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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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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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澄羞红了脸,小声辩解:“我没有……”然而她终究是不大争气,刚才还不肯抬眼的一个人,这会儿闻到了酒香,小眼神儿就控制不住地飞了过去。
  他低低地笑了笑,如同清甜的泉水,熨帖地浇灌在干渴的心田上。城澄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荣王那样一个阴沉不定的人,穿红色却意外的好看。
  他好像没察觉到她的视线一样,将手中的一个酒盏交给她。城澄抬手就要饮下,却被他按住。
  朦胧的光影里,城澄看到裴启旬在她对面坐下,缓缓地举起酒杯,向她伸出手来。

☆、第18章 洞房

  第十八章洞房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手举了半天,还是没勇气勾上他的手臂。裴启旬等得不耐烦,或者说是太没面子,羞恼之下,只得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臂完成了交杯酒。
  喝完了酒,两个人默默无言,一时间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荣王向来寡言,沉默乃是常态。城澄却是个话唠,此时便承担起了开启新话题的重任:“王爷回来的这么早?前头的客人都走了么?”
  “嗯。”
  他简简单单的回答,让城澄瞬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好了。难怪宾客们走得这样快,面对着这么一座冰山,谁还有和他喝酒扯犊子的*啊!
  她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王爷,这满床的花生怪硌人的,不如您站起来,我来收拾一下?”
  “不用。”
  这句话正中城澄的下怀,她立马做出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高兴地说:“王爷千金之躯,怎么能睡在这样的床榻上呢,太委屈您了!我这就去找侍女,让他们给您腾一间屋子出来……”
  她刚要转身,腕上忽然一紧。城澄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她瞬间僵硬得如同死尸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荣王听见她气若游丝地说:“我一直以为……王爷娶我只是想娶个摆设,您不会……”她话没说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裴启旬盯着她的脸,轻叹一声,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哀悯:“的确如此,但今晚不行。今夜过后,本王不会勉强于你。”
  “为什么?”她绝望地问。
  “将来你若有了子嗣,便是本王的孩子。过往种种,本王不想深究,你可明白?”
  城澄一怔,没有想到得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回答。荣王的意思便是,无论过去她和谁有过什么样的关系,将来她生下的孩子,他便会视如己出吗?听起来似乎不错的样子,对他们彼此都好。只是要过今夜这一关,对她来说并不容易。
  他见她没有反抗,便试探性地去亲吻她的侧脸。城澄一惊,本能地躲开,那副完全嫌弃他的样子,害得荣王很是没脸。
  “对不起,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强行促成这门婚事的人是他,她并不情愿的不是么?可是不知怎么了,一看到他眉心的褶皱,她竟下意识地生出抚平的念头,城澄自己也吓了一跳。
  裴启旬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本王不想听。”他起身站到桌边,执起茶壶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而后回过身来看她,在一片静谧中开口:“这不是普通的茶。”
  城澄意外地看着他,不知荣王怎么会突然和她论起茶。她刚想狗腿地夸赞王府里的茶当然不一般,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呀!她怎么这么迟钝,此情此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杯茶肯定是加了东西的啊。枉她是在红袖招长大的,刚才差点就闹了笑话。
  不过……就算她现在回过味儿来,又能怎么样呢,眼前的困境仍然没有解决。荣王已经阐述清楚了他的立场,将所谓的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是不知好歹,坚决拒绝同他一夜缠绵,还是识时务一些,顺从地喝下这杯茶,从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荣王的庇护?
  以前行霈总夸她比别的女孩子勇敢,时候久了,城澄都以为自己是真的那样无所不能了。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去的自己不是坚强无比,只是幸运。因为那时候生活给予她的考验,还不足够残忍。
  她的犹豫和隐忍,完完全全地落进裴启旬的眼中。他本以为自己的提议已经足够宽容大度,却没想到她仍旧这样抗拒。他面上不显不现,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泛起无数波澜。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捧在天上的天之骄子,能够这样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另一个人就是她。
  他忍皇帝一时,是因为此事急躁不得,需要徐徐图之。那么对城澄呢?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耐心,竟能容忍她一次次的拒绝和不知好歹。
  不,若是旁人敢这么对他,那才是不知好歹,可这四个字,他竟舍不得用在她的身上。这个念头一出,裴启旬也是吃惊至极。他面色一变,随手丢了那茶杯,转身就走:“罢了。”
  “王爷!”城澄叫住他,声音里打着颤。
  他顿住脚步,回首看她,发现那张清丽的小脸上,竟然落下两行泪来。荣王立即拧起眉,极为不悦地说:“你不必这般勉强自己,本王走就是。”
  她没说话,却是快速地倒了一杯茶,大口地喝了下去。
  裴启旬意外地挑眉,见她垂着眼睛站在那里,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他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姑娘。”
  她听了这话,突然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我……我不是个好人……我……”
  她终究是选择了妥协,从自身的利益角度出发,选择了这一条路。既然现在走不得,只能暂时留下,那换个角度想想看,留在荣王府的好处很多,比如王妃的尊荣,比如报复那个轻易抛弃她的皇帝,但最重要的还是可以得到一个已婚的身份,能让她的孩子在一个不受人白眼的环境里长大。
  距离上回皇帝来找她,其实还没过多久,苏临麒说她肚子里有了宝宝,除了前几天的不适,她还没有任何真正做了母亲的感觉,但这并不影响她拥有保护自己孩子的天性。说她无耻也好,自私也罢,她承认荣王提出的条件诱惑了她。如果只要过了今夜,他就真的能对她的孩子视如己出,那她荒唐一夜又有什么不可呢。只当自己和红袖招里的姑娘们一样,接了个客人便是!何况荣王龙章凤姿,说到底配不上的人是她。
  城澄不断宽慰着自己,可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反倒更加委屈起来。她恨裴启绍,是他将她拖进这样复杂的漩涡之中。她也恨自己,胆小又无能,总是想着苟且偷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荣王就恨不起来。对他,她更多的是畏惧。方才喝下那盏茶之前,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今夜她不从了荣王,待她的孩子落了地,荣王会不会一刀杀了他?
  她是真的害怕了,慌乱之下,就冲动地饮下了那杯茶。药效发作得很快,城澄很快就感到全身燥热,不再抵触将她抱在怀中的男人。意识逐渐混沌之前,她用残存的理智将自己骂了一万遍,可是现在,她又是那样眷恋他的温暖……
  他模模糊糊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不知是真是幻:“不,你若也称得上坏,那本王就当下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第19章 进宫

