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妻兔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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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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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桦听了,那脸色不禁又是一变。
    那江苇青可是妥妥的镇远侯世子,将来这府里必定是他们夫妻的。德慧这话,明着说她以后不用那么辛苦管家,暗地里,不过是指着这份家产原就没她的份。
    而叫何桦感觉委屈的是,自她嫁过来后,程老夫人就对外宣称,把管家之权全都交给了她。可事实上,这府里真正的当家人一直都是江大的亲娘程娘子,她充其量就只是个被人竖在那里的傀儡罢了。当不当家,何桦原是无所谓的,反正程娘子当家所扣下的钱,最后也是归他们夫妻的。偏江苇青大婚之事,因程娘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老太太这才支使着她,却不想因着开箱之事,叫她连个苦劳都没捞上就挨了一顿骂……
    若是江大对她还一如当初她未嫁时那般小意温存,何桦觉得她也未必不是不能忍了老太太对她的不公平,偏她满心欢喜地嫁了江大的第一天,就兜头遇上程十二的事。便是一开始她还能管束着江大,不许他进程十二的门,可后来渐渐的,她就再管不住他了。而就算她有心想找那程十二的麻烦,那到底是老太太的亲侄孙,背后有老太太撑腰,叫她这正妻居然拿这么个妾没辙。何况她嫁过来已经两年了,那肚子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程十二比她先开了花。亏得那一胎先天不足,未满三个月就掉了。虽如此,到底叫她落下一个心病,生怕叫个姨娘抢在她的前头生出个庶长子来……
    被德慧的话戳中疼处的何桦一阵默心烦意乱,却是再没那个心思去找雷寅双的麻烦了。
    见她终于安静了,德慧扭头冲着江苇青微一挑眉,得了江苇青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里暗地里一番波涛汹涌时,那里喜婆已经走完了礼。新人对饮了合卺酒后,众宾客便都被请到前面去吃喜酒了。
    等人都走了,江苇青从床边上站起来,刚要开口,便只见雷寅双如饿鬼投胎一般,丢下他就扑到那小团桌边,伸手拿起一片酱牛肉就塞进了嘴里。
    见她饿得狠了,江苇青不禁一阵心疼,赶紧过去给她倒了杯水,又伸手帮她拆着头上那沉重的凤冠,道:“花姨没给你备些小点心吗?”
    雷寅双于胡吃海塞中抽空道:“早吃完了。”又问着他,“他们许你吃东西吗?”见江苇青点头,她不禁一阵不平,于抱怨中也不曾停了手里的筷子。
    江苇青见了,安抚地抹着她的背笑道:“慢些吃,可别撑着。”晚上还有活动呢……
    想着晚上的活动,他喉头一动,却是干脆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一边替她挑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放在碟子里递给她,一边看着她那被抹得又红又白的脸笑道:“先把这些吃了垫一垫,其他的,等你卸了这一头一脸的粉再吃可好?”
    雷寅双这才想起来,脸上还抹着一层“浆糊”。此时肚子里有了些吃食,她也不着急了,就着江苇青的手喝了口茶,笑道:“早上喜娘给我上妆时,我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着。三姐说,新娘必须得画成这样,这是规矩。对了,我好像记得在哪里看到一种说法,说是新娘太漂亮容易被人抢了亲,所以才要画成这副鬼样子……”
    她这里一边吃一边随意跟江苇青聊着天时,江苇青就那么乖乖地坐在她的身旁,不时给她布一布菜,递一递水,或者将她那因拆了凤冠而有些散乱的长发时不时地捋至她的耳后。直到外面有人来请江苇青去前头敬酒。
    江苇青不甚情愿地皱了一下眉,替雷寅双将那绺落下来的长发再次挽至耳后,柔声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话虽如此,那手指却依旧恋恋不舍地绕着她的长发,看着没个要起身的意思。
    这会儿雷寅双已经填了个半饱,抬头间,见江苇青的那个丫鬟,叫花影的,一脸为难地在门外打着转,便推开江苇青的手道:“去吧,外头的人都等着你呢。”又给他出谋划策道:“你可别跟人拼酒,意思一下就装醉。那年江大不是让你顶上的吗?今儿正该他还你。”
    虽然这原就是江苇青的打算,可被她这么正大光明地说了出来,倒叫江苇青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某种心痒痒的、叫他等不及的迫切……
