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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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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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府门前,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李言蹊思虑后垂头:“我们定亲了,按礼数不能见面了,你日后莫要再过来了。”
  不满的将人揽回身前,墨眉皱紧,黑眸幽深:“不行!我会想你。”
  红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李言蹊轻哼,真是个讨厌的人。


第49章 
  自打两人定下婚期; 虞应战的书房便似搬到了李府; 每日下朝,再去校场应卯后便自顾自前来; 虽未正式下旨留京任职,但虞应战案牍劳烦,已经再为接洽任职查看卷宗。
  然而看文书之时,无论是自己的小妻子睡着、玩着总要带在身边,可那样淘气爱玩之人又岂是好摆弄的; 每日必要费一番功夫,然而这日难得的乖巧坐在他怀中。
  英眉皱紧,虞应战看着手中的文书,一个字都未能看进去,向来克己复礼的人揉了揉额角; 看来无论怀中人闹不闹他都没办法专心。
  放下文书; 虞应战俯身看着手拄下巴; 翻看画册的小妻子:“在看什么?”
  李言蹊凤眸低垂; 素手轻轻翻动着几本从各个地方送来的画册,眉眼温柔:“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她要大婚了,当年与爹爹交好的世伯叔叔们不但送来了添箱礼,更送来各地风俗的嫁衣,看着册子上有的裙样; 李言蹊知道虽然在大婚上穿不成; 但也极为开心; 爹爹去世的早; 但伯伯叔叔们却时常照拂着她。
  瞥去一眼,看到她手下册子上,那空空洞洞似缎子又不似缎子的布做成的裙子,英眉紧皱,这样的裙子都是洞如何能穿!
  相处久了,即便不回头也知道那人心里想什么,李言蹊轻哼:“你懂什么啊,这是丝纱是勾出来的,是外邦来的料子,层层叠叠后与寻常布匹无异,况且里面还内衬裙子呢。”
  小手拄着下巴,葱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自己粉润的脸颊,自顾自的翻看。
  虞应战不懂,也不想懂,见她只专注于那册子,眉头皱起,定定的看着那粉粉的耳朵,俯身过去。
  啄了一下,那专注的人没有动静。
  又啄一下,那专注的人抓了抓耳朵。
  严肃的唇角舒缓,这一次轻轻咬住那粉粉的耳朵。
  看着册子看的好好的,耳朵不断痒痒,感受到哪温热,李言蹊轻哼,不理他。
  然而那人却似得寸进尺,李言蹊蹙眉回头,凤眸轻抬:“你干什么呀。”
  这一回头,那肃容之人倒是停下了动作,但李言蹊却面颊绯红,以前他于她是个外人,她甚少注意,但自打两人时时在一起,她才发现这人肃冷之下竟这样好看,黑眸幽深沉静,面容削冷却俊美,看着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人,李言蹊凤眸水润,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红唇勾起:“你是不是想要奖励啊?”
  英眉紧皱,但那俊颜却开始泛红,定定的看着她的唇。
  心里偷偷一笑,看着一本正经……盯着她嘴唇的人,附身过去,下巴抵在他胸口:“那你可不许动啊。”
  浑身紧绷,虞应战一时端坐的比在军营大帐议政时还直。
  心中意动,见他这般严肃的模样,李言蹊心里已经乐不可支,不忍欺骗他,当真去寻他的薄唇。
  为了方便她够到,虞应战低下头,然而即便这样,扭着身子的李言蹊啄了一下也探身好久,腰酸脖子痛,李言蹊刚刚那点异动都因这费力一啄消散了去,正准备转回身,人突然被抱在桌案上,下一刻便被锁在案间,红唇再次被啄上便不是刚刚那般轻柔了。
  腰被扎住,两人间再无空隙,那凌厉的唇突袭着柔软的红唇,一时难耐便不忍拘泥于此,侵略自红唇处转移,到了耳间,到了纤细的脖颈……
  凤眸迷离水润,领口一凉,李言蹊喘息推人:“你干什么呀。”
  娇滴滴声音让虞应战顿住,闭眸隐忍半晌才抬起头,看到眼前衣裙稍稍凌乱的小妻子,额上青筋暴起,颌骨微动咬紧牙关,隐忍半晌,肃容抬手为她整理领口。
  那纤细的脖颈在红痕的映衬下更加白皙,比那脖颈间的羊脂玉佩更为莹润。
  眉头皱紧,虞应战面容沉肃的看着小妻子脖颈上,因着领口凌乱而露出的玉佩。
