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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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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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想到爹爹,李言蹊眼眸有些发红,一向没心肺的人第一次真正的委屈了,嬷嬷管事们待她很好,可那个最惯着她宠着她的爹爹再也找不见了,那个在家能让她坐脖颈将她举高高,在外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爹爹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爹爹明明说过,她长得漂亮大家都会喜欢她的。
  爹爹骗她。
  擦了擦眼睛,李言蹊深吐一口气,她脆弱怎么行,她还有小刀呢,为了小刀她也要试着挽回表哥!
  刚刚振作精神,身上那道随着太阳而移动的光束再次移走,李言蹊正准备重新做回向阳花时,猛的听到一声肃冷:“说。”
  “在城外刺杀将军的人身无配物更无标记,似是有备而来,属下未能探出底细,寻迹查看,只能猜测那些人似来自京中。”
  来自京中。
  虞应战英眉微蹙,眼帘微垂,倘若来自京中那么他如今身在京中那日的刺杀或许不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手,正凝神思忖,下一刻肃然的眼眸骤然凌厉的看向不远处的薇林。
  虞应战?
  刺杀?
  李言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无论哪个关键词都印证着一个事,这两人的谈话不是她能偷听的,然而现在骑虎难下,她如何离开?
  紧张自己或许会被发现的李言蹊呼吸不易察觉的突然变得急促,下一刻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便抵在李言蹊嫩白纤细的脖颈。
  然而上一刻还因着被发现而惊慌失措的李言蹊在感受到自己脖颈冰凉的剑时眼眸再次充盈泪水。
  娇艳妖娆的向阳花条件反射的惊呼出声:“凉!凉!凉!快拿开!快拿开!”
  虞应战身边第一剑客:“……”
  虞应战:“……”
  只听命于虞应战一人的剑客第一次没有听到命令便收回了手。
  脖子上里凉意褪去,红晕也爬上了李言蹊透粉的耳朵,李言蹊现在怕的是什么,怕的是失礼暴露本性,她虽然面上强烈反对孔雀的话,但心里还是赞同的,男人喜欢温柔贤惠的,从那郑雨眠就能看出些门道,自己已经处于劣势,若再让表哥的家人知道她一无是处?岂不更糟。
  向阳花扫了眼容色凌厉的两人,故作端庄的轻咳一声,嘴角牵起一丝强笑:“这有点冷,我先行离开了。”
  挪动脚步,不再看两人神色,李言蹊疾走而去。
  心里后怕的李言蹊一手拍着自己鼓鼓的小胸脯,一边懊恼自己诸事不顺时迎头便撞入一人怀中,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她话也说不全的郑少时。
  已经做过一番心里建树的郑少时没了刚才的局促,虽然面颊仍旧泛红,但说出口的话却流利许多:“是家妹不懂礼数了,李姑娘,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眠儿与知微纠缠不休。”
  诶?
  李言蹊正要拨步离开的脚一顿,抬头向他看去,凤眸微眯:“公子这话怎么说?”郎情妾意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会因为旁人的阻拦而分离?
  对上那道蛊人的凤眸,郑少时垂下眼帘:“我与知微自小一同长大,对他极为了解,知微他并不喜欢眠儿,只是在未懂情感时错将兴趣投合当做了情爱,知微对待眠儿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未越矩。李姑娘你……大可放心。”
  李言蹊没想到郑少时追来是说这样一番话,虽然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并无影响却也给了她足够的理由和信心。
  话说完,郑少时终于松了口气,退后一步轻轻做了一礼:“刚刚若有冒犯姑娘的地方望姑娘海涵,告辞。”
  男女毕竟有别,此下虽无旁人,但更要避讳,郑少时骨子里便有着文人的傲骨,即便察觉自己心动异常却也做不来出格冒犯之事,轻轻转身信步离开。
  郑少时走了好久,一直陷入沉思的李言蹊终于舒展秀美,凤眸明媚,笑的坚定:“我一定会让表哥娶了我。”
  足下顿住,李言蹊身后几步之遥的虞应战俊美的面容绷的极紧,浓墨的剑眉轻皱。
  李氏到底寻了个什么样的女子?
