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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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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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让他的声音,不像自己的,像别人的男音,便于伪装。
  齐夏不疑有他,开始教他低音,压低嗓子,震动声带,声音就会稍稍磁性。
  他还有个致命的毛病,没有喉结,找人请教过,有些女孩子也会长喉结,有几个原因,第一,是雄激素的分泌增多,第二,遗传自父亲,父亲的喉结特别大,就会显出喉结。第三就是瘦。
  所以何钰不能吃胖,吃胖的话他的胸也会显出来。
  只有瘦,瘦到脖子纤细,再多吃些阳性的东西,喉结从小培养,应当还会再长长吧。
  “何兄真有雅兴,好好的男子不当,非要学女子。”顾晏生嗤之以鼻。
  “男和女便是阴与阳,阴阳结合才是正道。”何钰撩起下摆,“不说这个了,既然顾兄没醉,那咱们再喝过。”
  再喝也是他喝,不讲道理似的,不管自己输赢,都叫顾晏生喝,欺负顾晏生有些醉意,反应慢了许多,被他一灌,便喝了个结结实实。
  顾晏生转身欲走,被何钰拉回来,直接对着酒壶吹,喝干了才放过他。
  酒没了,顾晏生也是真醉,喝的太急,酒劲上来,直接便趴在了桌子上,想起来,险些摔去。
  何钰将人背在背上,哈哈大笑,“喝醉酒的感觉如何?”
  顾晏生一句话不想说,过了半响才小声‘嗯’了一下,又惹来何钰一阵嘲笑。
  “猪八戒啊,背媳妇喽。”
  后又想想不对,猪八戒背媳妇,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顾晏生是小媳妇,他就是猪八戒。
  何钰改了唱法,“英俊的那个小伙啊,背啊背媳妇喽。”
  自己瞎编胡凿,乱唱的,反正就是调戏顾晏生是小媳妇。
  顾晏生喝醉酒后确实就像个小媳妇似的,乖乖的,什么都不说,任由他摆布。
  何钰将人伺候上床,自己也躺回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听到一声痛呼。
  顾晏生已经起床,因为起来的姿势不对,撞到了床头,正捂着头抹药。
  瞧见何钰,对于自己昨天被何钰灌醉的事不发表意见,看了他一眼便出门离开。
  ???
  这是生气了?还是有急事要处理?
  应该不是生气,何钰可是为了他好,他能不知道?怕他一个人闷着,闷出心病,叫他说出来也不可能,何钰便一直闹他,闹的他没空想其它的,虽然玩的游戏幼稚了些,不过初衷是好的。
  顾晏生这人内敛,必是偷偷记在心里,生气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有急事处理?
  也是,皇上当初可是说了,谁能查出真凶,便将太子之位传给谁,可他非常巧妙的‘晕’了过去,压根没提这茬。
  现在好了,也是时候过去刷刷存在感,叫他想起立太子的事,当了太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将来皇上死了,便是他继任。
  何钰打算去找姐姐,听一听皇上的病情,并且安慰安慰姐姐,顾晏生想起往日不好的事情,姐姐自然也是。
  一个是丧母之痛,一个是丧子之痛,何钰选择先安慰顾晏生,可见这交情。
  其实也是皇后示意的,叫他谢谢顾晏生,若非有他,还不知道藏红花的事。
  藏红花有流产的功效,将之加入吃喝里面,流产功效极其有用。
  何钰刚出发凤秀宫,便被元宝拦住,“少爷,不好了,府上来信,说夫人夜半生寒,发了高烧,现在昏迷不醒,丞相叫您……”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何钰打断,“走,回去看看。”
  他这是有急事,只要向夫子说明情况,夫子便会盖下出宫许可的印章。
  何钰担心他娘,火燎火燎找了夫子,盖下印章便出了宫,一路赶回何府,发现他娘好好的坐在院子里品茶。
  何钰皱眉,“娘,不是说你高烧不退吗?你怎么……”
  完好无损,还活蹦乱跳?
