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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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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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梁氏展颜一笑,“这两年亏得有瑾儿在身边,不然本宫真不知要怎么熬过来。”她对绣春道:“待会儿将本宫那里的血燕全部都送到容贵人这里来。”

    不等绣春答应,容氏已是急急道:“这如此使得,万万不可。”

    “有什么使不得的。”梁氏笑道:“你现在腹中怀的可是龙胎,龙子凤孙,难道还吃不得些许血燕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好了。”梁氏打断她,“你就好好照顾自己与腹中孩子,其实的就不要想了,以免多思伤身,不过……”

    容氏迟迟不见她说下去,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梁氏低低叹了口气,“这宫里头的事,本宫也说不准,总之你多几分小心总是没错的。”

第一卷 第五百九十一章 是喜是忧

    第五百九十一章 是喜是忧

    容氏怔忡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抚着腹部的手下意识一紧,慌声道:“难道有人……”

    “嘘!”梁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语不传四耳,你心里明白就好。”

    容氏不安地点头,旋即又郑重其事地朝容氏行了一礼,“多谢娘娘提点,臣妾没齿难忘。”

    “不过是举手之罢了。”梁氏扶起她,微笑道:“咱们是同一年进的宫,情同姐妹,往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本宫,本宫一定尽力帮你。”

    “多谢娘娘。”在容氏又一次伏下身去时,一名瞧着只有十四五岁的宫女慌慌张张地捧着一套暗红色的衣裳进来,匆忙行了一礼,急声道:“贵人……”

    兰珠看到她手里的衣裳,脸色微微一变,喝斥道:“放肆,没瞧见主子正与昭仪娘娘说话吗,还不赶紧退下,有什么事晚些说。”

    宫女也意识到自己鲁莽,捧着衣裳退到一边,梁氏看了一眼桌上丝毫未动的膳食,轻拍着容氏的手道:“你现在是两个人了,无论多没胃口,都要吃下去,切勿饿坏了孩子。”

    容氏温顺地点头,“嗯,臣妾让人拿去热一热再吃。”

    梁氏满意地笑一笑,“本宫还有事,先回去了,你好好在此养胎,改日本宫再来看你。”

    “恭送娘娘。”待梁氏走得不见人影后,容氏倏然敛了笑容,朝兰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上前关了殿门,随后走到那名宫女面前,淡然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宫女闻言,连忙将衣裳递过去,“姑姑您看,这衣裳下摆沾了许多血迹,因为衣裳颜色与血迹相近,故而之前没有发现,不知是谁弄上去的,只怕会洗不净。”

    兰珠面无表情地听着,“就因为这个?”

    宫女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偷偷觑了一眼容氏,“这是贵人最喜欢的一件衣裳,奴婢怕……”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她脸上,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打断她还未出口的话。

    宫女怔怔抚着刺痛的脸颊,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委屈地道:“姑姑这是做什么?”

    兰珠冷冷道:“这一掌,是对你小惩大戒,你可知刚才差一点就害死了主子。”

    宫女被她说得又害怕又不解,“我……我做错了什么?”

    兰珠面色一冷,“做错事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罪加一等。”说着,她又扬起手掌,宫女心惊胆战,但又不敢躲闪,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准备生受这一掌。

    “好了。”容氏唤住兰珠即将落下的手掌,对那名宫女道:“你在我这里当差多久了?”

    宫女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道:“回贵人的话,有两年了。”

    容氏点点头,“两年日子也不算短了,可惜啊,一点都没有长进,阿绣,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被称为阿绣的宫女大惊,连忙跪下道:“奴婢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贵人明示,奴婢一定改。”

    容氏扬一扬下巴,“昭仪难得来一趟揽芳阁,你可倒好,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还拿一件被不知什么血迹弄脏的衣裳,这是触我的霉头还是触梁昭仪的霉头?”

    阿绣连连摇头,“奴婢绝不敢有此念头,只是一时紧张,所以……”她伏首道:“奴婢知错,请贵人恕罪。”

    容氏盯了她道:“这件事,你还与谁提过?”

    阿绣眸光一闪,摇头道:“没有。”

    因为阿绣低着头,容氏不曾见到她眼底的不安,暗自松了口气,道:“往后稳重一些,若是再犯今日这样的错,我绝不轻饶,清楚了吗?”

