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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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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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景正明这个时候自个儿送上门来,这个孩子……
    景盛芜心中一凛,只盼柳姨娘心里不要打那个主意才好,届时若是走路半点风声,便是自个儿也保不住她!
    “本侯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叫盛芜留在这儿陪你说说话儿。”景正明边起身朝外走,边柔声说道。
    柳姨娘半靠在景正明怀里,双臂挽着景正明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妾身送送侯爷。”
    柳姨娘本就是个美人,只是这些年孙氏掌家时处处为难,她亦不敢打扮得太过娇媚,这才沉寂了下来,如今这笑意明艳的样子,虽说不上极美却别有一番风韵,叫景正明瞧得心口一荡,复又柔声叮嘱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景盛芜信步进屋儿,坐在弥勒榻的右手一边儿,灵犀极有眼力劲儿,见状忙下去烹了一壶茶。
    不消片刻,柳姨娘扭着腰肢进门儿来,瞧见眉眼间一片冷意的景盛芜,微微一笑,道:“三小姐怎么有空儿来我这荒僻的地方儿?”
    虽说在笑,可景盛芜怎么都从话儿里听出了几分讥讽。
    景盛芜闻言也不都圈子,眯起眸子将柳姨娘上下打量了一遍,寒声道:“我今儿个来是叫姨娘做个选择,今夜我会安排你与灵犀离开侯府,只一点。从今往后,不要再回汴京,再有便是——”说着景盛芜深深地瞧了眼柳姨娘的小腹,沉声道:“拿掉那个野种!”
    柳姨娘似乎对景盛芜的话儿丝毫不意外。只冷笑着说道:“三小姐果真还同往日一样冷血无情呢,若我没猜错的话,金姨娘的孩子也是三小姐出手的吧。”
    景盛芜叫她字字如刀般戳得心中一痛,半晌,才冷声道:“我若是你。此刻,眼下,便不会试图激怒我。”
    闻言,柳姨娘的脸色也是一正,却是识相地不再冷言讥讽了。
    “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和我的孩子?”柳姨娘咬着下唇,不甘心地问道。
    这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她不能,绝不能这么失去他。
    景盛芜勾唇,话儿中透出几分冷意:“姨娘这般舍不得这个孩子,究竟是因为他是哪个书生唯一的后人。亦或是要将他变成你争权夺利的砝码!”
    语毕,一瞬不瞬地盯着柳姨娘,果真见她面色一慌,虽极快地平复下来,却还是叫景盛芜瞧了个真切。
    当即心中涌上一股失望,她果然没猜错,柳姨娘这是要借腹中之子争夺景正明的宠爱借以争权夺利了,只要此事没有旁人知晓,只消在生产当月制造意外早产的假象便可瞒天过海,倘若真能诞下男婴。便是祁安侯府第一位公子,柳姨娘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当家夫人的位置也不过是囊中之物。
    经过上回的事情,柳姨娘的心境果真大不相同了。
    柳姨娘尚没有计谋被拆穿的觉悟。只一个劲儿地咬牙硬撑,言道:“三小姐权当可怜我为人母的心情,看在你自小由我抚养长大的份上,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姨娘要我如何答应你这个请求。”景盛芜显然不为所动。
    柳姨娘闻言面色一黯,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难道她便无法反抗景盛芜了吗?她不甘心!
    倏地。柳姨娘双眸一亮,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景盛芜,唇边带起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倘若我能告知三小姐关于夫人的事情呢?”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不是是孙氏,那便该是景盛芜的生母夏氏!
    闻言,饶是景盛芜自诩定力过人也不由得瞪大双眸,她虽极力克制着自个儿情绪不要外漏,仔细瞧去还隐隐瞧得出此刻她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地颤抖。
    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坐在海棠树下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阿芜”,“阿芜”,“阿芜”,“我们阿芜会长成大楚最美的女子”……
    “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景盛芜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胸口就要喷薄而出的悸动,沉声问道。
    柳姨娘见状面露得色,即便景盛芜聪慧过人又如何?此刻还不是巴巴地要求自个儿?