  刚刚不可控的惊慌让李言蹊下定决心不许他日后来府,手扶胸口,嗔去一眼,却在看到他看着自己胸口的玉佩蹙眉时恢复神色,将玉自脖颈摘下,疑惑开口:“怎么了?这玉佩是孔雀离世时给我的。”
  无怪李言蹊忘了其他,好奇虞应战的态度,因为自己见到这玉时也是这般,爹爹的生意远及海外,她见过的绫罗绸缎,玉石翡翠数不胜数,一眼见到这种玉质便知乃皇室特供,她虽然好奇,但那时她自己都步履维艰,便一直怕生什么事端未想打探。
  将人从桌上抱回腿上,虞应战看着那刻有‘御’字玉佩,翻手转过,看到上面的‘瀚’字时,英眉皱紧。
  先皇侵染臣妻,到底有伤皇室颜面,所以当年周夫人诞下的皇嗣,皇室并不承认,可到底是皇室子嗣,除了未写入皇籍,寄养于右丞相膝下,私下里的礼制却一应俱全,先皇未曾见过幼时的名扬侯,但在名扬侯百日时却送去一支独属于皇室子嗣的玉佩。
  他也有,所以一见此玉便知乃皇室之物,而名扬侯表字便是‘擎瀚’。
  这玉佩既然是自家小妻子身边人的遗物,那么那名名唤‘孔雀’的侍女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回过神,看到自家小妻子担忧的眉头皱起,嘴角一松,吻了吻她的额头:“无事,喃喃若想知,我查后便告知与你。”
  撅了撅嘴,李言蹊靠在他怀中,那时她处境艰难,没有能力分心其他,但现在他是她未来的夫,即便她帮不上他什么,也难免忧心,犹豫来去,向来欢乐的人有些忧愁:“你万事都要小心啊,可莫要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会怕。”
  心头柔软,虞应战眉头舒展:“好。”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的他更珍惜性命了,毕竟他要护着她,疼她一辈子。
  一如每日一般,守着小妻子睡熟,虞应战才出李府,然而迈入李府的那一刻,虞应战容色恢复肃冷。
  心中有疑,便立刻抬手遣人去查。
  须臾,端坐于将军府内书房中时,虞应战看着眼前调查来的文书眉头紧蹙。
  当年名扬侯夫人还是外室时所生下的那个孩子竟无人能描述相貌。
  虞应战端坐于案前,一侧每日都会过来为好友请脉的薛定海,面容憔悴的收拾着自己的医具,半晌后垂下眼帘:“你若放心,我愿前往淮南一看,我听说……听说她葬在淮南。”
  肃容垂眸,虞应战沉声:“劳烦了。”
  强强扯了扯嘴角,薛定海背上自己的匣子起身:“不过,我可能赶不上知渊你的大婚了,这里提前说一声恭喜了。”
  点头应声,虞应战抬眸,喉结一动,犹豫开口:“你……”
  苍白着脸,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薛定海释然笑道:“你不是个会说安慰话的人,我知道。”
  不再去看好友,薛定海转身离开,回身之际面上的笑容都变成了苦涩,是他自己胆怯,未能再与她说上一句话,笃定时候还长,笃定会再见到她,是他自己胆怯了才会这般,又如何好意思要人宽慰,他是个胆小的……
  足下不停,薛定海直直的向府外走去,眼眸温热。
  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兄长,薛定洲眉目染上担忧,看了半晌,长叹一声,转身迈入书房内。
  步入书房,看到端坐于案前的好友,薛定洲轻咳一声,俊颜微红,等了半晌不见那人抬头,又狠狠一咳,然而他咳的撕心裂肺,等来的却是一个砸在胸口的破烂纸符,定睛一看,薛定洲更面热了,别开眼睛,喃言道:“我之前与你说了不能全靠符的,你做什么怨怪我。”
  冷哼一声,虞应战蹙眉看向站在门前的薛定洲。
  见他看向自己,薛定洲轻咳,踱步上前,话未开口俊颜先红。
  这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开了口就承认了自己的无知,但比起追女子全靠玄学的自己,知渊可是迈出了他难以企及的一步,他要大婚了!
  忍住难堪,薛定洲下定了决心,坚定抬起眼眸:“我也想要岚岚嫁给我,你教教我法子吧。”
  互相取经的两人现下颠倒了个位置,一个孜孜不倦求贤若渴,一个比刚刚坐的更加端庄气壮。
  拉过椅子坐在好友身侧,薛定洲支着额角在案上,抓了抓脑袋看着忙于文书间的好友:“你知道岚岚他爹与我爹政见不合,年前我还能到吴府门前溜溜,可现在岚岚被禁足了,那老牛鼻子明摆着不想我见我家岚岚。”
  虞应战在朝堂素来中立,从不参合两方争斗,对于朝中左丞相与外戚一众的斗争却看的清楚,将刚刚来不及处理的文书阅完,瞥见薛定洲抓耳挠腮的模样,肃容沉声:“吴府大公子月前升任正四品詹事府少詹事。”
  抓了抓脑袋,薛定洲有些跟不上好友的思路,随即眼眸一亮,他未来大舅子是詹事府少詹事?
