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冠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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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冠上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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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映略微苦笑,朱伊似乎很喜欢问他别的姑娘长得美吗?
  朱伊盯着他:“上回你说记不清甄惜长相,总不会连师姐容貌也不记得吧?那改日人家进京,你如何相认。”
  谢映手指轻触朱伊脸颊:“实则在我眼里,公主之外的姑娘都长得差不多。”以后都不用再问这问题了。
  这话终于让朱伊再次舒心,她抠着他前襟的银缘,又问:“可你在认识我以前,是大好的青春年华,按说正是知慕少艾的时候,对你师姐,真的一丁点也没喜欢过?”
  她先前可是听得清楚,他对顾南瓷称呼了一次“师姐”,称呼了一次“南瓷”。
  这是还在怀疑,谢映斟酌了下该如何表达。十五岁那会儿,他痴迷于研究奇门遁甲,用兵布阵,所有的年少轻狂全用在了抱负上,一心想训出足以傲视天下的雄兵,长年累月待在军营,见到的都是男人,压根没有动那方面的心思。
  至年十八,他接掌魏州政事,长年居于王府,这时才算接触女人。
  谢映道:“公主,我对感情开窍得有些晚。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我成天只知打打杀杀,没时间想姑娘。”
  朱伊脸红了一红:“什么叫像我这样大的时候,你是在嘲笑我开窍太早?”
  谢映被朱伊不满嘟哝的样子给逗乐,笑道:“并不早,半分也不早。若是公主开窍太晚,臣就讨不到媳妇儿了。”
  朱伊甜蜜中有一丝忧虑:“可我们还没成亲呢。”
  谢映也眉头微敛,安抚地握着她的手,道:“快了,伊伊。”
  朱伊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肩头道:“谢映,那你说,若你在十五岁时就认识了我,那你会开窍么?”女孩皆如此,总希望自己在爱人面前是极特殊的独一份。
  “怕是不会。我十五岁时公主应该还是个矮冬瓜吧。”谢映如实道。
  朱伊的脸垮下来,不满道:“我的意思是,假设你十五岁时,就遇到现在的我,你也会像对你师姐那样,对我视若无睹么?”
  谢映听出朱伊要比顾南瓷比较一番的意思,笑道:“那当然不会。公主这样美,臣无论几岁时见到公主,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朱伊耳根微烫,唇角翘得压也压不住,但她很快忆起,谢映曾经……不由疑惑道:“那你以前为何要拒绝我?”
  谢映眸色深深,看着朱伊,半晌道:“公主,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怎样,你送我的剑穗子,你没送过别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赶榜中,这周的榜单是2万字,差得远,所以发完后继续写写写
  本来想开个车然后开始走剧情,结果居然一直是两只说话……


第60章 
  朱伊几乎是同一瞬就皱眉:“当然没有; 我送你的东西; 如何会送给别人?”
  谢映审视朱伊的目光复杂。
  朱伊送他的那只剑穗子; 他的确并非第一次看到。
  谢邵才被带回魏州时,在王府里没有根基和人手,又在昏迷; 谢映便命盛擎负责安顿谢邵的一应事宜,谢邵的私有物从京城被找回,也是盛擎亲自负责查看清点。
  当时他正巧有事在盛擎那处; 盛擎拎起那串剑穗子时; 还啧啧说了句:“谢邵还喜欢这样累赘花俏的东西?”
