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相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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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相公回来了-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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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轻声道了谢。
  窦寻红着耳朵坐下来,盯着桌面不敢抬头。
  青柳惊讶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在心里偷笑。
  老板娘将面端上来,青柳忙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拢了些,道:“老板娘也来与我们坐一坐?吃了您的东西,也让我借花献佛回报一二。”
  窦寻见老板娘过来,下意识站起身,“师、师……”
  青柳忙轻轻踢了踢他。
  他想起刚才嫂子的话,艰难改口:“……老板娘好。”
  老板娘笑了笑,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坐下来,道:“你和你师兄们有些日子没来了。”
  窦寻不好说师父把他们揍怕了,只得傻笑。
  老板娘又看着青柳,道:“妹子看着眼生,不是本地人士吧?”
  青柳轻轻颔首,“是,我们是从平安府来的。”
  窦寻补充道:“嫂子是大师兄的媳妇儿,这两个是大师兄的儿子。”
  “哦?”老板娘惊讶道:“你大师兄,就是前不久回来的那位?”
  窦寻点点头。
  老板娘赞叹道:“厉将军好福气,不但徒弟回来了,还连徒孙都有了。”
  她又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他们白胖活泼,笑着对青柳道:“妹子也好福气。”
  青柳抿嘴轻笑,她听老板娘对厉东君的称呼,忍不住问:“老板娘与师父是旧识?”
  柳飘絮道:“喊老板娘听着生疏,我姓柳,论年纪做你们长辈绰绰有余,你就喊我一声柳姨吧。”
  青柳立刻道:“柳姨,您叫我青柳吧。”
  柳飘絮笑着应了一声,道:“我与厉将军,年轻时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勉强也算得旧相识。你们师父年轻时可风光哩,满京城的女子,无人不知他,无人不晓他,后来他离京,不知碎了多少女子的梦。”
  窦寻第一次听说他师父年轻的事,比青柳还感兴趣,忙追问:“师父以前也做过那个劳什子大将军?就跟闫师兄现在一样?”
  “不错,是神武大将军。”柳飘絮点点头,带着几分怀念道:“我记得二十年前,南边来犯,厉将军一杆枪一匹马,深入敌腹,斩杀对方首将,硬生生将他们逼退了三十里。他凯旋时,从南门进京,那一路直到宫城脚下,地上女子丢的手帕荷包铺成了一张锦绣毯,听说后来让人成斗成斗地运走了。”
  青柳和玉儿惊叹不已。
  窦寻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下来,他忙吸了吸,回味半晌,握着拳头怒气不争:“那么多女子,师父竟然一个都没娶到手!”
  柳飘絮捂着嘴噗嗤笑道:“你师父若想娶,早就妻妾成群了,哪至于等到现在。”
  窦寻奇道:“为什么不娶?”
  有媳妇儿不要,师父傻了么?
  柳飘絮只是笑,“这就要你自己去问他了。”
  窦寻立刻缩了缩脖子,嘟囔道:“还是算了,屁、股刚消肿。”
  柳飘絮摇头失笑,她见青柳和玉儿夹起面条喂孩子,而两个小娃娃竟能乖乖一口接一口地吞下去,不由赞道:“这两个孩子可真厉害,给你省了不少心吧。”
  青柳道:“他们也就吃东西时乖一点了。”
  柳飘絮道:“这就够好啦,小娃娃只要能吃能睡能玩,做父母就安心了。”
  青柳听她话中意思,似乎对带孩子有些心得,可看她样子,又不像成过亲有生育的,心里好奇,只是不好多问,免得唐突。
  喂两个孩子吃完,几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青柳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山上,林湛早已把脖子盼长了,一见几人出现在山路上,立刻迎了上去。
  青柳远远看他,就觉得有些异样,等凑近了看清楚,顿时哭笑不得,“你脸上涂了什么?”
  林湛摸了摸脸,试探着去看两个儿子的表现,见他们没哭,立刻拍着胸口自得道:“这是我找重阳峰的人要的易容膏,把脸上的於痕都遮掉了!”
  青柳听林湛提过,上清宗内分成两派,分居两座山头,一座名凌霄峰,就是他们眼下所处的位置,另一座叫重阳峰,在内山。
  凌霄峰上都是武痴,而重阳峰内则都是些痴迷于奇门异术的弟子。
  她听林湛这么说,不由又盯着他的脸看了看,道:“难怪我刚才看你说话,只有嘴巴在动,脸皮不动,奇怪得很。”
  林湛郁闷道:“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山鸡明明和我说他这易容膏天下无敌,谁也看不出破绽,难道他骗我?”