  面露喜色,薛定洲拱了拱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知渊好生了得。”
  詹事府少詹事辅佐太子,当朝太子未立,詹事府的人自是与太傅一般同仇敌忾,太子太傅等人守朝三代与左丞相之族是世交,自然一同敌视外戚,嫡长子入左丞相一派,做爹的是右丞相的左膀右臂,他走不通未来岳父的路子,可同为一派的大舅子还等着他呢。
  哈哈一笑,薛定洲转头就走,他从今天起不靠玄学要靠脑子了!
  看着那人大笑离去,虞应战冷哼一声,周身的冷冽却舒缓,想到离去的薛定海,眉头又蹙,黑眸幽深,倘若那名唤孔雀的人才是名扬侯之‘子’,那小刀又是谁?
  虞应战肃容沉思之时门被叩响,虞尔命人将几个箱子抬入房内让自家爷查看,看到爷看过来,虞尔满面喜悦,打开几个箱子:“爷,您看您吩咐的斗篷,我照着四季都做了。”
  虞应战放下手中的文书,抬步上前,黑眸扫过,不悦开口:“怎么没有丝纱的?”
  她已经不喜欢短披了,若没有喜欢的样式岂不更不愿穿!
  虞尔面上的喜色褪去,得,他家爷对女衫还挺内行。


第50章 
  “西远将军战功赫赫; 驻守西北十余载,以卫昌明隆盛; 国泰民安,值太平无为之际; 任以京禁军都统之职,留护京中; 钦此。”
  京禁军都统乃京中武将之首; 正一品之职; 虽早有风声传出; 但此时在朝堂上听到圣旨,朝臣皆面面相觑,咋舌不已; 这位西远将军要留任京中他们是早有耳闻的; 令人咋舌的自不是这个,而是那明晃晃的圣旨里提都没提收回定洲之事; 难道西远将军任定洲封疆大将的同时任京禁军都统?
  朝堂之上两派相争,僵持多年不下,倘若一方拉拢; 局势或许有所转变,但……
  看了眼那神色肃冷一如以往疏离淡漠的西远将军; 众人垂眸暗叹; 那人哪是拉拢的了得。
  众人心思各异; 但朝堂之上却只叩首拜礼; 散朝后便各自散去。
  比起西远将军入任武将之首; 高家一族在仕之士皆遭暗贬,东放离京。
  作为高家最后离开的一人,高昭一驾马立在城门前,面容憔悴的拜别几位昔日的同僚。
  几位副将互相捶打两下肩,安慰开口:“你是将军一手提拔的,斯斯文文的,又不像我们出身贫寒是个大老粗,讨不得将军的喜欢,待将军消气了,便能回来了,等你回来咱们再好好喝一杯酒。”嘴上虽然这么安慰但心里知道,他们的将军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无论是世家贵子还是草芥寒门,若想留在其身边皆要靠本事说话。
  高昭一苦涩淡笑,抬手拜礼,看着几位同僚驾马走远,一扫沧悴,眉头一蹙,容色肃然,勒紧缰绳,不作停歇的驾马向着贬庶之地相反的方向疾驶而去。
  既然要留任京中,虞应战自然早已经安排好驻守西北的几位副将,放了文书,待几位副将离开,虞应战才回到府邸,看着将军府中打着赤膊习武的几人,越看眉头蹙的越紧。
  察觉将军眼寒,几位一同留京,膀大腰圆的副将肃容上前,正以为将军是想操练他们一番,但却因着传来的话怔神。
  扫视了几人,虞应战冷哼:“明日都搬出府去。”以往他不在意,府中大着,但日后小妻子要入府,这几人会吓到她。
  身为西远将军身边的副将,家底自然不会少了去,可都是粗人,屋里面没个知冷热的,有需要了在外头哪个楼、坊的一歪,舒坦了再回将军府与同僚说些滋味趣事,有住有吃的,自在着呢,哪有想搬走另置府宅的意思。
  但现下听到将军口中的厌烦却都互相暧昧一笑,知道将军热乎那小夫人的紧,忙拜礼应是。
  并未去看几人挤眉弄眼的模样,想到一会儿要见的人,虞应战肃容抬步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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