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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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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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何钰跟着换下衣裳,在顾晏生前面爬上了他的床。
  否则又会被顾晏生赶下来。
  顾晏生这个大号蚊香脾气越发的大,不好伺候,现在动不动便会生气,不叫他上床,有时候他搭个肩都会拒绝,弄得好像何钰强迫良家妇女似的。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毛病,洁癖越来越严重,现在每天上床之前都要擦一擦身上。
  何钰刚躺好,便见顾晏生站在床沿,居高临下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阴森森一直盯着。
  何钰知道他想什么,“擦过了。”
  他给顾晏生看了看放在一边的抹布,“你自己摸摸看,还是湿的。”
  大概是何钰上回作死,告诉他人的手上大概有四十多万的细菌,身上有几千万的细菌云云,这厮就变成了这样,再也不跟别人接触,防他像防贼似的。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受完。
  “何兄少跟人接触,可以多活几年。”顾晏生拉了拉他踢乱的被单,半坐在外面。
  他虽然嫌弃,但最后还是会妥协,何钰太无赖,直接上去,抗议也来不及。
  “瞎操心。”何钰又多了一句嘴,“人本来就是由菌组成的,就算洗也洗不掉。”
  顾晏生眯起眼瞧他。
  何钰双手举起,“好好好,我不说了。”
  他老实躺在床里,拉了拉被子,想睡觉,奈何睡不着,想找顾晏生说说话,顾晏生又看着书。
  本来就被嫌弃的何钰禁声,手枕在脑袋底下,不看书也不睡觉,光想事情。
  许是他这边太安静,顾晏生倒是有些不适应,“有什么话就说吧。”
  何钰确实憋了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先问了个源头,“无双可是被你接回来了?”
  这其实跟废话一样,何钰这两天瞧见了无双,但又不一样,无双不一定是被顾晏生接回来的,也可以是周贵妃放出来的。
  “嗯。”顾晏生对他毫不避讳。
  何钰点点头,“明白了。”
  顾晏生一定利用了无双,无双因为狩猎场的事失利,急于立功,《道家》的书不是给他看的,搞不好是给无双看的。
  无双得了上面的法子,献给周贵妃,既能得周贵妃的信任,还能立上一功,关键顾晏生将自己的证据留的这么明显,若是哪天这事败露,周贵妃便能将全部责任推到他身上。
  就跟何钰当初一样,不举报顾晏生,选择跟他合作,将自己知情不报的事当成证据,送给顾晏生,叫顾晏生利用他利用的放心,算是立投名状。
  顾晏生现学现卖,也来这套,叫周贵妃毫无顾虑的做,不用自己背锅。
  书是顾晏生的,恰好缺失的那一张跟皇上中毒时的情景一模一样,顾晏生的母妃又是苗疆而来,会蛊毒之术,他也得了真传,说毒是他下的理所当然。
  谁都不会怀疑。
  周贵妃不会让他光占便宜不做事,至少锅还是要背的,若实在兜不住,便会推他出来做替罪羊。
  真不知道顾晏生选择跟周许两家合作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虽然可以利用周许两家,可到底势单力薄,周许两家利用他的机会更多。
  他在周许两家的阵营里,何钰总是不安心,老想破坏,搞不好顾晏生一死心,便反了回来。
  他现在才多大,十二岁便如此逆天,千年难遇的奇才,拢在自己阵营里才安心。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在敌人阵营里就是个强大的敌人,若是某一天想不开,真的全心全意去了那边,何钰只怕第一个遭殃。
  他跟顾晏生走的最近。
  顾晏生想不想开是以后的事,何钰现在便想不开了,陡然坐起身,“我去趟茅房。”
  他去了趟茅房,便没有回来,夜深人静,顾晏生给他留着灯,一直燃到根部,何钰还是没回来。
  顾晏生换了一根全新的蜡烛,又燃了小半,何钰依旧没回来。
  大半夜的,去了哪?
