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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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北军- 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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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里都掺了高纯度的白酒,每个脱了衣服的士兵都狠狠地喝上了一大杯,然后排成队伍坚定地走向冰冷刺骨的萨拉马河。第一批熟悉水性的士兵先行过去,在河面上拉起一道坚韧的绳索,以防后面的弟兄们渡河时被河水冲走。

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荆少将站在河边努力给士兵们加油打气,他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弟兄们,嗯,这个…这个河水的温度是零度,但现在周围空气的温度是零下四十度,这样一对比,其实河里还是很暖和的,大家不要顾虑…”

走过他身边的士兵们都在心里骂道:暖和你个屁!在岸上是穿戴整齐,在河里则是光着屁股。河里暖和,你怎么不在河里住下过冬呢?

正在萨拉马城内围着火堆、睡在鸭绒睡袋里、边喝热咖啡边谈笑风生的美军士兵根本不可能相信,此时距离他们不到七十公里的冰河上,一万多名东北军士兵正在风雪中艰难而顽强地从浮满碎冰的河面上游向对岸。“弟兄们,加油!坚持住!”回荡在河面上的军官们的鼓励声中,士兵们扛着武器、互相搀扶牵扯着游在萨拉马河上,有的士兵抱着浮冰试图漂到对岸,但上岸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双方和身体都和冰块黏在了一起,还有很多士兵发现手中的武器都冻成了冰疙瘩,AK突击步枪的枪膛内部被冰块填满了。“尿尿!快尿尿!”陈少将急中生智,一边喊着一边以身作则地解开裤子。爬上岸的东北军士兵们艰难地用尿液去浇融武器以及身边弟兄与冰块冻在一起的地方。炊事兵们再次忙得满头大汗,他们和医务兵一起小心而认真地用温水将和冰块粘在一起的士兵给解脱开。

清晨时分,天色稍微亮了一点。负责防护美军第七集团军后防军需事宜的陆军第8航空队司令卡尔·安德鲁·斯帕特中将乘坐着一架运输机从萨拉马和古比雪夫斯基之间的公路上飞过他看见守护公路的美军士兵都在雪地上不停跺脚搓手,一边哈着热气一边骂骂咧咧;再远方,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萨拉马河仍然像一条银白色的带子纹丝不动,除了还在不停呼啸着的暴风雪,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巴顿中将曾再三请求斯帕特中将严密保障好第七集团军的后勤补给线,但斯帕特中将认为他完全是杞人忧天,中国军队根本不可能会跑到这里来,毕竟他们也是人类,不可能具有企鹅那样抵御严寒的能力,因为在这片风雪中,一动不动地趴着,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冻僵或者被冻死了。“令人恐惧的天气。”斯帕特中将忧虑地道,“看来要给部队继续增加防寒衣物。”斯帕特中将没有想到,就在他的眼皮下,在这苍茫一片的冰天雪地间,一万多东北军士兵们正静静地潜伏在雪窝里,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第二百一十八节雪谷交锋(3)

风雪弥漫的苏联战役由于美军的参战而陷入了前途未卜的扑朔迷离中。在西线,曼施坦因元帅所指挥的德军北方集团军群迫于美军强大的军力而不得不放弃全面包围莫斯科的战略计划,转而在斯摩棱斯克一带巩固防线,并与古德里安上将的中央坦克集团军群汇合后继续朝着莫斯科挺进,隆美尔元帅的南方集团军群则一心一意地包围着莫斯科的南线退路并全力截断着莫斯科地区与高加素地区的通道,一时间,围绕着莫斯科的漫长战线上,德意芬等轴心国联军与美苏联军厮杀得难解难分;在东线,东北军三个集团军群与苏军乌拉尔方面军共计400多万大军以奥伦堡为中心而扭成了一个你死我活的巨大漩涡;而两大战场的连接点一一古比雪夫斯基,东北军第四集团军则在牢牢地抗拒着美军第七集团军的进攻。这场规模史无前例的世界大战此时似乎已陷入了僵局之中。

