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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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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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来临,高晚轻轻松了口气,穿好自己的喜服这才手捧着属于男子的喜服向门外走去,她要亲自为他穿上喜服,等行了礼制,她便是他的妻。
  将士把守着棺侧,几位将士看到一身红衣的高副尉互相对视一眼,得到命令不肯让步,然而高晚却眼眸凌厉,一手劈出,自幼拜师名门武将的高晚虽然身为女子,但身怀的武艺又岂是几个守卫士兵可比,四下的其他士兵又因着各自将军的命令不同不敢上前,高晚几个回合便将守棺的将士打倒在地。
  喘息着捧着衣服走近,素手轻抬,眼眸温柔的推开棺盖,但看到空空如也的得棺内时,高晚蓦然怔住,焦急转身:“将军呢?”
  生疏的赶着马车,黑漆漆的小路上歪歪斜斜走着弧线的马车让薛定海额头大汗淋漓,嘴里碎碎念不断:“为了保住你的清白,我可真是练就十八般武艺了,日后解了蛊你需得谢谢我,哎呦,怎么又歪了,往这边走行不行啊。”
  虽然走了很久,可到了夜里仍旧未出南地,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时,薛定海顾不得碎念了,回头看去,见那尘土飞扬中身着军甲的众人,立刻回身急打马身,然而马车仍旧是那不紧不慢的速度,身后那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黑漆漆的小路也因着火光变得明亮。
  伴着光亮及勒马嘶鸣,怒喝声传来:“薛大人,你劫走将军尸首可是杀头之罪,你若再不停车,我等便要放箭了。”
  薛定海头疼万分,只恨自己不会赶马,生怕那些莽汉放箭,跳下马车,一扫来的这一部分人不是知渊身边眼熟的几个副将更为头疼,现在只怕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举着火把,几人从马上跃下,走在前面的女子便是一身红妆的高晚。
  薛定海大汗移步,身体护不住,至少他不能让知渊失了清白。
  定神拱了拱手,薛定海斯斯文文的向那马上其他几个副将朗声:“西远将军生前与我交好,我今日将将军带走便是不愿将军故后受人摆布,尔等乃将军亲信岂能妄做定夺,倘若将军在天有灵岂不心寒。你们体恤将军也好,不忍他孤苦也罢,是否该在他故后成就姻亲也该回京后由皇上定夺,岂能在这等凄凉地仓促行事,尔等莫不是真莽汉而已?”
  马上的几位副将听到那句‘真莽汉’面容皆是一红,武将被文臣骂草包不是一天两天了,面面相觑,虽有恼意但却不得不承认此人说话在理,他们体恤将军不假,但体恤归体恤又怎么为将军擅自定夺姻亲大事,岂不是以下犯上?这么一想心中后怕,心生悔意。
  眼看刚刚还支持自己与将军成婚的人现下踌躇不定,高晚心中暗急,怒目抬头看向薛定海,怒斥开口:“休要胡言!你这盗取将军尸首的贼人分明图谋不轨,现在又想离间我们,我看你根本不是将军的友人,将军突然身故怕不是因为用了你的药!”话落再等不及夺回人,高晚一鞭挥出。
  长鞭凌厉在空中划出骇人的声响,似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这一鞭子若落在身无武艺的薛定海身上定然也是会要去他半条命,心下惊骇,薛定海除了紧闭眼眸不能动作半分,然而等了许久不见疼痛袭来,耳边却有衣袂翻动的声音。
  睁开眼眸,眼前不知何时多了数十名身着黑色锦衣的护卫,那刚刚还如主人一般狠厉的鞭子也早已被削成三节落在了地上。
  众人皆因变故怔神时,林中小径,被斗篷兜头罩下的男子驾马走出。
  火光之下,男人容貌虽俊美,却似受了颠簸之苦一般,满面苍白,然而黑眸却异常凌厉,垂下眼帘时,声音也如同擅夺人性命、杀伐地狱间的罗刹。
  “滚。”


第29章 
  “滚。”
  一声冷斥让众人遍体生寒。
  看到来人; 马上身着军甲的众人莫名的心头一骇,那隐隐的阴戾之气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然而马下的高晚即便心头惊惧,仍旧心有不甘,明明她马上便能与将军成婚了; 偏偏出来这么多挡路的; 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 她又岂能放弃; 咬了咬牙; 斥声道:“乱臣贼子妄图劫走将军尸首,其罪当诛; 还不快将这些人拿下!”
