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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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混初唐-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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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还不少呢。较多的彩礼为五十七匹马,中等的是三十七匹马,最少的也是十七匹马,如果没有那么多马,也可用牛和羊折合代替。还有就是给新娘准备的衣物,不能少于二十七件。当然黄大人肯定要按照高规格来办的。”涅德鲁笑着说。
  “这么多啊!”黄飞鸿也把粥喝完,放下碗开始哀叹“我上哪里弄那么多匹马去啊?再说你家能装下吗?”其实马匹在斛州并不贵,即使是五十七匹马也就是八十贯多点,对黄飞鸿这样的高管不算什么。但是要拉到长安去卖那可就五倍价格也不一定能拿下来了。
  差价这么大为什么贩马的人不多呢?主要是马匹长途贩运时的成本太高了,马匹可是个金贵的东西,且不说草料必须是上好的牧草,还不能带有湿气,否则马会拉肚子。就是每天晚上要给加的豆料就不是个小数目,这就是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在草原上还好说,只要等太阳升起来,把草上的露珠晒干,牧草有的是,也就是豆料费些钱。可贩马的途中可就没那么多天然的牧草了。没有大笔资金根本贩不起大量的马,所以长安西市口马市上多是带着几匹马卖,最多的也不过是十几匹。
  “咋了?我妹妹不值那点马匹吗?能不能装下那是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铁勒木瞪着黄飞鸿说。
  “哦,不,我没说铁蓝姑娘不值那些马,只是这样弄一群马在城里横冲直撞的,不太好吧?”一听铁勒木拿铁蓝说事,黄飞鸿立刻软了下来,仍不甘心地找了个理由。
  “这到也是…”铁勒木一阵语塞。
  “这好解决,把马匹折价换成钱,用红漆大柜子装着这些钱,送过去不就行了。”麦仲肥乐呵呵地出主意。
  “这倒也行,可这样我总感觉是在卖妹妹呢。”铁勒木挠着头说。
  众人一起鄙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铁勒木看着四双不善的眼神急忙摆手投降说“那就这样吧。讨论下面问题。”
  “下面还有什么问题?”涅德鲁奇怪地问。
  “双方父母啊!我的父母早死了。黄大人的父母也没了,这样没有双方父母在场不太好吧?”铁勒木认真地说。
  “恩,这是个问题。”涅德鲁捋着胡子点头。
  “这很重要吗?”麦仲肥不懂。
  “很重要。”涅德鲁和铁勒木一起说。
  “斛薛族传统婚礼上没有老人祝福,是不完整的婚礼,那样新婚夫妇将来是要吃苦头的。何况汉族的拜天地里也有拜高堂这一出的。”涅德鲁解释道。
  “哦,这样啊!好办!让铁蓝认老爹为义父。黄大人认娄大人为义父,这样两家不就都有老人了吗?”麦仲肥很为自己的急智感到骄傲。
  “呵呵,我这里没问题。娄师衡那老家伙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涅德鲁继续微笑,满脸的大褶子都展开了。
  “老爹在我和铁蓝心里就和父亲一样,这没问题。哎~我说妹夫,你那里怎么弄想好了吗?”铁勒木把二皮脸的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说好彩礼数额后立刻连称呼都变了。
  “我也不知道娄大人那里能不能答应。”黄飞鸿在这时候开始露怯了。
  “来人,把娄师衡大人找来。”麦仲肥对门外喊。
  “是。”门外的卫兵回答一声,只听噔噔噔的脚步声走远了。
  没多久娄师衡推门进屋,对麦仲肥施礼后问“大人,找我何事?”
  “坐下,坐下,给你找个干儿子,你愿意不愿意?”麦仲肥带着一脸神秘地问。
  摸不着头脑的娄师衡看看屋里的人,低声说“大人想认老夫当干爹?那老夫可是求之不得呀。”娄师衡满脸奸笑地说。
  “想什么呢,不是我,是他。”麦仲肥一指黄飞鸿,看着那几个吭哧吭哧偷笑的人,郁闷地说。
  “哦?是黄大人?这老夫如何敢当?”娄师衡看看黄飞鸿拱拱手说。
  这话差点没把麦仲肥鼻子气歪了“哦,合着他你就不敢当了,我你就很敢当了。我还和你说,他这个干儿子你还收定了。”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屋子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众人催促下黄飞鸿当着众人的面,给娄师衡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干爹!”这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娄师衡也不含糊,马上进入角色,仔细询问涅德鲁关于婚礼的细节,俩老头在那里讨价还价地说的不亦乐乎。最后定于腊月二十六举行订婚仪式,元月初八举行婚礼。
  看俩老头在那里商量细节,麦仲肥无聊地问铁勒木“最近怎么没见席大哥了?”
