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十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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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十指令-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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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现在就带你去瞧瞧。”
  “谢师傅!”
  南天神僧双手抓住石桌边沿,轻轻一扭。
  “吱——”石桌旋开,露出一个洞口,洞内透出一缕光亮。
  “随我来。”话音刚毕,南天神僧已从石凳上弹起,跃入洞内。
  石亭之下还有密洞!
  南天神僧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领自己去参观培植丁香花的温室?
  几乎有些不近情理,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十四、白衣信使
  楚天琪顺着洞口的石阶下到洞底。
  跟在南天神僧身后,四下盼顾,只见一条宽阔洁净的通道,上下两边全是石块砌成,两边壁上隔不远就是一盏灯,把通道内照得纤细毕现。
  通道不长,总共才三十多丈,转眼两人已到尽头。
  南天神僧指着尽头的石壁道:“这里就是温室。”说着,手在石壁上轻轻一拍。
  石壁应声打开,楚天琪只觉一股暖暖的热流和浓郁的花香迎面扑来。
  “进去吧。”南天神僧道。
  楚天琪步入温室,眼前一亮,啊!数十株栽在石盆里的丁香花。正在怒放!
  那和圆形的绿色叶片,长筒形的紫色花冠,卓然挺立,显示出无比的高雅、庄重和艳丽。
  朴素而不俗气,艳丽而不妖冶,平凡而又高雅,这就是这种丁香花特有的超凡气质!
  楚天琪看呆了眼。
  南天神僧指着盛开的丁香花道:“这就是师傅为你专门培植的丁香花。”
  “师……傅!”楚天琪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南天神僧似乎没体会到楚天琪流露的情感,平淡他说:“你知道这丁香花是怎么培植的吗?”
  未等楚天琪说话,他又道:“这是一种特殊品种的丁香花,称之‘玉丁香’……”
  “玉丁香?”楚天琪立即想到了丁香公主所说的玉丁香。
  “不错,这是一种远不同于一般丁香花的花种,很难培植,它需地火之气,赤岩之精,方能开花结果,花色可呈七色,其中以紫色花最难培植,此花又称‘夜来香’,在外国被誉为贵族王花,一株花可买千两白银……”
  楚天琪瞪圆了眼,刀疤也在抖动,想不到师傅宫内每日送给自己的丁香花竟是如此珍贵!
  “这养花的石盆都是为师派人在赤盐山精选采来的赤岩制成,这白室地下是一处火山口,地气外泄之处,所以为师将温室建在这里……”
  楚天琪想起刚才定过的宽阔通道和大概是为防止火口爆发而垒砌的石块,心想:修建这温室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冒多大的危险!
  “恩师大恩大德,弟子我……。”楚天琪热泪盈眶,感激之情已溢于言表。
  南天神僧挥手阻止楚天琪说话,犹自解说道:“此花需用无根水浇灌,也就是天雨,因此你在花圃园中见到的十个大石盆,那就是用来接天雨浇花的,花每周浇四次,必须按时辰浇水,浇水的四个时辰是子、卯、午、酉四时,千万误不得,石盆栽花,每盆一株,一旦开花,赤岩精气已竭,若要再栽须另换石盆,玉丁香花开,四季不败,香气扑鼻,夜时更浓,摘花之后又能复发,一栋可开三年……”
  楚天琪在听南天神僧辩解“养花之道”的同时,心中升起一闭疑云:师傅叫自己到温室来,就是为了教这些培植玉丁香的方法?
  此时此刻,师傅不应该有这种闲情逸致,这是为什么?
  “天琪。”南天神僧一声轻唤。
  “弟子在。”楚天琪连忙应声,靠前一步。
  “你知道为师今日带你上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吗?”南天神僧一双亮眼望着楚天琪。
  楚天琪心中一跳,低头道:“弟子不知,请师傅教诲。”
  “为师今日要将这些花交还给你。”南天神僧道。
  “交还给我?”楚天琪不知所云。
  “是的。”话音未落。南天神僧双手突出掠过花盆。
  眨眼之间,数十株玉丁香已被连根拔出抓在了南天神僧手中!