  立在原地,虞应战眼眸疑惑,随即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她哪里来的自信。


第6章 
  既然是回京述职,沐休日过后虞应战便上了朝。
  边陲大胜的消息早在虞应战回京时便传回了京中,如今大楚正当洪祚盛世,百姓安居不短吃食,富足之时便着心边疆战事,听的多了,西远将军的名号也就如雷贯耳了,这个边关战无不胜的战神在民间有威望,在朝中也是人人逢迎的对象。
  对于周遭的声音一概不理,虞应战独立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众大臣们得不到回应讪讪离去,皇帝身边的胡公公挥着拂尘从殿后走出,尖细喊道:“皇上驾到。”
  由皇帝亲自过问督促,礼部受封的章程便快了许多,这日早朝便是虞应战的受封仪式。
  胡公公宣读了圣旨,前面本是寻常不过的封制套话,但听到最后朝臣无不咋舌。
  享亲王仪仗?
  旁人是如何脸色晋元帝并不在意,满面含笑看向外甥:“既然西北战乱暂平,又有几位副将驻守,知渊这次便秋后再离开吧。”
  墨眉一皱,虞应战撩袍跪地,抬手一拜:“西北虽定,但虎狼眈眈,臣请旨提前回战场。”
  晋元帝喜悦的面容沉了下来,心虽恼怒,但看着固执跪在地上的外甥最终只沉声道:“莫要再多言,你下朝后到议政殿来。”
  刚刚能入殿听政的新晋官员虽然听说过这个备受皇宠的西远将军,但这却是第一次见,原以为传言中皇帝疼爱西远将军的话不过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并无不假。
  享亲王礼制,当殿顶撞皇帝皇帝也不过是淡淡一语,只怕皇帝的皇子们也没有这般待遇。
  朝堂中刚刚还因着不被理睬而心生恼怒的朝臣这下只剩下巴结的心思了。
  这日朝政便在心思各异中散去。
  书殿内,一下朝便沉着脸的晋元帝就着胡公公端过来的金盆净了手这才拿着帕子看向一侧站着的外甥,含怒道:“你说说你这当真是在诛朕的心,你当年说要上战场,朕允了,你说要驻守边关,朕即便惦记着你也允了,现在朕想多留你几月你都不肯应朕,啊?朕问问你朕哪里得罪你了要你在这京中一刻也待不住?”
  虞应战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任凭明帝责骂。
  看他不回答,晋元帝的火气窜的老高:“你以为朕在乎你上战场替朕打仗?啊?一个将军抵不过你十个总能抵得过吧,朕何须自己的亲外甥上战场犯险,朕事事顺着你,为你担惊受怕,你倒好回京才几日便惦记着离开,枉费朕对你的疼爱。”
  当真是气到了,晋元帝此时来回踱步,一向少言之人一旦怒火暴发素日积累的不快便一朝发泄了来。
  “老远就听到皇上的声音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今个儿这么大的火气?”
  轻柔的声音率先传入书殿,紧接着便是一阵馨香和玉器首饰相撞的清脆声,身着明黄百鸟朝凤服,头戴金镶玉八宝梨花簪的端庄女子随着几个嬷嬷进了书殿,直到将女子送入殿中,几个嬷嬷才松了手缓缓退去。
  看到皇后进门,晋元帝敛了怒火,闭目揉着额头坐在了殿中的软塌上。
  皇后含笑轻轻福了一礼,随即缓缓落座在晋元帝身侧,轻帕掩唇打趣道:“难得见皇上与知渊发火,皇上就不怕知渊与你生气再回那定城?”
  定城是西北最大的州,在西北多年,虞应战的府邸便暂设在了定城。
  晋元帝揉着额头的手放下,看了眼仍旧神色如常的外甥,冷哼道:“哼!他不与朕置气都要回去呢。”
  皇后低低一笑,轻轻抬手去揉晋元帝的额头,眼眸则落在了虞应战身上:“臣妾看啊,这便是皇上思虑不周了,知渊在京中没个贴心人照料哪里会有牵挂,倘若成了亲,有了惦记的人保准他愿意留在京中。”
  这倒是提醒了晋元帝,细细想来他这外甥也已经二十有五了,早该定亲了,都是他连年跑边关闹得,连他的终身大事都耽搁了。
  拨开皇后的手,晋元帝沉声:“可有喜欢的?”