  铁勒木和黄飞鸿对视一眼后“扑哧”一声笑起来。把麦仲肥笑的莫名其妙。
  铁勒木这才说“你这段时间在家养病,老席也在家里老老实实面壁思过呢。”
  麦仲肥的八卦细胞迅速膨胀起来,急忙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铁勒木笑着说了情况。原来那天一起来看完麦仲肥后,出了刺史府,席君买说刘长有讲的过于恐怖,需要喝酒压惊。拉上众人就奔了铁勒木的府邸。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事还是酒瘾犯了,和刘长有拼酒喝的酩酊大醉。
  铁勒木想留他们俩在家过夜,席君买说什么也要回家去,还说不回家会有很大麻烦。
  铁勒木派了两个下人送他回家,到了他家门口这家伙的酒劲被冷风一吹就上来了,趴在家门口大吐特吐,声音惊动了他府上的人,开门一看他们将军正趴在台阶上呕吐,就询问了铁勒木的家人情况后把席君买扶进了府里。
  后来听席君买家人说,席夫人第二天就开始给席君买展开戒酒行动。每次吃饭时酒都会少倒一些,直到有一天席君买拿着个空杯子问席夫人“这杯子湿了,给我换一个。”
  席夫人白了他一眼说“那是给你倒的酒。”
  席君买纳闷地盯着杯子问“可酒呢?我没看到有酒啊?”
  席夫人很温柔地说“没酒杯子会湿吗?”
  “我是要喝的,不是要闻的啊!”席君买很委屈地辩解说。
  席夫人拿过杯子,倒过来,不久一滴酒液顺着杯壁流下来,席夫人说“张嘴。”把那一滴酒倒进席君买嘴里后席夫人拍拍席君买的肩膀说“看看,为妻对你多好,亲自喂你喝酒呢。”
  说完又接着道“其实呢,为妻并不反对你喝酒,大男人在外面不喝酒成什么了。只是你不能这样不顾身体啊,酒是别人的,可身体是自己的,喝坏了身体,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接着梨花带雨般对席君买进行了深入灵魂的批判。
  之后让席君买对着墙壁好好想想自己这样做,对的起她席慕容氏含辛茹苦的带大两个孩子的这份情谊吗?
  铁勒木笑着说“然后老席就这样在家,潜心思过,糊弄夫人了。”
  麦仲肥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席慕容氏这样彪悍,竟然只让席君买喝一滴酒,这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啊。转头看到一旁偷笑的黄飞鸿奇怪地问“你跟着高兴什么呢?你也马上面临这样的考验了。”
  “没的事,我又没象老席那样有酒瘾,酒对我来说,就象一碟咸菜,可有可无。有则抿之,没有则忘之。”黄飞鸿摇头晃脑地拽文。
  麦仲肥和铁勒木俩人做干呕状…


第112章 别开生面的婚礼
  不好意思,看球看的忘上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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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六很快就到了。订婚在游牧部落和结婚一样重要。这个仪式在女方家举行。这天一大早,娄师衡和麦仲肥作为男方家父母及近亲带上一匹马和准备的各种礼物到铁勒木家里,铁勒木家里来了好多的人,大院子里正在杀羊煮肉热情款待客人。铁勒木的四个妻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全身挂满了小零碎,端着盘子前来招呼最尊贵的客人娄师衡和麦仲肥。
  按照习俗,客人不能自己动手吃东西,要由铁勒木的四个妻子来喂一种煮熟的羊尾油和羊肝混在一起的食品。娄师衡和麦仲肥虽然在这里住了四五年了,但对这个黑白分明粘乎乎膻气浓郁的食物还是望而生畏,不自觉地躲避了一下。
  这下可是犯忌讳了。铁勒木的四个妻子,立刻放下手里的食物,抄起旁边的酸奶糊,嘻嘻哈哈地把娄师衡和麦仲肥涂了满脸都是。
  看着像是挂着面膜的两个人,大厅里作为女方家长的涅德鲁和铁勒木,还有观礼的普耶夫妻们、席君买夫妇等人众哈哈大笑。
  娄师衡和麦仲肥都提前知道了不少习俗,这时候很后悔刚才下意识的躲避,现在只能带着酸奶面膜商量婚礼事宜了。
