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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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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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书瑶微微一笑,当她不知道吗?这家伙每天都来这里坐上一阵,人家小顺子可早就向自己汇报了。
  “唉!真是富贵人家闲情多呀,哪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凡事都得自己操劳。您那布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两个月啊,现在才过几天?”聂书瑶幽幽道。
  宋云飞掐着手指头算了算,“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要不,我再订两匹吧,你们慢慢织。”
  聂书瑶冷眼看着他,心道,这人有毛病是吧?
  楞子则是直接看着脚尖叹气,却不敢大声。
  突然,聂书瑶觉得她可以暂时让他帮个忙,省得这人闲得无聊整天地来烦她。
  “那个……。”
  没想到的是两人同时出口了,四目以对,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宋云飞嘿嘿笑道:“书瑶可有烦心事?看你眉头不展的样子,有点……。”
  “有点什么?”聂书瑶出口道:“只要你在我名字后面加上‘姑娘’二字就好了。”
  宋云飞撇嘴道:“叫书瑶顺口。现今由于当今圣上的生母张皇后的原因,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比起太祖时宽多了,书瑶不必放在心上。在京都很多大家小姐都当街骑马呢,叫个名字而已这有什么。”
  聂书瑶皱了皱眉,就是从这里开始,这个大明朝就跟前世她知道的大明朝完全不同了。对于这个大明朝的女子来说,张皇后就是个传奇,影响了一个朝代。
  “但是在人前你不可以这样叫我,懂吗?要不然……哼!”她眯起眼睛板起脸来威胁他。
  这表情看在宋云飞的眼中却是可爱极了,当即点头道:“懂!”
  “这还差不多。”
  楞子将头低得更低了,要不是知道聂姑娘的底细,他都觉得应该主动将这事上报给老夫人了。
  “书瑶,你有事可以让我来做呀,表姐出嫁后,宋家也没大事发生,真是无聊得很。”宋云飞道。
  聂书瑶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当然,书瑶有事尽管吩咐。”宋云飞顺着说。
  楞子想开口阻止,自家少分明是掉进聂姑娘的坑里了。却怕少爷又拿他出气,摸了摸胳膊还疼呢。
  聂书瑶道:“请你帮我去打听个人。”
  “什么人?”
  “邢媒婆。”
  于是,聂书瑶就把雨芹一家的遭遇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后,宋云飞就起身保证道:“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跟楞子定能给你打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就去找人。书瑶就等好消息吧。楞子,走!”转身便带着楞子走了。
  聂书瑶不知道他所说的找人是找哪类人,刘三已经被衙门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老爹用了不少银钱才给赎出来。他姐夫也被县衙格职了,暗地里他们家的产业处处受到宋员外一家的打压,这恶霸自然也就做不成了。听说他们一家正准备举家搬到外县去呢!
  按理来说她应该松一口气,可以安稳地生活在梨花镇,可是为何她心中总觉镇上好像有事要发生。
  李地主家曾经做过一场法事,但他家的小女儿还是没救过来,最后的结果就是将小妾打了个半死送走了。为什么这样,无人知晓。
  可小郑屠户的心似乎也不平了。聂书瑶很怕这人会一时想不开,拿着杀猪刀冲上前去砍人。
  还有邢媒婆,这个恶毒的媒婆到底是毁了多少对有**呀;不止是有**,她连**都不放,还毁了雨芹一家。
  只是可怜的雨芹,现在到底在哪里?
  想到这里,她心中烦乱不已,早早地就离开了素织坊。想着明天一早再跟牛婶去看看雨芹娘好些了吗。
  可就是这一夜的隔断却让聂书瑶后悔不已,若是早一步去她家的话,事情会不会是不同的。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时,他们家的大门就被砸得“咣咣”响。
  聂天熙开门后,牛婶就急呼呼地走了进来,“你姐呢?书瑶!”
  聂书瑶忙从厨房中出来,问道:“牛婶发生了什么事?”
