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居女杀手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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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独居女杀手看上-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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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刚在灶下坐下,正要生火,练月又听到一阵敲门声,她估摸着这次应该是蔡婆了,来的正好。
  她撩开帘子出去之前,殷切的嘱咐卫庄道:“不要出声,如果是熟人,我怕会产生误会。”
  卫庄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练月出去一看,果然是蔡婆。
  她将蔡婆请进院子,两人就站在灶房的窗前说话。
  蔡婆看她系着围裙,身上还沾了面粉,就知道她正在忙,也没多耽误她,简单明了的把话转达了,说小叶托她转交一个东西,然后把裹着红布的东西直接搁在了她围裙的兜中。
  练月明知故问:“他有说什么话吗?”
  蔡婆暧昧道:“他说你都懂。”
  练月觉得好笑,这裴大神捕看起来刚正不阿的,不也挺会作戏的嘛。
  蔡婆神秘道:“昨天你不是那什么了他吗,现在这是?”
  练月抿嘴一笑:“大娘,这事日后我跟您详说。”
  蔡婆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好好好,你先忙,有时间跟大娘细细说。”
  送别了蔡婆,练月回灶房,灶房已经没人了。


第三十四章 
  练月忙上又忙下; 忙完灶房的一摊子已经是深夜了。
  她看着炸好的那一堆东西; 简直有无限的成就感。要是剑客也在就好了,这种时刻; 想搂着他,亲一把,然后烫一壶酒; 在廊下赏月; 虽然隆冬腊月,天寒地冻的,但是没关系。酒喝完之后; 他们就脱光了衣服,搂着睡过去,这样好的日子。
  第二天黄昏,练月估摸着叶湛和他妹妹这会儿应该已经睡醒了; 便把昨天炸的东西,捡了一筐,送到他家去。
  叶湛和叶荻正在家里做饭; 见她端着那么一大筐东西,赶紧上来接。
  叶湛把东西放在灶房; 叶荻掀开上面搭着的蒸布,眼睛都亮了。
  穆国偏北; 他们三个都是穆国来的,胃口都偏北方,而沛国偏南; 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难得能吃到一起去。
  叶湛问她吃饭了没,她说还没,叶湛说,如果不介意,那就一起吃点,反正做得多,练月也没跟他客气,就留下一块吃了点,吃完之后还帮他们洗碗。
  吃完之后,他们到堂屋去,屋里烧着炭,很暖和。
  叶湛泡了一壶茶,是从穆国带来的茶,紫陶的茶具,泡茶的手法有种老道的优雅,一看就是贵族门庭里出来的世家子弟。
  练月很小的时候听说过叶湛,也就是裴湛。裴氏是穆国国都的名门望族,裴湛又是少年天才,美名传遍国都。大约是她小时候吧,不知道谁评的穆国十大青年才俊,他就在其列。后来,裴氏因为通敌叛国之类的大罪,全部被打入死牢。萧珩掌管大穆刑狱,早年受过裴湛父亲的恩惠,所以就找了两个相似的人物,把裴湛和裴荻从死牢中换了出来。当时找人的这事,还是紫苏和南亭的手办的,她虽然没有参与,但也从南亭那听过那么一两句,所以有点印象。
  喝茶完之后,练月让这对兄妹送她回家,并顺便把雪灵芝给他们。
  叶湛接了那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打开看了看,的确是他日思夜想的雪灵芝,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交给他们。
  他看着她:“不怕我们拿了灵芝就跑?”
  练月请他们在桌前坐下,给他们倒了茶,道:“雪灵芝换的是我的安稳生活,陪我作戏纯粹是附赠,只要不把我卖给萧珩,其他的,无所谓。”
  叶湛道:“看来姑娘是真喜欢这个地方,宁愿冒大险,也不愿意离开。”
  练月笑了:“无根之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扎根,如果再拔起来,去找另外一个地方,不枯萎也半废了,不如赌一下。”顿了顿,“再说,我觉得裴大神捕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如果不值得信任,长君不会跟你说那样的话,我相信长君。”
  叶湛默了一下,道:“姑娘能别裴大神捕裴大神捕的叫么,这世上早没了裴湛,也没了神捕,叫我叶湛就成。”
  练月皱眉思索了一下:“叶湛……”摇头否决了,“不亲切,叫叶大哥又太亲切,要不叫小叶吧。”
  叶湛正在喝茶,一个小叶,直接把他呛到了。
  他十六岁时都没人叫他小叶,却在三十三岁这样的高龄,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叫了小叶……
  他放下杯子,掸了掸溅到衣襟上的茶水,稳住自己,一副任卿处置的自暴自弃模样:“姑娘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练月笑得更开心:“我开玩笑呢。”
  叶湛愣了一下,失笑道:“姑娘可真爱开玩笑。”
  练月道:“叶大哥也别姑娘姑娘了,大家都叫我月娘。”
  叶湛若有所思的斟酌了一下,道:“月娘,你这院子里有其他人。”
  叶荻立刻瞪大了眼睛:“啊,真的吗,为什么我没发现?”