  这些其实都是早就商量好的,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女方家增加点面子。在娄师衡一声令下后,下面衬着红绫放着九十贯钱的大红木箱,箱子盖大敞开。随从众人把二十七套衣服挂在从大厅拉到院子里的皮索上,和世界博览会挂的各国国旗一样迎风招展。
  这是男方反映对彩礼约定的履行程度,同时也显示自己的身价和财富。彩礼经大家过目之后,还要再抬回去,在结婚前一天送到女方家,同时在女方家举行一个接收的仪式。
  这结婚的正日子是正月初八。这天,铁勒木家像过节一样热闹,半夜就要杀羊煮肉,炸“打狼”(一种古代北方面食与现在回民做的油饼类似),款待已经到来的亲朋好友。一早黄飞鸿在娄师衡和麦仲肥的陪同下披红挂彩,骑着一匹白马,带着他商业局那帮手下和一帮观礼者浩浩荡荡直奔铁勒木家。
  离铁勒木家还有十丈时黄飞鸿下马回避,按规矩他不能同长辈一起去女方家。早已获得情报的涅德鲁和铁勒木早在房外迎接。黄飞鸿落在后面由铁勒木的四个妻子带着一帮女眷去迎接,涅德鲁安排完娄师衡和麦仲肥后,才到门口去接新郎,就在黄飞鸿进门的霎那,嘻嘻哈哈的女人们不知道从那里掏出大把的奶制品向黄飞鸿抛去,同时开始唱起歌来向他祝福。不知道打哪里窜出的一帮小孩开始拣拾落在地上的食品也不管粘没沾土就往嘴里塞,黄飞鸿被这突然的一闹,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样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涅德鲁对铁勒木的一个妻子施了个眼色,黄飞鸿才被这位嫂夫人拉着进了一间空着的厢房里。这位嫂夫人把黄飞鸿拉进厢房也不说话,就这样看黄飞鸿笑着。
  黄飞鸿现在的大脑基本处于死机状态,昨天请教过的应有礼节全忘在脑后,和嫂夫人对视了半天后才猛然想起来,急忙掏出半贯钱递过去。嫂夫人也不客气的接过来,转身除了门。
  不多时,一身民族盛装的铁蓝跟着嫂夫人进来。黄飞鸿傻愣愣地看着铁蓝半晌憋出一句“你真漂亮!”把铁蓝弄的满脸红晕白了黄飞鸿一眼,旁边的嫂夫人差点笑的背过气。
  外面传来哄笑声,喜宴正式开始。身着盛装的姑娘们开始载歌载舞,首席上坐着的涅德鲁看到歌舞开始,从面前的烤全羊上,切下羊脊背上一块带着骨头的肉块放在盘子里,双手端起,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走到相邻同样首位的娄师衡面前,端端正正地放在他面前。
  娄师衡在涅德鲁的歌声中用刀切下一块肉放到嘴里,同时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双手捧给涅德鲁。这仪式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两家就是骨肉相连的一家人了,以后互相帮衬,互相照顾。
  这个仪式进行完众人开始喝酒吃肉,半个时辰后,载歌载舞的姑娘们的歌声突然一变,原本欢快的歌声,变成了如泣如诉,依依惜别的味道。
  本来按规矩这时候应该唱哭亲歌,但被麦大人说不能大放悲声,给掐掉了,所以直接就过渡到送亲歌。
  黄飞鸿牵着铁蓝的手,来到涅德鲁和铁勒木面前,铁蓝挣开黄飞鸿的手上前拥抱涅德鲁和铁勒木后,双眼泛红,跟着姑娘们的歌声开始唱,姑娘们的歌声放低了,成了铁蓝的和声,铁蓝婉转的歌喉回荡在这个大院。
  大雁已经飞走
  荒草地多凄凉
  含泪告别了阿爸阿妈
  孩儿就要出嫁到远方
  亲爱的阿爸阿妈啊,
  孩儿要走了,
  再也看不见门前的草场和儿时同伴,
  孩儿走了
  何日才能见到你们慈祥的脸膛
  …。
  这歌声带着几多无奈,几多伤感。加上一些婉转的长腔,把麦仲肥听的眼睛都开始发涩。有个荒唐的感觉,这好像不是来接亲,到象是来抢亲呢!
  涅德鲁站起来抚摸着铁蓝背后的长发,也唱起来:
  我心上的骨肉呀
  女儿大了要出嫁
  你要赢得人们的爱戴
  有如天鹅般纯洁
  做一个纯洁而又善良的媳妇。
  快去吧
  不要悲哀,
  男婚女嫁是人生的喜事
  你的新生活就要开始
  我们祝福你。
  至此该有的过场全部完成,铁蓝被众姑娘簇拥着头也不回(规矩是不能回头的)地走到门前已经披挂着各色祝福彩条的马匹前,踩着早已经跪伏在那里等候的本家奴隶的后背,骑上马。
  黄飞鸿骑上另外一匹马,牵着铁蓝的马缰绳,跟在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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