  谢映便看了一眼; 那剑穗子两条穗上分别穿了一蓝一红的宝石莲花珠子; 莲花珠下头各有一颗镂空白玉珠,流苏线是银灰色。
  虽是不打紧之物,以他的记性,仍是记住了。
  因此; 当朱伊将那一模一样的剑穗子递给他,还一脸含羞带怯地称; 那剑穗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希望他能收下。以谢映的高傲; 胸中生出的屈辱和怒意自不必提。
  联想到谢邵曾做过禧贞公主的侍卫,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隔日,朱伊与朱绰在校场牵着马聊天,不知他人就在演武亭里,还在议论他; 朱绰问朱伊最喜欢他容貌的哪一处,朱伊脱口就道:“眼睛。”谢映当即便冷笑,偏偏是眼睛……
  就算谢映再不想承认,谢邵的眼睛也和他生得极相似,都是传自谢崇颖。
  谢映对朱伊自然是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容许朱伊接近他,还时不时与他来个“偶遇”。若是谢映不想被偶遇,朱伊压根就碰不到他。
  偶遇的次数多了,朱伊便通过皇帝让谢映指点她骑术,后来干脆单独约他出来赏花。谢映从不曾主动,但每次都答应。
  他很喜欢这小姑娘的一双眼睛,从眼角到尾稍都柔和妩媚,眼中氤氲着潮润水气,勾得人看了便易沉陷,但那目光却纯真而高洁,若天岚月色,难以轻易道尽那一双眼的韵味。
  他最后与朱伊约见那回,她穿着一身素地绣烟霞粉菱格纹的长裙,站在满园绽放的海棠花中等他,一见他现身,便迫不及待提着裙子跑过来。
  那时的朱伊比现在还要矮上一截,谢映至今记得她的头顶能达到自己身体哪个位置,她仰起头看着他,笑得兴高采烈。
  但是,不管那双眼有多招人喜爱,若是透过你看的是别的男人,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谢映是个狡猾且自负的人,瞧着有动心的苗头,立即掐灭了。他那时自觉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只是喜欢,就像欣赏一朵花,一幅画,没有爱上,所以潇洒地撤身而退。
  先不提是否谋大业,他是惯于掌控主动权的人,可不想被皇帝用一个女人拿捏住。
  再加上他的庶兄,他最介意的人,谢映从小是天之骄子,岂会愿意当个别人的替身?即便不是替身,看起来朱伊也与谢邵关系匪浅。他当即对朱伊失去了兴趣,从此,别说回应,他连睬也没再睬过朱伊。
  尽管他神色冰冷的样子很吓人,还是被朱伊鼓起勇气拦下过一次,朱伊问他:“世子,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傲慢打量这个恃着美貌便自作聪明的小姑娘,眼神是嘲弄的。的确是傲慢,就算在朱黛这个嫡出公主面前,他也是被小心讨好的一方,何况是朱伊这样一个收养的女孩。
  那时的朱伊虽小,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有了。她也看出了谢映是真的开始厌烦她的接近,也就没有再找过他。
  一直到谢映回到魏州,朱伊那双伤心失落的眼睛,还有失望的脸,还总是在他眼前晃。
  朱伊不容许谢映沉默太久,追问道:“你这样问到底想说什么,我还将剑穗子送谁了?”她又急道:“我真没送过别的人。从前就给我自己做过一只,但早就弄丢了。”
  谢映终于道:“丟了?不是送的?”
  朱伊向来聪慧,前后一番思索,大致猜到:“难道,你在谢邵那里见到过我丢的剑穗子?……所以,你那时突然不理我,还如此介意谢邵,是以为我也像追求你那样追过他?”
  谢映不说话,那就等于默认,朱伊明白了,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还有些莫名的怅惘:“你当时就不能问问我么?”
  那时的谢映怎会问这种可能有伤尊严的问题,他道:“我现在知道了,不是公主送的。”谢映翘起唇角,他很高兴,是真的心情很好。虽然,即使那剑穗子真是朱伊送的,朱伊也的确喜欢过谢邵,也不会对如今他与朱伊的关系造成实质影响。
  “谢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朱伊突然捧着谢映的脸,认真道。
  “我现在知道了。”谢映轻吻了吻朱伊的眼睛。
  朱伊的眉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谢映见状问:“公主今天是哪里不舒服?总是皱眉头。”
  “无事。”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小日子这两天就快来了,肚子不大舒服。老毛病了。”
  谢映道:“我帮公主揉揉。”
  想起他曾在隆国寺将她按得舒服,朱伊便任他的手掌覆上肚皮。过一会儿,朱伊整个人倾向谢映,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她来癸水期间总是要疲惫些,又放松下来,便有些昏昏欲睡。
  谢映转过头看她:“舒服些了么?”
  “嗯。”
  “公主还有哪处不爽利,我一并按了。”
  朱伊迷糊中喃道:“胸也涨得难受。”
  出口之后,朱伊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睡意瞬间没了,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睛,谢映略带促狭地笑道:“那臣帮公主揉揉涨得难受的地方。”
  朱伊想要阻拦,谢映的手却已灵巧分开衣物,探入其中,隔着薄薄的抹胸布料,不轻不重地捏揉。
  朱伊顿时说不出话来,只紧抓着谢映的手臂。她突然一声轻吟,质问道:“你做什么?”
