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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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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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月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景盛欣耳尖地仍听见了几分,当即双眸一亮,悄悄地回头望去,果不其然,见紫衣男子仿若闲庭信步般悠闲地跟在后头。
    “三姐姐,我,你,我身子不舒服,要不咱们找个落脚的地儿歇一歇再走……”景盛欣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
    “身子不适更该早早回府歇着,明儿个一早便要启程回汴京,欣妹妹若因不相干的人事耽搁下怕是不值当。”景盛芜眸色清冷,沉声道。
    闻言,景盛欣俏脸儿一白,眸子里闪过一丝嫉恨,低声道:“是,多谢三姐姐提点,妹妹记下了。”
    景盛芜朝一旁的雪月递了个眼色,道:“欣小姐身子不适,你去扶好了。”
    一路无话儿,景盛芜一行人沿着来时的小路打道回府,景盛欣姐妹两个儿先去姚氏屋里头儿请了安,景盛芜自个儿去给太夫人见了礼后便也回去歇下。
    回到房中小坐片刻便听外头一个丫鬟高声传话儿进来:“三小姐,咱们府里头来了贵客,太夫人请您到正厅去。”
    景盛芜蹙眉,见状雪月开门不悦地朝那丫鬟说道:“我家小姐打汴京过来,可不认识你们青州的什么贵客,既是二老爷的贵客只消你们自个儿去陪着就是了,不可再来扰了我家小姐歇息。”
    闻言,小丫鬟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儿,一边儿是积威甚重的太夫人,一边儿是汴京来的金贵小姐,哪个都不是她能吃罪得起的,这般想着,心头越发焦急,忍不住哀声乞求道:“三小姐仁善,可莫要为难奴婢。”
    “你回去禀了太夫人,便说我受了惊吓不便见客。”景盛芜扯过绣花儿引枕寻了个舒坦得姿势靠下,边伸了个懒腰,边扬起下巴提高声音朝着门外说道。
    “这……”小丫鬟闻言双手来回地搓动,手心儿和脑门儿上都渗着汗珠儿,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儿。
    却听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景公子受了惊吓说来也是在下的过失,特来登门赔罪。”
    PS:求收藏,《佞宠》下周一上架,感谢亲们的支持,“六六”这个不太伟岸的名字源自于容容家里不慎走失的哈士奇,至此纪念它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六一章 韩国太子

闻言,景盛芜身子蓦地一僵,随即抬眸望去,便见城外桃花林中那紫衣男子正浅笑着将她望着。
    景盛芜眸色一凝,照这情景太夫人口中的贵客便该是他了。
    “方才行至门口我听三小姐说受了惊吓,现下可缓过神儿了?”他意有所指地轻笑道。
    “我若说没有你准备炖了那匹雪狼来给我赔罪不成?”景盛芜蹙眉,声音中带了几分不悦。
    闻言,紫衣男子一怔,随即笑开了去:“许多年不曾有人如你这般对我讲话了,景三小姐?”
    景盛芜缩在袖笼中的指尖一颤,心下多了几分戒备,再抬眸去望去时眸底一片清冷,寒声道:“那我又该唤你什么,韩太子?亦或是质子?”
    “空净法师诚不欺我,你果真聪慧。”
    “雪狼难寻,狼王更是万金难求,早听闻韩国境内极北之城偶有踪迹,且楚韩边境不宁,你来我往侵占城池也非一日两日,楚三皇子入韩为质,韩帝只有一子,入楚为质自然别无他选,按说这两日也该到了。”
    韩非饶有兴致地挑眉,问道:“据我所知三小姐近乎足不出府,对汴京内的世家公子知之甚少,为何我不能是大楚的门阀公子?”
    闻言,景盛芜眸底倏地闪过一抹笑意,瞥了眼韩非的衣缘与领口,缓声道:“汴京城许久无人敢在衣缘绗上木槿花儿的绣样儿了。”
    罪魁祸首可不正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
    “小丫头说得好!”