  顾晏生放下书,掀开被子起身,将蜡烛放在灯笼里,提着出去找何钰。
  先去了茅房,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个人,他又去了安清风的院子,没有惊动无双和元宝,自己一个人去的,刚步入院子,便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
  安清风聚集了几个人,正在玩游戏,他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居然请来了好些个女院的学生,衣裳五颜六色,比男院鲜亮许多,若要比,也只有何钰能比得上。
  何钰也喜欢穿亮色的衣裳,他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说是上茅房时披的,没系腰带,只简单系了衿带,松松垮垮,显得人更加瘦弱。
  再加上脸长的俊俏,被衣裳一衬,堪比小姑娘,还一点不害臊,挤在姑娘们之间。
  几个女院的学生为了避嫌,头上戴着帷帽,白色反光,只能隐隐约约瞧见面容,若不细看,还是认不出来。
  何钰说自己是小姑娘,硬要跟人家站一个地方,然后左拥右抱,去挑姑娘们的帷帽,险些被打。
  倒不是姑娘们,是被男院的人拉回来打,叫他不好好玩游戏,光顾着占人家便宜。
  这场游戏似乎关乎着男院的尊严,容不得马虎。
  玩的是接字游戏,一个人写一个字,另一个人接前一个字,每个字都要是同音,比如说安清风写了个‘清’字,何钰也要写一个相同读音的‘青’。
  开始还算简单,玩到后面大脑放空,紧张加上学术不够,硬是接不上,接不上便要做惩罚。
  譬如倒挂,脱光了跑三圈,学狗叫云云。
  女孩子便让让,最多让喊声哥哥,学个猫叫之类的,男孩子便惨了,一个个喝酒的喝酒,跳水的跳水,玩的极大。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没个分寸,胡乱来,怎么好玩怎么来。
  还能坚持下来的没有几个,何钰算一个,安清风早就败下阵来,搁一边倒立呢。
  他输的早,刚开始没什么难度,大家也放不开,罚的轻,越到后面越重,何钰表面轻松,实际上也有了压力。
  对面有个女孩,特别厉害,说他们男院不如女院,这不是挑衅吗?
  何钰正在给男院争光,轮了一圈,又论到他,他上去写了个‘衾’。
  “不对,没有这么字。”女院自己讨论了一下,纷纷站出来道。
  “衾是衣裳的意思,有这个字。”何钰辩解。
  得亏有何玉的记忆,否则他还真认不得这么多字,何玉毕竟上过大学出过国,没点真本事是不可能的,这个字他们这个年龄还没学到,细瞧又不像字的样子。
  其实方才他写了好几个,写的时候自信,写完了都觉得不像。
  “确实有这个字。”
  顾晏生提着灯笼进屋,女院里也有一个人回应,俩人几乎同时说话。
  顾晏生朝她望去,那人也隔着一层白纱,回望过来。
  俩人隔空对视,纷纷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有何钰的地方,她果然来了。
  不顾女儿家的尊严,跑到男院,与一群男孩子玩接字游戏,只为了见何钰一面。
  见到这样的何钰,失望吗?
  明月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只今天一晚而已,还是找来了,感情真的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吗?
  那天她传达的意思,他明明接收到了,为什么还要跟她抢?
  明明是哥哥,比她大了一岁,又是男子,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


第136章 吵了一架
  何钰那日说喜欢顾晏生就是托词,叫她不要再喜欢自己而已,说时一时爽,事后便忘了个干净,也没有注意到俩人微妙的气氛。
  似乎隐隐约约有些敌意,来自于哪一方便不晓得了。
  其实他俩之间本就该有些敌意,源于立场,周贵妃与柳贵妃,俩人都是皇上的女人,争宠是应该的,大人斗,小孩也会斗,何家和周家便是例子。
  “轮到女院了。”何钰完全不在状态,指了指女院那边,叫女院出人。
  女院还是明月站出来,明月虽然刻意换了衣裳,也带了帷帽,可何钰还是认了出来,正因为认了出来,今天的他才会如此放浪。
  叫明月知道知道,其实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好色。
  他如果是男人,也逃不开这两个字,只差了一个身体而已。
  明月提笔,写了一个‘罄’。
  “罄,罄竹难书,妙哉妙哉。”不仅女院赞赏,男院也拍手叫好。
  何钰刚要站起来,顾晏生按住他的肩膀,“我来吧。”
  他拉过长长的纸张,接着明月的往下,写了一个‘骎’字。
