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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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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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是谁?
  还来不及再多的思考,门突然被推开,伴着低呼声更多的人涌入房内。
  冗杂的讯息跟着在仆从言谈中涌入脑中。
  听到小刀醒来,李言蹊第一时间赶来,房内的大夫交代几声离开后,李言蹊便挥退了房中的仆从,拿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落座在床榻上,小心仔细的一勺勺喂过去,但很快发现似哪里有些奇怪。
  抬头看去,小刀黑眸幽深直直的看着自己。
  虽然小刀以前也喜欢直勾勾的看着她,可从未这般眼眸沉重……
  蓦然想起什么,李言蹊放下手中的汤碗,小心看了看门外,随后盘坐上床榻,伸出一根手指头像似教训小孩子一般严肃认真的开口:“答应你可以,但你决不能与别人说哦,知道吗?”
  说完不管床上的人有没有回应,李言蹊紧张的又看了眼门外,随即像小时候那般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忙又坐回原处,等待看到小刀眼眸明亮的模样。
  然而李言蹊有些失望了,小刀黑眸仍旧阴沉沉的看着她,却不似以往那般黑眸晶亮,正待她疑惑,那边小刀突然有了动作,一个手掌抬起‘啪啪’两声打在她刚刚亲过的那张俊脸上,随着他的动作,苍白的脸上蓦然留下两个明晃晃的掌印。
  李言蹊:“……”
  你之前不是很期待我亲你的吗?
  尽管李言蹊有些不开心小刀凶狠擦着自己脸的动作,但通过刚刚小刀一如以往没有头脑的行为她还是松了口气,小刀还是那个小刀。
  看着因着他自己的巴掌肿起的脸,李言蹊又心疼又好笑,拿着帕子沾水为他消肿:“做什么打自己啊,不想我亲你我还不稀罕呢。”
  靠在床上,‘小刀’阴沉着脸闭上眼眸,心中恼怒,她怎么能如此亲近一个男子,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待这个男人过?脸颊似乎还有那柔软留下的触感,心中更是烦乱,她还未曾这样对待过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虞应战将刚刚得到得细碎讯息拼凑在一起。
  这里是淮南,他现在在这个名唤小刀的男人体内,那大夫说,这个人也有头疾,那么他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与那头疾有关?
  英眉紧锁,虞应战回想起自己晕厥前的情形。
  冷冬将至,外族物资缺乏而扰乱西北边陲,他带兵出战 ,守边已有两个月,外族溃退之意明显,大军休停,他回了定洲府中却遭遇了刺杀。
  那些人仍旧与在探春宴上的黑衣人武功路数一致,他曾错失两次拿人的机会这次便不再打算手下留情,然而在那刺客袭来之时,头蓦然疼痛,他向来隐忍惯了,即便上阵杀敌也能忍着满腔的血意强撑,可这一次阵痛却来势凶猛,猛吐鲜血,头痛不止,在那刺客一剑挥来前,他便已经躺倒在地了。
  想到自己晕厥前的狼狈,虞应战心头沉重,那因为她亲吻旁人的怒意渐渐散去,缓缓睁开眼眸。
  他从不在乎死亡,可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他却那样留恋活着,弥留之际他想的不是边关战事,不是朝堂斗阵,而是她,他要回京娶她,可他若离开连见她都不能了,一想及此心中便绝望。
  李言蹊将浸了水的巾帕敷在他红肿的脸上,再回过神时便看到小刀仍旧黑眸不移一下的看着自己,托着下巴坐在床侧,撅了撅嘴娇声道:“为什么不与我说话?”
