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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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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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半眯起眼睛,微微地,她也牵牵嘴角,笑了。

    笑容里有得意,有傲气:“田夫人——”那个夫人姓田。“田夫人,你眼里的三从四德,和我眼里的可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女人问。

    锦绣摇摇头,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她要关心起一个人来,是真正的关心。真正地,出于心尖上的那点疼爱与细心。什么狗屁的三从四德?

    难道,她能告诉这个女人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眼里,压根就没有三从、和四德!

    皇帝下令的这个上巳节赏花宫宴,其各种人情官场上明里暗里的来往后续暂且不提。锦绣和卢信良,总之,大出了一回风头。没有人敢再认为锦绣是一个不守妇道的淫/浪轻浮之妇。卢信良故意地,各种明里暗里表示说辞,为锦绣大大“清洗”一场,锦绣虽然不在乎,然而各人看她的眼光却是不一样了。大大地不一样!

    晚上,两个人回到府邸。室内画烛光摇,芙蓉罗幌烟气弥漫。摇红的灯影所照的屏风背后,卢信良把自己的身体泡进在一个偌大的木桶里。他在洗澡。青盐香胰澡豆齐齐整整摆放在附近红木桌上的小托盘里。侍女们都已关门放帘出去了。屋里只有两个人。

    锦绣正手拿着一个小碟躺在太师摇椅上嗑瓜子。艳红丝绸寝衣,每嗑一下,那漂亮的红唇妖冶翻动。

    “……嗯咳。”时不时地,屏风背后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嗽。

    锦绣装没听见,手抓了一把瓜子儿继续地嗑。并且,膝上放了一本书,什么《朱子语类》。

    她一边磕,一边念:“内无邪思,外无妄动……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自古圣贤,皆以心地为本。为学,正如撑上水船,一篙不可放缓为学……”

    “……嗯咳!”

    锦绣的声音洪亮而夸大高亢。随着不停地念,屏风内的轻嗽声越来越大声了!

    “嗯咳,嗯咳,咳……”

    锦绣终于磕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扯出袖中丝绢拭了拭嘴角。她站起身,慢悠悠,将那盛瓜子的小碟儿轻轻往矮几一放,两手叉着腰子。

    “我说相公,你咳什么咳?咳什么咳呢!”

    讥笑促狭心使的嘴角在锦绣脸上恶作剧般、坏心眼地扯起。

    这个卢信良!是的,心潮澎拜,这澡,洗得不知有多热血沸腾和周身畅快呢!几乎狗翘了尾巴,估计这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快兴奋打开疏通伸展了是吧?锦绣今天自然是给足给够了他面子,不仅面上有光,瞧她那一口一口的朱子云孟子曰,最后还给他挡酒夹菜……是啊!这就是他卢大相爷调/教的结果!……啊呸!锦绣心骂:还要不要脸,还他调/教的结果?!

    锦绣的促狭心慢慢升起。是的,今天的卢大相爷很高兴,即使没喝酒,也跟醉了般兴奋。

    “我说相公,你咳什么咳?咳什么咳?”

    锦绣啧啧啧绕到屏风的背后,“不就是想夫人我帮你洗澡搓皮儿么?嗯?怎么不明说呢?”

    她蹲下来,十分温柔温顺地,锊起袖管,嘴里笑眯眯,眉眼弯弯,朱口细牙,打了香胰子在手上,弄一点泡沫,然后,手伸向男人的背皮轻轻地,挠痒痒似地一按。

    卢信良“吁”地一声,轻闭了眼。

    “可还舒坦吗,相公?”锦绣问。

    “舒……自然是舒坦。”表情非常地假……而正经。

    其实,他想说,舒坦!真是太他姥姥的舒坦了!实在是……这种感觉,卢信良轻飘飘的,感觉整个身子都掉进了棉花垛子里。浑身的绵软,浑身的轻飘而不知东南西北……而锦绣,自然是比那棉花,比那棉花堆给蕴藉出来的柔软还要贴心,还要似水的柔情温顺。太爽了!太他姥姥的舒坦了!

    “那,你觉得夫人我好么?”

    她依旧伺候他,一边搓洗,一边又问:“或者说,你夫人我现在,可还贤惠不呢?”

