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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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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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似刚刚的娇语依赖,不似刚刚那样做了坏事会窃喜偷笑的她,在知道他不是小刀后她竟变得与从前无二,那是她在寺庙桃树下对他的态度,疏离冷静。
  心中陡然怒火上涌,因着她突变的态度,因着她第一时间去惦念着别人,因着她……认不出自己。
  大手不再忙着去解她的斗篷,猛地擒获她小巧的下巴,不再顾忌自己究竟在何处,不再去想那些黑衣人是谁,低头便吻上那红唇,他从来不该期盼她喜欢上他,她的一颦一笑都属于那个人,那个他从未见过却每日见得到的小刀。
  两唇相接,火热一下涌上,从前与她还不甚熟练的人因着一股怒意无师自通,侵占那小舌掠夺她的一切,呜咽在耳边响起,那每晚都能看到的曼妙再次出现在脑海,大掌附在她的头后凭着本能加深这一吻。
  感受到他的紧绷和怒意,李言蹊惊慌的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小脑袋不断拨弄,细碎伴着喘息溢出:“虞应战!”
  迅猛的动作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声音顿住,喘息着与她分离。
  黑眸低垂看着面色涨红,小嘴红肿一脸愤怒的人,虞应战一向阴沉冰冷的面容带上笑意,胸膛震动发出低哑的笑声,将人猛地抱起举高:“喃喃,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疼爱你。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讨好的话不用刻意措词便脱口,看着那穿的圆滚滚的人眼眸微红,心更是柔软成一片,将她抱坐在怀中,小心的握住她的两个小手,俯身凑近她的耳侧,沙哑开口:“喃喃,莫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扭着身子挣开他,李言蹊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离,前所未有的难堪让她双手手背遮住眼睛哽咽道:“你把小刀还给我,你把小刀还给我。”
  因着未能察觉小刀不在了而愧疚,因着自己那还未来的及想清楚的情愫而难堪,因着他窥看了自己的私心而心生惶恐,李言蹊忍不住哭出声来。
  见她哭的厉害,虞应战额头骤然大汗,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素来不擅言辞、不喜与人解释的人将自己身上的蛊不加半分隐瞒的与她细细说明。
  看着她哭的汗湿的额头,虞应战心头柔软,抬手替她褪下外袍、厚裙,为她擦去汗水:“他会回来的,喃喃莫要着急。”
  还在抽泣,李言蹊的一向明艳的凤眸此时微微红肿,虞应战叹息的附身一下下吻着她的眼睛:“喃喃还想如何我都答应你,莫要哭了。”
  抽泣抬头,李言蹊看向这个明明是小刀模样,里面却是虞应战的人,心生怯意,哽咽道:“我与表哥定亲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剥皮抽筋?弃尸荒野?”
  面容柔软,现在已经学会掌握力道的人轻轻捻住她的下巴,附身啄了啄:“我何曾这样说过。”
  李言蹊想了想,红肿的凤眸垂下,抽泣着恢复冷静,既然他不会杀她,她没必要惶恐,至于那份难堪,咬了咬唇,她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只当刚刚是对小刀模样的羡慕好了,既然他不是小刀她日后必须与他保持距离。回神过来不愿被他这般干占便宜,迅速开口:“那我与表哥定亲了,我马上与表哥要成亲了,我不喜欢你,我先走了。”
  迅速挣脱他起身,心中惊恐那人追来,李言蹊不做停留疾走到门边,正要拉门,身后却传来沉重的闷响。
  李言蹊惊吓回头,见到小刀倒在了地上,心中惊恐,生怕小刀的身体有事,忙开门唤人。
  半晌后,坐在距离床榻稍远些的椅子上,李言蹊红肿着凤眸眼巴巴的探头看着床榻上的小刀,既想过去瞧,又怕这人突然醒来抓住她。
  周大夫蹙眉问脉,啧啧两声,起身时看到自家小姐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顾不得奇怪了,忙出言安抚:“小姐莫要惊慌,小刀少爷无事只是体力耗尽再加上急火攻心才晕厥而已,而且,老夫刚刚问脉发现,小刀少爷的头疾似有缓解之像,妙哉妙哉,若事态转好,估摸小刀少爷日后便能再不用那铁链了。”
  李言蹊闻言心中一喜,随即想到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小刀便小脸颓丧,送走了大夫,李言蹊也想要马上离开,却又担心小刀,踌躇之后便半个身子掩在门后,露出半张小脸暗暗窥探着房内的情况。
  等了许久,床上刚刚施过针的人悠悠转醒,李言蹊看到了心中一紧,然而在看到小刀摸来摸去寻不到东西,委屈抬头时,眼眸一红扑了过去,开心的抱住那双眸迷茫的人:“小刀。”
  小刀并不开心,寻不到自己装豆子的袋子心情不好,黑眸闪着泪光:“喃喃,你看见我的袋子了吗?”
