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夫人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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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夫人养成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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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羞!”顾南枝脸红。
  沈赢大大方方的挽住顾南枝的腰肢,“你让我点炉子是怕我在礼房里面吃不上东西吗?”
  顾南枝咳嗽一声,掩盖羞赧,“是啊!你要饿死在考房怎么办?”
  “不会的,我饿死了,谁来娶你。”
  顾南枝目瞪口呆,“你真是不要脸”
  沈赢美滋滋,“我哪里不要脸了,咱们都成亲了,没办婚礼罢了,回头等我考中状元,一定八抬大轿给你抬进门。”
  “哼你不一定考中!”
  “那我考不中,不娶你了成不成?”
  顾南枝:“”
  总觉得好像亏了。
  第二日一早,顾南枝和沈赢二人又在院子里练拳,刘程璧伸个懒腰,也站进去。
  黎晏书刚刚刷过牙,看着他们,觉得颇为不好意思,也自觉走进去。
  “唉,你们要不也教教我?”
  顾南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干瘪的身材,点点头道:“多做运动身体好,你跟着沈赢练,他都是基础的,比较适合你。”
  黎晏书重重点头,跟在沈赢边上,看着他一举一动。
  结果沈赢两套拳下来,面色自然,呼吸绵长,一点没什么事,倒是黎晏书差点累趴下了,满头大汗,手脚也动不了。
  明明沈赢是出了名的身体孱弱啊!顾南枝天天挂在嘴边的!怎么现在生猛的像是老虎。
  他呸了一声,感情关心则乱,顾南枝被沈赢蒙蔽了双眼,还天天捂在胸口。
  顾南枝没想到看起来不错的黎晏书竟然这般经不起练,她满是庆幸的说道:“还好你现在开始练了,要是以后进了礼房,半路横着了可怎么办?”
  黎晏书:“”
  “看你身体孱弱,以后没早晚各练一套拳,回头下个月考试,身体倍儿棒!”
  其实黎晏书的各项都不差,身体康健,才华满腹,长的也是温润如玉,他自幼承袭芦城大儒的教导,天资又好,在芦城也没有什么对手,可是心性宽广,对半路杀出来的沈赢,除了佩服,没有一点嫉妒的心思。
  现在跟着他一起读书,有了尊他为师的念头。
  沈赢没这个念头,何家书香世家,一直教习为主,他倒是没觉得教人有趣,和刘程璧也只是情谊深了罢了,对待黎晏书,纯属提点。
  近来,黎晏书读书急躁,想什么都一口吞的,他也知道,点了两句,黎晏书老实多了,他本来就是才华过人,这一次中举也是很大把握,但要名列靠前,就有些难了。
  黎晏书眼界也高,对于堪堪过线有些不情愿,但是好在底子厚,这两日急匆匆读了不少书,也没消化,这时候缓下来,慢慢消化,也还效果不错。
  但是刘程璧这一次参加,多半是没什么戏的。
  “程璧,咱们认识已两年多,日夜都在一起读书,我不瞒你,你现在的状况,学的虽然快,底子却薄弱,取中的可能性只有一半,但这月静下心来,和我学习,也许多谢机会,别的我不敢说。”
  刘程璧听了沉默片刻,“我知道自己年岁大了才跟你一起学这些,有些力不从心,能考上秀才已经是走远了,若是中举,我自己都不信,你放心,如南枝所说,我来只为了来年高中罢了,没什么担心我的,你教什么,我都学着。”
  沈赢见他这样想,心里才放心不少,现在他们走到这一步,接下来便是皇城,以后的事情不好说,现在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吧。


  ☆、第二十九章甲鱼汤

  二人吃完晚饭出去走了走,回来以后看见刘程璧和黎晏书还在看书。
  灯花噼里啪啦的叫唤,窗户下面吹来夜风。
  沈赢走过去道:“在看什么书呢?”
  顾南枝也走过去,拿了一盘蜜饯,轻轻咬开了。
  刘程璧抬头,“《荀子》,沈赢你之前看过了。”
  “倒是我之前看到书了,我记得《荀子中道》中提:上好贪利,奸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于度取千民。你们可知其意?又如何防止苛捐杂税?度取于民?”
  黎晏书也忍不住一抬眼,“这是什么论题吗?”
  沈赢皱眉,“我不是考你们,只是让你们说一说你们自己的理解,随意一些,有什么便说说什么。”
  刘程璧支支吾吾,对于这些尖锐的政治题目,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他只好老老实实道:“要我说,防止贪官度取于民,奖罚分明才好。”
  顾南枝来了兴趣,“如何说?”