    不过,许是江大不曾用心替江苇青挡酒的缘故,或者仅是他太高兴了,一时没能把握住,总之,江苇青被送回来时,却不是装醉,而是真的有些醉了。
    此时雷寅双早已经换下那身累赘的喜服,且还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见一身酒气的江苇青被送回来,她原还当他只是装醉,直到他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捧着她的脸,那红艳艳的唇一个劲地要往她脸上印,她这才意识到他是真醉了,不由一阵脸红。
    好说歹说地将那醉鬼拖进净房里洗涮干净,又扔上床,雷寅双看着抱着枕头嘟嘟囔囔的江苇青一阵无奈摇头。
    不一会儿,丫鬟送进来一盏解酒汤。雷寅双颇不温柔地将江苇青从床上拎起来,硬是将那解酒汤给他灌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解酒汤的功效,还是江苇青原就醉得不如她想像的那般厉害,雷寅双这里看着冯嬷嬷领着人把新房里的酒菜等物都撤了下去,正想着要拿这醉鬼怎么办时,一扭头,就对上了江苇青的眼。
    “娘子。”
    江苇青那亮晶晶的眼,叫雷寅双一时搞不清他这是醒了,还是仍醉着。她正要开口,江苇青却忽地一伸胳膊,拦腰抱住她,便当着那还没退出去的丫鬟们的面,将她压在了床上。
    冯嬷嬷一见,赶紧跟轰小鸡似的,把春歌和花影等人全都轰了出去,她却并没有走开,而是守在房门边上,侧着耳朵贴着房门听着门里的动静。
    门里,忽然响起一阵噼哩叭啦的交手声。先是江苇青“哎呦”了一声,紧接着雷寅双也跟着“哎呦”了一声。雷寅双怒道:“你敢咬我!”江苇青道:“不仅咬你,我还要吃了你……”
    冯嬷嬷的脸一红,有心想退开,可想着前一日宫里传来的密旨,她只得忍着尴尬,替宫里那老太后帮这小两口把着门……
    门内,俩妖精打架的声音渐渐从真刀实枪,变成了“真刀实枪”。谨守着规矩必须听房的冯嬷嬷的老脸红成一片,却不得不听着那房里的动静。那屋里,一会儿似是男妖精镇压了女妖精,一会儿又似女妖精打压下男妖精……最终,于一阵模糊不清的低喃后,女妖精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啊,疼!”随着“啪”的一声皮肉相击声,冯嬷嬷似于脑海中看到新娘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新郎那光裸的背上,紧接着,她便听到她家姑娘恼火抱怨道:“别乱动……嘶,疼!死小兔,你倒是轻……啊!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呀?!啊……”
    冯嬷嬷表示:不忍卒听……
    而房内的新郎倌,则咬死了牙,盯着怀中那双圆瞪着的眼道:“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会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新婚,咋写出个老夫老妻的感觉(⊙o⊙)?

☆、第142章 ·下马威

第一百三十五章·下马威
    雷寅双是被热醒的。
    过了端午后,天气原就已经开始渐渐热了起来。雷寅双原就怕热,偏这会儿某人还不自觉,拿自个儿当被子似的,把大半个热乎乎的身子都盖在她的身上。
    半梦半醒间,雷寅双皱着眉头拱起背,原想要把背上的那床“被子”掀开的,却不想她不仅没能掀开那“被子”,倒叫那“被子”更加缠在了她的身上,且那“被子”的温度,似也升得更高了。
    这也罢了,偏那“被子”似还长了刺一般,直刺得她的脖子后背一阵麻痒。
    “嗯……”
    她抗议地低哼着,伸手去推那埋在她的肩背上作着怪的“被子”,手却被那“被子”一把抓住,且还十指紧扣,叫她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睁开眼,就只见她的肩上伏着一张脸。那白皙的下巴上,竟覆着一层陌生的浅青色。
    雷寅双茫然眨了一下眼。
    “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低喃着,那热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叫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下意识地抻了抻腿……于是,某个平常并不在意的地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酸胀感,立时就唤醒了她仍混沌着的意识。
    她扭头又看了看那趴在她的肩上笑得一脸春意盎然的人。见他的下巴上竟覆着一层浅浅的胡茬,便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呢……不对,该是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吧?
