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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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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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瞅着他,又道:“是你自己不给我机会的。”不给解药就不给,爹若不在了,她大不了也不活了便是。
  裴延真是受够了她日日向他要解药,要不到还哭,让又愤怒又心疼的他仿若被置身于水深火热中般的难熬,偏偏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为她拭泪:“你这话是何意?”
  她没再哭,只是别过头,不理他了。
  他掰过她的脸,突然像一头发了狠的狮子一般将她扑倒,他死盯着明显又要与他犯倔,又要对他冷漠的她。
  他似乎在磨牙,好一会儿才终于咬着牙道出:“我没有给你爹下毒。”

    
第104章 
  杜青宁本是不想再理这个无论她如何劝,都不考虑她感受,不给解药的混蛋,却未想会听到他说这句话。
  她惊住,转眸看着他的眼睛。
  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似乎却不确定他是否有骗她。
  裴延本就被这丫头气的眼睛猩红,极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有发疯。不想自己妥协说出事实后,竟会在她眼里看到丝丝的怀疑。他再也压抑不住,便直接闯入了她。
  突然的感觉打散了杜青宁的思维,她立刻便叫出声。
  他一边狠狠地使力惩罚她,一边吞噬着她所有的气息,之后便喘着粗气道:“不信我?嗯?”
  “我……”她根本没法说话。
  他越发使力,并继续道:“你当我没脑子?若我害死了你爹,你还会要我?怕是死也不会要吧?既如此,我又何须真的下毒?”就算他极不愿意接受她爹在她心里的地位,却也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
  话语间,那强烈的醋意与郁气,让他更是发了疯一般的惩罚她,这是近段时间,他都不曾有的疯狂。
  杜青宁根本承受不住,只能努力出声:“马……车……”幸好今日没风,否则若车帘被吹开,那便糟糕了。
  裴延没理她,反而更努力的剥夺着她说话的能力,气也喘的更粗了:“我那么喜欢你,我也会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囚。禁她的那段时间,他觉得很有快。感,甚至再也不想放她出屋子。但同时她对自己的冷漠,也让他的心像是被挖了个大窟窿似的难受。
  杜青宁已被整的浑浑噩噩,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隐隐委屈,让她听了不由揪住心。
  她相信他了,但现在她没法说出口。
  这一阵暴风雨持续到马车缓缓朝千百庄靠近时,他才停下抱着她喘息着,看到趴在他怀里,鬓发凌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的她。他虽心疼,却仍感觉心中的郁气无法宣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怎么拥有她都不够,如何都不够。
  对于她,他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千百庄对面的屋顶上,一身翩翩紫衣的薄祁云负手立在上头,看着两辆马车先后驶来。他知道裴迎华是在哪辆马车里,所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那辆马车上。
  他凝眸看着裴迎华跳下马车,眼见着她要进入庄内时,他直接跳过去挡住她的去路。
  措不及防被人挡住去路,抬眸见到的人还是他,裴迎华当即便冰冷了脸色。
  看到她眸中之色,他出声道:“你以为我当你是仇人?”
  裴迎华后退了两步,那防备的模样,证明他说对了。他眸中色彩深了深,又道:“我们谈谈。”
  在别人的印象中,他是生的极为俊美不凡的,但更多的印象却是他那极为复杂的,捉摸不定的气质。他的气质无疑是高贵摄人的,绕是宫里作为圣上的蔚元钧也不过如此。但同时他又是高深莫测的,透着丝似有似无的邪气,令人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
  但此刻在裴迎华面前,他似乎收敛了所有,剩下的只有认真,对她的认真。
  裴迎华没有说话,似乎随时准备着再与他打一架。
  薄祁云突然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又道:“我只是想与你谈谈,你若一定要如此,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他朝她伸出手,深情的唤了声:“阿芜。”
  他们在一起许多年,他不是没有如此深情的唤过她。但他是善变的,他可以在前一刻抱着她翻云覆雨,也可以在下一刻就将她忘到九霄之外。
  因为她只是小时候他为自己选的玩物。
  薄祁云仍旧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无动于衷,他又笑了:“有一种男人,或许真是犯贱,总要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阿芜,我一直在找你,找你当我的太子妃。”
  裴迎华闻言身子微僵了下,但只是一瞬,她反而更是像浑身长了刺一般,更是警惕的看着他,似乎在克制着不让自己受他所蛊惑。
  薄祁云瞧着这样子的她,不由想起以前,只要他随便哄哄,她便什么都愿意为他做,连死都愿意的时候。
  但那只是以前,他不会再指使她去干任何事。
  他仍旧朝她伸着手:“阿芜,随我回北顺,嗯?”
