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花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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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下客-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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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把这些责任,全都推到了江宴的身上!

    御书房。

    小太监从外面进来,禀报道:“陛下,梅妃娘娘殿外求见。”

正文 第27章 不甘

    第27章不甘

    东方景彻眉心微蹙,刚拿起奏折的手顿了顿,“梅妃?她怎么来了?”

    他抬起眼皮子睨了眼传话的小太监,淡声道:“让她进来。”

    “诺。”小太监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不稍片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梅妃,便走了进来:“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爱妃免礼。”东方景彻道了句,便将奏章合起放下。

    梅妃起身走到了东方景彻的跟前,眼含泪雾可怜楚楚的看着东方景彻。

    东方景彻扬了扬眉:“爱妃来找朕,可是有何事?”

    “没事臣妾就不能来见皇上了吗?”梅妃满是委屈的道:“皇上都好久不曾到昭月殿来了,臣妾日夜思念着皇上,皇上不来,臣妾只好自己来了。”

    梅妃出身尊贵,又是第一个进宫的妃子,自觉的自己在东方景彻跟前是不同的,如今东方景彻频频前去未央宫,对她不闻不问,也不帮她小产的孩儿报仇,心中自是不满。

    当下见到东方景彻,便一股脑的委屈想说诉说。

    “近日朝中事多,倒是朕冷落了爱妃了。”东方景彻抬手替梅妃拭去眼角的眼泪:“乖,是朕的不是。”

    “那皇上今日便去臣妾哪儿歇着可好?”

    梅妃见东方景彻蹙眉,当下便道:“皇上可是厌恶臣妾了?是怪臣妾没保护好皇儿,让他没能到这世上来,所以皇上连见都不愿意见臣妾了?”说罢,梅妃便委屈的抽泣了起来。

    提起梅妃那流掉的孩子,东方景彻脸色微变,“爱妃,事情已经过了,便莫要再提了,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皇上都许久不曾到昭月殿来了,却日日宿在未央宫。皇上难道是忘了,是皇后她害的臣妾没的皇儿吗?皇上答应过臣妾,会给臣妾皇儿一个公道,可是皇上您怎么可以夜夜……”

    “够了!”东方景彻的声音冷了下来,打断梅妃无休止的哭诉指责:“事情已经过了就莫要再重提,皇后不知你怀有身孕,也并非是故意让你没了孩子,她也有了应有的惩罚。”

    “她有什么惩罚?皇上,臣妾的孩子死了,可江宴她却还好好活着!”梅妃突然间拔高了音量,漂亮的眼眸里,全都是对江宴的恨意。

    如果不是江宴,她就能生下皇长子。

    东方景彻必然会对她更加宠爱,加上她们龚氏的势力,不假时日,这皇后之位便会是她的,她的孩子就是太子!

    可因为江宴,全都没有了!

    她盼了三年的孩子,就让江宴给亲手害没了!

    她又怎么可能容忍,她心爱的男人,却还日日宠幸着江宴这个罪魁祸首?!她不甘心,凭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让江宴那贱人占了去?

    “闭嘴!”东方景彻俊脸铁青:“梅妃,朕知道你痛失爱子心切,但也不能如此口不择言!还是梅妃就当真以为,你做过些什么,朕都不知道吗?!”

    他阴鸷的凤眸盯着梅妃,冷冽的话语,如晴天霹雳打在梅妃的身上,她瞪着美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景彻。

    东方景彻扭头没再看梅妃,冷声发话道:“高海瑞,送梅妃回昭月殿。”

正文 第28章 冤家路窄

    第28章冤家路窄

    “皇上……”梅妃震惊的看着东方景彻,有些难以置信,他不安慰她,不替她讨公道便算了,竟然还要赶她走?

    高海瑞冷汗直飚,忙过来打断梅妃的话,强行劝道:“梅妃娘娘,请吧。”

    “你……!”梅妃气结,但高海瑞却一直在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惹怒东方景彻。

    近日朝中事多,东方景彻本就心烦不已,又怎听得梅妃这些怪罪指责的话?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个意外,而江宴也因为这事差点送命浴火焚烧。

    梅妃此时不依不饶,岂不是存了心要触东方景彻的逆鳞吗?