  众人回神; 心虽隐怒高副尉焦急下的呵斥,但确实夺回将军尸首要紧,身着军甲的将士与锦衣护卫一时间怒吼纠缠,刀光剑影。
  兵器碰撞的声音让薛定海不断缩瑟,但却足下不停,忙上了马车,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情况紧急容不得他慌神了; 猛地抽打马鞭,马儿一声长嘶……
  仍旧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薛定海心急如焚; 然而抽打了马屁股几下; 马儿没走多远他便看到一人与他并马行进; 薛定海心中一凛,侧目对上那人眼眸时,嘴角强牵了牵示了个好,心中却思忖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陡然身体一僵。
  薛定海细细看去,那人容色俊美却阴沉,黑眸幽深,晦明晦暗,握着缰绳的手顿住,脑海陡然生出一个念头,嘴唇一颤,沙哑开口:“知渊?”
  见他这副热泪盈眶的模样,马上的虞应战垂下眼帘。
  半晌,两人勒马于野外静谧的山林中。
  薛定洲惊诧的绕着虞应战来回走了两圈,这才不可置信的开口:“这双生蛊当真令人惊奇。”
  坐在马车上,虞应战看完自己的身体并无不妥后放下车帘,眉头紧锁的看向薛定海:“双生蛊?”
  薛定海从啧啧惊奇中回神,随即肃容将自己从苗疆得来的消息说明。
  虞应战面容阴沉,眼眸低垂不发一语,直到薛定海疑惑托着下巴道:“这蛊只能用在血亲之间,莫非你与这身体的主人有血亲关系?”
  看向天边,算了算时候,估摸现在赶回淮南还来的及,虞应战下了马车,翻身上了马,马儿原地踏了几步,虞应战熟练的勒紧手中缰绳,直到马儿温顺下来才开口:“这人腰间有皇室印记,应是皇族中人。”
  既是皇族中人那便确实与他有血亲关系。
  至于他到底是谁还要另查,对于虞应战来说,为今最重要的是他需回自己的身体,英眉一蹙抬起头来:“可有解蛊的法子?”
  薛定海闻言面色肃然:“有些许眉目,但还未有十足的把握,需得些日子将那古籍看完。”
  在薛定海口中的有些许眉目便算是有十足的把握了,虞应战收了收手中的缰绳,稍稍安心,抬头见他满身疲惫便开口:“我已经去信身边暗部,调查当年京中可有遗落在外的皇嗣,大军虽然会如期抵达京中,但不会发丧,你大可留在南地,我随时可以寻到你。”
  他今日夺人虽有原因,但以知渊的身份他也要被按上个株连九族的罪名,现下知道不会祸及家人,薛定海松了口气,有知渊在,他至少可以不用像先前那般提心吊胆,也可以专心研制解蛊之法。
  踏着夜色前来,仍旧乘着夜色而去。
  知道自己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虞应战没了来时的担忧,翻身进入李府后并未急着回房,而是去了那李府最中间的院落。
  室内寂静馨香,外间守着的丫鬟们已经睡熟,抬步进入里间时那层层纱衾下的女子便出现在他眼前。
  薄纱轻衣将她身形勾勒,虞应战不敢多瞧,看到了人,面上的阴沉柔软许多,但在看到她侧躺无拘的模样时眉头蹙紧。
  她的睡姿怎么这般随便!
  常年生活在军中,刻板坚毅的人不满的抬手将人搬过,然而刚刚平躺过来的人却再一次侧身躺回原处。
  眉头皱紧,大手又一次伸出将人搬过,可那沉睡中的人却似察觉有人打扰一般,闭着眼睛扁了扁嘴,哭腔发声:“嗯……”
  蹙眉收回手,将滑落的被子盖好,大手轻拍了拍酣睡之人安抚半晌,一系列动作后,直到那扁起的嘴再次松软下来,男人才阴沉着脸离开。
  再等等吧,等他哄着她嫁给他,与他睡在一起时再说吧,他到时定要好好板板她的睡姿。
  *
  西远将军殒命在西北的消息渐渐从京中传开,连淮南的大街小巷都再谈论这件事。
  正堂内,李言蹊支着额角躺在软塌上看着管事伯伯送来的账簿,闻言叹息的蹙起了秀眉,遗憾开口:“他一个走后门当上将军的人,为什么那么拼命呢?”