  因为南天神僧的举动实出楚天琪意料,同时南天神僧出手速度之快也令人难以想象,所以楚天琪连出手阻挡的机会也不曾有。
  南天神僧将拔下的丁香花塞给楚天琪:“给你。”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弟子……”楚天琪带着几分惊慌的眼色望着南大神僧,不敢接花。
  南天神僧道:“你已长大成人,无须丁香花护体了,因此为师将花交还给你。”
  楚天琪目芒一闪:“弟子个知‘交还’二字,何以解释?”
  南天神僧笑道:“当年的玉丁香花种就是你衣兜里带来的,有种才有花,当然是交还了。”
  “这是师傅的意思?”楚天琪问。
  南天神僧想了想道:“也是宫主的意思。”
  “既是宫主的意思,我就没话好说了。”楚天琪垂下了头。
  南天秘宫的宫主是个神秘的人物,主宰着秘官的一切,九僧对他的命令是唯命是从,从不敢有半点违抗。除了南天神僧之外:包括八僧在内谁也没见过宫主,虽说没见过宫主,宫主也从不现身,但人人都感觉得到宫主无时不在,无所不在。宫主对南天秘宫的每一个人部有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威摄力。
  楚天琪几个月时就接受了南天秘宫的沐浴洗礼,因此他的生命是属于南天秘宫的。他艺成和出山之时,又再次发誓效忠于南天秘宫,因此他对南天秘宫宫主的命令自是无所不从。
  此刻,他得知是宫主的意思,自然就无话可说!
  楚天琪接过丁香花束,小心的抱在怀中。
  南天神僧忽然问:“丁香公主也有玉丁香?”
  楚天琪略略一怔道:“有,而且都是紫色花。”
  “这就有些儿怪了。”南天神僧喃喃道:“难道宫主……”
  楚天琪顺口问:“师傅,宫主是谁?”
  南天神僧脸色一沉,厉声道:“你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知道的就无须知道!”
  “宫主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无有别意,只是……”楚天琪想解释。
  “关于宫主,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懂吗?”南天神僧目光似有形之物刺到楚天琪脸上。
  “是,弟子懂了。”其实,楚天琪一点也没弄明白。
  “丁香公主要你在南天秘宫中替他寻找肖玉?”南天神僧又问。
  “是……的。”楚天琪不觉捏紧了丁香花。
  “你不用替她找了。”
  “为什么?”
  “因为秘宫中根本就没有肖玉。”
  楚天琪还想问什么,南天神僧衣袖一摆:“你去吧,十天之内找回杨红玉送到鹅风堡,事不宜迟,即刻启程!”
  楚天琪不觉又是一怔,师傅在石亭才说别急,明早动身,此刻又说事不宜迟即刻启程,岂不是自相矛盾?因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师傅的话。
  南天神僧衣袖再摆:“去吧,速速动身。”
  毋容再想,楚天琪顿首道:“弟子领命!”言毕,身形一晃,已抢出温室,从原道返出石洞。
  南天神僧待楚天琪走后,伸手在石壁上一按,于是石壁上又现出一道暗门。
  南天神僧跨入暗门内。
  须臾,南天神僧再次出现在石亭内。
  原来温室还有另一条暗道通向石亭。
  亭内坐着五人,那是黑僧、武僧、铁僧,再加上醉僧、妙僧。
  南天神僧在石凳上坐下。
  还有三张石凳空着,那是明僧、玄僧、毒僧的座位。他们有事在宫外,尚未回来。
  南天神僧望着百林小道,沉声问:“他已经走了?”
  武僧道:“大哥,那小子已经走了。”
  他们指的是楚天琪。
  “很好。”南天神僧手在石桌上一按。
  石林发出响声;石笋在黑雾中旋转。俄顷,石笋停止了转动,石林中不见了小道,只有犬牙交错的利如刀刃的石峰和弥漫在石峰间的森森黑雾。
  南天神僧犀利的目光扫过四周:“都布置好了?”
  铁僧道:“大哥放心,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办好了。”
  妙僧笑着道:“西山宫营就非等闲之地,再加上这石林八卦金锁阵,和营主阴阳二怪欧阳兄弟亲自把守阵口,谁还能进得来?”