    “……”

    卢信良不答。显然地,脸上表情已然显示一切。满意,得意,非常地满足于锦绣如此现状。

    锦绣没有再说什么。她摇摇头,抿着嘴儿,一笑。绣帐床榻铺着熏香的褥子,是淡淡的百合玫瑰香。

    两个人洗着洗着,身子一跌,就跌滚进了那香气弥漫的床帏锦绣堆里。

    一蓬热浪随之四起上涌。

    锦绣忽然又问:“相公,今儿晚上,你这又是洗澡,又是想方设法地哄我入房、诱我上榻——你说你,到底在打什么馊主意呢?嗯?”

    “……”

    “到底是你心向往之?还是为了你所谓的天理纲常、子孙大业那些呢?”

    “……”

    这个锦绣,实在实在是太混账了!

    鸳帏罗幌,锦地绣天的香气弥漫里,她把他压着,调戏着,看着,勾着嘴,眯着眼。真个珠星璧月,美人在侧,人间别有几春风。

    卢信良的心被摇得魂儿都跟着一荡:这个锦绣……这个锦绣实在实在太他姥姥混账!

    他也反过身来把她一压:“娘子!”并狠狠地,他也拉板着个脸,怒火中烧。当然,这怒自是假的。心中爱意高涨不断。“——这又有什么区别,嗯?”

    意思是,你是不是又要来了?叶锦绣,你还有完没完?!

    把个嘴给对方一堵,又是狠狠地。

    锦绣轻“哦吼”了一声,呼吸,就快要窒了!

    这个卢信良……完了!她今日是惹祸上身了!早知道,给他搓什么澡,逗什么,好端端挑他什么……

    屋外又下起了濛濛的细雨。春深夜阑之中,画烛光摇,雨径桃花。花烛红里人影儿亦红。

    两个人,犹如置身淡淡的红雾,就那么昏天黑地,颠来倒去的,直玩闹次日天已明了,鸡鸣又鸟叫……

    作者有话要说:  卢相(黑脸加跳脚):这么短小?!本相居然就这么短小?!我靠,作者你……你是不是羡慕嫉妒你的女主?!

    作者(顶锅盖):艾玛!疯狗啊!相爷你不短小,一点都不短小!老子下章给你加粗加长~~~~

    感觉有点腻歪,话说,是不是该上点其他情节了?

 第62章 锦绣良缘

    卢信良这人; 锦绣已经几乎对他十拿九稳; 稍微地一声咳,一眼神动作,她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有时候; 每当早早地把那澡一洗; 袍子一披; 再往那大床一躺,闷不吭声,即使什么也不说; 也不喊她一声; 锦绣就估摸着能猜出这男人打什么主意?

    这是他给锦绣所投递的信号。

    那意思:过来!到夫君这儿来,本相要和你欢爱欢爱,准备好好疼爱疼爱你呢!

    锦绣有时候偏偏还装看不见。就跟个狼心狗肺似的。

    昨天晚上,嗯咳嗯咳,那么一遍又一遍,锦绣哪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呢?搓澡; 还在其次; 最最主要的,还是想跟自己的老婆来个鸳鸯浴,打打水仗……而偏偏地,这厮不善表达,人又迂腐呆板,锦绣呢,那就更更坏了!言辞动作眼神表情; 一个劲儿地撩拨,撩拨得对方周身的□□血脉都快沸腾燃烧起来了,偏偏还不如对方的意愿!总之,这两个人,一个坏,一个呆板假正经还害羞……那画面,直把卢信良气得:“叶锦绣!”

    ……

    叶锦绣有时候常常在想:算了吧叶锦绣!

    就是这个三脚踢不出屁的死古董、死迂腐……是不是估计到她死,到她白发苍苍牙齿掉光,也听不到一句发自肺腑的耳语呢?

    就比如,这种事情,到底是源于对她的喜欢和爱?心向往之?还是天理纲常、传宗接代?……估计锦绣就是到死,也听不到。

    鸡鸣欲曙,东方煞白。悬着流苏锦帐的月洞式门罩架子,帐帘子在风中轻轻飘舞。

    总之,这天晚上的两个人,几番云雨停歇下来,室内明晃,鸟啼鸣叫。燕子啁啾呢喃,已不知时辰是几何。偏西的阳光把红褐色窗棂以及木桌椅统笼了一道金色的环。整个房间的基调和谐而温暖。一尊装饰着山水图案的景泰蓝博山炉,袅袅吐着香烟,杳如丝缕。