  后面的马车前,不知何时,裴延抱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杜青宁正在站在那里,二人都将薄祁云的话听入耳底。哪怕是趴在裴延怀里昏昏沉沉想要睡觉的杜青宁,也将薄祁云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而不由觉得震惊。
  原来这人是北顺的太子,竟然为了找迎华姐姐,一直窝在他们大霁。
  裴迎华不信薄祁云嘴里说出的半个字,也不想听,她迈开步伐就朝千百庄去,却被陡然靠近的他拉住手。
  她身子一顿,毫不犹豫的朝他出手。
  眨眼间,便二人再次打了起来。就一如上次,裴迎华招招下了狠功夫,但薄祁云只是躲与试着制服。
  杜青宁转过头看着交战在一起的二人,突然懒懒的无力出声:“好羡慕姐姐,不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时,可以直接与之干架。”
  “嗯?”
  她的头顶响起裴延阴测测的声音。
  她不禁打了个激灵,却是反而鼓起勇气张嘴在他的肩头咬了口,嘀咕道:“我本来就想与你打架。”之前她就有好几次希望自己能神功附体,将他甩得远远的。
  裴延却被她这如猫儿似的啃咬弄得心神荡漾起来,他低头蹭了下她的耳根,语气仍旧极为危险:“最好别让我发现,在你知道我没向你爹下毒后,你就马上起了别的心思。”
  她闻言嘟囔了起来:“我哪里敢啊!”
  嫁给他,过得日子就算特别憋屈,她也认了。最起码她能吃好喝好穿好,不用像小时候一样,又冷又饿,差点死去。
  听到她的话,裴延却是不觉得开心。
  所以,她仅仅只是不敢而已?
  这时,他们又听到薄祁云说话的声音:“阿芜,你要我如何做?求你么?那我现在就求你,如何?”
  杜青宁闻言立刻再朝缠斗的二人看去。
  此刻的裴迎华大概是因薄祁云的话而觉得震惊,突然后退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忘了再朝薄祁云动手。而薄祁云则站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眸中透着更诚恳深情的色彩。
  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为了个女人而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甚至连薄祁云自己都想不到。可如今他就是能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四年的失去,四年的日思夜想,就算没将他磨疯,也早将以前那个放荡不羁的他给磨软了。
  只要能重新拥有她,怕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婴儿啼哭声突然响起,奶娘抱着哭不止的安安从千百庄内走了出来。她见到众人,忙就近朝裴迎华靠去,道:“夫人,小公子似乎有些不舒服,如何哄都哄不好。”
  裴延怀里的杜青宁闻言自然是紧张的,正欲下来去看孩子,但被裴延给按住了。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爹娘都在,还轮不到你关心。”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乖乖的没再动。
  相比来说,裴迎华就淡然的多,她只将啼哭不止的安安抱入自己怀中,冷冷地道了声:“这是我儿子。”
  薄祁云闻言立刻眯起眼:“什么?”