  *
  淮南地暖,大雪过后不到一日便开始融化,然而街上仍旧人影稀少,此时本该忙碌在店中整业的人们纷纷聚集在知府前的巷口。
  “官场之事真是瞬息万变啊,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便被抄了家呢?”
  “这哪是什么官场之事啊,定是魏知府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被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当晚便被抄家了。”
  “也是活该啊,他在咱们淮南做了几十年的知府,谁不知道他那点政绩都是李家给的,连咱们大多路桥都是人家李府修的,我看啊,李家老爷若是在世买个官做做当咱们淮南的官也好。”
  “莫要胡言乱语了,李家人怕他们那金贵的小姐伤心都不许提那位老爷呢。”
  小巷被堵得水泄不通,然而大路却极为宽敞,高头大马上,头戴斗笠的男人挺拔端坐,驾马骑行而过。
  知州府邸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家眷充奴充婢赶离了淮南,这样一件看似横祸的事传遍了淮南的大街小巷,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啧啧称奇时,李言蹊在李府也如被抄了家一般丧如考妣。
  坐在堂内,看着院中玩雪的小刀,李言蹊小脸颓丧。
  小刀回来了也就意味着那人也回去了。
  她现在每天都像过年,度日如年,连她偷藏起来的《俊公子的俏贤妻》都看不进去了,嘤。
  坐在她对面的孔雀手捻着帕子遮掩在唇前,见她始终不曾落子便磕了磕棋盘:“不是要讨好你那俏表哥吗?怎么了这又是?”
  抓了抓下巴,李言蹊一脸烦躁:“是俊公子!”
  孔雀‘噗呲’一声笑开来,一手理着衣袍起身,一手仍旧遮挡住唇角:“那我先走了,我可不想俊公子。”
  李言蹊是想要将一切当做从未发生,免去心中那不知名的难堪,可想到小刀身上有蛊毒,又心中烦闷。
  他说小刀的头疾也是因为蛊毒,那人先前在国公府确实与小刀一样有头疾,虽然匪夷所思,但她信那人的所说,醒过来的小刀虽然记得这些日来些许的事情,但却并不能完全描述。
  想到那人会再来,李言蹊烦闷的看了看棋盘,她讨厌死这种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的感受。
  这边,孔雀摇曳走出门,一走出门刚刚还笑靥如花的脸骤然沉了下来,闷哼一声将刚刚一直隐忍的鲜血吐在帕子上,骇人的鲜血惊住迎面跑来的鸿雁。
  看到鸿雁惊诧的表情,孔雀淡然的擦了擦嘴唇,安抚一笑:“我这是毒血,吐了便要恢复了,莫要与她说,那个小脑袋不知道在烦恼什么呢。”
  看到孔雀姐姐依旧笑颜,鸿雁面色发白的点了点头,咬了咬唇不放心的开口:“孔雀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将染血的帕子折起,孔雀启唇笑的灿烂,眉头一挑:“你看我像有事吗?”
  鸿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再抬头时便是孔雀摇曳离开的背影。
  鸿雁心中忐忑,孔雀姐姐向来不会哄她们的,应该是没事……
  心下有要紧的事,鸿雁顾不得再多想了,忙又继续急冲冲的进入房中:“小姐,前院来人了,是……是那个说是亡故的西远将军。”


第34章 
  “小姐; 前院来人了,是……是那个说是亡故的西远将军。”
  听到鸿雁的话; 李言蹊面容沉重,半晌才仿若英勇就义一般起身; 然而随鸿雁一起走到了前堂时却心生胆怯。
  她不想面对那个阴沉沉的人,看到他就回想起那份难堪。
  踌躇在门前; 李言蹊轻叹。
  可她即便不想见他; 为了小刀身上的蛊也必须一见。
  苦大仇深的吸了口气,李言蹊与鸿雁一同走入前堂,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脸沉冷时,一阵心虚; 算上昨天那一次她不是气晕他两次吧?
  心生惧意,但李言蹊素来是输人不输阵,带着谈判的姿态,端端正正走入堂内; 规规矩矩拜礼; 然而刚要起身便听自上传来生冷:“都下去吧。”
  李言蹊被他这主人姿态吓住,忙惊起拉过鸿雁:“不能走!”
