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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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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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冷汗涔涔下流。
  甭管今日之事如何处理; 他吃不了好果子,只怪他当日疏忽,没有验明盒子里的物件; 只当寻常的金银首饰,眼下可好,高祖皇帝御赐的手镯都出来了,怎么办?
  即便太后亲临; 估计也不好办。
  夏姜芙左右打量着屋子摆设,笑吟吟摆手,“去吧去吧,我不着急,赶在天黑前回府就成。”
  秦总管讪讪笑了笑,招宫人奉茶,自己火急火燎退了出去。
  顺亲王府肯定是要去的,还得他本人去,至于太后娘娘那边还得找人报个信,毕竟,夏姜芙来势汹汹,是奔着太后娘娘的赌局来的,太后娘娘输了,总该知会声。
  霞光通红,照得秦总管面色红润,此时正是傍晚交接的时候,太监们看秦总管一阵风跑过,忙恭顺的俯首作揖,以往温润随和的总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风风火火跑得没了人影。
  俱是在内务府当值许多年的宫人,上回总管大人这风风火火的情形还是皇上大婚,大赦天下,赏内务府上下百金的时候,时隔多年,秦总管再次面露红光,脚下生风,难道,皇后有喜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掩饰不住兴奋,要知道,当下人的,主子高兴他们就高兴,主子遇着喜事,他们日子就好过多了,尤其近日犯错的小太监,更是能凭着喜事让上头不追究自己的错,如蒙大赦啊,有太监脑子转得快,问了几句便追着秦总管的身影跑了。
  为什么跑?先巴结好总管大人,混个脸熟啊!
  秦总管托着裤摆,健步如飞,到门口时,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正停下喘口气,后背忽然阴风阵阵,一股力随之而来,硬生生将他推出了门外,绊在门槛上,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他心事重重,惶惶不安,摔倒在地,硬是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也忘记要先爬起来,便这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总管大人,您没事吧?”太监胆战心惊扶起他,上气不接下气道,“总管大人,奴才是负责南园巡逻的小路子。。。。。。”
  太监喘着粗气,呼吸厚重,秦总管反应过来,推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站好,谁知腰上咔嚓声,闪着了,他哎哟的低呼,扶着腰,面露狞色,“方才是你撞过来的?”
  太监低下头,无辜的眨了眨眼,“您跑得太快了,奴才拼尽全力,结果,没刹住脚。”
  他咋会料到总管大人跑到门口忽然停下了,没控制速度,轰的声撞上了,不怪他啊,他只想混个脸熟而已。
  秦总管弯着腰,连连呼疼,龇牙咧嘴的瞪着太监,要是还有力气,定要踹得他三天下不来床,此刻却只能有气无力道,“毛手毛脚干什么,没学过规矩?”
  疼痛和劳累使得他声音嘶哑,听上去没有丁点震慑力,太监心知犯了错,又看他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热络的搀扶他道,“总管大人,有什么事您吩咐奴才做就是了,别累着了。。。。。。”
  没控制好力道,又听总管大人哎哟声,“放开,你就不能轻点?”
  “滚。”秦总管继续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字,招来门口侍卫,吩咐备马车,他已叫人进宫禀告太后了,顺亲王府,他得亲自去一趟,顺亲王老奸巨猾,得知事情真相肯定不会趟这趟浑水,依着他的地位,哪儿说得上话,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监悻悻然缩回手,见他站得吃力,又道,“总管大人,真的不用搀扶吗?奴才看您,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你摔个试试!”秦总管狠狠倪他眼,“回来再跟你算账。”
  马车来得快,他强忍着痛爬上去,看太监还站在原地,心思动了动,“上来。”
  太监心头大喜,福了福身,尖细着声道,“好勒。”
  欢呼雀跃得秦总管想打人。
  内务府的茶夏姜芙是不碰的,她细细摩挲着盒子里的玉饰,有珊瑚玉的镯子簪花,还有和田玉的摆设,这些是高祖皇帝赏她的,目的让她别再纠缠先皇,为了这个,高祖皇帝可谓煞费苦心。
  安宁国的人哪儿知道,论败家,属高祖皇帝之最了。
  古玩字画,不送自己儿媳妇,送给个不相干的女人,高祖皇帝想什么,还真是不好猜。
  亏得她深明大义没提出要半个国库,否则,安宁国的百姓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顾越泽好奇夏姜芙盒子里的首饰,红红绿绿,从未看夏姜芙佩戴过,这点和夏姜芙的性子不太一样,夏姜芙爱美,有了好看的首饰必要戴着的,过些日子新鲜感没了才会命人收进库房,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娘,为何秦总管见着变了脸色?”顾越泽拿起只碧绿色手镯看了看,色泽温润通透,上边镶嵌着绿宝石,玉易碎,然红宝石镶嵌其中,恰到好处,不见一丝裂缝,可见其工匠手巧,就他所知,京城可没这种老匠人了,换作老字号玉器铺子,都不敢在玉上不着痕迹镶嵌宝石。
  “此乃御赐之物,秦总管身为内务府二把手,不会这点眼力都没有。”说什么眼力有限要请顺亲王,无非是个借口,这些东西出自国库,经由内务府到她手上,秦总管不会看不出来。
  “难怪跑得这般快,估计进宫找太后娘娘叫屈去了,娘,咱动作这般大,岂不是将太后娘娘得罪了彻底?”顾越泽一只镯子一只镯子的看,像在欣赏,又像在琢磨其他。
  太后娘娘毕竟是皇上生母,皇上孝顺,若因此怪罪夏姜芙,岂不失了圣心?