    阿绣迭声答应,“奴婢清楚,谢贵人开恩!”

    容氏目光一闪,落在她一直捧在手里的衣裳上,“至于这衣裳,其实我也不大喜欢了,兰珠,拿去扔了吧,你也下去做事吧。”

    在阿绣离去后,容氏目光又冷了几分,无声漫过兰珠脸庞,令后者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跪下道:“奴婢大意,请贵人恕罪。”

    “我恕你罪不难,但刚才若被梁昭仪发现,她可不会恕我们。”

    “奴婢知道。”兰珠委屈地道:“其实奴婢已经将衣裳收得很严实了,哪知道这丫头会找出来,还不知死活的拿进来,险些闯下大祸。”

    “你还有脸说。”容氏瞪了她一眼,沉声道:“还不赶紧把衣裳烧了。”

    兰珠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赶紧取来火烧,将几乎全新的衣裳投入火盆之中,直至烧得一根丝线都不剩方才端下去,并且将焦炭埋入土中,真真是半点痕迹也不留。

    容氏站在窗前,静静看着将土掩平的兰珠,唇角微微弯起,犹如深山中狡诈多变的狐狸。

    漪兰殿中,小元子正仔细回禀着容氏一事,待听到容氏怀有龙种,夏月惊讶地道:“陛下召幸过容贵人吗?我怎么不记得。”

    慕千雪命花蕊取来彤史,指着其中一条记录道:“确是召幸过一次,是一个多月的事了,与容贵人龙胎的日子相符,记上吧。”

    宫中但凡有妃嫔怀孕,都会查阅彤史,若是没问题,就会在旁边注上一笔,算是证明了这个孩子的出身。

    在夏月记录的时候,小元子犹豫地道:“奴才与章院正出揽芳阁的时候,章院正曾提了一句,说容贵人喜脉略有些虚,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也不知是否龙胎有恙,只能等胎儿大一些,再做判断;因为不敢确定,所以他也没与容贵人明言,只是悄悄与奴才提了一嘴。”顿一顿,他道:“还有一件事,奴才觉得奇怪。”

    “说。”慕千雪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接过彤史。

    “临出门的时候,奴才无意中撞到了容贵人身边的阿绣,当时她手里拿着一件衣裳,应该是容贵人的;那衣裳是暗红妆锦刻丝,但奴才捡起来的时候,发现衣摆处有颜色不匀的情况,问了阿绣,她说是血。”

    夏月一惊,“无端端地怎么会有血?”

    小元子疑惑地道:“我也想不通,因为当时赶着回来向主子覆命,也不曾多问。”

第一卷 第五百九十二章 误会渐深

    第五百九十二章 误会渐深

    “唧唧!”一只不知名的秋虫纸鸣着爬上窗台,秋风拂过,细小的爪子紧紧攀着窗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秋虫,生于秋,亦死于秋。

    夏月默默盯着这只生命即将早到尽头的秋虫,忽地道:“主子,您说容贵人会不会根本没有怀孕?小元子见到的血迹……其实是天葵。”

    小元子被她这胆大至极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摇头,“皇嗣关系重大,容贵人怎么敢做假?”

    夏月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自己去瞅瞅史书,多少嫔妃为了争夺名利与陛下的恩宠,计谋百出,无所不用;别说假孕了,连借种生子,混淆皇家血脉的事做得出来。”顿一顿,她又道:“而且主子也提过,容贵人并不像咱们表面所见的那般简单,与她同一年进宫的梁氏、易氏都已经身居高位,并有皇子帝女傍身,她却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贵人,心急之下,利用假孕来搏上位并非全无可能。”

    小元子想一想,还是摇头,“就算这件事说得通,那章院正呢,是他替容贵人把得脉,也是他说容贵人有喜,难不成他被容贵人一早收买 ?”