  虞应战英眉此时因着皇后的话皱起,又听到问询抬手拜礼道:“臣尚未有成亲的打算。”
  预想中的答案,晋元帝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你能有什么打算?朕看你除了想上战场打仗别的什么想法也没有,朕看不如让皇后帮你相看相看。”
  “是啊是啊,知渊,你与舅母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听到晋元帝的话,皇后转过头来,头上的玉簪金饰碰撞叮当作响,“舅母定为你挑选两房你喜欢的。”
  虞应战面容仍旧寒沉,垂下眼帘开口:“臣未有娶妻打算。”
  皇后面上的笑容微滞,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柔柔道:“臣妾算是知道皇上刚刚为何那般生气了,瞧这孩子,可就打算用这一句话应付了咱们过去呢。”
  叹了口气,晋元帝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若不想娶便算了,但提早回京之事莫要再提,下去吧。”
  虞应战拜礼离开,不管刚刚殿中的两人经历了何等的心潮起伏始终神色淡淡。
  殿中自虞应战离开便安静了下来,皇后轻轻摇头,似嗔似叹:“皇上也太纵着知渊了,知渊现在身边没个知冷热的伺候,姐姐她泉下有知岂不是要怪罪?”
  听到皇后提到长姐,晋元帝垂下眼帘轻喃道:“你懂什么……”
  他的长姐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女子。
  说想要回西北不过是虞应战临时起意的想法,他的左右副将是他一手带出的,即便他不在也能应对边关突发战事,想要提前回去不过是因为想要少些麻烦。
  “眉头皱的这样紧莫不是皇上提了赐婚之事?”
  轻语声打断了虞应战的思绪,回身看去,身着浅绿色朝服的男人正缓缓走下殿前的白玉石阶,那人还未走近那周身的药香便先飘来,眉头稍展,虞应战轻轻颔首:“定海兄。”
  轻笑走近,薛定海将手里刚刚从御药司配好的药递过去:“我看啊赐婚了也好,省的你这人太过凉薄,都快没了烟火气了。”自顾打趣,再抬头时薛定海上下打量了下好友,见他一脸阴沉便笑道:“怎么?阴沉成这幅模样当真是因为婚事?”
  接过药包,虞应战手指一顿,想到那个蔷薇林中那个信誓旦旦的女子,蹙眉道:“不止。”
  那日从西山归来,他便吩咐不许旁人靠近他的院子,许是因为这个他耳目清净了许多,李氏是他弟弟的生母,他到底不想给她难堪,只有这样才能杜绝那女子的接近减少些麻烦,但因此他也甚少去平日常去的凉亭练拳。
  薛定海哈哈一笑,“难道是府中也在给你张罗亲事了?你还没回京,我娘就让我探探你的意思,如今看来也不用她操心了,不过耽搁了这么久你也该成亲了,可有喜欢的?”
  喜欢的?
  这是今日第二个人这样问他。
  他自小专注习武修习兵法,娶嫁之事从未进入过他的规划中,喜欢人没有,可喜欢的类型……摸了摸官袍袖口处露出的一截黑色内衬,虞应战一向凌厉的眼眸有些许忡神,应当是与他娘亲一般温柔的女子吧,虽然他从未见过娘亲但关于娘亲的故事却听了许多。
  舅舅曾言,娘亲在他尚未出生时便将他日后二十年的衣袍准备好,怀他十月便缝制了二十件衣袍。
  想着想着,虞应战眉头一皱,一张妖艳的面容不期然的出现在脑海中。
  足下顿住,闭眸揉了揉额头。
  虞应战的动作让身侧并行的薛定海容色霎时严肃:“可是头又疼了?”
  摇了摇头,那张脸从脑海中消失不见,虞应战看向好友:“秋后我势必要回战场,可有其他缓解之法?”
  虞应战的头疾自小就有,不发作时并无大碍,但发作起来十分骇人,薛定海手下医治的病人无数,不能说他是妙手回春神医再世,但他手下从无寻不到症结的病人,虞应战是唯一个,寻不到病因,便不能治疗,即便能缓解也是短时之效。
  “暂时也只能加重止痛的计量。”
  听到弟弟回府说起药无用他便加重了药量,但通过加重药量止痛终究不是长久之效。
  谈到病症薛定海有些低沉,一侧的虞应战却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能缓解也好,不能缓解也罢他疼惯了的。
  空气沉闷,阴郁的空中响起阵阵惊雷,两人同时沉静下来。
  走至宫门,虞应战率先驾马离开,而薛定海则伫立在宫门外,看着好友的背影陷入沉思,或许有没有可能……他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雨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空气潮热窒闷,落下的雨滴在青石砖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渍却又很快蒸发再无痕迹。
  沉思许久,薛定海做出了一个决定。
  而此时住在国公府上的李言蹊也在孔雀的教化下心生一个念头。
  将自己的推测说完,孔雀利落的转身,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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