  第十九章进宫
  清晨,屋外的麻雀不知是被昨日的鞭炮所惊,还是天生如此吵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城澄皱起脸,翻了个身,刚想再迷糊一会儿,就听人说:“王妃醒了。”
  一个圆脸的丫头笑着说道:“奴婢谷雨,服侍您起身吧?”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站着些生人,城澄一时不大适应,反应了一会儿才佯作淡定地问:“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谷雨快言快语地说:“殿下吩咐过不到辰时不让叫您,可恕奴婢多嘴,今日您进宫请安要是迟了,只怕太后娘娘那里不好交待呢。”
  城澄向来贪睡,但也知道深浅,补眠并不在于这一时,便依照谷雨的建议起身梳洗。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由着侍女为她按品级大妆的时候,眼睛一直偷偷地瞄着收拾床铺的小丫头们。果然,没有人发现落红。
  她有些低落,荣王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一大早的不知跑去了哪里,这会儿掐着时辰回来,见她打扮好了就说:“走吧。”
  城澄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出了两道门,登上马车。她本想着在路上再补一会儿眠的,谁知她才刚刚坐稳,帘子忽然自外头一掀,荣王竟也坐了进来。
  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低眉顺眼地缩在那里。裴启旬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她抬眼瞟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听了,总归都不是本王想要的答案。”他没好气地问:“用早膳了没有?”
  见城澄摇头,他别过脸,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丢给她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城澄一看那油纸上的标志就知道,这是她最爱吃的一口酥的点心!打开一看,里头果然安静地盛放着两个小小的栗子酥。蛋黄色的小圆球上撒着诱人的香芝麻,还隐隐冒着热气儿呢!她惊喜地问:“可以吃吗?”
  宫里头有规矩,要觐见贵人的人,从早上开始就得饿着,不能吃不能喝,就是为了防止在上殿面前有出恭的念头,那可是大不敬。
  荣王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一翘,说起一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太后姓苏。”
  城澄昨晚就是饿着肚子睡下的,一早上又什么都没吃,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近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两块栗子酥很快就下了肚,她当然还没饱,但已经好受多了。这时她才想起身为王妃要注意形象,于是偷偷地瞄了身旁的裴启旬一眼。见他根本没在看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那又怎么样,难道太后也会像苏夫人一样,让我唤她姨母吗?”她撇撇嘴,“我还是把她老人家当成一尊大佛供着就好了。”
  裴启旬闻言低低地笑了笑,转过脸来看她:“老人家?你知道太后今年多大吗?”
  “多大?”她对宫里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只凭印象以为太后应该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荣王悠悠道:“她比本王年长六岁。”
  “什么?”城澄着实吃了一惊,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王爷您……您今年贵庚?”
  他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道:“你觉得呢?”
  城澄还真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按道理往年轻了说总没错吧?她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皇帝今年二十二岁,荣王是他大哥,那么就差不多二十四五六的样子?不对不对,荣王只比太后小六岁,那有可能先帝爷是隔了几年才有的他们兄弟呢!而且荣王这个人看起来心思比皇帝深沉多了,和他相比,裴启绍有时候简直幼稚得可笑……
  荣王见她半天不说话,纠结成那个样子,只得无奈道:“不用猜了。过了九月,本王便年满二十七。”她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这让他不免有几分挫败感。他只能在心中宽慰自己,反正这个王妃只是娶来对付皇帝的,旁的事情就不要太过计较了。
  他有意无意地给她讲解起来:“当今的太后不是本王和皇上的生母,而是先帝的继后。”他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当年皇帝就没有和你说起过太后吗?”
  城澄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他从来就没提起过太后娘娘。”
  “也是,这宫里最厌恶太后的人,大概就是他了。”裴启旬轻笑一声,“先皇后死后,皇考若是不立继后,他便是唯一的嫡子。现今又多了一个七弟,三弟这个皇位,只怕是愈发的不稳固了。”
  城澄过去从没有想过这么多,正想问问荣王和苏太后现在是什么关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到了这一道宫门,除了帝后,所有人都得步行了。裴启旬扶她下了马车,两人隔着半步的距离,在引路宫人的带领下缓步往慈宁宫走去。
  那引路的公公刚开始还巴着荣王说吉祥话,过了一会儿见他神色淡淡的,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城澄可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这是她头一回进宫,说来也奇怪,她像是生来和这座皇宫不对付似的,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时,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大舒服。尤其是双腿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软无力……
  呀!该不会是因为昨晚……
  她羞红了脸,步子不自觉地放慢。荣王行军多年,对声音极其敏感,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拖沓,转过身来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心虚似的回答,不敢正眼瞧他。
  很奇怪,昨晚她虽饮下了带有催。情性质的迷药,但她的意识竟然还是隐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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