  安语嫣没事,说发烧不止,就是想给何钰找个能回来的借口。
  她有一件事要跟何钰说。
  昨个晚上,她闲来无事学着何文斐修剪花枝,谁料不小心被花枝上的刺刺破了手指头,流血不止。
  安语嫣瞧着那血,不知道如何便想起来另一件关于流血的事。
  算算年龄,何钰也该到了,她自己便是在十二岁开始的。
  “钰儿啊。”安语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昨儿她想了一夜,说实话对何钰打击太大,便打算继续瞒着何钰,等何钰到了一定年龄,有了承受能力后再告诉他。
  “几年前你中毒一事可还记得?”
  何钰点头,“自然记得,怎么了?”
  “那毒其实还潜伏在你体内,不过有天山雪莲压制,大毛病没有,就是过了这么多年,天山雪莲的药效变弱,每个月须得靠流血将毒排出体内。”她偷偷的,小声问,“你流过血没?”


第160章 娘的要求
  何钰眨眨眼,“没有哎。”
  他娘说的是什么,其实他已经隐隐有些想法,不过他假装不懂,“娘,需要我每个月割破皮肤流血吗?”
  安语嫣扶额,“不用,到了时候它自己会裂开流血。”
  该怎么跟钰儿解释呢?
  当时因为何家无男儿,未免错过先机,将何钰打扮成男儿的身份,与其他同龄人一起成长。
  其实安语嫣也知道,还有另一种意思。
  她生了三个女儿,到处都在传她肚子不争气,别人以这个羞辱她,说她无能,生不出儿子来。
  那些个妇人嚼舌根,不知道怎么传到了何文斐耳朵里,何文斐便抚着她的肚子说,‘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儿。’
  结果是个女儿,稳婆说出性别时安语嫣流下两横清泪。
  并非不喜欢女孩子,她也喜欢,可不能生出儿子,便意味着给其他人机会。
  他们会拼命的送女人过来,爬何文斐的床,巴结何文斐,说一个女人不行,多一个女人便是。
  下人们也在窃窃私语,道她的位置不稳,不如转去投奔小妾。
  没有儿子,会被人嘲笑一辈子,会成为女人的耻辱。
  何文斐府上还算好,没有父母兄弟,自然也没人会说她,倒是她娘家那边,每天给她洗脑,叫她一定要生出一个儿子来,将来好继承何府,叫何家那些小妾一个铜板都得不到。
  她如果生不出儿子来,将来偌大的何府,全便宜了别人,小妾上位,还有她的活路吗?
  所以一定要生出一个儿子来。
  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已经扎根在她心中,所以刚生出何钰时,她是绝望的。
  四胎都是女儿,注定她生不出儿子吗?
  她伤心难过,何文斐却坐在床边,一脸平静道,‘稳婆报错了,是个男孩。’
  安语嫣不信,那孩子刚抱出来,稳婆给她看过全身,就是女孩。
  ‘夫人再看看,确实是个男孩。’何文斐单手抱娃,单手掀开何钰的襁褓,露出身体给安语嫣看。
  明明是个女娃,他非要说男孩,跟瞎了眼似的,几次提醒安语嫣。
  安语嫣起初反应不过来,后来明白了,刚开始不太情愿,担心影响何钰一辈子,后来被何文斐说动,除了一岁前是她带的,一岁后就开始被何文斐魔鬼训练。
  那时候何钰还在牙牙学语,母亲叫的都不太清晰,便被带去听夫子们的唠叨,哭也没用,过的可苦逼了。
  安语嫣因为对何钰愧疚,从小最疼何钰,她越是疼,便越会被何文斐折腾,折腾着折腾着,何钰便长了这么大。
  瞧着他越来越长歪,丝毫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也越发英俏有自信,脸上始终带着阳光青春的笑容,叫人不忍心拆穿。
  若是告诉他自己是女孩子,何钰该如何面对?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
  当初何钰刚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时,确实好些天缓不过来,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总算想通,好死不如烂活,就这样吧。
  他的承受能力其实已经超过了安语嫣的想象,安语嫣还当他小,不知道而已。
  “多吗?不多的话我就不管了。”何钰一脸天真。
  “多,非常多,要流三五天的样子。”安语嫣给他准备了布带,与寻常人家的不一样,多给他准备了一些,用完便将之烧掉。
  “你到时将这个捆在身上,因为流血那几日你极其虚弱,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他们便会趁你病,要你命,总是流血也会被怀疑是否染了恶疾,大家会惧怕跟你在一起,说你不吉利,是扫把星,跟你爹似的,所以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元宝也不行吗?”