  在房中被安排数豆子的虞应战:“……”
  他们之间好像有很深的误会。
  想到那人亡故在外,李言蹊叹息着阖上手中的账簿,她对那肃容沉冷的男人虽然没有感情,但他与小刀一样有头疾,再联想到嬷嬷的话,一时不免有些怜惜,小刀尚有她在身边,那人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
  李言蹊起了身,一侧的鸿雁便将狐裘拿过为自家小姐披上:“轿子都备好了,小姐再房内等等,等我去暖了轿子再出去。”
  垂头系着斗篷的锦带,等鸿雁离去半晌,估摸了时候,李言蹊才提起裙摆向门外走去,然而刚走两步便察觉有些不对,顿住脚步回身,便看到身后高高大大的小刀,娥眉一蹙:“我去去就回,再说你不是不爱出府吗?”
  小刀头疾发作时控制不了自己,在外会伤人,久而久之小刀不愿出府了,怎么今日他这般积极?
  因着她的询问,虞应战浑身一僵,见她审视的眯起凤眸,更是立刻在想应对之法,哪知下一刻她却拿出了那应系在他脖颈的铁链,哄着开口:“那你要听话,过来,我帮你系好。”
  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让虞应战眉头微蹙,却只僵硬的点了点头。
  因为小刀小时一直生活在老乞丐身边,每每犯头疾,老乞丐总会拴住他的脖颈,长此以往小刀便已经适应了脖颈带着铁链,带着铁链时他也会刻意克制些,在外若是犯了头疾,拉住铁链也不会伤害了周围的人。
  抬手为他戴上脖颈的胶圈,但暗扣如何都扣不上,李言蹊因为过早的穿上狐裘,加上地龙烧的旺,以至于现下精巧的鼻尖隐隐有了汗意,扣子始终对不准,李言蹊有些懊恼,凤眸抬起,不悦的撅了撅红唇:“你弯下腰些来嘛。”
  本就因着她身上的馨香而浑身僵硬的人听到这娇声更僵硬了。
  他怔怔出神,始终不肯弯下腰来,李言蹊以为他又在耍脾气,气恼的眯了眯眼眸,随即一手提着狐裘一手拿着铁链双脚踩在他的脚上,笑盈盈再次的伸手哄道:“你乖些,你要出门就要带,否则伤到了人你又要自己难过好多天。”
  她如此没有规矩的动作让虞应战蹙眉,但见她踩在他脚上身形摇晃,顾不得多想便伸手护住她的腰身,不悦她如此亲近这人的身体却又难以克制的不想松手,暗暗叹息,到底微微俯下身。
  刚刚站稳的李言蹊见他乖乖俯身,一边为他系着胶圈,一边夸奖,说到高兴处双手兴冲冲的扣住他的耳朵自顾自的窃窃耳语,分享了小秘密,随即笑的更为开心的歪在他怀中。
  她说什么虞应战没有听进去,黑眸定定的看着眼前凤眸因笑而眯起的女子,心中软做一团,喉结微动,心中叫嚣着的躁动让他难以移眸,护在她腰间的手骤然缩进,两人间再无间隙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怀中的柔软,额头一紧,虞应战闭上眼眸。
  这是别人的身体,他不能吻她。
  李言蹊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怔神,随即凤眸眯了眯:“放开!”
  即便不悦她这般居高临下的语气,虞应战还是缓缓放开了手,心中莫名有些焦急,他需快些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李言蹊自是感受到了小刀的僵硬,但随着他的放手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确实该与小刀保持距离了,他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想到这里李言蹊有些失落,她怎么总控制不住自己呢?暗暗咬唇,不行,她素是目的明确,神思清明理智之人,小刀不懂事她必须更懂事才行,她该承担起照顾小刀的责任。
  暗暗下定决心,神思清明、理智从容的李言蹊,一手提起自己的裙摆,一手拉着自小刀脖颈延伸下来的铁链,肃容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她莫名穆然严肃却又故作谨慎明智的模样让虞应战默然,却还是在她要踩到身后狐裘时自后替她提起了狐裘后摆,见她顺利迈出门槛仍旧未放手。
  然而刚刚还想着要承担起照顾责任,理智精明的李言蹊一出门便将自己下定的决心抛之脑后。
  走在李言蹊身后的虞应战看着动辄被其他事物吸引的女子,嘴角松软,若他有幸活着,她便是他要娶的小妻子,他该哄着她些。
  这是李言蹊回淮南后第一次出府走动,因为冬末她便要回京,离开前必须将李府一些琐碎处理干净,需得与爹爹生前的好友,曾经照顾过她的叔伯们正式拜别。
  从一家府门出来,李言蹊便又去了城西的知府府邸。
  牵着铁链,李言蹊与小刀由门前的下人引着走入府门,然而刚刚绕过门内的照壁便看到了被各色衣裙的小姐们簇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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