  牛婶一把拉住她道:“哎呀,死人啦。雨芹家出命案了,快跟我去看看,衙门里的人还没来,大牛说叫你过去看看,我们都不敢看,听说到处都是血。”
  “什么?”聂书瑶心跳骤然慢了半拍。
  牛婶拖着她往外走,说道:“大牛说,这叫现场,必须得保护起来。快点!快点!就怕被人破坏了,看得人可多了。”
  聂书瑶解下围裙,嘱咐了一句:“熙儿带上工具,锁好门再来。”
  两人小跑着来到雨芹家,外面已经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她们在牛婶强悍的体格下硬是挤了进去,好在人比较多没人注意到聂书瑶。
  看到她们进来了,大牛开始往外赶人,大叫道:“这是衙门里的事,你们凑什么热闹?都离远点,破坏了现场小心县太爷的板子啊。”
  他前些日子就已经是李捕头手下的人了,这说起话来唬得人也是一楞一楞的。
  当雨芹家的破大门被大牛关上时,牛婶也主动要求被关在了门外。聂书瑶走向堂屋,站在堂屋前的是黑牛。
  “书瑶你来了,快去看看吧。唉!”黑牛叹道。
  聂书瑶在门外还看到了抱头颤抖的春柳,进屋却看到了拿着一把尖刀的雨芹。
  

第048章 指认
更新时间2014…11…28 13:31:03  字数:2505

 站在雨芹身边发抖的是虎头,而倒在堂屋正中间血泊中的是雨芹娘跟春柳爹。
  聂书瑶先一步将虎头拉过来,捂住他的眼睛,问道:“虎头,你没事吧?”
  虎头没有反应,聂书瑶看向雨芹,也是一副失魂的样子,只是手上的刀还沾着血。
  她拍了拍雨芹的脸道:“雨芹!你怎么回来的?”
  听到她的声音雨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大哭起来,语无伦次道:“虎头!虎头没事吧?书瑶姐,虎、虎头就交给你了,我、我……。”
  聂书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将两人拉到屋外,说道:“黑牛哥,你看着他们,衙门里的人没来的话谁也不能进来。”
  “姐!我来了。”聂天熙这才背着一个小的木箱赶了过来。
  将雨芹姐弟领到一边让黑牛看着他们,叫上大牛一起来到堂屋。
  屋内血腥味极浓,大牛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可看向聂书瑶姐弟却觉得自己胆小了。人家可还比自己小呢,都没看到有害怕的情绪。
  聂天熙从小木箱里取出了三个口罩递给他们,大牛学着他们的样子带上口罩,这才感觉好过了些。
  聂书瑶将衣裙撩起,戴着厚棉布做的手套,走向倒在屋内的两具尸体。
  屋内的血迹被人踩过,看脚印的大小应该是雨芹姐弟的,现在困扰她的是为什么杀人的刀会在雨芹手中。
  她不相信雨芹会做这样的事,敢做这样的事!这可不是杀鸡,而且死者中还是她的生母!
  雨芹娘是手捂胸中侧身倒下的,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
  聂书瑶走近了观察,她脸上还带着泪痕,脸上的黑灰被冲成一道道的,可见死前是极度的伤心。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能做出这番举动呢?试想一下若是雨芹娘还呆在厢房里的话,堂屋内发生的一切她是不知道的,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雨芹娘的致命伤就是胸口那一刀,很显然凶器就是雨芹手中握着的那把尖刀。
  再看春柳爹,他是被砍中左颈大动脉而亡的,正面倒在地上,且是死不瞑目。那伤口极深,已经割破气管,砍他之人应该是孔武有力的。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聂书瑶走向掉在地上的刀,找到不沾血的地方用手提了一下,入手颇沉。仔细一看这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虽不知道谁是凶手,但决不会是雨芹,她没那个力量!