    这般想着,面上不由得傲然起来,柳姨娘笑说道:“夫人可真是位美人呐,我生平从未见过那样美的女子,阖府上下除却侯爷无人知晓夫人从何处来,甚至从未见听夫人提起娘家人,据说夫人甚至从未与侯爷正式行过大婚之礼,只是忽然有那么一天侯府便有了夫人夏氏。”
    景盛芜闻言蹙眉,她丝毫没有怀疑柳姨娘说的话,甚至她这个做女儿的记忆中都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外公一家,母亲病逝的那一年,祁安侯府并未大张旗鼓地举行葬礼,直至此时,景盛芜才摸索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细细回想起来,这些年父亲从未吐露过母亲的埋骨之处,即便是忌辰也只在府中的祠堂草草祭拜过。
    见状,柳姨娘更是得意起来,挺起胸膛傲然道:“三小姐现在可愿放过我与我的孩儿了?”
    景盛芜黛眉颦蹙,这些年母亲似乎隐隐成了侯府里的禁忌,现下回想起来这么多年竟从未有人提起过只字片语,即便是孙氏母女前些年时常对她破口大骂也从不曾提及母亲半句。
    柳姨娘倘若真的知情……
    景盛芜贝齿轻咬下唇,半晌,才抬眸瞥了眼柳姨娘,缓声道:“给我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倘若事情败露,我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三小姐可别忘了,这事你也是知情的,倘若我出了事,你也……”柳姨娘冷笑着讥讽道。
    景盛芜勾唇,声音里透出无尽寒意,叫人直直地从脚底涌上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你且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先了杀你灭口!这个世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是严实!”
    “你!”柳姨娘一双杏目瞪得滚圆,此刻她只觉得脊背发凉,不由得心惊道:“你敢!”
    景盛芜对她这种毫无新意的威胁直接忽视,浅笑道:“柳姨娘自然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偏偏是她这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儿叫柳姨娘看了头皮发麻,到了嘴边儿的讥讽话儿愣是再也说不出口,这一刻,柳姨娘毫不怀疑景盛芜话儿里头的真实性,她,必然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柳姨娘于我的恩情上回景盛芜已尽数还清,自今日起,你我真真正正恩断义绝,往后姨娘若是阻了我的路,便不要再怪景盛芜手下无情。”景盛芜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寒声说道。
    她原本对柳姨娘的几分念想,至此,叫柳姨娘自个儿打得烟消云散。
    景盛芜敛起眸子里的冷色,她敢拿母亲之事相胁,便该想好如何承受后果。
    听了景盛芜的话儿,柳姨娘心头一沉,隐隐地心底似乎缺了一块什么,半晌,兀自勾唇苦笑,她与三小姐的情分,自此,算是尽了。
    往后,三小姐再不会手下留情,她自个儿又何尝不是?
    王侯将相之家向来不缺后宅之争,即便没有今日,景盛芜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小姐。”见景盛芜神情恍惚地从屋里走出来,雪月心头一慌,忙快步迎了上来。
    “小姐。”见景盛芜半晌不做反应,雪月有些急了,忍不住又轻唤了一声。
    闻言,景盛芜偏头,眸色认真地望着雪月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吗?”(未完待续。)
    
  ☆、七二章 乱棍加身(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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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雪月叫她问得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见状,景盛芜心中了然,她早便对王管家起过疑心,王侯将相之家便是亲情都寡淡得可怕,哪里还有什么无私相助的仆人,这些年王管家明里暗里维护景盛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加之雪月风月与王嬷嬷入府后曾偶然一次说漏了嘴,景盛芜隐约听了一句“夫人”却是再没有下文,现下看来,王管家八成与她的生母有些联系。
    这般想着,景盛芜压下不平的心绪,缓声道:“回头叫王管家到东院儿一趟,我有话与她说。”
    雪月似乎经过了时分艰难地挣扎,这才咬着牙点头应下。
    聪慧如小姐,早晚会发现的,王管家何故要藏得这样严实。雪月心头发苦,只盼小姐不要因这与她心生芥蒂才好。
    “小姐回来啦。”
    见景盛芜进门儿,王嬷嬷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尚未行至近前儿却瞧见景盛芜身后的雪月一个劲儿地给自个儿使眼色,不由得心头疑惑,悄悄瞄了眼景盛芜如常的脸色,向雪月递去一个闻讯的眼神。