  接下来,整个长宁侯府就该倒大霉了。
  夏姜芙想了想,反问道,“你觉得平日太后待我的态度可好?再得罪,不过让她下回见着我眼睛鼓大些,说话更直白些,还能有其他吗?”
  顾越泽想想,貌似还真是这样,太后注重仪态礼数,明明恨不得夏姜芙出糗丢脸,但她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她是太后,还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呢,哪儿会在人前和夏姜芙起正面冲突?
  门口的宫人听着母子的对话,嘴角不住抽搐,太后娘娘高高在上,在他们嘴里,竟成只会吓唬人的纸老虎了,长宁侯府的人,果真如传言说的目中无人。
  顾越泽跟前的一杯茶见底,外边传来了脚步声,秦总管扶着腰,面色扭曲得略微狰狞,而他身后跟着个暗蓝色长袍的太监,驮着腰粗膀圆的顺亲王,歪歪扭扭的进了屋,问了秦总管,然后把顺亲王搁在椅子上,衣衫好不狼狈。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夏姜芙一脸不解,“顺亲王是怎么了?”
  秦总管吸了口冷气,顺着胸口平复自己的呼吸,半晌才给夏姜芙施礼,他身后的太监有样学样,额头的汗流如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累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秦总管才平复下来,细着嗓子道,“接顺亲王的路上遇着点麻烦,这就将顺亲王唤醒。”
  话落,朝身后的太监招手,后者畏畏缩缩上前,晃了晃顺亲王胳膊,果然,顺亲王悠悠转醒,看清跟前站着的秦总管,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你个秦不要命,竟敢命人打晕本王,本王乃王室宗亲,岂是你这等人敢冒犯的,来人啊,将他们给本王押下去。。。。。。”
  顺亲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好在被棍子打晕的地方没起苞,否则,要他们好看。
  他在酒肆小酌,兴致高涨之际,侍从说秦总管有大事找,他以为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长宁侯夫人起的幺蛾子,妇道人家,起再大的幺蛾子能有多大,他让侍从将其打发了,谁知秦总管不知天高地厚,进屋命人打晕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外边有宫人进门,看看秦总管,又看看顺亲王,再看看岿然不动的夏姜芙,踟蹰着拿不定主意。
  “怎么,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还不赶紧给本王押下去,公然殴打王室宗亲,其罪当诛,本王做不得这个主了是不是?”顺亲王三十出头的年纪,大腹便便,油光锃亮,跺跺脚,能让地面抖三抖,此刻正双手叉腰,怒目对着秦总管跺脚。
  “王爷,您和秦总管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不如先把我的事解决了来?”夏姜芙适时出声打断顺亲王的话,目光落在无所适从的太监身上,脸上充满了钦佩,弱不禁风的身材,竟能驮着几百斤的顺亲王过来,真是深藏不漏啊。
  “你叫什么名字?”夏姜芙问道。
  太监受宠若惊,躬身道,“奴才小路子。。。。。。”
  “能背着顺亲王进屋,想来有几分过人之处,赏。”夏姜芙给顾越泽个眼神,后者掏出个钱袋子,尽数给了小路子,顺势拍拍他的肩道,“下去吧。”
  太监惊慌失措道谢,看看秦总管,弯着腰没动。
  顺亲王不喜的蹙了蹙眉,正欲发怒,扭头见是长宁侯府的人,面色滞了滞,眼神落在夏姜芙那张精致得妖艳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长宁侯夫人?”
