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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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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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平清不知她意在何为,小心翼翼地道:“姐姐记性真好,正好整整十年。”

    沈惜君收敛了笑容,冷眸道:“十年时间都没教出个样子来,可见妹妹并不擅于教人,还是我辛苦一些,替妹妹好好教一教她。”

    赵平清心中一慌,连忙道:“怎好意思劳烦姐姐。”

    沈惜君目光一横,凉声道:“怎么,舍不得?”

    “不是,只是……”

    “不是就好。”沈惜君截断她的话,对阿兰道:“杜鹃口无遮拦,以下犯下,着掌嘴三十,禁闭两日,任何人不得去见,否则以同罪论!”

    听到沈惜君要活生生饿自己两日,杜鹃吓得面色苍白,慌忙朝赵平清道:“娘娘救我!”

    “杜鹃只是初犯,还望姐姐从轻发落。”赵平清哪里会不知道,沈惜君分明就是记恨昨夜东方溯歇在她屋里,这会儿借着杜鹃一事给她施下马威。

    “这会儿不狠心下心来,来日闯了大祸,可就追悔莫及了,我这也是为了妹妹好,就像……”她的眸光森冷如铁,“昨夜妹妹知道我身子疲惫,替我照顾王爷一样,姐妹之间,可不是就要相互帮衬得吗?”

    赵平清紧紧攥着双手,勉力挤出一丝笑,“姐姐说得是。”

    沈惜君拍一拍手,微笑道:“既然妹妹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说着,她示意阿兰将惶恐害怕的杜鹃带下去。

    赵平清默默看着这一幕,待她们走得不见人影后,轻声道:“姐姐,我们现在可以入宫了吗?”

    “当然。”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站起身来,见赵平清也要起身,上前牢牢按住她的肩膀,笑意吟吟地道:“不过是我,而不是我们。”

    “姐姐……”赵平清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一根细长的手指抵住了双唇,“你自己瞧瞧,这裙裳都湿了一大半,怎么着也得换一身再入宫是不是?”

    赵平清早已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我让紫燕带个暖手炉,一路烘烤,到昭明宫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可以烘干了。”

    “差不多?”沈惜君轻笑道:“在太后面前,就算一丁点儿的污渍,那也是失仪;以往妹妹就算哪里做的不好,丢得也是赵候府的面子,轮不到我过问,但今时不同往日,妹妹这会儿是睿王侧妃,一旦失仪,丢的可就是王爷乃至这睿王府的面子,我身为睿王妃,岂能坐视不理。”

    “我明白,但太后……”

    “我自会向太后解释,妹妹只管安安心心去换衣裳就是了。”说着,她俯身在赵平清耳边一字一句道:“就算你费尽心思嫁给王爷,勾引他上你的床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我踩在脚下,赵平清,我会慢慢与你算这笔帐,直至算清楚为止!”

    在回到西院后,紫燕一边取来干净的衣裳一边恨声道:“这个昌荣宗姬仗着自己是正妃,就这样欺辱娘娘,整治杜鹃;实在过份,待得见了王爷后,一定要狠狠告她一状,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这样。”

    赵平清眸色冰冷地道:“沈惜君这次能耐得紧,话一套接一套,看来这阵子平阳王妃没少教她。”

    “教了又如何,还不是只会仗势欺人。”褪下裙裳后,只见赵平清腿上烫红了一大片,紫燕赶紧取来药膏替她擦上,又拿纱布裹了,“说来说去,她就是嫉妒昨夜王爷歇在娘娘这里,所以借故刁难。”

    “我料到她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想到她做得这么狠!”赵平清拢一拢发髻,眯眸道:“经过昨夜的事,之前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正在屈身替她整理裙裳的紫燕神色一动,抬眸道:“娘娘是说,与她联手对付璇玑公主之事?”

    赵平清徐徐道:“不错,大婚之夜,独守空闺,她这会儿只怕恨我更甚璇玑公主。”

    一听这话,紫燕顿时慌了神,“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王爷?”

    赵平清嗤笑一声,“先不说怎么与王爷开这个口,就算当真开了口,王爷顶多就是训斥她一顿了事,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一个不好,还会让王爷以为我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

    紫燕想想也是,不甘地道:“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只是……”赵平清望着窗外淡淡的春光,眸光冷如利剑,“打蛇要打七寸!”

