《女尊之宠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女尊之宠夫-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本想对他道:“与其许下这种承诺,不如现在就对你好。华服以后肯定会有,但现在我也想给你扯匹好布,做身新衣裳。”
  阿阮对自己有多节俭,对她就有多大方,对自己有多苛责,对她就有多宽容。
  魏悯知道,如果她今天不出这布庄的门,阿阮最终也会妥协。可回去之后,她入京赶考,他八成就会摸着新布料心疼的偷偷抹眼泪。
  魏悯牵着阿阮的手,微微一笑,道:“好,等我高中之后,定给阿阮置办一个专门放华服首饰的屋子。”
  一旁的店小二斜眼睨着相携出门的两人,等人走远了,才跟身旁人说道:“书生就靠着那张嘴骗男人。没钱就说没钱,还什么等高中之后,呵,不说别的,她将来若是金榜题名,哪里还会记得她生在何处家里有谁?也就是她那男人傻,真信了她的话。”
  说完不由得咋舌,“像你我这种人,干活踏实又不油嘴滑舌,怎么就娶不到这么傻的男人呢?”
  至于小二发酸的话,魏悯和阿阮一个字都没听见。两人出了布庄之后,魏悯带着阿阮去了点心铺子。
  像青平县这种小县城,店铺分类可没省城里的那么精细。一般点心铺子里不只是卖点心,同时还卖干粮水囊。
  两人这次过来,就是给魏悯买些干粮带着,留上京的路上吃。
  进了点心铺子,阿阮一反刚才在布庄时的不配合,低头挑的认真。他挑选的干粮一是能放的时间长,二是味道也算合口。
  若是魏悯自己来挑,她多数会选择些便宜的粗粮饼,这种东西虽说吃下去会剌嗓子,又没什么味道,可好在携带方便还很便宜,一两个铜板能买不少。
  魏悯这一去大概要走小半年,光路上至少也得三四个月,眼见着就要入冬,路上天寒地冻,若是再不吃的好点,这得遭多大的罪。
  阿阮心疼妻主,买的时候选的都是好的干粮,掏银子掏的也不犹豫。
  买干粮的事由阿阮来做,魏悯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瞅了瞅旁边的糕点。
  中午才刚出炉的糕点,排列在盘子内,模样精致好看,拼命散发着自己诱人的香甜之气,勾引着人的口腹之欲。
  店员见魏悯往这边看,就过来跟她介绍了一番这些分别是什么糕点,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吃着有什么样的感觉。
  店员说的绘声绘色,见魏悯有些动心,就拿过银制的小巧刀具,切了一小块递给她。
  魏悯接过后,扭头喊了声,“阿阮,过来。”
  阿阮以为魏悯有事,走到她身旁,抬手在空中画了个饱满的疑问符号。
  魏悯手背在身后,垂眸看他的嘴巴,说道:“张嘴。”
  阿阮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是在外人面前,若不是像刚才那种事,阿阮一般都很给魏悯脸面,温顺听话。
  他嘴巴才张开,就被魏悯喂了一块东西进去。
  那东西入嘴即化,味道清甜可口。
  糕点甜,阿阮心也甜。他像个尝到糖的孩子,露出了笑脸,微微红了耳朵尖,意识到还有外人,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店员。
  魏悯问他,“好吃吗?”
  阿阮舌尖露出,轻轻舔过沾了糖粉的嘴唇,点了点头。
  魏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也没再说别的,就让阿阮接着去挑干粮了。
  都到回去的路上,魏悯才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当着阿阮的面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里面几块模样精致的糕点。
  怕阿阮说自己乱花钱,魏悯赶紧捏了半块糕点塞他嘴里,说道:“所有私房钱都在这儿了,还望夫郎大人有大量,别生气。”
  魏悯怀里的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省出来的,这次都给阿阮买了他觉得好吃的糕点,也算弥补一下没能买衣服的遗憾了。
  阿阮心里酸酸甜甜的,手搭在魏悯的肩膀上,笑着踮脚在她嘴角亲了一口。
  直到此刻,阿阮在县衙里被影响的心情,才彻底飞扬起来。
  别人如何看他不重要,只要他妻主不嫌弃就好。
  魏悯低头舔掉阿阮嘴边的糕点碎屑,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阿阮看着魏悯上扬的唇角,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就挂在了那上面,跟着弧度悠悠荡漾。
  青平县离京城不算近,魏悯作为举人,如果想要考省试,一般这个时候也该出发离开了。
  阿阮格外舍不得,自己一个人坐在灶台前烧火时都能走神。
  听人说入京赶考很是辛苦,有不少人运气颇差,路遇歹人死于非命。还有举人路中染上风寒没钱求医,活活病死。甚至有些路上碰到雪崩,从此常埋雪中……
  只要一想到这些,阿阮就觉得心都揪了起来。哪怕坐在烧着火的灶台前,依旧觉得浑身发冷。
  这些可能阿阮想过许多次,还曾想过别的。
  若是魏悯顺顺利利入京,稳稳当当的考中了贡士,京中诱惑那么多,她还愿意回来接自己吗?
