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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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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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此举,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京中风气大好,刑部没什么差事,顾越皎晚上住在别庄,让夏姜芙更方便监督他敷脸。
  “那些人可得好好感激三哥,要不是三哥,她们就成刀下魂了,不用等十八年就能重新做人,三哥脑袋瓜子咋就这么灵光呢?我咋就想不到?”顾越流躺在矮塌上,翘着二郎腿,流里流气的说道。
  夏姜芙正给顾越涵敷脸,闻言笑道,“你三哥比你长些岁数,吃的饭多,等你到他的年纪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我想到也没用,我又不考科举,我要寻我那老父亲去。”顾越流翻了个身,面朝着夏姜芙,眼里闪着莹莹流光,“娘啊,您说我亲爹是不是岁数大走不动路了啊,否则怎么不来京城找我们,我都十二岁了,他就不想他亲儿子?”
  夏姜芙动作一顿,手里的美白膏顺着顾越涵侧脸滑入他鬓角,拿起旁边的手绢轻轻擦了擦,思索道,“你亲爹估计事忙,想不起还有你这么个儿子。”
  顾越皎在旁边动了动,有心说句话,但被夏姜芙止住了,“你脸上敷着美白膏,别乱说话。”
  得,还得让顾越流继续傻。
  顾越泽在边上煽风点火,“六弟啊,要我说啊,你亲爹压根不想你,没准还以为你是别人生的,你想啊,你长相随了娘,万一你亲爹是个黑不啦叽的丑八怪,他会信你是他儿子吗?你啊,乖乖待在京城吧。”
  顾越流怔了怔,急忙抓起旁边的镜子照了照,他眉毛眼睛鼻子下巴确实有几分像夏姜芙,这么来看,他没遗传到他亲爹半分?
  “那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我毁了容貌去找他?”要是这样,他可做不出来,夏姜芙好不容易给了他一副好皮囊,他可舍不得毁掉,况且,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谁让他娘长得好看呢?
  顾越流勾了勾唇,“用不着,想法子为你亲爹脱胎换骨就成了。”
  顾越流不信这话,丑就是丑,要是能脱胎换骨,京城就没有丑八怪了,不过,顾越流给他提了醒,他是得好好想想了,万一他亲爹真是个黑不啦叽的丑八怪他该怎么办,他认不认他呢,不认的话不孝顺,认了,他亲爹估计不承认,确实是个难题。
  “三弟,你就逗他吧,传到父亲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顾越皎听不下去了,插话道。
  夏姜芙敷好顾越涵的脸,招手让顾越泽躺好,顾越泽乖乖照做,明知故问道,“娘,小六的亲爹是不是丑八怪?”
  要他说,是个丑八怪还好些,起码再怎么保养都那副无可救药的丑脸,用不着为了敷脸之事就跟他们争风吃醋,这陈年老醋,酸得牙都掉了。
  语声刚落,门外走来道高大的身形,顾越泽眉梢动了动,拉扯了下夏姜芙衣袖,示意她别乱说话,否则他夜里别想睡觉了。
  夏姜芙促狭,“小六亲爹容貌自是不差的,娘是个肤浅之人,丑的可入不了娘的眼。”
  顾越泽舒了口气,朝夏姜芙挤了挤眉毛,兀自照镜子的顾越流没看到顾泊远,笑道,“娘说的对,我亲爹怎么会是个丑的?容貌不输他顾泊远,否则好端端的,娘也不会红杏爬墙找上我亲爹。”
  顾越流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要知道,顾越皎他们是顾泊远儿子无疑,夏姜芙先跟了顾泊远才爬墙的,要么是顾泊远性子阴晴不定对夏姜芙不好,要么就是他亲爹貌若潘安无人能比。
  以夏姜芙的性子,后者无疑了。
  正美滋滋幻想亲爹长相的顾越流忽然被人从矮榻上提了起来,他正欲大声尖叫,忽对上顾泊远深邃如渊的眸子,惊呼出声,“鬼啊……”  
  他想的是他亲爹,为什么顾泊远会出现?