    “既然皇上不愿意见臣妾,臣妾走就是了。只是皇上真的能忘了我们无辜惨死的皇儿吗?臣妾不甘心,江宴她害的我没了孩子,皇上却日夜宠幸她,究竟是置臣妾于何地?”

    梅妃含泪说完,便甩袖子离开了御书房。

    东方景彻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奏章上时,更沉了几分。

    抬手便将奏折扔在了地上:“朕看他们一个个都是想反了!”

    “皇上息怒。”高海瑞忙劝道。

    “息怒?这都要把刀架到朕的脖子上了,你让朕如何息怒?”东方景彻俊脸铁青,指着那些奏折朝高海瑞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高海瑞吞咽了唾液,额头冷汗直流。

    东方景彻冷笑:“看来朕对他们果然都是太宽容了,以至于让他们一个个都想要爬到朕的头顶上来撒野了!传令下去,让户部尚书张铎,右相谢林,镇国将军龚盛到御书房来!”

    “是。”高海瑞应声退下,朝杵在一旁的几个小太监使了眼色,让他们把地上的奏章给捡了起来。

    “……”

    江宴在未央宫呆了两个月余,见外头的天气甚好,便准备到御花园里散步。

    却没有料到,竟然冤家路窄,碰到了梅妃。

    “许久未见,皇后娘娘气色可真好啊。”梅妃沉着脸,阴阳怪气的朝江宴开口,却连行礼都不行,微扬起的下巴高傲张扬,丝毫不将江宴放在眼里。

    江宴淡淡的看着梅妃,出口的话却丝毫不客气:“梅妃是不是忘了,宫中所有妃嫔,见了本宫都要行礼?”

    梅妃顿时瞪圆了眼睛,突然间便笑了,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样。

    行礼?

    江宴这个贱人竟然敢叫她给她行礼?

    “你也配?!”梅妃想也没想,便讥讽出口:“还是你以为皇上宠幸了你几次,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敢让我给你行礼?!你配吗!”

    “哦?”江宴也不恼,略一挑眉道:“梅妃这是想要藐视宫规吗?若本宫没记错的话,梅妃以下犯上,本宫是可以处罚的吧?”

    桃夭在一旁附和道:“娘娘说的没错,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首,执掌凤印,若有妃嫔胆敢以下犯上,藐视宫规,娘娘可以责罚。”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气的梅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掐死她们二人,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

    江宴闻言,冷冷的看着梅妃:“梅妃这是想要以下犯上么?”

正文 第29章 凤威

    第29章凤威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尽管不甘,梅妃更还是跪下行礼。

    她不服气江宴这种名声尽败的女人,怎么就命好当了皇后。更恨她害死了她腹中胎儿!

    但宫规森严,饶是她不满江宴,也不敢让她把藐视宫规这个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江宴眯了眯眼眸:“免礼吧。”

    梅妃恨恨地看着她:“江宴,你别以为你用宫规压着我,便能拿我如何!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满是恨意的眼眸,恨不得将江宴千刀万剐。

    江宴直视着她的眼睛,丝毫不回避:“梅妃,你说我害死你的孩子,可你别忘了,若非是你自己算计我,你又怎么会小产?这一切,终归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梅妃脸色大变,上着精致妆容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扭曲。

    江宴冷笑,步步朝她走近:“梅妃,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可自本宫入宫以来,你便屡次挑衅,与本宫为难,陷我入困境。这些本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害死了本宫的画意。”

    她明眸冷冽,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攻破梅妃的围墙,直震她的心脏灵魂。

    “你不会放过本宫,你可觉得本宫又会放过你?”

    “你想干什么?”梅妃咬牙切齿的看着江宴,江宴倾身在她耳畔说道:“梅妃,你间接害死你的孩子,你就不怕你那还没有成型的皇儿,夜半会找你哭诉吗?你就不怕画意的冤魂,会找你报仇吗?”

    “你!”