  阿阮心里又不舍又担忧,还有些许不安烦躁,不由得伸手搓了把脸,压下自己的情绪。
  魏怜今个过来,手里还拿着黄历,正跟魏悯坐在外面院子里看出发的日期。
  魏怜其实并不是很信这些,但耐不住别人都说这个准。若是出门日子没选好,长路漫漫,有谁愿意拿命跟老天赌这个灵不灵?
  魏悯比魏怜还不信,但看姐姐一脸认真,也没扫她的兴,权当是给一家人求个心安了。
  魏洛不懂这些东西,但还是乖巧的趴在一旁,小声问魏悯别的问题。
  “小姨又要离开呀?”魏洛圆润的手指头抠着面前的石桌,瓮声瓮气的说道:“阿洛好舍不得。”
  小孩子不懂别的,只知道又要分离了。
  “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啊?”魏洛巴巴的看着魏悯,声音都带着哭腔,“阿洛要出去接你。”
  魏悯笑着摸了摸魏洛的脑袋,揉了把他的耳垂,说道:“小姨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里帮小姨照顾小姨夫好不好?等小姨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糕点。”
  魏洛一听到吃的,立马来了精神,抬头看魏悯,“那小姨一定要快点回来。”
  魏悯点头,笑,“当然,你小姨夫还在家等我呢,肯定会早点回来。”
  魏悯背对着堂屋的门坐着,自然没看到她说这话时正巧站在她背后的阿阮。
  阿阮垂眸,遮住眼里越发浓郁的不舍之情,喊她们吃饭了。
  魏怜和魏洛来之前,孙氏已经在家做了饭,两人就没留下,选好日子后就走了。
  黄历上说过两日,九月十号便是黄道吉日,益出门远行。
  阿阮知道魏悯还有两天就要离开,顿时没了什么胃口吃饭,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妻主。
  魏悯见阿阮也不吃饭,就光坐在一旁看她,不由得唤了声,“阿阮?”
  阿阮听见声音回神,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魏悯手里的碗,要给她添饭。
  ——吃完了吗?
  魏悯放下筷子,阿阮这才看见她碗里的饭还剩不少。
  阿阮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着,只是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勉强。
  魏悯脸上不显,心里却是叹息一声,抬手盖在阿阮的手背上,语气中带着逗他的轻佻笑意,“我还没走,你就茶不思饭不想了?那么舍不得我?”