  朱伊就见自己的小肚兜被谢映从她衣裳里拉出来,扔到一边。
  谢映抱着朱伊双双滚到床上,撑起身与她对视:“公主昨晚就暗示过了,今日再次暗示,看来实在想要得紧,若臣一再推却,岂非辜负公主美意。”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暗示。”
  “公主不愿承认也没关系。”谢映低头含住朱伊的耳珠:“但是,一会儿记得声音低些。”
  朱伊被男人说得双颊通红,羞愧不已,她想起了前两次,虽有四周太静的缘故,但她的声音确实不算太小。
  虽然现在是黄昏时分,营地里并不安静,但人来人往,万一真叫人听了去……
  朱伊便伸出手在枕边摸索,待谢映从她的锁骨窝抬起头,便见朱伊将一张雪白丝帕叠了放进她自己口里咬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美眸望过来,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模样。
  加之她那嫣红的小口咬着丝帕,有种别样的媚态和无助,简直是在刺激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性,叫谁看了也受不住。
  谢映眸色幽暗,呼吸变得缓而重,他手指抚过女孩娇嫩的脸庞,笑了笑,唤她:“伊伊。”
  朱伊唔了一声,她现在还不知自己对着谢映做了件多蠢的事,只觉得他这一笑极为温柔,如春风缠绵,令人沉醉。
  谢映埋首下去,两朵淡淡的粉樱被他的舌与齿肆虐,迅速变作艳丽的红梅,愈发的娇俏挺立,又接着往下。
  朱伊全身都变得酥麻……
  ……
  “公主,你真是水做成的。”谢映对着女孩低语。她这身子不仅如水一般的娇软无骨,现下更是春水泛滥不止。
  朱伊散乱的青丝垂在圆润肩头,柔嫩双颊涌着潮红,她听懂了谢映的意思,无力摇头,她也不知自己身子的反应是怎样一回事。
  底下原是桃花绽蕊,含珠泣露,现下已被蹂。躏成一片黏腻狼藉。
  朱伊快被谢映弄得昏了过去,偏偏嘴里被堵着,两个手腕又被他捉了钳制在头顶,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咿咿呜呜声,想哭、想求饶或者想说斥责两句都做不到。
  她的声音小了,便能听见水泽声,撞击声,还有的男人偶尔舒服到极致的低哑叹息。
  沈星流的声音突然在帐门处响起:“世子,李敬宗来了营里,在外求见世子。”
  李敬宗是湖州布政使,亲自求见,自然是为了平寇之事。
  谢映顿下动作,轻轻抚着朱伊瞬间紧绷的雪腻后背,用喑哑却沉定的嗓音道:“让李敬宗先去谢邵帐里,我稍后就到。”
  朱伊快要羞死了,居然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人来找她身上的男人。
  朱伊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推谢映的胸膛,谢映知道她的意思,这是催他快些结束。谢映笑着含住朱伊的指尖轻吮,并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伊发觉她口中的丝帕突然被谢映抽走,男人柔软的唇落下来,将她细细的尖叫堵在口中,随即,她感到体内尽数接受了他释放的灼烫。
  朱伊觉得连脚趾都伸蜷得极累,更别说其他地方,虚脱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谢映则是不想动,他觉得朱伊太可爱了,总是喜欢对他娇俏痴缠,想在他身边磨蹭,但真挑起了火,她又全然经不起他逞凶。
  又过片刻,谢映还是离开了她,他披上袍子,叫外头送水来。又道:“公主稍等一会儿,我帮你清洗。”
  “别帮我洗,还有人等着见你,快去罢。”朱伊有气无力说完,拉过锦被,将全身连脑袋也躲进去。
  谢映看着那一团密不透风的被子表露出的坚定决心,便命陶扇伺候朱伊,又命沈星流守在大帐门口,半步也不能离,才往谢邵的营帐去了。
  陶扇便等朱伊蒙在被中缓和了一阵,方道:“公主可好些了?水已放好,奴婢扶公主去沐浴吧。”
  朱伊便自己掀开被子,让陶扇拉拉她。
  陶扇自是上前,小心地去扶朱伊。
  哪怕同为女子,陶扇又在女营长大,姐妹们时常褪了衣裳在一起泡汤,早就见惯了别的姑娘,陶扇此时仍是忍不住将视线在朱伊身上凝驻。
  朱伊整个体态是纤秀修长的,柔弱的脖颈,锁骨小巧玲珑,单薄的双肩,腰肢更是细得堪折,唯有胸前那一处,即便她现下平躺着,也丰润饱满,如堆雪峰,这便极为打眼。
  那上边的痕迹都是手指按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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