    她扭头看向帐外。
    帐外,那梳妆台上如儿臂般粗细的红烛仍兢兢业业地燃烧着,因没人打理而过长的灯芯时不时地爆出一两朵灯花来,显得甚是喜庆。而,虽然室内红烛高照着,此时窗外已经透出了天光。果然,天就要亮了。
    看着透着微亮的窗棂,不知怎么,雷寅双忽然就想起昨天早晨三姐打趣她的话。她于心中默默对比了一下丝线绞着汗毛的痛,以及因某人的急切和生涩所导致的痛,然后忍不住就撇了一下嘴——三姐又忽悠她!
    “嘶!”
    脖弯处的某块软肉被人轻轻叼起,吸吮,啃咬着。那夹杂着丝丝酥麻的痛,令她微微拱起背,却是恰好给了某只大手一点活动的空间。要害处遇袭,雷寅双如触电般缩起身子,又猛地一个翻身,眨眼便镇压下了作着怪的某人。
    她翻身骑在江苇青的身上,将他那不规矩的手压在他的头顶上方,瞪着眼恼道:“你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不用低头看她都能知道,她身上到处都有被某个改了属性之人咬出来的点点瘢痕。昨晚她一时乐在其中,所以才没跟某人一般见识,偏某人咬她还似咬上瘾头来了,倒没完没了了!
    “有句老话,叫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被镇压下的某人顺从地躺在枕头上,却是恰好就着这大好的姿势,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以一种装腔作势的淡然道:“谁叫你怀疑我会不会的。”
    那话音里暗藏的得意和骄傲,忽地就叫雷寅双红了脸。她用力一压江苇青的手腕,嗔着他道:“本来嘛!你若真会,也不会弄得我那么难受了。”
    “一回生两回熟,头一次不是没经验嘛,第二次不就好多了?你不是也……”
    某不要脸的小兔表着功,却是立时惹得新娘一阵恼羞成怒,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恨声道:“闭嘴!”
    江苇青不由就在她的掌心里一阵笑,笑得雷寅双又羞又窘,伸手就去拧他腰间的软肉,却是一个不留神,叫他逮着机会一下子将她从身上掀了下去,转眼间二人便攻防互换了……
    “双双……”
    江苇青低喃着,捧起雷寅双那发着烫的脸,唇即将覆上她的红唇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放肆的声音。
    “哟,这都什么时辰了,二爷和二少奶奶竟还没起呢。”
    雷寅双蓦地一扬眉——这声气儿,难道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江苇青则猛地一皱眉,正待要翻身坐起,小两口便听到一个声音在窗外压着嗓门骂着小丫鬟道:“今儿谁当职看门的?竟也不知道通报一声!亏得这是老夫人身边的金妈妈,若是叫什么猫啊狗的也这么不经通报就随便乱闯进来,万一惊着我们爷和奶奶,你们哪个吃罪得起?!”
    雷寅双不由就是一抬眉。
    见她眼带惊讶,江苇青微微一笑,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道:“这是月影,最是牙尖嘴利了。”
    这时,就听窗外又响起另一道温婉的声音:“妈妈早。妈妈可是过来巡夜的?”
    这声音雷寅双倒是认得的。这是四“影”之首,花影的声音。
    只听外面默了默,然后又响起另一个婆子的声音,显然是跟着金婆子的另一个婆子。那婆子笑道:“花影姑娘说笑了,都这早晚了,还巡什么夜。我们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取元帕的。”
    元帕?
    雷寅双一愣,险些没想起来这是什么东东。而江苇青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只听月影在外面冷笑道:“两位妈妈说笑了吧,是老夫人命二位这时辰就过来的?!这会儿可才刚打过卯初呢。还是说,咱府上什么时候改了规矩?!”
    江苇青立时俯在雷寅双的耳旁悄声道:“府里的规矩,每天卯正三刻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外面,花影接着月影的话笑道:“昨儿可是我们爷和我们奶奶大喜的日子,老夫人哪能这般不知体贴。依我看,只怕是两位妈妈办事太过勤勉,这才忘了时辰,这早晚就在咱院子里大呼小叫了呢。”却是不知又转向谁,笑道:“叫嬷嬷看笑话了。我们府里原没这么不规矩的人,只怕是两位妈妈只心急着老夫人之命,就忘了咱院里原还有嬷嬷在呢。”又扭头对那两个婆子介绍道:“这位便是冯嬷嬷了。”
    这话雷寅双就听不明白了。她出嫁,她的人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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