  ☆、妈宝039

  顾越流踮着脚; 被迫仰头望着顾泊远留给他的下巴,别看顾泊远黑; 其实轮廓不错; 剑眉星目,五官线条流畅; 上了年纪后; 更是从内而外散发着冷峻气质。
  也不知他杳无音信的亲爹是何等天人之姿,勾得夏姜芙失了魂。
  见顾泊远垂眸; 深邃的眸底氤氲起阴沉之气,他心肝颤了颤; 语气再谄媚不过; “父亲; 您是我的老父亲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您比之前更英俊更伟岸好多,我都不敢认了。”
  想他侠义士之子; 有朝一日竟折服于顾泊远的淫威之下,早知这样; 他绝不会想自己亲爹,宁肯没那个爹也比对着顾泊远黑沉的脸强。看顾泊远无动于衷,他慢慢的; 轻轻的搭上顾泊远拽着他领子的手,商量道,“父亲,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娘在呢,不争执啊。”
  顾泊远手段阴狠,逮着他背后说闲话,又得关书房写文章,之乎者也,家国天下,不折腾得他头晕眼花不会罢休,那种日子,真是受够了。
  为此,他扭头转向夏姜芙,楚楚可怜的望着夏姜芙,求夏姜芙为他说句话,难得来别庄清闲几日,他不想被关禁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还未等到夏姜芙抬起头,顾泊远拎着他朝门口走去,顾越流大惊,扭着身躯挣扎起来,扯破喉咙似的的喊道,“娘啊,娘啊,爹又要动用私刑了,快救救我啊。”
  他痛哭流涕,流了顾泊远一手的眼泪,才不管顾泊远是何想法,只管闭着眼,放声嚎,往死里嚎,让大家看看顾泊远在家是如何蛮横□□的。
  结果,嚎来嚎去,就这么猝不及防出了院子,小道黑漆漆的,远处走廊的灯笼若隐若灭,顾越流心头绝望,他都呼救命了怎就无人理他?
  那是他亲娘亲兄弟啊。
  背后的光越开越远,他抹了抹泪,索性不哭了,这个府里,他娘不帮他,顾泊远更会肆无忌惮针对他,哭得再凶眼泪都是白流的,横竖逃不过一顿打,他咬着牙关也不会让顾泊远看轻他,故而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无畏模样。
  谁料,顾泊远待他格外温和,进了书房,将他放在椅子上,亲自给他泡了茶,顾越流刚开始如坐针毡,慢慢心有恍然,难道在他六神无主鬼哭狼嚎时夏姜芙叮嘱过顾泊远什么?否则顾泊远怎么像吃错了药似的,念及此,他心头大安,身子一歪,翘着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朝顾泊远勾着食指道,“父亲,还是我娘厉害吧,你要不听我娘的话,改明个我娘就溜出府找我亲爹,叫你一辈子打光棍去。”
  不怪他得瑟,顾泊远在外威风凛凛,说一不二,但到了夏姜芙跟前就是老鼠遇到猫,夏姜芙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敢说个不字,夏姜芙的话顾泊远是不敢不听,否则追究起来,顾泊远吃不了兜着走,他娘最厉害的本事,就是紧紧把顾泊远拽在手里,让他不敢反抗。
  越想越认为他娘趁他不注意叮嘱过顾泊远,他不怕了,接过顾泊远递过来的茶,二大爷似的抿了口,“不错,茶艺绝佳。”
  顾泊远没吭声,为了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后才和顾越流道,“你不是想找你亲爹吗?眼下倒是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顾越流直起身,认真的看着顾泊远。
  “皇上欲派礼部侍郎去西南部落,结缔百年友好合约,我向皇上推荐你三哥和你,怎么样?”顾泊远半边脸隐在茶杯后,顾越流看不清他的神色,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顾泊远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他?他戒备的调整了下坐姿,不答反问道,“你不是说要掰手腕赢了你才能出府吗?”
  “心情好,掰手腕就免了。”顾泊远又倒了杯茶,自顾品着,态度悠闲自得,没有半分逼迫。
  顾越流狐疑的瞅了他几眼,不急着回答他,心头快速计较着得失,能离开京城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找到亲爹,回来把夏姜芙接走,从此一家人行侠仗义浪迹天涯,几十年后,大好河山皆有他们的足迹,以及他们救济百姓的美名,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他就跟皇上一般载入史册了啊。
  光是想着,顾越流激动不已,“好,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
  顾泊远搁下茶杯,嘴角隐有笑意,“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不后悔,你也别后悔。”
  “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能摆脱顾泊远的惩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什么时候出发?”