  “骎骎日上。”
  明月不甘示弱,“箐,箐谷幽林小间道。”
  “噙,噙口含香咏寒月。”顾晏生紧跟其后。
  “嵚,嵚山高峻入云峰。”明月很快又想了一个。
  “檎,檎林招禽夜栖木。”顾晏生笔下不停,又连连写了三个。
  “蠄,飞龙在天山蠄蟧。”
  “藽,村野乡间藏藽槿。”
  “鳹,千尺高崖落鳹鸟。”
  他写完将笔一放,交给明月。
  明月接过那笔,捏的指尖发白,勉强写了两个,再也接不下去。
  他们要比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字,变成了整句,接不上整句,其实就是输,所以明月即便心中还有其它词语,也没接下去。
  她已经输了。
  顾晏生除了本来也要接的那句,又想了三句,相当于四句,她只接了两句,俩人的差距可想而知,足足差了一倍。
  或许不止,顾晏生只多写了三句,并不代表只会三句,也许他肚子里还藏着三句。
  “这个我能接一个。”何钰提笔,刚要写,被俩人一人瞪了一下。
  明月的比较明显,顾晏生更像淡淡的警告。
  “怎么了?”他一脸懵逼。
  明月咬牙,瞧了他半响,突然甩袖离去。
  “哎,怎么走了?”她一走,女院里的其她人也纷纷离开,原地只剩下男院的一群小兔崽子。
  何钰正要追出去问问,冷不防顾晏生也提了灯笼,往来路回。
  ???
  “顾兄,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别走啊,再玩一会儿?”
  顾晏生一言不发,脚下越走越快,很快隐入黑暗,不见踪影。
  何钰想了想追出去,这么晚了,他来时是安清风接的,刚出了门,还没来得及上躺茅房,便被安清风和另外几个人架了出去,叫他给男院争光。
  何钰也不负众望,一直挺到现在,要不是半路出了个顾晏生,将题提高了不少,搞不好还是他跟女院大战三百回合。
  风头被顾晏生抢了,顾晏生反倒生起了气,什么意思?
  何钰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问,“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顾晏生将袖子拽回来,“我没有生气。”
  还说没生气,记忆里何玉生气时也是如此,我没有生气,真的没生气,不用管我,我好着呢。
  你要是真不管,那可就惨了,断绝关系都是轻的。
  可何玉那个是男女关系,他俩就是平常兄弟关系,非常单纯的那种,怎么还有这出?
  莫不是吃醋了?
  因为他跟安清风玩的太好,所以生气了?
  就跟周浩然一样,如果许修竹跟他走的近了,周浩然也会生气,大抵都是如此,算吃醋的一种。
  “顾兄,咱俩之间什么关系,别玩那套虚的,说实话,到底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顾晏生的心才是海底针吧。
  何钰跟他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一起共患过难,睡一个炕,抢一个被子,还是不太了解他。
  “何兄。”顾晏生似乎听进去了,真的停下脚步问,“你不觉得脏吗?”
  何钰以为他说的是洁癖问题,笑道,“不脏啊。”
  顾晏生摇摇头,“我觉得脏。”
  他眼睛里看的不是别人,是何钰。
  何钰脸上的笑慢慢僵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不知道吗?
  顾晏生嫌弃他,嫌弃他脏。
  难怪每次都要他擦手擦脚,不是洁癖作祟,单纯是觉得他越来越脏,否则怎么解释他原来不嫌弃,现在却觉得脏。
  到底怎么了?
  做了什么就变脏了?
  何钰自觉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变化,是顾晏生对他的要求提高了,原来即便他忘了洗手洗脚,也不会说什么,现在一点都容忍不了。
  “难道顾兄以为自己干净?”何钰突然大笑起来,“顾兄用的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井里的水便是地下水,我们平时吃的剩汤剩羹,大小如厕,全都会流到地下。”
  他又拉了拉顾晏生的衣襟,“我知道顾兄跟个娘们似的,喜欢自己洗衣裳,不过你用的皂角也是经过好些人的手才流到你手里。”
  “还有你洋洋得意的澡料,也全是别人采摘而来,现在又装什么装?”
  何钰绕着他打量一圈,“即便外表弄的再干净,这里还是一样黑。”
  他指的是顾晏生心脏的位置。
  顾晏生确实黑,前后杀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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