  “我们出去吧。”聂书瑶取下手套道。
  她将手套装到一个袋子里放进了小木箱中,走出堂屋,顺便将房门也闭了起来。
  “大牛哥,衙门里的人什么时候来?”她问。
  大牛道:“今天一早我跟大哥刚起来时,就听到春柳的尖叫,跑过来一看就是这个样子了。就让我爹去县衙送信了,想必李捕头很快就来了吧。我跟大哥就先过来照应着,毕竟都是邻居,我又是捕快,这事不能不管。所以就想到了书瑶你,你不怪我吧。”
  聂书瑶摇头道:“怎会能怪你呢,大牛哥能想到我,我很开心。雨芹娘生前可是将她两个孩子托付给了我,这事我不能不管。”
  她看向了在院中发抖的三个孩子,最后走向仍然是目光呆滞的虎头这边。雨芹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抱着像是傻了一般的虎头。
  “雨芹,你是怎么回来的?”聂书瑶没问她命案的事,想让她先缓缓心。
  雨芹抬头看向她,再次恳求道:“书瑶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呜呜!虎头他,虎头他……。”
  想说什么却泣不成声。
  这时,在另一边的春柳听到聂书瑶的声音后也抬起了头,同样一副需要关心的样子看着她。可是聂书瑶并未发现她的眼神,虎头的情况很不妙,这是受到强烈的恐惧后的呆滞。若是不及早治疗的话说不定这辈子就这样了。
  “虎头,虎头,你没事吧?”聂书瑶晃了一下虎头,发现他的眼眸中没有聚光。
  再看虎头跟雨芹,两人身上还沾有血迹,若是县衙里来人的话还真不好解释。
  突然,春柳看到了聂天熙,眼睛一亮,可聂天熙也同样在叫着虎头的名字。
  这让她心里极不平衡,便大叫道:“是雨芹害了我爹,是她杀了他们!”
  聂书瑶几人猛地回头看向她,感觉春柳也有些不正常。
  她忙走过去,关切道:“春柳,你没事吧?”
  春柳冷笑着甩开她的手,“为什么你只看到了那小贱人,我哪一点不如她?”
  聂书瑶皱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好吧!努力露出一丝笑容,道:“春柳,其实你很好。真的不比别人差呢!”
  “哼!晚了。”随之她嘴角诡异地一笑,“可惜你看中的雨芹是杀人凶手!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我看你怎么救她。”
  聂书瑶觉得事情严重了。
  就在这不上不下的时候,大门再度打开,县衙的人终于到了。
  镇上的里正跟在以李铺头为首的捕快后面,不住地擦着额角的汗,嘴上说着:“梨花镇一向民风淳朴,怎么发生这样的大案呢?”
  听其话语有为自己脱责的嫌疑。
  聂书瑶看到李铺头时,看了一眼大牛,后者正在嘿嘿地抓着头。她心道:“自己原先的猜测还真没错,跟县太爷一起断过真假千金,想来再见时能说上几句话吧。”
  李铺头走过来时还冲着聂书瑶点了点头,上前跟大牛说起了话。
  没多时,就带着忤作进了堂屋。
  聂书瑶虽然很想看看这时候的忤作是怎么验尸的,可以她的身份却不能这么做。
  留在院子里的只有两名捕快还有县里正。里正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长得颇为富态。还在擦着汗,他可不敢去看屋里的死人,只得在这里问上几句这案子的情况。
  他指着撅着嘴的春柳问:“我问你,可知谁是凶手?”
  春柳嘴角冷然一笑,指着还在抱着虎头无声抽泣着的雨芹道:“是她,她就是凶手。我看到她拿着那把刀站在堂屋里,是她害死了我爹!一定是她不满我爹给她找了个好婆家,从婆家逃出来时偷了一把刀趁大家都不注意给捅了,就是她,你们怎么还不把她抓起来?”
  “什么?”里正猛然大叫,后退几步离雨芹远点。
  而雨芹却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她不想说什么。
  聂书瑶上前一步道:“春柳,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你凭什么说雨芹就是凶手?”
  春柳恨恨地看了一眼聂书瑶姐弟,突然蹲在了地上大哭:“爹啊,我苦命的爹呀,你好心给那贱人找了个好婆家,没想到却死在了她的手上啊,哎呀,我的爹呀!”
  她哭得抑扬顿挫,倒是真流下了泪,可聂书瑶却无法再问什么了。
  这时,刘捕头也出来了,屋内的尸体蒙上了布由人抬了出去,准备运到义庄。
  春柳看着抬走的尸体哭得更凶了,并且大声指责是雨芹害的人。
  刘捕头看了一眼聂书瑶,又对着大牛道:“既然这些都是涉案之人,就全部带到县衙吧,自有县令公断。”
  说完自有捕快上前捆人,在大牛的一再要求下,也只将雨芹的手捆了起来,并未上枷锁。
  

第049章 妄想
更新时间2014…11…29 20:06:49  字数:3243

 聂书瑶知道雨芹是不可能留下的,她身上还沾着血迹呢!便说道:“虎头还小,他受了惊吓必须马上治疗,要不然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刘捕头看过那把刀,以虎头这样的稚童是不可能拿着刺人的,也就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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