第一卷 第两百零九章 难如登天

    第两百零九章 难如登天

    一辆翠顶朱帷的马车中徐徐停在昭明宫外,精心装扮的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自马车中走下来,垂落地上的朱红裙裾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

    阿紫往宫门处看了一眼,轻笑道:“王妃您瞧,王爷正等着您呢。”

    沈惜君凝眸望去,果见一袭石青朝服的东方溯站在宫门口,顿时心中一暖,上前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王妃免礼。”东方溯扶住之余往沈惜君身后张望了一眼,疑惑地道:“怎么不见平妃?”

    沈惜君微微一笑,“原本应该一道过来的,但临出门时,妹妹不甚弄污了裙裾,回屋重新更衣,她怕王爷久等又怕误了给母后与母妃请安的时辰,故而让妾身先行过来,不然……”她试探道:“咱们在此等等妹妹?”

    东方溯眼眸一动,淡然道:“去母后那里等她也是一样的,走吧。”

    “是。”沈惜君含笑答应,并肩往宁寿宫行去,走了一会儿,她轻声道:“妾身听蔡总管说,齐国犯我南境,是真的吗?”

    东方溯忧心忡忡地道:“不错,陛下昨日接到的急报,此次齐国大举来犯,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虽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但阳关谷十之八九已经被攻破了,此次危机远胜于五年前。”

    沈惜君静静听着,待他说完后,方才启唇道:“那么王爷认为,两军交战我们能胜吗?”

    东方溯不假思索地道:“若是本王统兵出战,自有赢他们的把握,但是现在陛下与平阳王……”他眸光一沉,有些烦燥地摆手道:“不要说这事了。”

    沈惜君温顺地点点头,一路暗自盘算着,看来蔡元并没有骗她,东方溯确是想统兵征战;驱逐齐军,立下赫赫军功,自是一桩好事,可沙场无眼,万一……出点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在这样的矛盾与纠结中,她随东方溯来到宁寿宫,陈太妃与平阳王妃已是先一步到了,正陪卫太后说话,瞧见只有他们二人进来,满面诧异,待得问明缘由后,卫太后拨弄着亭亭立于碧玉花插上的玉兰花瓣,淡然道:“哀家还道她是个仔细的人,原来竟也这般粗心。”

    陈氏笑道:“平清毕竟还年轻,难免有大意之时,往后多教教就好了。”

    平阳王妃闻着殿中的檀香有些淡了,走到香炉前,取过宫女递来的银勺添了一勺檀香在里面,凉声道:“就怕有些人是牛耳朵,教再多也只是对牛弹琴,白费了太妃一番苦心。”

    “王妃说笑了。”说话间,有宫女进来,说是赵平清到了,卫太后微微扬眉,淡然道:“让她进来吧。”

    “是。”在宫女退下后不久,赵平清低首走了进来,跪下道:“平清来迟,请母后恕罪!”

    卫太后打量着她,声音平缓如镜,“你也知道自己来迟了吗?”

    听得这话,赵平清连忙伏下身去,步摇耳铛碰触在金砖上,叮叮作响,惶恐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平清知罪,求母后息怒。”

    平阳王妃拨一拨耳下的红翡耳铛,似笑非笑地道:“这些年宗族婚配的并不少见,但大婚后第一次来宁寿宫请安便迟到的,还是头一遭见,平妃可真是能耐。”赵平清摆脱她的控制更嫁入睿王府之事,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这会儿见其犯了错,岂有不踩上一脚之理。

    赵平清不理会平阳王妃的明嘲暗讽,抬眼瞅得看不出喜怒的卫太后,哽咽道:“平清虽非有意来迟,但错就是错,平清愿受母后责罚!”

    跪在她身后的紫雁忽地磕了个头,咬牙道:“启禀太后,今日晚至,并非娘娘之罪,而是睿王妃……”

    “放肆!”赵平清打断她的话,神色冷厉地斥道:“母后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还不闭嘴!”

    紫燕委屈地低了头不敢言语,沈惜君眸中掠过一丝异动,早在来宁寿宫之前她就想好了推脱之词,故而并不惧紫燕告状,只是未曾想到赵平清竟会替她隐瞒,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卫太后听出当中古怪,蹙眉道:“怎么一回事?”