    夏月被他问得答不出话来,是啊,章廷芳为人正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正因为这样,东方溯才提拔他为院正,当不至于与容氏同流合污。

    要按着这理解,容氏是真的怀孕了,可沾在衣裳上的血迹不是天葵又是什么,可从没听说容氏受伤,还是说……那些血迹,就是宫人不小心受伤弄污的,并没她想得那么复杂。

    在夏月左思右想之时,慕千雪搁下看了许久的彤史,对小元子道:“你去告诉章廷芳,让他隔日去揽芳阁为容贵人把一次脉,但有异常,立刻来告诉本宫,不得耽搁;另外,你设法查一查兰珠,她是容氏从府里带进宫的心腹,容氏若真隐瞒了什么,一定会通过她去办。”

    入了十一月后,天气一日寒过一日,陈太后的脸色也是一日沉过一日,容氏腹中的孩子并不能令她展颜。

    这段日子,她明着暗着劝了东方溯数次,无奈后者始终不肯打消出征的念头,至于慕千雪那边,也说没法子劝。

    眼见出征在即,陈太后终于按捺不住,悄悄传来孙兴询问,后者早就得了梁氏的吩咐,自是添油加醋,将所有事情都推在慕千雪身上,令后者凤颜大怒,好不容易熬到孙兴离开,她重重一拍扶手,喝斥道:“哀家让她去劝皇帝,她可倒好,竟然阳奉阴违。”

    “太后仔细手疼。”秋月劝道:“或许当中有什么误会。”

    “孙兴听得清清楚楚,能有什么误会,难不成还是孙兴无缘无故冤枉她?”陈太后越说越气,冷哼道:“哀家真是错信了她。”

    秋月接过宫人递来的燕窝,细声道:“太后消消气,血燕炖好了,浇了鲜羊奶,您且尝尝看。”

    陈太后捧了片刻,终是咽不下这口气,重重搁在小几上,冷声道:“去,将慕氏给哀家传来。”

    小太监瞅着她,吞吞吐吐地道:“奴才……奴才……”

    陈太后本就心情不畅,看到他这副模样,越发的不悦,“怎么,哀家使唤不动你了?”

    小太监大惊,连忙跪下道:“太后息怒,并非奴才不愿意去,而是贵妃并不在宫中。”

    他这话令陈太后大为奇怪,“不在宫中?她去哪里了?”

    小太监瞅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贵妃……去了畅春园。”

    陈太后释疑之余,又有新的疑问浮上心头,“她去畅春园做什么?什么时候走的?”

    小太监不安地动了一下双膝,“是陛下的意思,说是让贵妃在那里养胎,待诞下皇嗣之后再回宫,今儿个刚走,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陈太后面色难看地道:“为何这件事哀家事先毫不知情?还有你,既是知道,为何不早早告诉哀家?”

    面对她的质问,小太监越发惊惶失措,连连磕头,“太后恕罪,不是奴才不肯说,而是……而是陛下不许。”

    陈太后疑声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小太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了头道:“陛下说太后您凤体未愈,不宜操劳,所以……不要惊动您。”

    陈太后一怔,旋即会意过来,冷笑连连,“皇帝哪里是担心哀家操劳,分明是怕哀家阻止,好!真是好!”

    秋月见她脸色不对,重新端了燕窝递到陈太后面前,赔笑道:“再不喝,这燕窝可就要凉了呢。”

    “哀家这会儿还喝得下吗?”陈太后冷冷言语了一句,转头看向尚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去请皇帝过来。”

    “且慢。”秋月唤住欲要离去的小太监,轻声道:“奴婢知道太后想说什么,但恕奴婢直言,陛下这次是当真打定了主意,无论太后您说什么,怕是都没用了。”

    陈太后脸色连变,寒声道:“依着你的话,哀家就该由着皇帝出征?”

    秋月叹了口气,“恐怕只能如此。”

    这句话令陈太后脸色越发难看,搁在小几上的手缓缓握紧,护甲在紫檀几面上留下数道深深的印子。

    许久,她颤声道:“秋月,哀家很怕……很怕皇帝……”

    秋月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蹲下身握住她蜷曲的双手,心疼地道:“太后别自己吓自己,陛下福泽深厚,一定能够平安回来。”

    陈太后默默看着她,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缓缓吸了口气,“希望真是哀家杞人忧天了,但有一件事,哀家很清楚——红颜祸水。”

    秋月神色一凛,旋即已是若无其事地道:“既是祸水,想个法子除掉就是了。”

    日子在愈渐寒冷的秋意中徐徐而过,很快便到了十一月十八,在巡阅军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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