  听到她软软的话虞应战回神,她待他时总是不甚开心,可她对待这个名唤‘小刀’的男子时却完全不一样,嗔娇含笑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是该生气她这般娇柔的对待另一个男人,可现在突然舍不得与她生气了。
  垂下眼帘,伸手过去握住她软软的小手,陷入黑暗时的后怕涌来,他原来这样怕失去她,怕到再次看到她时那些他素来在意的事甚至可以变得不重要,伸手轻轻将那含笑着的人抱入怀中,虞应战眼眸低垂,沙哑开口:“喃喃。”
  他很想她。
  在西北,他每日夜里得空想的都是她或怒或娇的模样,从不知想起一个人心头会那样柔软。鼻间是她身上的芳香,虞应战垂头看着她的眼眸,落定在哪红唇上时,隐忍半晌。
  他现在未在自己身体内,不好与她再过亲近了。
  揽着她腰的手臂收紧,真正感受到她确实在自己的身边。
  胸口沉痛,闷咳两声,虞应战放了开手。
  既然有人势必要杀他,他现在内力全无,这个身子又太羸弱,没有把握应对突变前,他不宜轻举妄动,至少不能连累她。
  疲惫来袭,想要再看看她已经没有精力,虞应战再次躺下时便闭上了眼眸。
  李言蹊怔怔的看着睡去的小刀,总觉得小刀心情不甚好,为他拉过被子盖好,正要抽手离开然而手下却是一紧,轻轻一叹,凤眸担忧的看向床榻上的小刀,这一次虽然不是发病,但却让他晕厥甚久,他是不是也感受到分离的恐惧。
  一向明媚的人闷闷的趴在床侧,不去想明日嬷嬷的责怪,闭上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小时候傻傻的小刀照顾她,长大了,她也要照顾小刀。
  年少便上了战场,印在骨子里的作息让沉睡了一夜的人在鸡鸣前起身,看到守在身边的人,虞应战眉头一蹙。
  起身将趴在床侧的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看着她酣睡的模样,心里疑惑,既然日子没有变化,她现下应该在京中,为何却回到了淮南?
  心想与她亲近,附身过去,但想起什么又隐忍抬头,只为酣睡的人盖上被子后便起了身。
  天还未露白,李府的院中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小刀少爷沉着脸从房内走出,即便心中惧怕他的阴晴不定,仍旧有小厮拿着袋子上前,哄孩子一样将一个破了洞的袋子递到他手中,低声哄道:“去西院捡豆子吧,那里的多。”也不妨碍他们干活。
  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手中破了洞的袋子,虞应战眉头皱起,他从昨日便疑惑了,莫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痴儿?
  这有些难办了,他如何掩饰做一个傻子?
  西院无人的密林,一脸苍白的男人照例打拳习武,一招一式皆沉稳凌厉,然而心中却思量颇多。
  他该先寻回他的身体。


第27章 
  这次小刀少爷生病; 徐嬷嬷看的明白,小姐心中估摸是放不下那个人了。
  轻叹口气; 徐嬷嬷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家小姐的长发; 她家小姐模样是个精明的,实则心里一根筋的紧; 旁人对她好她便什么都不顾的要还回去; 小刀少爷在小姐幼时既能像兄长一样护着她,又能纵着她的性子与她玩做一处,从小一起长大; 她理解小姐对小刀少爷的依恋,可……
  徐嬷嬷不住的长吁短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老奴知道您怕老奴念您,可也须得时时提醒小姐; 咱们春日里便要动身回京了,这一次回去小姐便要嫁为人妇,您即便再不愿与小刀少爷说明也要试着让他明白了。”
  斜靠在软塌上,李言蹊凤眸微垂; 即便她再怨嬷嬷的念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是她必须要面对的; 她再淮南府中这般与小刀亲昵无人多言; 可若是回到了京中; 却不能再如此了。
  是了,她快要嫁给表哥了。
  回淮南也有半个月了; 这是她第一次想起那个面容温润; 时常儒雅含笑看着她的男子; 她不愿想起他的,因为每当想起他,除了他与郑雨眠□□出现的画面她再想不起其他。
  从镜奁前滚趴在床榻上,李言蹊看着手中的红玉糖葫芦,心中窒闷,路上即便不愿去听,却也无意的听进去不少,嬷嬷说表哥那日是喝多了酒识不清人,才犯下那等荒唐之事。
  知道表哥并不是骗她,她应该高兴些的,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男人都会酒后乱性吗?那是不是除了郑雨眠,日后还会有赵雨眠,周雨眠呢?
