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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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酒徒-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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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长安风 第119章上元风流之御书房
     更新时间:2009…8…8 20:16:09 本章字数:7153


    少年面色一变,柳眉倒竖,正要发怒,却突然又狡黠地一笑,也顺势将杨苏苏拥在了怀里,犹豫了一下,抬手就扶向了杨苏苏那早熟的两团丰盈上,轻轻揉了一揉。‘‘。 ‘‘
    如过电一般,杨苏苏的身子顿时软了半截,面泛春光,口中呢喃着,“小冤家,跟奴家去找个乐子吧……”
    少年冷笑着,狠狠地在杨苏苏的丰臀上捏了捏,嘿嘿笑道,“小娘子好丰满的臀……不知小娘子家住何处,是谁家的女儿哦?”
    杨苏苏靠在少年怀里,抬起迷离的眼,“奴家姓杨,叫杨苏苏,小冤家,随奴家走吧,这些把戏有啥好看的,不如奴家好看……”
    少年哈哈一笑,“也好,走,小娘子,我们去找个乐子去。”
    烟罗谷里同样也是披红挂彩,整个幽谷都悬着红色的灯笼,在清洌的月光下,烟罗谷里一片宁静和恬淡。
    玉真裹着披风,倚在精美的回廊上,眼望着明月痴痴不语。突然,见那少年飘然而来,不由展眉一笑,“萧睿,这么早就回来了?长安城里可是要闹腾一宿呢?怎么,不陪咸宜和李琦了?”
    萧睿笑了笑,“也没什么意思,人声鼎沸,乱糟糟的,我感觉无聊便回来了。”
    “来,过来,跟我一起赏月。”玉真唤几个侍女在回廊上摆上了案席和酒品茶点,两人对面趺坐,对着明月喝着酒。叙谈着一些家长里短,当然,也说了些长安城里的花灯之事。
    所谓“汴中节食。上元油锤。”唐时长安的上元节,食用“油锤”也是民俗。不过,此油锤却还不是后世意义上地元宵。大抵,读者诸君可以理解为这是元宵的一种雏形。(也有说元宵是汉朝就有,不过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再争论了吧)
    侍女送来了一盆油锤。萧睿有些好奇地望着这些圆乎乎类似于后世元宵一般的点心。知道这是唐人时下上元夜必用地一种食品,不由也轻轻地夹起一个放入嘴里尝了起来。糯米掺加糖料所制,里面无馅,用油炸过。外面还沾染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吃起来软绵绵甜滋滋油乎乎,味道有些像萧睿前世吃过的5毛钱一个的炸麻球。
    这种东西吃一个两个的还可以,但吃多了就不免太油腻了。萧睿笑了笑,只吃了一个便不再动筷子。玉真奇道,“萧睿。这可是宫里今天专门给我送来地油锤,味道鲜美,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你怎么不多用几个?”
    “殿下,这玩意其实不能多吃,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尤其是…………”萧睿清朗的目光在妩媚的玉真身上一扫而过。玉真嫣然一笑,“尤其什么?”
    “尤其是殿下这个年纪地女子,还是少吃这种油腻的东西为好……”萧睿随口答道。顺便用唐人的语言深入浅出地给玉真讲解了一些饮食保健常识。
    听萧睿说这油炸的玩意吃多了不利于容颜保养。不利于什么“消化”云云,玉真本来还想再夹一个吃吃。便犹豫着放下了手中的银筷子。
    “殿下很喜欢吃这种东西?”萧睿笑了笑,问道。
    “是的。我很喜欢,打小就很喜欢。可是…………”玉真皱了皱眉,“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今后我也不吃了。不过,上元佳节,不吃油锤也着实让人扫兴。对了,夜深露重风寒,你穿得太少,小心着凉了…………来人,给萧公子取一件狐皮暖袍来,另外生几个火盆过来。”玉真却跟萧睿裹着披风,守着火盆,坐在琼林山庄地回廊上对坐望月。感受着玉真那袍袖挥舞间母性的关怀和体贴,萧睿默默地望着对面那神色有些哀怨又有些欢喜的玉真,心里又升腾起一股子久违了的温情和感动。
    “殿下,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萧睿起身匆匆告别而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萧睿便带着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汤碗从琼林山庄的厨房方向而来。
    玉真已经在清冷的月光下等得有些不耐烦,见萧睿带人端着一碗热乎乎冒着蒸汽的东西来,不由奇道,“萧睿,这是什么?”
