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府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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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皇府贵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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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笑道:“小公子受伤好像不重,我来扶您去屋里坐会儿,慧龙,你去李大夫那儿寻些药来。记得,最好要一些不容易留疤的膏药来。”
  那男子似乎颇为讶异,眸中异光一闪,立即落在那姑娘扶着云溪的一只手上,眉头紧跟着锁起。
  然而迟疑片刻,还是从那姑娘手中接过碎银,规规矩矩地朝云溪偮了一礼道:“在下不慎误伤了阁下,请阁下莫要怪罪!”然后转身离开。
  那姑娘见他走远,方才压低声音对云溪道:“姑娘伤的不重吧?”
  云溪一怔,就见那姑娘一边摩挲耳朵耳洞,一边冲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她登时了悟,和气道:“应该是擦破了些皮,不要紧。”心里却暗自琢磨:慧龙,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由于天色已晚的缘故,云溪并未随二人进屋,只是草草涂了些药,便折回府。
  凌翠见她归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公主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司空浩前来求见,奴婢不敢开门,一会儿扮作是公主,一会儿扮作是自己,差点儿没露馅!”
  云溪蹙眉:“司空浩?他来作甚?”
  凌翠回忆道:“上回配的珍珠霜使完了,他白日里忙,故而晚上才抽空送药来。对了,他好像旁敲侧击问了一句,道是公主那日的承诺还作不作数?公主,您是应承过他什么事吗?”
  闻言云溪秀眉紧锁,过了半响才道:“他想去吏部!”
  凌翠大为讶异:“太医院不是挺好的吗?”
  云溪心头一叹,想说司空浩是子婴的人,但看了看凌翠吐了吐舌的架势,觉得还是不说为好,转而吩咐凌翠:“三日后我请王爷西院用膳,膳单我白日里已拟好,就搁在妆奁里,你这两日且去好生准备一下。”
  却说三日功夫转瞬即至,云溪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小菜。
  元焘言而有信,申时刚过就颠颠儿过来,满脸的春风得意,还专门给云溪准备了几样小礼物:“这是庆仁斋的茯苓糕,这是馥春阁的胭脂绯,还有那是金玉阁特制的珠钗,也不知云儿你喜不喜欢?”
  云溪斜睨满满摆了一地的锦盒,心念微动:那日马车路过市集,她只是多看了几眼,不承想元焘全都记下了,还都专程命人买了回来。
  但转头去看元焘时,却怎么都记着他温柔和煦地对夏月说话,不禁觉得他既厌恶又可气,冷冷地道:“难为王爷如此周到,莫不是平京女子平素最爱这些?”
  她话里有话虽不方便明说,本意却是暗指春意阁的头牌夏月。
  熟料元焘不明所以,还以为她不太满意,察言观色看着她的脸色自责道:“南朝吃食和物件种类繁多,想来云儿昔日所用所见皆为上品,也难怪这些俗物入不了云儿的眼。”
  如此一来,云溪反倒不好发作了。
  想了想,姬四娘已经开始寻找落脚的宅院了,自己在这泰平王府的时日恐怕无多,云溪面色稍霁,主动给元焘斟了一杯酒:“妾身自嫁入王府,承蒙王爷关爱和包容,无以为报。这是我前楚皇宫佳酿的酃酒,望王爷饮下,也好教妾身聊表谢意!”
  元焘俊眉微蹙,把云溪一双纤纤素手握在掌中,不悦道:“你我既为夫妻,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无须总挂在嘴边!”
  然后侧头看向膳桌,星眸倏地一亮:“这些,可都是云儿亲手为我所做?”

  小惩

  说着,举起银箸就要夹摆在面前的一盘鱼。
  云溪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阻止:“浔阳菜盐重偏辣,王爷食这鱼前,不如先尝点凉菜淡淡口?”
  然后不由分说地,夹了几片白如玉的莲藕放在元焘盘里。
  元焘瞧着云溪,琥珀色星眸中闪过一抹微微的诧异之色,他眸光微闪,夹起一片白如玉的莲藕放进口中,啧啧称赞道:“还是云儿想的周到!”
  云溪有些心虚,她垂下眸目光游走,却又落在另一盘豆腐上:“这西子豆腐最是细腻滑爽,王爷尝一尝!”
  元焘尝了尝豆腐:“果然鲜嫩!”
  云溪又撕了一块鸡肉:“这白切鸡又名流浪鸡,色泽淡雅,肉鲜味美,最是爽口!”