  李言蹊从未想过自己与未来丈夫中间会有旁人,不是不愿去想,而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丈夫除了自己还会有旁人,毕竟……毕竟她的爹爹只有她娘亲一个人……
  将脸埋入枕头,李言蹊心头难过,他爹爹在这淮南做了豪绅,是个土皇上的存在,她便是个横着淮南走的土公主,土公主到底不是真公主,出了淮南哪里还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她难受表哥有别的女人,可她又能如何,她能与在乎她的撒娇使软,可表哥似乎不在乎她……
  两人自小订下婚约,她既是他未来的妻子,她该学着大度。
  闷闷的撅了撅嘴,李言蹊将脖子上的红玉糖葫芦摘下,放入镜奁中,可她从小便小心眼儿惯了,街角婆婆嫌她小时候扳着手指头都数不明白数,少给了她一块糖她都要喃喃上一整天的。
  整理裙摆起身,凤眸眯起雄赳赳向外走去,回京的李言蹊需要大度,现在她只是小心眼的李言蹊,现在小心眼的李言蹊要去寻那个能包容她小心眼的人。
  还未走入小刀的院子,李言蹊便看到院子前,高高大大的人在弯腰捡豆子,额前的碎发遮挡,看不清他的眼睛,可那傻兮兮固执的捡豆子的模样让李言蹊好笑,凤眸明亮,嘴角微扬:“小刀,我给你剪头发吧。”
  从她停在院前的小径上时,虞应战便看到她了,听到她说的话,英眉不由自主的皱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能胡乱剪旁人的头发,这人虽是她义兄可她也该懂得男女大防,想要训斥的话许多,但随着那红裙走近,虞应战却因着她的动作怔住。
  柔软的手握住他的两根手指,自然而然的牵着他向院内走去。
  怔怔的看着与他说笑的她,两人虽然有过更进一步的亲昵,但他却从未看到过她这样自然的亲近和那份全心全意的依赖使软。
  心中突然一涩,她为什么从不这样对他。
  将人拉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等鸿雁拿了工具过来,李言蹊拿起剪刀端正凝神了半晌,才眯起眼眸动手。
  初见小刀时他便是短着头发的模样,老乞丐说他犯头疾时即便束缚住手也会去扯头发,所以给他剪短了,以往小刀头发长时都是爹爹给他剪,后来爹爹离开便是她给他剪,起初她剪的也如老乞丐那般参差不齐,小刀却总顶着乱蓬蓬的脑袋安抚的冲她笑,在一次次愧疚中,李言蹊终于顺手些了。
  坐在椅子上,端坐着的虞应战蹙眉看着在眼前忙碌的人,看到眼前人倾身渐近有些不悦,她可知她这般离得近,这个人的身体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可知她这般倾身这个人的脸对着的是……
  眉头皱起,虞应战闭上眼睛,他必须快些回自己的身体,他日后必须要严加管束她些。
  然而闭上眼睛那触感似乎更加明显了,素手在耳际轻轻划过,十分轻软,他握过她的手,柔软无骨纤细葱白,他本是意志坚定的人,可她却总能让他理智全无。
  黑眸睁开,看着眼前娥眉微蹙的人,微微忡神。
  那粉嫩的耳朵便在眼前,他却不能亲上一亲……
  在虞应战看着粉嫩的耳朵怔神的时候,李言蹊在用小刷清理他脖颈间的碎发,一边动作一边轻声哄着开口:“小刀,我与表哥秋中定亲了,这次回京就要嫁给表哥了,日后再不能与你这般亲近了。”
  察觉到手下的人僵住,李言蹊忙顿住手,安抚的抬头一笑:“不过这次回京我会带着你,我们仍旧生活在一起,什么都不会变。”
  然而端坐着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舒缓,反而黑眸越发阴冷,喉结攒动,半晌才发声:“你定亲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李言蹊有些惊讶,展颜娇声道:“你别生气,我从没想过扔下你,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上京嫁给表哥,还是骗你偷偷离开,都是为了日后能与你一直生活在一起,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要你护着,现在我会照顾你。”
  她说的越多,虞应战心头越冰冷,刚刚因她靠近而隐忍着的悸动似破了一盆凉水,定定的看着这个容色艳丽的女子,第一次意识到她在京中或娇或嗔的所有都在算计之下,她是在他离京后定亲的,那么之前的种种便是一直在骗他?
  无论是忌惮他的身份也好,害怕他的手段也罢,从来没有人敢骗他。
  下颌紧绷,虞应战心中涌动怒意,她倒是胆子大,与他卧薪尝胆,当真不怕拆穿的一日会有什么后果?
  还是她笃定自己不会动她?不能动她?
  身体紧绷,虞应战站起身,阴沉着脸步步向她走近。
  回想起离京前的那一天,他竟像傻子一样任她拿捏。
  李言蹊不知道小刀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可却怕他这副她从来没见过的阴鸷,步步后退直到再无退路,凤眸蓄满委屈的抬头:“我都说会带你一起进京了,你做什么生气,要不是为了你,我哪里会那般委屈求全,你现在还要与我生气。”
  表哥有了旁的女子,她怎么会不生气呢,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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