时间越拖下去,对于交战的轴心国和同盟国来说却都是各有得失。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攻势凌厉且准备充分的美军,德、意、芬联军愈发步履艰难,希特勒所说的“圣诞节之前结束苏联战事”显然已经成了泡影,德军在红场上阅兵也已经变得不切实际;而在奥伦堡会战中,陷入东北军铁三角包围圈内的苏军六个主力集团军已经奄奄一息,对其的毁灭性打击无日不在展开。而打破这个僵局的关键,则凸显在了陷于对峙交锋中的美军第七集团军和东北军第四集团军身上。尽管巴顿中将的火烧攻势将东北军的冻土防线给逐一击破,尽管东北军一方面要遏制着包围圈内苏军的反扑一边还要分身乏术地对付大举进攻的美军,但东北军顽强无比的反击还是让美军第七集团军数日来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在西线大出风头的美军一时间在这里裹足不前,伤亡之大,前所未有,几乎是用生命来换取其在东北军防线的每一寸进展。这让巴顿中将陷入了少有的焦躁中。开战前,在鼓励部下的讲话中,巴顿中将曾慷慨激昂地道:“我不想听到任何‘我们在坚守阵地’的报告,我们不坚守任何见鬼的阵地,让德国佬和中国佬坚守去吧!我们要一刻不停地进攻!进攻!再进攻!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然而,碰上中国东北军这样顽强如钢的军队以及这样恶劣的天气,“以攻为守”是何等的困难。一贯热衷装甲部队快速奔袭和不停进攻的巴顿中将不得不命令部队在这个必然让他终身难忘的地方暂时与东北军打起了持久性的阵地战和拉锯战。华西列夫斯基大将获悉后对此表示极大的不满,他的态度让巴顿中将更加恼火,也更加焦躁。在电报中,他和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反复强调,第七集团军不是被东北军给阻挡住了,而是在“巧妙地与之周旋并积极地积蓄力量准备最后的进攻”。

“巴顿想要和我们展开主力决战,但我们偏偏不,因为我们本钱有限。”第四集团军的前线指挥部内,楚奇明自信地道,“我们就这样将美军堵在古比雪夫斯基,然后像锉刀一样将美军的锋芒一层一层地磨掉!”

楚奇明在说这话时,眉宇间还是隐隐浮动着一丝忧虑之色。因为巴顿也很快看穿了东北军的意图,因此他改变战术,命令美军的各个装甲部队二十四小时轮番不停地进攻。在他的指挥下,美军以师、团为单位,不断地冲击着东北军的阵地,而且其进攻目的也由“击溃东北军”变成了“累垮东北军”,每支出击的部队在猛冲猛打五六个小时后便退回后方休整,接着,下一波休整完毕的美军便继续上前全力冲击,周而复始,日夜不断。虽说楚奇明在一开始玩的雪崩几乎将美军第2装甲军给全部埋葬了,但此时巴顿手上的兵力和坦克仍然是负责堵截的东北军的三四倍,因为第四集团军不但要阻击美军,同时还要扎死身后苏军的北逃道路。巴顿的战术很有效,几天几夜下来,死守防线的第108师、第109师、第290师、第48旅的官兵们确实都已经杀得筋疲力尽。东北军士兵们杀退美军的一次猛扑后还投有来的及打个盹,第二批美军又前赴后继蜂拥上前,累得两眼布满血丝的官兵们不得不操起武器继续拼杀。两军对阵处,杀声和枪炮声终日不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楚奇明敲击着桌子并陷入沉思中,他在战事激烈时候多次打电话给前线指挥官,得到的答案都是“师座或团座正在睡觉,我去叫他”之类的话。“必须要让美军也坐立不安。”他望着外面雪花飘飞的天空,思索了一下道,“命令各部队,抽调精干的突击小组,昼夜不停地骚扰侧袭美军,我们也要让美国大兵睡不了安慰觉。”

军官们迷惑地看着楚奇明。

“组建小分队进行游击战。”楚奇明阐述道,“打了就跑,就像中共毛先生当年率领红军游击队的那样,‘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不过,我们的条件要比工农红军那时候先进多了,我们可以进行机械化’游击战,步坦协同的机械化游击战。”

“钧座,现在外面野地的积雪很厚,我们的坦克勉强还能开动,但是汽车的轮子经常会陷入积雪或在雪水中打滑。一旦不得动弹,那一车子的士兵岂不是成为追过来的美军的活靶子了?”卞少将道。

楚奇明道:“巴顿看上去气势汹汹,其实他这一路烧过来以及他现在没完没了的这样折腾,已经让他的部队开始陷入了燃油匮乏的境地了。而我们大后方的后勤补给线现在也被苏联的游击队和伞兵的不断破坏中,为了接下来我们的坦克能追击美军,我们当然要节省燃油。在我的设想中,一支游击小分队可以由数辆‘雪虎’或‘2号’坦克组装成,一边跑一边开火,至于依托坦克进攻的士兵嘛…完全可以滑雪前进呀!”