  妙僧是九僧中的老九,九人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她虽号称为僧,却是俗家女子打扮,满头被发用一条红纱束在脑后,上身红缎短衫,下着红缎摆裙,长相十分娇俏,那盈盈一笑,在娇俏中更加一丝令人消魂的媚劲,虽已年过四十,仍一眼可看出是个浪劲十足的浪蹄子。
  南天秘宫的女杀手和宫女都是由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有这样的师傅,调教出的弟子也就可想而知。
  武僧道:“话虽是这么说,还是谨慎些为好。”
  妙僧又是格格一笑:“五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一个小小的鹅风堡就把你吓成这个模样,敢情已尿湿了裤裆?”
  黑僧厉声道:“你除了卖弄风骚之外,晓得个屁!”
  “哎呀!大哥,你看四哥好凶啊!”妙僧扭脸向南天神僧娇声道:“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五哥都没有生气……”她仗着和大哥都有过一手,所以说话特别放肆。
  “住口!”南天神僧沉声一喝,随即道:“各位兄弟,我今日召集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与你们商议一下我们九兄弟的生死大事。”
  五人身子同时一震。妙僧瞪圆了一双大眼,张开的小嘴半天未合拢来。
  “我向你们说过的那一天已经到了。”南天神僧阴森、冷冰的带有几分绝望的声音,令人心悸。
  “大哥!难道我们……”黑僧呼地站起,两眼凶光灼灼怕人。
  “坐下!”南天神僧挥手堵住黑僧的话,继续说道:“天下第一捕快姜铁成的出现,意味着这一天到了。”
  醉僧插嘴道:“我们的案子不是早结了么?姜铁成怎么会为我们而来?”
  南天神僧道:“圣上已将我们案卷提出,交刑部重新审理,姜铁成此次到此,一是为了六残门的金圣佛像盗案,二是为了我们的新旧案而来。”
  “新旧案?”妙僧问。
  武僧道:“你忘了一年多来,我们奉宫主之命已派人杀了二十三名朝庭命官么?”
  妙僧脸色倏变:“大哥,难道我们就对付不了一个姜铁成?”
  南天神僧缓缓他说道:“一个姜铁成倒奈何不了咱们,可问题是除了姜铁成之外,我们还有三个可怕的对手。”
  “三个对手?”五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口。
  “不错,是三个。”南天神僧慧黠过人的眼光扫过众人的脸,“一个是鹅风堡,姜铁成已巧妙地利用天琪挑起了鹅风堡与我宫的争斗,鹅风堡已向咱们发下生死帖了,同时有消息说飞竹神魔杨玉已决定出山。”
  五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情况果然异常严重!
  “第二个对手是南王府,当年我们奉宫主之命借用南王府的信物、车架劫走了杨玉的儿子,也就是南王府郡主娘娘的曾孙儿肖玉,看来此事已经暴露,南王府和丁香公主正在用重金在宫内寻找肖玉,如果一旦他们找到证据……”南天神僧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忧虑。
  “当年这桩事可以说是干得天衣无缝,连杨玉也认为儿子在曾祖母手中,如今怎会暴露?”醉僧发问。
  “不知道。”南天神僧道:“据报告,姜铁成曾多次入南王府与郡主娘娘商议过此事,但我想姜铁成应不知当年肖玉被劫的真相。此事只有我们九人和宫主知道,事隔十八年,突然泄露,实是令人费解。”
  “第三个对手会是谁呢?”铁僧问道:“刚才我想了很久,可一直想不出是谁。”
  “宫主。”南天神僧口中吐出两个震耳惊心的字。
  “宫主?”五人一齐从石凳上跃起。这简直是太出乎他们意外了!
  “应该是的。”南天神僧沉声道。
  “为什么?”武僧问。
  “既是这样,宫主当年为什么要将我们从天牢中救出来?”黑僧问。
  “当时他要利用我们,现在他已利用完了。”南天神僧眼中目芒闪烁。
  醉僧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们为他杀了二十三位朝中命官,那二十三人必是他朝中的对头。”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能肯定是宫主?”妙僧道。
  “我不能肯定,只是猜测,但许多事不是这样猜测就无法解释,”南天神僧答道,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实底。
  “宫主是谁?”妙僧又问。
  “不知道。”
  “宫主是什么模样?”
  “也不知道。”
  “什么?大哥,你不知宫主的模样?”
  “宫主每次接见我时都是隐身在暗处,除了他那嘶哑变腔的声音之外,我连他的身影都不曾见过,实际上关于宫主,我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多。”
  五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南天神僧又道:“因此我们实际上被宫主中中地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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