  阿阮没吭声,却低下头红了眼眶。
  魏悯敛下脸上的笑意,站起身,将阿阮揽入怀里,掌心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阿阮脸埋在魏悯怀里,搂着她的腰。
  晚上两人相拥时,魏悯动作都比平时激烈的多,情。动之时,手指摸着阿阮濡湿的眼角,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我走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
  阿阮这个时候无暇分心说谎,也最诚实。他手攀着魏悯的背,哭着摇头。
  魏悯心疼的很,抱紧怀里的阿阮,头抵在他的颈窝处,哑声道:“你这样我要怎么放心离开……”
  阿阮意识模糊,还没来得及听她说了什么,就沉沦在她制造出的浪。潮里,被卷入其中,随着她共享人间至乐。
  这两日里,魏悯除了去书院见了一趟卫夫子外,其余哪里都没去,就围在阿阮身旁。
  阿阮则日夜给魏悯赶制了双鞋子,又把她冬日里的棉袍拿出来晒晒,给她收拾好行李。
  分别的日子总要来临。
  同上次乡试一样,阿阮早上起来给魏悯做了顿早饭。
  饭后魏悯亲了亲阿阮的额头,“等我回来。”
  阿阮温顺的由她抱着,脸贴着她的胸口,闭着眼睛听她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管此去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魏悯低头柔声道:“你照顾好自己,明年开春等我来接你。”
  阿阮眼泪无声流下,却又被他飞快抹去。
  ——你路上照顾好自己,我在家里一切安好,你别担心。
  阿阮扯出一个笑脸,主动将手里的包袱递给魏悯,从她怀里退了出来。
  魏悯和魏怜走远之后,阿阮所有伪装的坚强仿佛都跟着她一起走了一样,不舍的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深秋的清晨,天还黑着,阿阮孤零零的蹲在村头,背影显得格外的单薄消瘦。
  ……
  省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丑、辰、未、戌年举行。
  届时全国举人将来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又称之为春闱。春闱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和十五日举行。
  不少举人都是乡试放榜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京城赶。路途远的去的早些,路途近的去的晚些。
  这一年,多数上京赶考的举人都是没机会在家里过年的。
  一路走来,魏悯相识了不少同入京赶考的举人,哪里的都有。
  大家结伴而行,倒是安全的多,至少赶不上驿站时,十来个人窝在破庙里也不用担心有大虫闯进来。
  走了大概两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魏悯的棉袍早已裹上。今日醒来推开窗,就见外面的院子里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雪景通常是文人墨客,风流雅士的偏爱。
  这种时节,此等景色,煮一壶清甜的小酒,点上热烘烘的火盆,席地而坐在铺着毯子的红木地板上,对着门外的雪吟诗作对,简直美哉。
  可这种场景对于只能住在通铺里的穷举人们来说,只存在于书本和想象中,是触不可及的存在,也是内心深处最为之向往的日子。
  一群穷举人在驿站接了壶热水塞进怀里取暖,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就这么边走着边啃着。
  手里捧着的虽是噎人的馒头,胸中揣的却是光风霁月,哪怕再严寒的天气也冻不灭她们对于科举的热情。
  风雪起,路难行。
  冷风夹杂着雪花无孔不入,春日里和煦温柔的风,此时性情大变,像持着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的在人脸上划过。
  魏悯等人走了几天雪路,走的时候脚热热呼呼的还觉不到什么,只要一停下来才会感觉到脚又冷又疼。
  晚上到了驿站休息时,才知道身上被冻伤的人不在少数,尤其脚和耳朵处最严重。
  魏悯带着阿阮给她缝的耳暖,穿着防滑温暖的鞋子,倒是还好。她在包袱里看到阿阮连耳暖都想到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细心。
  驿站的被子是秋天盖的那种,不加钱是不会给你加厚被的。
  她们一行十来个人都不是什么有钱的,平时一同挤在大通铺里。
  这一路走来荷包越来越扁,都准备咬牙坚持到京城呢,如今谁都不愿意掏腰包。最后她们干脆晚上睡觉时只脱掉外衫,就这么穿着棉袍裹着被子睡。
  被子单薄,基本睡一夜都捂不热被窝,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被冻醒,醒来后只好点着蜡烛看书。
  像阿阮担心的那种歹人,魏悯这一行人倒是没遇到,也没碰到雪崩,但倒是有人病重到无法赶路。
  天气冷,身子弱的举人根本撑不下去。
  这条赶考路也是省试筛选人的一种。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吃不下这份苦,自然到不了京城,身子孱弱的人,也会被淘汰下来。
  当然,这种筛选仅针对她们这些寒门学子,而世家贵族富贵人家的举人,自然不用受这个罪。
  寒门子弟赶考之路艰辛,考中的实属不易,她们知道低层百姓的辛苦,更懂得如何利民,也有一定的学识……可哪怕是这样,如今的朝堂之上,手中握有重权的人仍是世家贵族,寒门出身之人少之又少,能为百姓说话的人几乎没有。
  这种现象已经维持了几十年,最近几年越发严重,只因为当今陛下当初是因士族支持才坐上那个至尊之位,她信任依赖的只有世家大族。
  朝权把持在她们手里,寒门出身的官员受到排挤,保持风骨的不是不受重用,就是被贬出京,而选择屈膝奉承的,都成为士族的走狗。
  士族掌权,谋的自然是她们自己的利益。
  这些东西,不少寒门出身的学子去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