  叶湛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宠溺道:“是个高手,别说你没发现,你月姐姐可能也没发现。”
  练月皱起眉头,问:“在哪?”
  叶湛道:“东边那棵树上。”
  练月诧异道:“何时发现的?”
  叶湛道:“进来就发现了。”
  除了卫庄那个混蛋,再没有人这么热爱她家的墙头和紫桐树了。
  她冷笑道:“进来就被发现了,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高手。”
  叶荻骄傲道:“十丈之内,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什么样的高手,只要出现人,哥哥就一定能发现。迄今为止,能近身十丈之内还不被发现的,只有我哥哥的师父一人而已。”
  虽然练月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是承认的,卫庄的确是个高手,叶湛这么快就能发现,也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叶湛笑了笑:“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眼睛和耳朵都退化了,不能跟年轻的时候比了。”
  他一口一个年纪大了,让人觉得像个老头子,可他明明跟卫庄差不多大小,她觉得卫庄还是个少年郎呢,她才不觉得卫庄年纪大了呢,于是道:“三十几岁正是人生壮年,叶大哥这么说,有点谦虚过头了。”
  叶湛道:“跟年龄无关,是心态不行了。”
  练月:“……”
  叶湛道:“你还小,以后慢慢就知道。”
  这句话,练月以前也经常用,现在突然有人把这句话还给她了,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叶荻插话道:“你们还在这瞎聊,难道都没人关心树上的那个高手吗?”
  练月无情道:“既然他喜欢待在那里,就让他待在那里好了,甭搭理他。”
  叶荻愕然。
  叶湛低头看了看叶荻,道:“那个人就是你月姐姐的心上人。”
  叶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你们无动于衷呢。”顿了顿,又质疑道,“可月姐姐,你不是说,你的心上人不在乎你,你想气一气他,他这不是挺在意的吗?”
  练月道:“我也不太懂他在想什么。”
  叶湛道:“要试一个男人心里有没有一个女人,其实不用搞那么复杂。”
  练月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叶湛询问道:“真的想试?”
  练月点了点头。
  叶湛道:“那我们去里边?”
  练月恍然大悟,明白他在说什么,她问:“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叶湛起身去关堂屋的门,关门之前,还特意在门口停了一下。关上门之后,他对叶荻道:“阿荻,等会你端着这盏灯去西边,进去之后开始数数。”又对练月道,“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仁兄的定力有多少。”
  叶荻兴奋的点了点头,端着八仙桌的灯,去了西里屋,外间立刻就暗了下来。叶湛对练月道:“走吧。”
  练月站起来,跟他一块进了西里屋,走到窗下时,叶湛把她推到窗下的书桌上,道:“冒犯了。”
  练月站着没动,叶湛握住她的手臂,让两人的影子在窗上交叠,作出正在亲热的假象。
  练月觉得这样太温和,就道:“叶大哥,你别怪我。”
  叶湛还没反应过来,练月就已经动手扯他的衣服了,而且扯得很激烈,她先把他的外袍扯掉,扬手砸在窗子上,然后拽着他像模像样的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低声道:“叶大哥,你把我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叶湛非常懂,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轻一撑,就将她放在了桌子上,两人叠在窗上的影子已成一个了。
  练月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里,低声问:“这样看上去可以吗?”