    萧睿从侍女手里接过汤碗,用玉勺捞起一个光滑如玉的汤圆,笑撒了个善意地谎言,“这是萧睿亲自下厨为殿下做地汤圆,这是海外某国的一种食物,寓意团团圆圆幸福美满,殿下可以尝尝。”
    玉真惊讶地扫了萧睿一眼,“你做地?君子远庖厨……你怎么能下厨呢?”
    玉真很快便说不下去了,因为萧睿已经将热乎乎的汤圆送到了她地嘴边。玉真一叹,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小口,咀嚼了一下,面色一喜,紧接着从萧睿手里接过玉勺,自己吃了起来。一连将那一碗热乎乎的汤圆吃完,玉真这才抬起头来赞道,“这汤圆当真是好吃,竟然内里有馅,其味甜美还带有酒香,应是面食吧?你这酒徒可真是名不虚传,做什么都忘不了放酒哟!”
    转念又想起这是萧睿亲自下厨为自己所做,玉真面上浮起一片欣慰和感动之色,起身来拍了拍萧睿的肩膀,柔声道,“孩子,你有心了……只是以后不许再进厨房了,君子远庖厨,这让人知道你这天子门生下厨为女子做吃食,会笑话死你的……”“夜深了,早些回去安歇吧,孩子。”玉真望着萧睿的眼神越来越柔和,也越来越复杂。
    一阵寒风袭来,让在几个侍女包围中的玉真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玉真回头瞥去。见萧睿仍旧站在回廊上抬头望月,心里不由幽幽一叹。眼中闪出一抹柔情,低低道。“今晚你们都不要到我的房里来了,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玉真行进在寒风中,侍女引路地红灯笼在夜色中忽明忽暗。身后,寒风中传来萧睿那沉静淡然的吟哦声:
    暮云收尽溢清寒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月明年何处看。
    直到后半夜,萧睿才沉沉睡去。等他再次醒转的时候。睁眼一看,玉真已经地坐在他地榻边,正笑吟吟地端详着他。
    “殿下!”萧睿一惊,赶紧盖着被子坐了起来。玉真轻轻一笑。“来人,帮萧公子洗漱。”
    几个侍女一窝蜂地进来,有端着铜盆的,有持着汗巾的,还有的用托盘端着一套崭新的衣袍。萧睿犹豫了一下,“殿下。还是…………还是让萧睿自己来吧。”
    玉真微微一笑,“你这个孩子,还怕羞呢?来吧,赶紧地,试试这身新衣袍看看合身不合身,这是我让宫里的御用裁缝给你缝制的新衣。”
    坐在琼林山庄豪华的大书房里,玉真端着一盏清茶,趺坐一旁,看萧睿读书已经成了她最近地一项主要工作。起初。萧睿还觉得有些别扭。但时日久了,也就自行温书。顾不上考虑玉真的存在与否了。自打萧睿来到烟罗谷里“隐居”,琼林山庄里的一应茶品。就都让玉真吩咐换成了不加香料的清茶,这喝得惯了,玉真倒也觉得清茶口味清淡,更加清爽。
    屋中火盆正旺,温暖如春。玉真手里的白玉茶盏晶莹透亮,绚烂的冬日阳光从窗棂处投射进来,反射起茶盏上地精美花纹,在地面上投影成一道光圈。她扫了一眼正在低头看书的萧睿,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低道,“孩子,我有个事情想要跟你打个商量。”
    “殿下请讲。”萧睿放下手中的书卷,笑道。
    “孩子,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孩子…………而我这一生,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与你一见投缘,你能不能……”玉真妩媚的脸上闪过一团红晕,一双明亮如秋水的眼睛灼热地投在萧睿身上,那眼角的鱼尾纹更加的透亮和浓密了。萧睿一怔,知道玉真要说什么。他抬眼见玉真眼中那深深流淌着的期待、火热和母性地慈爱,又想起这些日子来,她对于自己无微不至地关爱,心里一暖,沉吟了一下,缓缓起身跪倒在玉真面前,“殿下待萧睿犹如慈母,萧睿终生难忘…………萧睿愿意拜殿下为母!”
    玉真欢喜地如少女一般跳了起来,身上披着的裘皮披风散落在地,她伸出颤巍巍地手去,抚摸着萧睿地脸庞,眼中那慈爱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地炽热,喃喃自语着,“好孩子,好孩子!”
    “来人,速速通报宫里和皇上,我今天收萧睿为义子…………从今天开始,子长你便是我玉真的儿子了。”玉真摆了摆手,推开门去大笑着冲了出去,“尔等还不来见过萧睿少爷!”