  顾泊远眉梢漾着意味不明的喜色,“等工部的事情了解,去西南各部落的事就会提上日程,你做好准备。”
  顾越流心想能有什么好准备的,裹个包袱就出门,干净利落,他不是妇人,衣服首饰得装一马车才出行,不过他老实的点了点头,“成,没问题。”
  “这件事别与你娘说,免得她牵挂你,走的时候再告诉她。”顾泊远又道。
  “没问题。”顾越流爽快的应下,抬眉望着顾泊远冷硬的面庞,想着不久后就看不到这张阴沉沉的脸了,还真是爽啊,让他鞭打自己?惩罚自己?离家后,他再也不回长宁侯府了,看他往后手痒想打人怎么办。
  想到这个,他略有些同情顾越皎他们,他不在,顾泊远手痒只能拿他们撒气,他跳出火坑,可他那群哥哥是难了。
  顾泊远敛目,低声道,“离京的事儿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关于你娘红杏出墙的问题了。”
  顾越流正沉浸在顾越皎他们并排跪在书房嚎哭的情形,猛的椅子动了动,他再次被拎了起来,他也不嚎了,左右要离开了,就让顾泊远再打几鞭子又如何,他痛快的拍了拍屁股,“来吧。”
  然而,半个时辰后他就后悔了,顾泊远让他抄写千遍红杏出墙不算,还抽他,抽得他浑身火辣辣的疼,看着裂开的衣衫露出鲜红的鞭痕,他忍不住放声嚎哭,顾泊远不念旧情啊,快分开了还往死里打他,哪是几鞭子,是几十鞭子啊,分明是想要他的命啊。
  顾越流挨了打,第二天早晨没能爬起床,日晒三竿到夏姜芙院里,丫鬟说夏姜芙带顾越皎他们去山里了,他心头那个失落啊,昨晚被关禁闭,屁股肿得又翘又圆,想找他娘告状求安慰,他娘怎么就去山里了呢,进到屋里躺着等夏姜芙回来,左等右等,天黑十分才听着外边传来嬉笑声,声音轻快悦耳,他委屈啊,可怜啊。
  “娘啊,爹他打我啊,我不想活了啊。”顾越流不管进屋的是谁,撕着嗓门就叫苦。
  夏姜芙走在最前,脸上尽是笑,见顾越流动作迟缓的从矮塌上爬起来,笑意滞了滞,温声道,“怎么就不想活了,娘看你是话本子看多了,谁让你闹着跟你爹比试,遭了罪后悔了吧?”
  夏姜芙嘴里说着话,解下身上的披风,大步走向顾越流,顾泊远说顾越流小孩心性,往后一个人在书院恐会吃亏,带书院好好教导教导,顾越流不服管教和他切磋武艺,受了伤,但看顾越流动作僵硬,神色哀怨,和顾泊远说的貌似有出入啊。
  顾越流听完夏姜芙的话,心头那个恨啊,明明是顾泊远打了他,还把脏水泼到他头上,顾泊远太不要脸了些。
  “娘,爹呢,我与他对质,您要为我做主啊,我疼啊。”顾越流弯着腰,腰板不敢挺直了,疼!
  夏姜芙扶着他手臂,让他好生躺下别乱动,低声道,“朝堂近日事情多,你爹夜里不过来了,伤着哪儿了?”
  顾越流指着屁股,疼得他不住吸冷气,顾泊远太无耻了,抱怨道,“娘,爹啥时候说教导我,明明是滥用私刑打我。”
  “昨晚你没听吗?”夏姜芙顿了顿,笑着搓了搓他手,“忘记了,你昨晚哭号得厉害,你爹说了什么你估计没听进去。”
  顾越流一怔,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个亏,他给顾泊远记下了,待他长大成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顾泊远等着吧。
  夏姜芙让秋荷拿药膏来,交代顾越皎为顾越流抹上,自己回屋洗漱沐浴,完了一家人一桌吃饭,山里饭菜香甜,尤其顾越涵猎到几只野味,大家吃得极为尽兴,除了顾越流,他身上有伤,只能吃些清淡的,可怜香喷喷的宫爆兔丁,酱烧鸭子,黄焖鸡,和他无缘。
  山里气候宜人,白天去山里转悠,闻花香听鸟语,傍晚归家泡温泉,睡美容觉,深得夏姜芙欢喜,要不是京城发生了件震惊的大事,她还舍不得回去,这件大事照理说和长宁侯府没关系,耐不住有些人兴风作浪把长宁侯府拉下水,顾越泽提出安置妓。女,引导从良,建以广厦,安置乞丐流民是利民的好事,但刑部放出来的妓。女出了问题,皇上命礼部派人教导她们礼仪规矩,谁知礼部官员仗着有官职,明目张胆调。戏她们,甚至邀请好友,环肥燕瘦,夜夜笙歌,将工部修葺过的宅院再次变成了青楼,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勃然大怒,当场革去他们官职,命刑部严查此事,牵扯出的官员照律法惩治。
  有些管不住下半身的官员遭了殃,怪来怪去竟怪到长宁侯府头上,理由是,不怪他们罔顾律法,而是面对一群莺莺燕燕,委实控制不住。
  这说法,还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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