    景盛芜冷冷一瞥,瞧见她们二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儿,缓声道:“你们若有事便去外头说。”
    “瞧小姐说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有什么事。”王嬷嬷察觉出景盛芜有些烦躁的心绪,面上带笑道。
    “青莲呢?”景盛芜闭起眸子歪在引枕上歇息,口中出声问道。
    王嬷嬷闻言应道:“方才外头来人说是有人要见小姐,老奴约莫着小姐一时半刻许是回不来,便叫青莲先去前头伺候。老奴自个儿在这儿等小姐回来再一同过去。”
    “可通禀了身份?”景盛芜蹙眉问道。
    “未曾,只说要见小姐,小厮见她打扮华贵没敢擅自做主这才通传进来。”王嬷嬷将自个儿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景盛芜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略有些疲惫地模样儿,言道:“去前厅看看。”
    王嬷嬷见状有些忧心,小姐为接回太夫人连日车马劳顿,回府后又片刻不得歇。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该熬不住了,禁不住出声劝道:“要不今儿个小姐且先歇歇缓口气儿,老奴先去回了她叫她改日再来便是。”
    景盛芜缓缓摇头:“不妨事。即便要歇也不差在这一时。”
    行进前厅,景盛芜一眼便注意到坐在红木交椅上的那道身影,那人听闻脚步声儿也正转头望着她。
    四目相对,景盛芜不由得眯起眸子。
    厅中坐着的女子妆容精致。姿容胜雪,身着米分霞锦绶藕丝缎裙。外罩大红缎绣衣,累丝嵌红宝石牡丹金步摇簪发,说不出的雍荣华贵,见景盛芜信步而来当即缓缓起身。
    “果真是个倾世无双的美人儿。”女子望着未着半点装饰。一身清华的景盛芜,赞叹道。
    景盛芜却是眸色清冷地将她瞧着,这个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女子。只此一面,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子绝不像她看起来的那般无害。
    见状。与景盛芜面对而站的女子浅浅一笑:“景三小姐对我的戒心似乎过重了。”
    “景盛芜自认记忆力不至于差到认不出故人。”这话儿便是清楚地与她划清界限。
    “三小姐不认识我,我对三小姐的名字确实熟悉得很,”说着,女子轻笑,声音中带了几分苦涩:“从很久以前便有个人日日在我耳边念叨三小姐的名字。”
    景盛芜不为所动,径自坐下端起一盏茶润了润喉,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女子见景盛芜半晌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问道:“三小姐难道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又与我说了些什么吗?”
    “我若不想知道你便会闭口不言了吗?”
    “自然是不会的。”女子斩钉截铁道,说罢,自己倒是先轻笑了起来:“景三小姐果然聪慧,这可真是个麻烦,你这么聪明我只怕要白走这一趟了呐。”
    虽似是句玩笑话,可景盛芜却敏锐地察觉出她话中蕴藏着的冷意。
    景盛芜兀自勾唇,叫人辨不出喜怒道:“的确是个麻烦,我这人一向不喜受人威胁,向你这般找上门来的还是头一个。”
    “倘若我偏要威胁你呢。”女子危险地眯起了一双似水般澄澈的眸子,声音中染上冷意。
    闻言,景盛芜莞尔道:“近来我的心情实在欠佳,你若不怕被我丢到池塘里喂鱼,此刻我给姑娘一个建议,出门右转便是正门,顺着你的来路回去则你我相安无事。”
    话落,只听那女子不屑地嗤笑一声儿,寒声道:“这么些年,你还是头一个敢威胁我的!”
    “彼此。”景盛芜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景盛芜,你可知我是谁!”
    景盛芜眼皮儿也不抬一下,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瞧着嫩绿的茶叶在杯底画出一个圈儿,勾唇反问道:“若你无意嫁进祁安侯府给我父亲做姨娘,你是谁又与我有何干系?”
    做姨娘?!
    女子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竟然敢这般对自己说话!即便是祁安侯见到自己都要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景盛芜竟然敢出言不逊!
    “大胆!景盛芜你可知本宫是韩国七公主!诋侮公主,你该当何罪!”韩玉颖面色阴沉地娇声呵斥道。
    她就不信摆出公主的身份,景盛芜还不乖乖俯首认罪!韩玉颖身为韩国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对自个儿的身份自来便是带着几分自豪感的,生于皇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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