    锦绣懒洋洋睡着懒觉,和男人的腿还在热而交缠。被子齐胸。

    或许,时隔很久很久的时光以后,只觉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屋外凄切沥沥的雨声中,那时的叶锦绣,踱步到窗外的滴水檐下石阶上,手撑着伞,一边故作毫迈、十分无所谓地依旧赏花赏雨赏秋风,一边,还是忍不住要去回想:这个早晨,她是多么想忘却忘不掉啊!可,为什么就那么忘不了呢?那么忘不了?……

    这个早晨,是的,起来时候,阳光涓如溪水。轻风摇动翠竹。那一帘子碎影,晃晃悠悠,晃荡在两个人脸上朦胧而赋予美感。

    卢信良让锦绣去洗澡。上巳宫宴一趟回来,又加之昨晚那场惊天动地的云雨欢爱,双方的感情似乎仿佛又更深迈进了一层。男人宠溺有爱地去亲吻她的嘴角以及睫毛。吻如雨点密密而下。“不!”锦绣撒赖地,偏过头,懒洋洋口打着呵欠:“我还要睡一会儿!要去洗,你去!”她翻了个身,小嘴嘟哝着。难得的一副小女儿之态。如水青丝如瀑布般铺泄了一枕。卢信良拿她没有办法,干脆下了榻亲自把盖在她身上的翡翠色被褥子一撂。锦绣睡梦中,正要恼火。“你干什么,卢信良,你干——”然而,一个热而有力的怀抱,锦绣还真也难得的小鸟依人般,被男人抱进了一个玫瑰花花瓣漂浮的大浴桶里。

    这个早晨,值得回味难忘的太多太多。

    锦绣觉得很幸福,同样地,他也是。两个人又洗了会澡。这一次,他不敢再动她了!当然,她也一样。往昔的挑逗撩拨化为倦意与温顺。卢信良手拿着一张干干的帕子,正给锦绣擦头发。“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陡然地,想起这首淫诗艳曲,他吓了好大一跳。正出着神,忽听月洞窗下挂着那笼鹦鹉,扑扑扑地在晨光着拍打翅膀——

    “你还遭受得住么?”

    “你还遭受得住么?”

    “你还遭受得住么?”

    “……”

    卢信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瞬间,俊面酡红,像打染了鸡血,耳廓隐如半透明。红得甚至看得清那一丝丝细小的血脉。

    羞耻!实在羞耻!

    卢信良恨不得找个地缝埋钻下去。

    “喂!你干什么?……”

    卢信良起身要去毙了那只鹦鹉淫/浪畜生。锦绣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

    原来,昨天晚上,一时孟浪忘情。两个人,身体紧挨贴着身体。

    卢信良梆子一样嵌进去。

    他一边吻她,一边故意地,使坏地,时轻时重,时缓时慢,就那么憋着一肚子的不怀好意和折磨。他笑,而且非常难得一见又雅又痞地:“你还遭受得住么?嗯?”然后,又是一阵折磨蠕行。看来,当时的卢信良非要逼着锦绣臣服投降不可。锦绣实在经受不住了。只得说:“求你了,相公,求你……”她嘤嘤泣泣,像是要哭起来。

    卢信良这才满意……只是不想……不想那畜生挂于房内,一字一眼,把卢信良当时床第所说之语全都学舌学了起来。

    而且,油腔滑调,简直和他当时的语调口吻一模一样,非常非常地淫/浪至极。

    卢信良说什么也要讲那淫毛畜生给淹死处理掉。

    锦绣终于想起这茬,哈哈哈,顿时笑得捧腹独疼。笑不可遏,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得流出来了!

    “不……不行!……你不能给它处理掉!不行!……”

    这才叫做证据!强而有力的卢信良无耻□□之时的有力证据!

    卢信良后来又给锦绣梳头发,挽髻,描眉,擦抹口红。

    锦绣反问:“怎么?卢大相爷啊卢大相爷,你现在不觉丢你大老爷们的脸了?”

    那时的锦绣头发已经被卢信良擦捂干了。那只鹦鹉,终究在锦绣的强力说辞“求情”下,贱命终于得以保住。其实,锦绣知道,这卢大相爷也只是一时气恁,臊得没脸没皮,怕这鹦鹉在外人面前当场说道,要说处理,他未必忍心……唉,还是找个台阶儿给他下下吧!……嗯,想想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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