  刘程璧沉吟半天,道:“官贪得无厌,一是好贪,此类人贪生怕死,惩罚机制健全到位,就可以遏制一些风气,但有一种是补漏,这种文我见得多了,上面拿了他的,他就要拿下面的,有了上面人的默许,横行无忌,什么也不怕,最是难缠,这一种人要多贪,并不是的,而只是补了自己的窟窿,可以奖,奖励他去举报上面的人。”
  几个人听了,也都点点头。
  黎晏书不自觉的看向刘程璧,虽然他读书不久,但是沈赢一直让他看有关史书,如今信口说来,也叫人佩服的很。
  “你呢?黎公子?”顾南枝转头看黎晏书。
  黎晏书想了想道:“泱泱杂税,尤取盐课之税,两广且应加强检查,盐运使,布政司,巡查使,且应三方监督,互相补齐长短。”
  沈赢点头,“说的是,盐课之税甚重,两广加强监察早些年就是这样了,你说为何近年来,仍旧没有任何起色?”
  黎晏书一噎,这书上说监察为百道,若监察也无用的话,那如何才能有效的做出政绩?
  沈赢这时候看向了顾南枝,“南枝,你说一说。”
  顾南枝狡黠一笑,“真的让我说?我怕伤着二位读书人的面子。”
  “你且说无妨!”沈赢不知道顾南枝是不是能说出个花儿来,但是心里十分期盼顾南枝说出个东西来。
  “那我便说了。”顾南枝道,“加强监察是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是朝廷要固定盐价,从沿海运到内陆,不知道转手了几道,如若定下一个合适的价钱,向外售价不允许超过价格,商家若有超额,那边依法关了铺子,盐课之税要是从国家宏观调试,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沈赢笑了一笑,忍不住的点头,“到现在,就属你最机灵了。”
  刘程璧和黎晏书两个人张大嘴巴,这顾南枝是真的敢说,也敢想。
  转头,沈赢又看了看刘程璧和黎晏书两个人,“中规中矩是没有错,但是不迈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有第二步,懂了吗?”
  二人点点头,总觉得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什么。
  省试不同于乡试,抓了基础罢了,现在是实打实的开始考试。
  刘程璧基础薄弱,勉强靠沈赢混过了乡试,现在最难的就是补救基础,但是盲目的去看书,也不是道理。
  每日,沈赢安排刘程璧看基础书籍两个时辰,一个时辰看史料,一时辰看历年考试题目,或者论题,剩下来时间练练拳法,锻炼锻炼也好。
  黎晏书也是如此,只是他基础牢靠,更多的是看历年考试题目和一些注解意思,还有名家的论题。
  而每隔上几天,他们就又坐在一起,各自讨论自己的学习,互相发现问题,互相解决问题。
  这般不过半月,几人已然不同于往日,就随口说论题,也有理有据,叫人一般驳倒不了,进步十分快。
  黎晏书在芦城名气不小,这一次通过县试以后,在省试中也算热门的人选,大家自然喜欢找他说话,而且他还和芦城的头名沈赢住在一起,众学子经常邀约他们去茶楼共同探讨问题。
  考试的争斗不同于武夫决斗,这种多的是暗地里发难,每年毁誉伤亡的学子不知多少。
  他们普通寒门的学子自然是无心争斗,只想考好了,鲤鱼跃龙门,但是书香门第学子之间的斗争却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他们生来便比别人站在高处,从小受到的是好教育,和寒门学子岔开的不是一点点。
  只要不是不中用的蠢笨之人,都争着前几名去的,是以每年他们合起伙来对付了寒门学子,然后自己才一较高低。
  这日子过的极快,众人不觉已然过来一月有余,眼看省试迫在眉睫。
  “今晚上可是特地叫厨娘给你们炖了甲鱼汤,好好补一补”顾南枝拎着食盒走进书房,便对三人喊道。
  沈赢无奈,“这甲鱼是之前你吵着要吃,怎么变成给我们补一补,这名头太不实在了。”
  刘程璧现在对顾南枝可谓是佩服,又抄录她笔记,更是羡慕,可是嘴上一点不饶人,“南枝你再吃,都变小猪了。”
  黎晏书跟着偷偷一笑,哪知道顾南枝冷哼一声,“为你们好,还嫌弃!今晚没甲鱼汤喝了!”
  沈赢哈哈笑,“你这变着法子要独占甲鱼是不是?”