  窦寻忍不住为那山鸡师兄喊冤,“雉师兄的易容膏确实很好用,是大师兄你自己没涂好。”
  跟刷城墙似的刷了一层,谁还看不出来那就是瞎子了。
  而且听说雉师兄配的易容膏,在江湖上卖到一百两银子一盒,都还供不应求,大师兄到底浪费了多少?!这败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哇~被作者君的勤快感动了呢~

  ☆、林湛外号

  林湛顶着一张□□一样的脸; 任人怎么说,就算被师兄弟嘲笑,也死活不去洗掉。
  他还指望今晚靠这个; 跟儿子媳妇儿睡在一块嘞,这些光棍怎么会懂。
  到了晚上; 他霸在屋内不出去,青柳心中好笑,到底还是让他留下,玉儿则去了隔壁房歇下。
  给两个孩子喂完食,将他们放在床上; 林湛一手一个地逗着。
  青柳坐在一旁缝一件衣服。
  来山上才一日,林湛已经扯破两身衣裳了。
  青柳知道他虽然嘴上总嫌弃师弟们,可能在师门与他们过招玩耍,心里是很快活的。
  她听薛氏杨嫂子提过从前的事,林湛出事前; 那十几年的岁月,在师门的日子竟比在家里还长,他与师父和师兄弟们,早有了不下于亲人的感情。
  去年他回来,若不是家里给他娶了亲; 恐怕也是要时常待在山上。毕竟他一身的本事,又好动爱玩,也就只有在这里才能淋漓尽致地和人打一场,过过瘾。
  小孩子觉多; 两个娃娃又跟林湛玩了一阵,消耗了精力,很快就睡了。
  虽是夏日,可山上夜里还是清凉,林湛将儿子们小小的身子摆弄好,扯过毯子盖上。
  青柳抿着线,抬头看见这一幕,嘴角便往上弯起。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也有了这样细心的一面。
  林湛转过身,就见媳妇儿看着他笑,橘黄的烛光照着她半边脸颊,显得她更加柔和温暖。
  他走过去,也不另外搬张椅子,直接将青柳抱起,自己坐在她的位子,让她坐腿上。
  他向来如此,青柳也习惯了,只挪了挪,让自己坐得舒服些,又低头缝起了衣服。
  林湛探头看了一眼,见桌上还有一件没逢,有点懊悔,道:“媳妇儿,我下次一定小心些,再不让他们把衣服扯坏了。”
  青柳道:“没事,你们过招,难免有拉扯的时候,我针线虽不算好,可缝衣服却很拿手哩。”
  毕竟从小家里穷,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了又补的,有时候膝盖手肘上甚至打了四五个补丁,为了让衣服尽量整洁体面些,她缝补的手艺就这样练出来了,现在林湛这两身衣服,等她补好了,别人肯定看不出补丁在哪里。
  林湛听了更是心疼,越发下了决心,之后再与师弟们打架,一定好好爱惜衣服,再不让媳妇儿受累了。
  谁再敢扯坏他的衣服,他就把他剥光了,让他没衣服穿!
  青柳手上动作没停,一边和他说话。
  “我今天去看了虎头师弟和嫣然,他们的孩子叫小虎,长得可精神漂亮了。”
  林湛一听就嘲笑道:“这名字肯定是虎头取的,他从小不爱读书,肚子里没半点墨水。”
  青柳好奇道:“虎头师弟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一开始以为虎头就叫虎头,后来发现山上的人似乎都不叫别人的正经姓名,只叫诨号,才晓得虎头有另外的名字。
  林湛挠挠头,皱眉想了想,“他那个姓特别少见,叫什么来着……对了,是虢,他大名叫虢小三。”
  青柳憋不住笑出声,“虎头师弟看着挺威风,没想到叫这个名。”
  林湛道:“所以他一听别人叫他真名,就不乐意,就暗里使坏,后来大家就改叫他虎头了。”
  他说着也有些感慨,山上这么多师兄弟,都是不甘不愿被别人取了诨号,只有虎头是他自己上赶着要求的。其实大伙儿都觉得,他真名比诨号更有意思哩。
  青柳含笑看着他:“那你呢?你叫什么?”