  “不行。”安语嫣一口否决。
  “那这个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何钰拿着包裹,要解开看看,被他娘一把打掉。
  “烧掉,用掉一块,便烧掉一块,绝不能给任何人看到,别人发现你身染恶疾,不仅会疏远你,娘也会被人说风凉话,你爹还会冷落娘,所以钰儿千万要记住,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何钰点头,“娘放心,钰儿一定会隐瞒此事,谁都不叫知道,连元宝都不告诉。”
  安语嫣心里的大石算了丢下了一块,同时还有另外一块。
  她将何钰拉过来,仔细观察。
  何钰眉清目秀,头戴玉冠,发带飘飘,凤眼微微一挑,越发显得俊俏。
  生错了生错了,这完完全全就是个秧坏秧坏的小子。
  这两年没带在身边,爱好也越发奇特,竟然喜欢花花绿绿的衣裳,今儿这身离远一瞧便像个花孔雀似的。
  腰间别着纸扇,打开一摇,端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安语嫣突然有些难过,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确实方便了自己,也让她扬眉吐气一回,终于没人再说她的不是。
  可何钰呢?
  何钰后半辈子怎么办?
  不会绣花,不会纳鞋,走路大大咧咧,为人风风火火,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姿态,何钰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跟丈夫比谁跟俊吗?
  还是将丈夫一脚踹出门去?
  问题是哪个敢娶他?
  若是不嫁,继续当何府的少爷,娶个媳妇人家叫他圆房,他拿什么圆?
  即便圆房的事糊弄过去,别人又叫他生娃,他怎么生?
  他现在已经进退两难。
  也许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可又是对的,何钰没有那么多对女子来说的束缚,他可以随意上街,随意与人称兄道弟,男儿能做的事,他都可以做。
  安语嫣见到过他与人相约出去吟诗作对,一起玩耍,玩蹴鞠,射壶,好些男子都不如他。
  如果不是身份上颠龙转凤,何钰活的不会这么自在,这么肆意。
  男儿的身份带给他很多方便,至少以后的见识绝非一般女子能比的,当然也会害了他后半辈子,安语嫣现在能做的,就是叫他多学些女儿家会的本事,将来好不输于女儿家。
  “钰儿啊。”将天葵的事交代清楚,安语嫣开始进一步发展何钰的才能,“娘对你好不好?”
  何钰眨眨眼,“自然是好的。”
  “那你肯不肯为娘做一件事?”安语嫣一步步诱导。
  “娘说便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闹哪样啊?而且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娘说的事怕是对他不利吧?
  何钰想当即逃走,可这样做便是不孝,想了想忍了下来。
  “娘前几日听说那谁家的儿子,亲手给他娘缝了一套衣裳,外衣里衣皆有,手巧的很。”安语嫣似有所指。
  何钰也听明白了,这是想叫他也做一套的意思,可他不会做,也没时间做。
  许是皇上的事安定下来,武夫子又开始叫他每日半夜过去练功,加强了训练,从原来一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势必要他还上前段时间欠下的。
  何钰晚上训练的多了,白天便一点劲都没有,脑子里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永远睁不开眼的样子。
  娘还想叫他缝制衣服,怕是还没缝便睡着了。
  “娘想再给我缝一套衣裳?”何钰装糊涂。
  安语嫣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娘想叫你给娘也缝一套衣裳。”
  何钰‘大吃一惊’,“我在哪?我是谁?我怎么晕了?”
  说着便倒在了安语嫣腿上,安语嫣指头点他的额头,“怎么了?平时都是娘给你缝制衣裳,你给娘缝制一套便不行了?”
  “娘是亏待你了,还是对你不好,你就这么回报娘的?”说着说着生起气来。
  何钰连忙讨好,“我开玩笑的,不就是缝一套衣裳吗?难不倒儿子,看我给你缝两套来。”
  安语嫣连忙接话,“这可是你说的啊,两套。”
  她又从身后拿来一个包裹,“针线啊,剪刀啊,连同布料,都在里头,样纸我已经剪好,你照着剪便是,别缝错了正反面。”
  何钰掂量了一下布料,好厚一沓,娘怕是担心他做不好,多准备了几匹布料,浪费。
  “娘,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可回宫了,就半天沐休时间。”
  安语嫣巴不得赶他,“快走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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