  顾南枝气的脸都红了,“谁要独占那王八?”
  此话一出,三人哈哈大笑。
  顾南枝小半天才明白过来,也忍不住笑,转头对沈赢说,“可不是,我就占了一只大王八”
  “调皮!”沈赢脸色微微发红。
  到了晚饭时候,还真的有一大锅甲鱼汤,顾南枝给自己盛了一大碗,慢慢吞吞的喝完了,只觉得神清气爽。
  三人面面相觑,伸手也想盛。
  顾南枝冷哼,“不是说好,我一个人独占王八的吗?”
  沈赢笑笑,“那咱们吃饭吧,叫南枝一个人吃完甲鱼。”
  顾南枝呸,“还当我吃不完吗?”
  “是了,你吃的晚,若吃不完那就不是南枝了。”
  顾南枝气的牙痒痒,想怼回去,可是看最近就是秋闱了,便就安静下来。
  这一番倒是让三个人大吃一惊。
  几个人吃完饭,便在庭下歇着,时不时说说话。
  顾南枝不知怎么了,自吃完饭,就靠在沈赢身上昏昏欲睡,不过一刻钟,竟然完全睡过去了。
  沈赢心疼,也不和二人说话了,扶着顾南枝就往屋子里去。
  这时灯光晦暗,外间月色也未亮起来,沈赢不小心绊倒了顾南枝的脚踝,只听砰的一声。
  沈赢暗道糟糕,这下子弄醒了顾南枝,不知怎么闹呢!
  可是等了半天,沈赢也没见顾南枝醒来,仍旧睡的不省人事,当下心里就觉得怪异。
  “南枝?”他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
  顾南枝没有任何动静,睡的死沉。
  沈赢急了,赶紧把顾南枝放到榻上,从桌上拿了茶水,轻轻沾了两滴,然后在顾南枝的脸上轻轻撒过去。
  顾南枝这才有些反应,只不过掀开眼皮一瞬,又闭上了。
  沈赢这才知道,恐怕是出了事。
  赶紧伸手去掐顾南枝人中,足足掐了十几息的时间,顾南枝咳嗽一声,悠悠醒转。
  “唉你干嘛呢?”顾南枝打了一个哈欠,忙用手掩住,似乎又想睡去。
  沈赢皱眉,“你特别困?”
  顾南枝喃喃道:“嗯,好像是的,眼皮撑不住了,你们玩吧,我先睡下了。”
  沈赢赶紧拉她起来,道:“过来洗把脸,你先别睡了。”
  “不,我想睡觉。”顾南枝撒泼耍赖,滚到里面去。
  沈赢语重心长,“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顾南枝哼哼两声,不想说话。
  “快起来,我可是说真的,你可能被下了药!”沈赢转头看外面那两人还在说话,样子一点没什么,可只有顾南枝昏昏沉沉,可见是那药只药倒了顾南枝。
  顾南枝这时候也微微有些清醒了,见沈赢说的严重,便搭着沈赢的胳膊坐起来,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知年岁几何。
  “起来,我扶你洗脸。”沈赢架起来她的腰身,对着架子上过去。
  顾南枝吃力的拿着汗巾擦擦脸,有些喘气。
  沈赢见状,一只手拿来汗巾,沾了些冷水,轻轻擦拭顾南枝的额头。
  “你别动,我来擦,你小心着别跌倒了。”
  顾南枝嗯了嗯,忽然开口道:“哪个不要脸的宵小在姑奶奶我的饭里面下药,怪不得我平常都要到深深夜才睡得着,今天天擦黑就不行省事了,亏得你机灵!”
  沈赢见顾南枝絮絮叨叨的嘟囔,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是凑巧是专门对付他们而来。
  可偏偏她中药了,其余三人都没事。
  明明他们四人吃的同一锅饭菜啊!
  不对!
  沈赢电光火石之间,抓住了什么,是甲鱼!
  那个甲鱼汤因为顾南枝置气,没有给他们喝,虽然甲鱼汤没有喝完,他们三个人也没再去添碗,这是唯一一个他们没有共同去吃进肚子里的,要下药只有这个了。
  给顾南枝擦完脸,顾南枝清醒的多了,只是还是乏力的很,坐在椅子上看了外面一眼。
  沈赢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当即喊了声:“程璧!黎公子!进来说话吧!”


  ☆、第三十章刘程璧身世

  刘程璧和黎晏书正在说着白日里的题目,听到沈赢骤然叫他们,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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