  裴迎华抚摸着怀中的安安,突然难得笑了起来:“这是我儿子。”似乎是因为很喜欢她的抚摸,安安竟是很配合的停止了啼哭。
  薄祁云个子高,隐约可看到她怀中孩子的脸。
  原来是这个孩子。
  薄祁云没有忽视刚才奶娘唤的那声夫人,也想起之前她因为孩子被拐到昭王府,而去过昭王府一次。
  他最了解她,她是个冷血的人,若非这孩子与她……
  裴迎华继续道:“你暂时可以不信,但以你的本事,你定然可以轻易的查出来,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言罢,她便抱着孩子越过他就朝千百庄里走去。
  这一回,薄祁云没有拦她,但那紫色的衣袖底下,他的拳头却紧紧地握了起来,咯吱作响。他那双素来都透着风淡云轻之色的眸子,如今透着虽阴晴不明,却让人不寒而栗的色彩。
  裴延抱着杜青宁也朝里走了。
  杜青宁则睁着清澈的眼睛,越过裴延的肩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薄祁云的背影,她有些好奇,这家伙心里的惊涛骇浪究竟有多大。
  这时裴延突然更用力的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不让她去看薄祁云的背影。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知何时出现的蔚元顺,缓缓朝垂着眼帘的薄祁云走来。但他来得晚,只听到裴迎华刚才说的话,还不知薄祁云的北顺太子身份。
  薄祁云抬起眼帘,负手面无表情的,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离去。
  蔚元顺伴着薄祁云前行,打量着对方的神色,突然笑道:“莫不是那孩子真不是你的?”当裴迎华说那是她儿子时,他第一反应便觉得那孩子是薄祁云的,可看薄祁云的反应,却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薄祁云舔了下唇内壁,眼眸极为危险的眯了眯。
  蔚元顺想到什么,又道:“哦,对了,本王记得你说过,你找了她四年,这孩子还真不可能是你的。”如此,那真是一件最悲伤的事,看来这小子伤的不轻。
  蔚元顺仍旧看着薄祁云,眸中似乎有了些看戏的意思:“那你打算如何做?”
  薄祁云凉凉的勾唇,幽幽道:“如何做?当然是弄死那个孩子。”
  蔚元顺闻言,难得有了些背脊发凉的感觉。
  序月水渊中,裴迎华抱着孩子坐在房间里,她眸中没有任何色彩,只望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一动不动。她怀中安安正转悠着黑黝黝圆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但多数时候都是看着她。
  这时奶娘跑了进来,她手里拿的是一个药瓶。她将药瓶中的药丸倒在手中,轻轻从上头刮了一点沫,喂入安安的嘴里。
  药终究是苦的,哪怕只是需要吃一点。安安吧唧了下小嘴,肉嘟嘟的小脸渐渐皱成了包子,他扁了扁嘴,又开始哭了起来。
  奶娘忙将安安抱过去,去了偏房,打算给喂点奶解解口。
  随着他们的离开,裴迎华站起身缓缓去到窗边,她仍旧看着外头的夜色,眸中透了些悠远的色彩。
  她想起了她的过去。
  她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流落到北顺的靇月会,只知道靇月会的统领舒遥是她的师父,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严厉的环境中被驯,让自己变得强大,忠于靇月会,忠于北顺朝廷。
  后来小小年纪的她被比她大三岁的二皇子薄祁云选为了伴童,所以他是她的主子。从小到大,她的任务便是听命于他。他很爱欺负她,甚至到了不把她当人看的地步。她也任劳任怨的受着,因为她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犹记得第一次,他欺负她时,是因为他让她倒茶,他嫌热,便将整壶热烫的茶都倒在了她的头顶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她,他脸上的怒意散了去,直接便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真有趣。”
  还记得有一次,只因大皇子关心的慰问了她一句,他的鞭子便直接抽到她身上,他狠狠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谁是你主子?嗯?说,谁是你的主子?”
  小小的她,缩成一团,咬着牙回答:“是二殿下。”
  起初她自然也会委屈,可渐渐地,被欺负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仿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因为他是主子。
  他一时兴起也会对她好,例如给她买东西、逗她玩、惩罚欺负过她的人……
  他的好会让她无措,也让她尤其的觉得珍贵。因为他既是最喜欢欺负她的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却又变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孩,渐渐变成内敛的男子。他变得不再欺负她,变得时常会对她温柔,时常会呵护起她。
  或许就是因为那弥足珍贵的温暖,不知不觉让她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不仅是原本就该为他赴汤蹈火的手下,更是傻傻的将一颗只会为他跳动的心全部奉给他,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愿意。哪怕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她。
  她幻想嫁给他,后来稀里糊涂的,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沉溺于他不知是真是假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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