军官们纷纷目光一亮。卞少将恍然大悟,他兴奋道:“钧座,好主意!士兵们只要砍下一些木板做出雪橇用绳索牵扯在坦克的后面,这样坦克开动后,士兵们直接可以拉着绳子跟着坦克在雪地上飞速滑行,打完美国佬后直按开溜。既能保持高速,又节省了燃油和汽车,一举两得呀。”

“很好,卞军长,这事就交给你负责。”楚奇明道,“不过仅仅这样小打小闹还是不够的。我们还要在美军第七集团军内部引起混乱。”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卞少将办事的效率还是蛮快的,由于东北本土在冬季也是冰天雪地,因此东北本土籍的士兵大多从小就精通滑雪的技巧了,现在进行“滑雪游击战”更加是轻车熟路。短短一天不到,卞少将便组织起了几十支“机械化游击队”,每支队伍由三辆“雪虎”主战坦克或“2号”坦克、“雪豹”自行反坦克炮打头,另外还有两三辆半履带式弹药运输车提供弹药和战场医疗,每辆坦克的后面,则是两个加强排的士兵,每个士兵手持“铁拳”反坦克火箭筒或精良的突击步枪、带有加大弹鼓的苏式冲锋枪,士兵们浑身的每个口袋里都塞满了手榴弹。

很快,大量身披白色风衣、乘坐雪橇的东北军游击队开始在战场上活跃起来,一心一意和东北军比耐性的美军很快便大吃苦头。战场上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大量的美军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朝着东北军某个阵地发动冲锋时,他们的侧翼或者某个软肋地方便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小股东北军,几秒后,劈头盖脑的坦克炮弹和雨点般的手榴弹、子弹便像飞到了正埋头猛进的美军头上,打得美军士兵人仰马翻、措手不及。在被痛打的美军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这些袭击者便在一路扬起的飞雪中闪电般一溜烟跑路。20日上午,当巴顿中将视察前线战地时,一支鬼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摸来的东北军突击队突然溜到了距离巴顿中将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然后一顿坦克炮和机枪扫射,险些当场要了巴顿中将的命,然后那些幽灵一样的东北军迅速跳上雪橇,在短短几分钟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一长,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东北军开始在美军士兵中引起了极大的不安,进攻东北军阵地的美军也没有以前那么专心致志了,总是紧张不安地左顾右吩,生怕旁边突然冒出朝自己开火的东北军。

当巴顿中将被这些神出鬼没的东北军游击队搞得心烦意乱的时候,又有一连串的坏消息传来,这更加让他焦头烂额,驻守在古比雪夫斯基峡谷以北荒原上的第七集团军莫名其妙地祸起萧墙而陷入了混乱中。22日晚上,第1装甲师的军需官米尔本·丘奇上校的报告让巴顿中将大发雷霆,他的唾沫星几乎溅了丘奇上校一脸。巴顿中将激动得挥舞着拳头:“究竟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搞错了?军需部的三个油库居然都被东北军炸了!饭桶!统统饭桶!你手下足足两个连的兵力,当时全在晒日光浴不成?”丘奇上校被吓得结结巴巴,他赌咒发誓道:“将军,我对华盛顿总统发誓!我亲眼看见走过来的都是我们的士兵,所以我们才毫无警备,但是谁想得到他们会突然朝我们开火!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请问,谁能想到自己人会对我们开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巴顿中将七窍生烟。

更多的坏消息被送到了他的面前,后方的燃料供应站被摧毁、弹药库被引爆、桥梁被炸、通过无线电发送的假命令和莫名其妙的小道消息在美军士兵中流传…这几乎让巴顿中将暴跳如雷,因为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所有被袭击的单位发来的报告都是一致的:攻击他们的是自己人。

当双方部队正面厮杀的时候,一架架“夜鹰”运输直升机则冒着风雪将一支支特殊的“幽灵”突击队机降在了美军的后方。与以前不同,这些“幽灵”队员的身份并非传统的东北人,而全部由南非、马达加斯加岛等地的黑人或者犹太籍贯的白种人、“俄罗斯解放军”的精干分子、金发碧眼的西疆维吾尔旗人组成,全部经过严格的忠诚考验和严格的训练,此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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