  女子的温软和馨香忽然而至,叶湛有些措手不及,他半推半就的用一只手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背,悄悄的看了一眼,低声安抚道:“挺像那么回事的。只是我们都扯了这么久了,树上那位仁兄还没动。”顿了顿,低笑道,“他的定力够可以的。”
  练月闷声道:“可能是因为不在乎吧。”
  叶湛摇头:“不在乎,跑这来干嘛。”
  练月有些沮丧:“他要是在乎,为什么会无动于衷呢。”
  叶湛道:“我把你抱到床上,然后把灯灭了,试一下。”
  练月点了点头,他将她从桌上抱下来,抱到了床上,然后将灯灭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两人坐在床边,没有说话,外面只有风声,后来风声渐渐的也小了,四周完全静了下来。
  叶荻实在忍不住了,摸黑穿过外间,到东里间,边摸边小声喊:“哥哥,月姐姐,你们在吗?”
  叶湛压低声音道:“在这。”
  叶荻坐在叶湛和练月中间,悄声问:“我都数到一千了,他为什么还没动。”
  叶湛想了想,道:“我想可能是他看出了什么破绽,觉得这是个骗局,所以就没动。”
  练月自嘲的笑了一下,道:“不用安慰我,我已经习惯了,他要是有动于衷了,那就不是他了。”顿了顿,“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三个就凑合一下吧。”
  叶湛想,还是抱着希望呢,不想就此作罢,于是道:“那这样,你跟阿荻睡这里,我去外面守着你们。”
  练月道:“西里屋有个榻,榻上有被褥,请叶大哥将就一晚吧。”
  叶湛跟她俩到了晚安,穿过外间,到了西边去。
  练月摸了摸叶荻的头发,悄声问:“你跟姐姐才刚见面,就要睡到一张床上,怕吗?”
  叶荻小声道:“这些年我跟哥哥走南闯北的,什么都习惯了,没关系的,姐姐不用担心我。”
  练月笑了笑,声音也轻快了一些:“那咱们就脱鞋上床睡觉,如何?”


第三十五章 
  次日早上; 练月一睁眼; 就看见叶荻那张略带病容的小脸,正趴在她上面巴巴的瞅着她呢; 她被吓得抖了一个机灵,忙又稳住,伸出两根手指; 点在她额头上; 把她推远,自己坐了起来。
  叶荻好奇道:“月姐姐,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要哭呀; 是做噩梦了吗?”
  小女孩的声音,真是又甜又软又糯,让人听得心都化了。
  练月听她这么问,穿衣裳的手一顿; 看向她,轻声回答道:“是啊,姐姐做噩梦了; 所以被吓哭了。”
  叶荻笑她:“月姐姐跟哥哥交手的时候,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练月笑了:“再厉害的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呀。”
  叶荻歪着头; 道:“哥哥就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见他怕过什么。”
  练月笑了,因为叶荻小姑娘跟她说的不是一个东西。她说的害怕; 是说软肋,是内在的。而叶荻说得害怕,指得是外在的,是敌人。
  对于外在的敌人,叶湛可能是没什么害怕的,但内在的,叶荻就是他的软肋,应当也是他最怕的人。
  不过她没跟叶荻小姑娘说这些,她道:“那是因为你哥哥很厉害,所以他不害怕。”
  叶荻想起什么来,忽然又笑了:“我想起来了,哥哥有怕的人。”
  练月笑问:“是吗?”
  叶荻道:“哥哥以前娶过一个妻子,听说是个女飞贼,特别厉害,哥哥超怕她的。”
  “啊?”这倒是出乎了练月的意料之外,她笑道:“神捕和飞贼,这倒挺有意思的。”
  叶荻道:“是吧是吧,嫂嫂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不过家里人都不喜欢她,只有哥哥喜欢她,但她对哥哥特别凶,不过哥哥还是很喜欢她,后来她生孩子的时候死掉了,哥哥还伤心了挺久呢。”
  说到这里,叶荻小姑娘的声音低了下去。
  练月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搂着她:“你很喜欢她,是不是?”
  叶荻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嫂嫂虽然凶巴巴的,但心眼很好,她经常给我讲故事,都是书上没有的故事,我觉得特好玩。只是她老是莫名其妙的不开心,我问跟她为什么不开心,她又不说,不过我猜是因为哥哥经常不在家的缘故,她老说自己是只鸟,是哥哥把她关了起来。我说,哥哥回来之后,我让他把你放了,她听了也只是笑。哥哥回来之后,我把这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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