    赵平清连忙道:“回母后的话,出门之前,儿臣不甚沾染了污渍,幸亏姐姐及时发现,否则儿臣虽不至于迟至,却要在母后面前失仪了。”说着,她满面感激地朝沈惜君道:“之前匆忙,未曾向姐姐道谢,望姐姐见谅。”

    “妹妹客气了。”沈惜君虚虚笑着,心里一阵嘀咕,这个赵平清,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她一时摸不准。

    陈氏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太后,平妃虽犯了错,却也是出于对太后您的敬重与孝心,不如就从轻发落吧。”

    “既是妹妹开口求情,哀家就依你所言,从轻发落。”滚圆的佛珠一颗接着一颗在指尖划过,转了半圈之后,她徐徐道:“平清,哀家罚你去佛堂点灯五十,你可愿意?”

    赵平清赶紧道:“儿臣愿意,多谢母后,多谢母妃。”

    沈惜君虽觉得这个惩罚过于轻了,却也知趣地没说什么在赵平清点完灯回来后,卫太后赏下一对海棠玉颈圈,陈氏赏得则是一对七宝簪子,皆是一模一样,意喻她们二人同心同德。

    但谁都知道,想在这深宅大院里同心同德,难如登天!

    离开宁寿宫后又去静芳斋坐了一会儿,待得回到睿王府已是晌午时分,蔡元早已在东花厅中备好了午膳。

    沈惜君挟了一筷厨房精心炮制的八宝鱼递到东方溯碗中,笑道:“妾身知道王爷喜欢吃这八宝鱼,临出府前特意厨房做的,王爷您尝尝看。”

    东方溯并不看碗中的鱼肉,望着坐在右侧的赵平清道:“平妃,今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平清不意他会突然问这个,正想着说辞,沈惜君已是先一步道:“这事妹妹之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王爷何以又问起来,不就是……”

    “本王问你话了吗?”东方溯目光冷冷漫过她的脸庞,令后者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止了嘴边的话。

    东方溯重新落了目光在赵平清脸上,“此处没有旁人,你只管实说就是了。”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章 算计

    第两百一十章 算计

    赵平清低眉道:“昨夜杜鹃准备衣裳之时,未曾仔细检查,拿了有污渍的衣衫,误了给母后与母妃请安的时辰。”说着,她又急急道:“王爷放心,妾身会好好教导杜鹃,断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她这话提醒了东方溯,四下打量了一眼,疑声道:“杜鹃呢,怎么不见她?”

    赵平清绞着帕子,目光闪烁地道:“杜鹃她……身子不适,所以妾身让她在屋里歇息。”

    “是吗?”东方溯狐疑地盯着赵平清,下一刻,目光落在紫燕身上,“既然你主子不肯说,你来说!”

    赵平清为难地道:“王爷……”

    东方溯抬手打断她的话,对犹豫不定的紫燕道:“你只管照实话,自有本王替你做主。”

    紫燕瞅了赵平清一眼,把心一横,将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临了垂泪道:“王爷,杜鹃那句话只是想维护娘娘,并无恶意,王妃偏偏揪着她的无心之失不放,不止掌嘴还下令将她关入柴房,两日之内不许吃喝,几乎是去了半条命。”她越说越伤心,磕头道:“求王爷为娘娘,为杜鹃做主!”

    赵平清不安地道:“王爷您别听紫燕胡说,并没有这样的事情。”

    “孰是孰非,本王心里清楚。”东方溯淡淡说了一句,对蔡元道:“传本王的命令,把杜鹃放出来,另外再拿两匹绢纱赏她。”

    听得这话,沈惜君哪里还忍得住,开口道:“王爷,杜鹃以下犯上,目无尊卑,不可轻饶。”

    东方溯唇角一扬,“杜鹃以下犯上该罚,那王妃呢?”

    沈惜君神色不自在地道:“妾身怎么了?”

    “明明是你弄污了平妃衣裳,却在母后面前撒谎说是平妃自己弄污的,论罪……你可比杜鹃重多了。”

    沈惜君咬着微微失色的朱唇,不悦地道:“王爷怎可拿妾身与杜鹃那丫头相比。”

    东方溯漠然道:“你是人,她也是人,何以不能比?”

    沈惜君不服气地道:“她是下人,身份卑微,根本就不配与妾身相提并论!”对视片刻,东方溯忽地笑了起来,颔首道:“你说的不错,杜鹃确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沈惜君还没来得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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