  元焘依言又尝了几块白切鸡。
  如此这般,不消多时桌上已有大半菜都下了元焘的肚子,云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酒过三巡,她正准备吩咐凌翠把菜撤下去,元焘却伸手拦住,目光微闪地看着她:“云儿两次三番阻拦,不让我碰这道菜,可是其中有什么缘故?”
  云溪神情微尬:“平京之人大多爱吃牛羊肉,妾身乃土生土长的浔阳人,自小喜欢吃辣,故而这道鄱湖椒鱼较王爷平日里吃的鱼要更辣和更咸一些,妾身唯恐王爷吃不习惯。”
  元焘闻言却唇角微勾:“哦?听云儿这样一说,我倒还真想尝一尝。”
  云溪赶紧端起盘子就要走:“王爷莫吃!”
  可说时迟那时快,元焘已经快如闪电地抢起一块鱼肉塞进口中。
  云溪登时傻眼。
  只见元焘仓促吞下那块鱼肉,面色登时微微僵了僵。
  云溪以为他会把那块鱼肉吐出来,却不料元焘只是怔了一下,随即大口咀嚼,顷刻间已把鱼肉咽下。然后,又夹了一块。
  “王爷!”云溪神色微惊,抢过来盘子在身后,“你莫要吃了!”
  元焘却笑道:“无妨!这本就是云儿悉心为我准备的主菜,怎可浪费?”
  听到“主菜”二字,云溪眸光微动,抬起头,疑惑道:“难道王爷不……”
  “不咸吗?”元焘打断她的话,和煦道,“我也想问问云儿,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云儿要如此惩罚我?你是把膳房所有盐都倒了进去?”
  云溪垂下头,却压低声音问:“王爷怎知这是今晚上的主菜?”
  元焘轻轻一笑,指了指盛鱼的瓷碟:“一整桌琳琅满目的佳肴,就属它的盘子最大,还说不是主菜?”
  云溪顿时双颊如同霞染,迅速浮起了两团可疑的红云。
  元焘接着道:“我还知道云儿怕我不能吃辣,这些菜里都放的都是琼州灯笼椒,好看且不辣。尤其这条鱼,乍一看颜色鲜艳上面撒满了青红辣椒,可我刚刚尝了,一点辣味都没有。”
  然后目光落在她左脸照旧每日必绘的红色胎记上,伸出一只手来徐徐摩挲,满眼宠溺:“云儿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云溪低头不语,却感觉到元焘注视的目光如同一支支犀利的箭,落在自己身上时,深邃得仿佛能看见心里,却又带着如火如荼的温度,烧的她心里倍感发虚。
  “是我这两日没来看你吗?”元焘开始一个个猜测,“从月老庙回来时,云儿还没有这样不高兴。”
  云溪的头微不可察地轻轻摇了摇。
  元焘又问:“或者是下人们服侍不周?”
  云溪又摇了摇头。
  元焘蹙眉,间或抬起的目光更加疑惑:“莫非嫌我今日来的迟了?可我已将很多事推至明日,能申时准时来,已经很不易了。”
  云溪想起画舫上元焘和夏月说话时温柔的语气,避开元焘灼灼注视的目光,咬了咬唇道:“妾身自小便有个期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谁知命运多舛,终究是被人所负,不如一株天涯孤草过得潇洒如意,连自己的……连自己的命运都做不了主。”
  元焘眸光微眨,总觉得云溪语焉不详的,应该是“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一时间,他看向云溪神情严肃:“云儿,这些天下来,你应当知道,有些事情,只要你不肯,我便不会强迫于你!”
  云溪垂眸看地:“王爷宅心仁厚,妾身焉能不知?”
  若是早知道,她也不必苦心积虑地未雨绸缪,大婚之夜、乃至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于他。
  试问有谁愿意日日做戏,逼自己做另一个全然不熟悉的人?
  元焘自以为理出些头绪:“此前种种情由,我基本已经知悉。可你我既然早就把话说开,云儿又有何不放心?又为何事烦心?”
  云溪暗咐自己去画舫和姬四娘见面之事,绝不可让元焘知道。
  想了想,她换了种方式表达:“王爷身为皇子,日后总难免三妻四妾,妾身烹饪那条鱼时,突然想至此,一时手滑,故而……”
  她本是一句试探的话。
  谁知听到她的话,元焘眸子陡然一亮,瞬间又惊又喜:“云儿!”