  不怪他吃惊,内务府什么地方?除了他就是一群太监宫女,像夏姜芙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会喜欢和太监宫女打交道?天方夜谭,更别论还带着两个身材翩翩的少年郎了,他惊诧道,“你来做什么?”
  面色缓和许多,语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秦总管心头呸了句见风使舵,面上却赔着笑,解释道,“前几日侯夫人赌了些首饰,今个儿是来拿东西的,顺亲王,您瞅瞅,接下来是不是把侯夫人的事情办了再说?”
  顺亲王眉头紧皱,调转视线,这才留意到桌上的盒子,看清里边的首饰,他脸色大变,前朝的古玩字画,高祖皇帝赏赐的首饰,先皇赠的字帖,都是夏姜芙下的赌注?
  目光转向秦总管,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依着赌局的规矩赔下来,内务府还不得被搬空了,他就说秦总管咋忽然有胆量暗算他呢,原来想让自己替他填这个大坑呢,想得美!
  “哎哟,哎哟,本王的头是怎么了,忽然疼得厉害。”顺亲王身形颤抖,步伐后退,直直倒在座椅上,手抚摸着后脑勺,嘴里不住喊疼。
  秦总管气得跳脚,堂堂王爷,竟在妇人跟前装头疼,这脸面丢到家了,可恨他闪了腰都忍着,硬是咬牙坚持,早知这样,他就该寻个理由躲了去。
  内务府主事的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喊脑袋疼,一人扶着要,脸色煞白,夏姜芙忍俊不禁,整理着衣袖上的金丝线花道,“我看王爷不舒服,越泽懂些医术,让他给你看看如何?”
  顾越泽挑眉,作势上前。
  此时,顺亲王再次跳了起来,腰上的肉随之呈波浪晃动,夏姜芙笑着移开了视线。
  “咦,好像忽然就不疼了,还真是神奇啊。”
  他又不是认识夏姜芙一天两天了,哪儿不知夏姜芙的手段,他要继续装头疼,顾越泽这小子上前就能往他心口踹一脚,亦或者用针扎自己,要知道,夏姜芙年轻那会的口头禅就是以毒攻毒,他的小命可经不起折腾。
  夏姜芙没揭穿他,指着盒子道,“王爷头既然不疼了,就先把事情解决了吧。”
  顺亲王讪讪一笑,不得不上前,盒子里的物件珍贵,有些内务府的册子上有记载,有些没有,不过其中两件他莫名觉得熟悉,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一时又说不上来,他蹙着眉头道,“此物贵重,侯夫人不怕输了找不回来了?”
  赌局上,有夫人们捧太后娘娘的场押以百金,甚至千金,可谁向夏姜芙不知天高地厚把家底都拿出来的。
  “输了就输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是这些,你好好看看,怎么个赔法。”夏姜芙语气轻柔,面容和煦,看得顺亲王闪了下神,反应过来,暗暗骂了句红颜祸水,亏得当年没让皇兄娶她,否则京城都不得安宁了。
  至于这赌局,他肯定是不管的,事情是太后娘娘挑起的,让太后自己解决去,明知夏姜芙就是个厚脸皮还招惹她,自讨苦吃怪得了谁?
  于是,他命人进宫请示太后。
  内务府依照上边的指示办事,像赌局这种事,谁起的头谁负责。
  太监领命而去,走出去几步远,忽见走廊尽头走来道明黄身影,他心下大惊,跪地叩拜道,“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屋里的顺亲王一震,和秦总管觑视眼,低眉顺目迎了出去,“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姜芙带着顾越泽他们走在最末,依着规矩给二人行了礼,太后穿着身富贵牡丹图案的褙子,头戴凤冠,高贵端庄,“免礼吧,哀家听闻有人赢了赌局,且赌资惊人,特来瞧个热闹。”
  萧应清扶着太后,视线淡淡的落在起身的长宁侯母子三人身上,脸渐渐沉了下去。
  夕阳的余晖洒落,夏姜芙立在暗处,面容略显黯淡,眉目微脸,不发一言。
  看着良善,心眼坏起来,谁都比不过,太后哪儿是她的对手?
  顺亲王抵了抵秦总管,让他自己说,夏姜芙赌之事他不知情,谁闯的祸谁解决。
  秦总管又开始冒冷汗,方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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