    一群莺莺燕燕地侍女和女道士嬉笑着在萧睿面前拜了下去,萧睿赶紧还礼不迭。
    玉真欣慰地看着萧睿,认了母子,心情已是不同,再看萧睿是越看越爱,喜上眉梢。“孩子,自今天开始,我这烟罗谷里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你可不要小看了为娘这烟罗谷,我这琼林山庄这些年积攒下的财富堪可敌国了。”
    “……娘亲,萧睿非是爱财之人……”萧睿犹豫了一会,才好不容易挤出了“娘亲”这两个字眼,顿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想起自己再世为人,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玉真刚要说什么,突听一个侍女奔了进来,小声道,“殿下,陵迟公主殿下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修长瘦削的中年贵妇人一脸怒气地带着几个侍女闯进了书房里来,冷笑着。“玉真姐姐,你好快活!”
    虽是姐妹,但却并非一母所出。更何况。皇家的亲情本来就很淡漠,所以玉真跟陵迟公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来往。今却见这个从来不来登门地妹妹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玉真皱了皱眉,“陵迟妹妹,你这是作甚?难道我这烟罗谷里是你家的后花园吗?你想进便进连个招呼也不打就闯进来?”
    虽然都是先皇的公主。但玉真与陵迟地待遇却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玉真平日里呼风唤雨,受当今皇帝的恩宠,自然有一种威势,此番端起架子来。倒是让陵迟有些惧怕。
    陵迟咬牙施了一礼,“妹妹今日来请玉真姐姐为妹妹的女儿做主!”
    玉真心里奇道,找自己做主?“杨苏苏?陵迟妹妹,你把话说清楚吧。”
    陵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冰冷而愤怒的目光打量着站在一旁神色淡定的萧睿,斥道。“你便是那萧睿?”
    萧睿笑了笑,躬身施礼道,“萧睿见过陵迟公主殿下。”
    “萧睿,你好大地胆子!”陵迟怒火不打一处来,指着萧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如此一来,不仅萧睿摸不着头脑有些莫名其妙,玉真也更是发怒起来,她微微上前一步,挡在了萧睿面前。冷笑一声。“陵迟妹妹好大的威风,不过。你跑我这里来耍威风,怕是找错了地方。”
    “玉真姐姐。你可知,昨夜上元灯会上,这萧睿当众调戏妹妹的女儿杨苏苏,极尽羞辱之能事……”陵迟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昨夜后半夜,杨苏苏突然哭着带着几个家人回到杨家,跟陵迟说萧睿把她骗到城里的一个角落里,对她好生一顿调戏和羞辱,还摸了她地羞处云云。
    一听这顿哭诉,陵迟那火爆的性子怎么还按捺得住,不顾杨慎交的阻拦,怒气冲冲地就带着几个家人和侍女跑到烟罗谷来,要将萧睿带回去“问罪”。
    陵迟这通话让萧睿勃然大怒,也不顾她公主的身份,沉声道,“陵迟公主殿下,请不要血口喷人。在下昨夜与咸宜公主和盛王殿下一起赏灯,完了便回烟罗谷里来。有咸宜公主和盛王殿下,还有烟罗谷里众人作证,在下何时调戏杨家小姐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玉真皱了皱眉,“陵迟妹妹,你搞错了吧,姑且不说萧睿不是这等人…………昨夜萧睿住在我这烟罗谷里,何曾外出过?你再回去问问你家女儿,看看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家的家人都可为证。分明就是萧睿见我家苏苏美色起了歹心……哼!玉真姐姐,你让开,让我将这衣冠禽兽带回城去,给我家女儿出气!”陵迟满面涨红地咬牙切齿,想起昨夜女儿哭诉时还忘不了说她一定要嫁给这个萧睿,陵迟又羞又怒,差点没晕厥过去。
    “此事大有蹊跷。依我看,陵迟妹妹还是报官吧,让衙门来处理此事。”玉真淡淡一笑,“我家子长乃是世上的名士君子,焉能做出那种无耻地事情来…………况且……”
    玉真本来想说就凭你家杨苏苏那种平庸的姿色,萧睿怎么会看得上。但想起毕竟还是姐妹,多少要留几分面子,便住嘴不言。
    陵迟怒道,“我要带他回去跟苏苏当面对质!”
    玉真嘴角一晒,“那怎么行,你没有任何证据,单凭嘴上这么一说,就要带走大唐的名士,天子的门生,岂不是荒谬之极!再说了,萧睿是我的义子,我不能让你带走。”
    陵迟气得哆嗦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玉真,你不要涨势欺人,不要以为皇上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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