    景盛芜闻言一惊,寻声望去,那懒懒散散地倚着门框的不是海亦渊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
    海亦渊撇了撇嘴,有些受打击的样子道:“小爷千里迢迢赶来接你回京,你不谢我也便罢了,这般说话着实叫人伤心。”
    “接我回京?”景盛芜敏锐地捕捉到海亦渊浅笑带过的字眼,蹙眉问道。
    见状,海亦渊毫不在意地送了耸肩,扬起下颌朝韩非努了努嘴,道:“还有他,小爷奉旨迎韩太子入京,苦等了两日也不见人影,迫不得急捉了个随行卫兵来问这才知道他来了青州,正巧小丫头你也在青州,小爷便来了。”
    “风月……”
    不待景盛芜问出口,海亦渊中途便接了话儿过去:“送回侯府了。”
    景盛芜点头,回道:“多谢。”
    瞧着打从一进屋儿便与景盛芜旁若无人说起话儿来的海亦渊,韩非眸光一闪,笑说道:“许久未见,渊世子倒是有了几分变化。”
    海亦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倒是半分也没变,还如从前一般叫人厌烦。”
    瞧着这二人之间暗流涌动,景盛芜眸色从容道:“韩太子见也见过了,若无其他要紧的事,不送。”
    心机深沉,善弄权术,景盛芜心底暗自给韩非做了评价,对这样的人她是打从心眼儿里不喜的,且方才三言两语中听韩非话中之意,显然是刻意接近她的,景盛芜不知自个儿身上有什么叫他看得上眼的东西,总归不愿与他过多往来便是。
    韩非听出她话中的疏离,面色一动,复又带上笑意道:“三小姐这逐客令恕我不能接,方应下贵府太夫人之约,若就此离去不免有失风度。”
    “韩太子并非死皮赖脸之人,你不顾惜自个儿的颜面却也该为韩国皇室考虑。”
    话落,倒是一旁的海亦渊面带讥讽地应道:“小丫头,他本就是不要面皮的泼皮无赖,与他讲这些作甚,你若不喜,小爷将他打出去便是。”
    言罢,以手成掌飞速地朝韩非压去,韩非眸光一闪,闪身而过避开海亦渊凌厉的攻击。
    门口的小丫鬟吓坏了,脸色煞白地转身朝外头跑去。
    不多时,听得一阵吵闹声,是太夫人并着孙氏闻讯匆匆赶来。
    “哎呦,两位贵人这是做什么,快快停手。”太夫人心中有意上前阻止,可看着两人那招招狠戾的功夫心头也不禁犯怵,只得站在远处高声呼喊道。
    韩非闻言手下招式一缓,海亦渊却全然没听到一般得了空隙猛地一掌朝他胸前拍去,韩非眸色一沉,挥掌迎了上去,两人复又打作一团。
    太夫人两头儿都不想得罪,一时心里头犯了难,不由得偏头望向姚氏,沉声道:“你杵在这儿做什么,倒是想想办法!”
    姚氏闻言面色一苦,言道:“母亲方才也听见小红的话儿了,那是渊世子,媳妇儿哪有本事劝得动他啊。”
    太夫人急得直跺脚,还是身边儿的管事嬷嬷悄声开口提醒道:“太夫人不如去跟三小姐说说,她许能有法子。”
    闻言,孙氏不跌点头附和道:“赵嬷嬷说得在理,看样子三小姐与渊世子是熟识,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来青州寻她了,指不定三小姐有办法呢。”
    太夫人老脸一沉,面善不善道:“你们这是要我去求那个没规矩的死丫头?”
    “您是三小姐的祖母,怎么是求呢,只消您一句话儿三小姐还能不答应吗?”姚氏上前挽着太夫人的手臂说和道。
    太夫人闻言神色稍缓,显然已是被说动了几分,见状姚氏一喜,复又道:“母亲想想,韩太子与渊世子这两尊大佛若在咱们府里头打出了什么意外,夫君与我可真就不用活了。”
    太夫人面色一正,事关自个儿最心疼的小儿子,当即不再犹豫,寻了个空子便朝屋里钻去,生怕海亦渊二人波及到她,那模样儿看了叫人直发笑。
    景盛芜靠在绣花儿引枕上瞧着你来我往打个不停的二人,半分没有阻止的意思,太夫人走进屋儿来便瞧她一副自在安然的模样儿,当即心头一怒,呵斥出声:“你才刚来府中便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景盛芜闻声儿偏过头,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是祖母来了,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儿。”
    太夫人心头怒极,想起来意却又不得不压下怒气,沉声道:“你这里闹成这个样子,叫外人听了不免传闲话,且他二人身份尊贵出不得意外。”
    景盛芜挑眉:“那祖母是想我如何?”