    “呵。”江宴冷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梅妃僵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流云广袖的素手紧握成拳。

    “娘娘,您刚才实在太霸气了。”桃夭笑着对江宴说道。

    往昔里,东方景彻对江宴的态度诡异莫测,以至于宫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都不将未央宫的人放在眼里。

    如今江宴盛宠后宫,早不同往日。

    可刚刚梅妃的气势,桃夭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颤,生怕江宴就这么让梅妃欺负了去。

    但万万没有想到,江宴竟是霸气的让梅妃连连吃瘪。

    想起梅妃刚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桃夭便觉得好笑。

    江宴敛了神色,声音淡了下来,对桃夭道:“往后都尽量避着梅妃的人罢,莫要与她正面冲突。”

    “娘娘,这是为何?”桃夭不解江宴的用意,满脸疑惑。

    “她终究是龚氏的嫡女,如今皇上还需要龚氏。”淡淡说了句,江宴便不再解释。

    梅妃心胸狭隘,出身高贵,仗着是龚大将军的嫡女,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她们水火不容,她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免不得会像是之前那样,找她的侍女为难。

    她不怕梅妃,甚至梅妃有多想弄死她,她也有多想将她千刀万剐,并不怕她找麻烦。

    可却不得不防,她像是之前那样对她身边的人下黑手!

    发生了刚才的事,江宴也没了心情再赏花,便直接回了未央宫。

    将就寝的时候,却听闻东方景彻来了。

    江宴刚准备起身去迎接,便见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宴儿。”

正文 第30章 家书

    第30章家书

    “皇上。”江宴起身,便要东方景彻行礼,被东方景彻拦住:“说了多少次了,见到朕无需行礼,怎忘了。”

    “规矩不可无。”江宴浅笑道,并不在这事情上多解释。

    知她心事,东方景彻皱了皱眉,也没多言。

    反倒是问她:“今日梅妃可是为难你了?”

    江宴唇边勾出一抹苦笑:“她恨我,视我为眼中钉,我屡次拒她于未央宫前,她难得见到我,自不愿意善罢甘休。”说完,她抬头看向东方景彻:“可是让皇上为难了?”

    “没有。”东方景彻握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他深情的看着她:“宴儿,以后便唤我的名讳即可,如我待你这般。”

    天子的名讳,便是连亲母太后都不可轻易唤。

    江宴倒是没有想到,东方景彻会这么对她说。

    毕竟,如今她虽然跟东方景彻破镜重圆,到底比不得昔时少年时的境况。

    颦蹙了下秀眉,她话还没有出口,便被早已经看穿她想法的东方景彻抢先一步道:“不许拿规矩敷衍我。”

    “好。”江宴深吸了口气,没再推脱:“景彻。”

    东方景彻唇边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嗯?”

    “你还怪我吗?梅妃的孩子,虽然不是我亲手害的,却与我有间接关系。那是你的长子,你心会存有芥蒂吗?”自从江宴醒来后,这两个多月里,不管是东方景彻,还是她,谁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今日梅妃重提这事,也间接提醒了江宴,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们谁也没办法将这些抹掉。

    东方景彻真的不会怪自己吗?

    若没有发生那日的事,兴许再过几个月,那孩子便可以出世了。

    东方景彻认真的看着她,出口的声音坚定而冷漠:“宴儿,朕的嫡长子,只能由你生。”

    江宴闻言怔住,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听东方景彻道:“莫要再想这事了,既然已经过去,就过去了。从前你我皆有误会,我们谁也不相信说的话,但宴儿,现在,我想相信你。你是我的女人,若我连你都保护好,我这皇帝不做也罢!”

    一抹肃杀之气从他湛墨的凤眸里一闪而过,快的,连江宴都捕捉不到。

    “嗯。”她点头,心里觉得暖暖的。

    但一想到梅妃,江宴却觉得一阵头疼。

    她欢喜跟东方景彻重归于好,却不能忽视掉,这后宫里的女人。

    东方景彻登基三年,后宫妃嫔虽不算多,却有品级的,却也有十几位。

    江宴正苦恼着,要怎么处置这后宫里的女人时,朝廷上却传来了消息。

    左相安德鑫贪污被查,牵连九族,被下了牢狱。

    彼时朝廷正一片哀嚎,人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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