  鸿雁虽然惧怕这位杀戮气息极重的西远将军; 但并未被这位将军的血气吓到反而因着小姐的惊呼吓了一个缩瑟。
  这一声惊呼除了惊住了鸿雁,也让堂内的几个嬷嬷纷纷怔住; 小姐虽然在府中恣意横行; 但在外人面前可从来都是端庄有礼的。
  看着众人面色惊疑; 李言蹊微微僵住; 正想以男女避嫌为由留鸿雁等人在场; 那边却先传来虞应战的声音:“此时事关朝堂秘辛,李家小姐莫要惊慌,我今日前来只是与你说明令兄长的情况。”
  他沉冷无波澜的声音让李言蹊微怔,暗暗看去,见他一眼未瞧自己心中有些松动,他好歹也是个将军,听说颇受皇宠,该是一个要脸面有底线的人吧,她昨日那样拒绝,不给他半分脸面,他总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吧。
  蓦然松了口气,李言蹊暗自安慰自己,她虽然长得漂亮但还经常讨人嫌呢,她没必要太过紧张,再一想到小刀的蛊毒,李言蹊点了点头,轻声道:“下去吧。”
  看到众人远离,李言蹊暗暗一叹,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自己有缺点的借口安慰自己。
  门被阖上时,李言蹊也回了神,端庄优雅的向堂座空椅走去,然而人还未到那空椅子跟前,整个人便悬空而起,下一刻便落在一人怀中,桎梏在腰间的铁臂让李言蹊瞬间绝望,现在这个不是她能随意挣脱的了的了,随即怒起,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愤怒抬眸,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唇已经被人擒获。
  昨日听到她的拒绝虞应战满怀愤怒,看着那急急逃离的背影更是血气上涌,然而刚刚抬步人便陷入晕厥,再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还不及与薛定海先行引出蛊毒,驾马彻夜奔驰,命暗部铲除魏府,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来她跟前,可她却处处闪躲,明明两人曾那般亲密她难道还想如没事人一般?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李言蹊唇上生疼,腰间也因着那铁臂的桎梏而疼痛,受不了一丝疼痛的李言蹊眼眸泛起泪光,她看他就是看她没人疼所以随便欺负她。
  凤眸委屈的眨了眨,两大颗眼泪无声落下。
  狂风暴雨骤然止住,携风暴而来的人离开了那已经被□□红肿的嘴唇。
  唇被放开,人也跟着喘息,李言蹊满心的难过,抽抽搭搭的哭着。
  虞应战心尖儿一颤,大手抬起去擦她的眼泪,蹙眉沉声:“怎么这般爱哭,嗯?日后做了娘亲难道还要在儿子面前哭?”
  李言蹊听了委屈极了,她从来没想生儿子,她一定要生女儿的!随后哭的更委屈了,他连孩子都计划好了,她可怎么办啊,她不想与他老鹰捉小鸡,他手那么大,手臂那么重她的腰都要折断了,抽抽搭搭的哭着,嘴里还不住的抱怨:“你因着我没爹欺负我,弄痛我了,我难道不能哭吗?”
  不是说事关朝堂秘辛吗?呸,骗子!
  不过她现在与他这般不清不白,若说是宅门秘辛倒是够了。
  见她哭的小脸泛红,虞应战眉头稍蹙,一时恼怒竟又忘了收力道,稍稍松开手臂,便要伸手去撩她裙底。
  李言蹊因他的动作惊住,忙按住自己的裙摆:“你要做什么?”
  见她如防贼一般,素来高大神武的将军有些不悦:“不是说疼,我看看。”
  他还真是把自己当做他的了,他是不是察觉了自己那日的异样?李言蹊咬唇,手仍旧死死的按着裙摆:“我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是将军的弟妹,将军怎能如此待我,毁我清白。”
  心里冷哼,虞应战英眉皱紧,她这套说辞倒是说的流畅,沉着脸将她的小脸搬过,虞应战沉声:“你与我还有清白可言?你人我抱过……”顿了顿,拇指拭了拭她的红唇:“人我亲过,你还与我讲清白?还想嫁给旁人?你与我这些天都在一处,明明可以接受我现下又是为何?”
  李言蹊因他钳制而被迫仰头,又听那笃定生冷的语气那难堪上涌,随即下巴撇开,凭着一股子怒意挣脱他的手站起身,凤眸微眯:“倘若这便算失了清白,那我也算先失清白于表哥了,表哥也抱过我,亲过我,那我也高攀不上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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