    “你若能寻个法子叫他二人住手自然最好。”太夫人蹙眉道,心底却是有些没底,渊世子嚣张霸道是出了名儿的,叫他轻易把手谈何容易。
    正出神之际却听景盛芜清淡的声音响起:“海亦渊,再打下去我这屋子便该叫你们拆了。”
    “你这小丫头忒小气,拆了小爷赔你便是。”海亦渊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却也不闲着,生怕她听不见似的扯足了嗓门朝景盛芜高声道。
    景盛芜不语,却是不再去瞧他,听了半晌也没动静儿,海亦渊不由得伸头望过来,见景盛芜自顾自地端起茶盏不再看他,薄唇轻抿,朝着韩非的胸口用力飞起一脚,借着冲力猛地退后,在景盛芜榻前站定,沉声道:“滚滚滚,别再叫小爷瞧见你,这回看在小丫头的面子上小爷便不与你一般见识。”
    “三小姐的面子倒真是不小。”韩非扫了眼海亦渊,眸光掠过他径自落在景盛芜波澜不惊的侧脸上。
    坐在一旁的太夫人此刻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再瞧向景盛芜竟一时无话可说。
    海亦渊见状腆着笑凑了上去,自个儿斟满茶大口饮下,言道:“明儿个你可别抛下小爷先走了,我这趟来得辛苦,你在城外等我赶上去再走。”
    闻言,景盛芜眸光一闪,不动声色道:“知道了。”
    见状,海亦渊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笑说道:“果然还是你最合小爷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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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二章 讨好巴结

景府正厅中央设了张约有十人环抱的圆桌,桌上一应菜肴个个儿精致讨巧儿。
    太夫人端于上首,左手边儿坐着景家二老爷夫妇两个,右手边儿是景盛芜并着景盛欣姐妹二人,桌儿上太夫人与姚氏皆是笑容满面,唯独景盛欣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儿。
    “三小姐尝尝这个,这可是咱们青州最有名儿的酒蒸鸡,锅底烹着一撮儿桃花儿,正好儿去去油腻。”姚氏满面对笑,夹起一块鸡肉好生放在景盛芜碗中。
    景盛芜不着痕迹地蹙眉,放下筷子缓声道:“二婶不必客气,你是长辈,唤我一声盛芜便好。”
    姚氏闻言瞧向景盛芜的眸子里更是殷切,一时间又是夹菜又是嘘寒问暖,将自个儿的两个亲生女儿撇在一旁,叫外人看了倒会以为景盛芜才是她的女儿。
    老话儿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外如是,瞧着姚氏殷勤的模样儿,自打她入景府以来鲜少露面的景正匡此刻也是笑意满面地坐在对面儿,连一向冷眼相待的太夫人都和善了起来。
    “盛芜,白日里我看你与渊世子相熟得紧呢。”姚氏边夹菜,边似不经意间轻笑着说道。
    景盛芜闻言黛眉一蹙,正戏来了。
    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挂上浅笑,缓声道:“二婶说笑了,左右不过是在灵台寺见过一面罢了。”
    闻言,姚氏眸光微闪,笑说道:“都是自家人三小姐怎么还瞒得这样紧,我瞧着渊世子对三小姐可是放进了眼里头的。”
    “渊世子是什么脾性二婶没见过难道还没听说过吗?他嚣张跋扈惯了谁能叫他放进眼里去,盛芜自认可是没有那份本事的。”景盛芜不咸不淡地说道。
    一旁的太夫人听了这话儿面色却是沉了下来,将手头的筷子一撂,磕在青花瓷的碗沿发出一声脆响。
    “盛芜,你二婶问话儿你照实回答便是,还担心谁会害了你不成?”太夫人面色不善道。
    姚氏眼珠儿一转,忙赔笑劝和道:“母亲这话儿说得重了些,咱们与三小姐毕竟许些年未见,情分一时生疏也是有的。”
    姚氏这话儿看似是在劝解,再细细品味却是说景盛芜拿捏架子不愿同她们亲近了,太夫人闻言果然面色又沉了几分,言道:“盛芜,我做祖母的说几句话儿你别不乐意听,无论到何时我都是你的祖母,你二叔与二婶都是长辈,你是祁安侯府的嫡长女也该有个嫡长女的样子,没得叫人在背后编排你不懂规矩。”
    话落,景盛芜甄首,眸光似无意似的扫了眼景盛欣,浅笑道:“是,祖母说的话儿孙女儿记下了,不过,同样的话儿祖母也要拿出来往旁人身上瞧瞧,孙女儿说句不中听的话儿,毕竟明儿个咱们就回汴京了,人多口杂易生是非,似欣妹妹这般没有城府固然是好事,可落在旁人眼里跌得却是祖母和咱们侯府的颜面。”
    闻言,太夫人一张脸当即黑了下来,姚氏面色讪讪的也不大高兴的模样儿。
    “欣儿年纪还小,率真可爱,想来也不会有哪个狠心的去责怪。”太夫人瞥了眼景盛芜,明朝暗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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