  “呃……”林湛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一时语塞,顾左右而言他,“怎么说起这个了,这个没意思,媳妇儿,咱们说点别的吧。”
  青柳慢悠悠道:“你不说,我明天就去问小师弟了。”
  林湛瞪着眼,半晌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说,我那个就叫、就叫……”
  他说了两个字,几乎含在嘴里,根本听不清。
  青柳追问:“是什么?”
  林湛有气无力道:“他们叫我老二。”
  “咦?”青柳愣了一下,歪头想了想,道:“为什么这么叫?因为你在师兄弟中年纪排行第二吗?”
  她记得窦寻似乎说过,山上除了师父和黑脸师兄,就林湛年纪最大。
  林湛噎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忙道:“是是,就因为这个。”
  青柳便道:“我还以为多稀奇,这么看起来,你的诨号在师兄弟里面算最正经的了。”
  林湛赶紧点头附和,暗里抹了把汗。
  师兄弟叫他老二,肯定不是这么正经的原因,而是小时候他们比过,他的老二最大……
  那时候他还挺得意,稍大一些,懂得多了,就算脸皮再厚,也承受不住这谑称了。于是他把所有师兄弟都揍了一顿,强迫他们忘掉这段记忆,以后也不许再提。
  刚才媳妇儿提问,他后背都冒汗了,他可不想在媳妇儿面前提起自己小时候和别人比弟弟大小,让媳妇儿听到别的男人老二,就算他们的比自己小也不行!
  好在媳妇儿心思单纯呀,都没往那方面想。
  青柳满足了好奇心,就不再问了。
  正好一件衣服补好,她咬断线头,将衣服提起来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便又拿起另一件。
  林湛忙说:“媳妇儿,别补了,丢了吧。”
  青柳嗔道:“哪有你这样的,这件衣服是今年刚做的,还是新的呢,才破了一个口子,你就要丢了?你是不是觉得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丢人?”
  林湛赶紧摇摇头,丢不丢人他从来没想过,失忆那会儿他还穿着破布条呢,他就是不想媳妇儿这么累。
  青柳听了,笑道:“我今天一整天,就做了这一点点事情,哪里就累了?你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林湛见劝不动,抱着她蹭了蹭,将头埋在她后颈间,“媳妇儿,你真好。”
  青柳抿着嘴笑,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她想起今日下山的事,又道:“阿湛,我今日看嫣然和师弟二人似乎相处得不太愉快,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夫妻感情只会越来越僵,到时候对谁都不好。嫣然那里我会慢慢劝她,你若见了虎头,也跟他说一说吧,请他平日多留心嫣然的想法,想做什么事也问问她的意见,夫妻两个把话都说开,谁也不瞒谁,才不会有矛盾。”
  林湛点点头,埋着脸含糊地应了一声。
  青柳见他听进去了,就不再多说,免得他又不高兴自己老提别人,转而说起其他的,“我们今天还去柳姨摊子上吃面了。”
  林湛将脸□□,问:“柳姨是谁?”
  “就是镇上那家面摊的老板娘,她与师父是旧识哩。”
  “哦?”林湛有兴趣了,“原来是师父的相好。”
  青柳轻轻拍了他一下,“什么相好不相好,柳姨清清白白的人,就你们师兄弟老说些混话,非把她跟师父扯在一块。”
  林湛挠了挠被她拍到的地方,委屈道:“都是他们说的,我连她人都没见过。”
  青柳道:“那就更不该说了。”
  她回想今日与柳飘絮的对话,见她提起厉东君时大大方方毫无闪躲,就觉得他二人确实没什么。
  况且两人是旧识,二十年前就有几面之缘,如果真有暧昧,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将这番猜测说给林湛听,林湛不赞同道:“媳妇儿,那是你不了解师父,若他真的跟柳姨没什么,绝不会隔几天就去她摊子上坐坐。”
  青柳难得不服,道:“你倒是了解师父,你跟我说说,他若有想法,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只吃面,没用别的行动?”
  林湛不假思索:“因为他懒。”
  青柳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意思?”
  林湛信誓旦旦,“师父是真的懒,这么久了,他干的最勤快的一件事,就是揍我们,其他时候你没看见,我小时候洗得最多的就是师父的臭袜子了!他能把整个柜子不管春夏秋冬的衣服都穿一遍,脏衣服全攒着,等没衣服穿了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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