  云溪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元焘会错了意。
  可这个会错了的“意”,偏偏又是她一番试探的结果。
  云溪紧咬着唇,秀目低垂,一脸娇羞。
  这个动作,本就是她曾经对着铜镜练熟了的,只不过临时又拿来用了而已!
  元焘却喜欢得如同三岁孩童,高兴得眉眼俱笑:“云儿可是在吃醋?可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以后……若是你不喜欢,我大可以回禀父皇,再也不要那些朝臣们硬塞过来的名门闺秀,只要你一人!”
  云溪心砰砰直跳,依稀想起记忆中子婴也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可子婴终究是食言,负了自己。
  而如今,元焘也这样说。
  他,会不会也和子婴一样,负了自己?
  “王爷此言可否当真?”
  云溪突然发问,只是不知道她问的是元焘,还是她自己。
  元焘动情地把云溪揽进自己怀中,摩挲着她秀发,在她额前落下几个蜻蜓点水的轻吻:“在下元焘在此发誓,此生只爱吾妻云儿一人,如违此誓,不得……”
  “好死”两字没有说出来,云溪及时掩住元焘的口:“王爷万千尊贵,怎可轻易起誓?!”
  元焘趁势将她抱得更紧:“终有一日,你会……”
  他没有说完,云溪却知道他的意思。
  也不知为何,心某个地方突突跳了一下。
  云溪咬了咬唇,一双小手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缓缓攀上了元焘的肩……

  羞梦

  元焘身体过了电似的微微一颤,他立即凝视云溪的眼睛,只见她一双美目仿佛澄澈的秋水,怔怔地瞧着自己出神,立即像是受了鼓励般,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的唇。
  云溪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她按在元焘肩上的指尖微微抬起。
  然而转瞬之间,却又想起前几日吩咐姬四娘找宅院的事情,总觉得过不了几日,或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于是玉指凌空顿了顿,似是发出一声叹息,犹豫了片刻换了个位置后,又重新落了回来,轻轻扶住了元焘的肩。
  元焘万万没想到云溪只是稍稍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挣扎,不禁内心狂喜,一只大手托起云溪的后脑勺,便不由分说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云溪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一时间只觉得唇齿间到处都是元焘的唇舌,他既霸道又肆虐地攻城掠地,逼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来气。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云溪昏昏沉沉地,只觉得元焘稍稍放松了自己,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探到自己身前,正笨拙地解罗裙上的盘花扣。
  她蓦地清醒,连忙抽出一只手来隔开了他,低喘道:“不要!”
  元焘闻言大手微微一滞,看向她目光微微游离:“云儿,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
  说话间,已解开云溪襟前两颗盘花扣,手指还继续向下挪动,接着解其余的纽绊:“我知道你被迫与我结亲,心中不甚情愿。可你我自大婚那日便已圆房,如今我心悦你,你心里也有我,你我之间若再如同先前那般扭捏,岂不显得生分?”
  云溪听他说“你我自大婚那日便已圆房”,不由得心里发虚,微微定了定神,尬笑道:“妾身……妾身今日身上不太方便……”
  元焘怎么会不知她在揶揄,大手微顿了顿,眸光一黯,又将她襟前盘花扣系好。
  但一双琥珀色眼眸却是难掩失落之色。
  云溪心虚地垂下头,目光游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说:“妾身无意扫王爷的兴,待来日王爷再来,妾身再当赔罪!”
  元焘轻轻嗤笑,似是在嘲讽自己:“来日?”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溪,忽然问她:“来日是哪日?”
  “来日,来日便是妾身身体方便之时!”云溪不敢看元焘,总觉得他眸光中有种说不出的伤痛,愈加不安。
  元焘忽而大笑,轻抚云溪秀发,和煦道:“好!云儿说来日,那就来日!”
  然后突然俯下身轻轻咬了云溪的耳垂一下,对她耳语道:“云儿不会只是说说哄我开心吧?”
  云溪被他问得没了底气:“怎会?”
  元焘哈哈大笑,噙着她的唇又吻了吻,终究放过了她:“今日云儿做了这许多菜,也累了,不如早点歇息吧!我还有不少折子要看,暂且不陪你了。”
  云溪蓦地想起司空浩所求之事,看向元焘眸光微闪:“王爷还记得春耕那日的事吗?”
  元焘目光微抬,似是有些诧异:“嗯?”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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