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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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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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氏委屈地道:“刘美人确实有一枝一模一样的,但这枝真是臣妾的,这种事情臣妾没必要欺瞒太后。”

    见她说得情真意切,陈太后眼底掠过一丝松驰,“这么说来,是哀家错怪你了?”

    容氏连忙跪下道:“臣妾不敢。” 顿一顿,她抬起眼睛,试探道:“只是……臣妾不明白,太后为何会问起这个。”

    冯川在一旁道:“贵嫔有所不知,奴才刚才扶太后去外面散步,无意中听到花丛后面有人在埋怨太后,奴才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枝梅英采胜簪。”

    “原来如此。”容氏恍然之余似又想到了什么,脱口道:“难不成……”

    陈太后等了一阵子不见她说下去,追问道:“难不成什么?”

    容氏神情慌张地道:“没……没什么。”

    陈太后打量着她,漠然道:“怎么,连哀家也不能说?”

    “不是,臣妾只是……”容氏不安地道:“只是担心有所误会。”

    陈太后眸光一沉,冷冷道:“说!”

    容氏无奈地道:“启禀太后,在冯公公来之前,刘美人匆匆忙忙来见臣妾,要臣妾去她那里,又说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臣妾一直与她在一起。臣妾觉得奇怪,就问怎么一回事,但刘美人怎么都不肯说。臣妾原本不打算答应的,但她跪下来又哭又求,臣妾于心不忍,就答应了。”说着,她急急道:“臣妾相信刘美人只是一时失言,并非存心对太后不敬,还请太后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回,臣妾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刘美人,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陈太后扶着冯川的手坐了起来,“你倒是护得牢。”

    容氏讪讪道:“再怎么样她都是臣妾宫里的人,犯了错,臣妾也有责任。”

    “既然你这么说,哀家就原谅她一次,不过记性还是要长一些,让她每日待在采兰阁里誊抄佛经,每十日让人送来一次,什么时候抄出来的字让哀家满意了,就什么时候出门。”

第一卷 第九百五十四章 嫁祸

    冯川在一旁笑道:“刘美人这么年轻,怕是静不下心来誊抄佛经。”

    “静不下来也要静,省是整日胡思乱想。”陈太后冷哼一声,对容氏道:“哀家把她交给你看管,可别出岔子。”

    “臣妾遵旨。”容氏恭敬地答应。

    陈太后盯了她片刻,抬手将簪子重新插回她发上,“刚才的话,哀家不想再别人知道,明白吗?”

    容氏连忙道:“臣妾明白。”

    “好了,你也回去吧。”这会儿外头已是下起了滂沱大雨,无数花瓣被雨水打落,与尘泥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不复之前的娇艳美好。

    陈太后望着容氏撑着伞没入雨中的身影,侧目道:“你怎么看?”

    冯川思忖片刻,道:“刚才来的路上,奴才曾试探过刘美人,她显得很惊慌,再加上刚才容贵嫔的话,恐怕真是刘美人。”

    陈太后抚一抚脸颊,凉声道:“容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的话不能尽信,不过……哀家刚才问她的话的时候,她落在哀家腿上的力道变化不大。”

    “一个人若是心里慌张,必然会控制不好手上的力道,这么说来容贵人那番话是真的。”

    “现在说这话还言之过早,你尽快去查清楚,看丢了梅英采胜簪的到底是哪一个。还有,派人盯住承德殿那边,咱们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到皇帝耳中去,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她横了冯川一眼,有些怨恨又有些无奈。

    冯川躬身道:“奴才省得。”

    在陈太后和冯川猜测哪个是偷听他们说话的人时,容氏亦回到了常平殿,虽然打着伞,但雨太大,绣鞋和裙摆都被打湿了。

    在跨过门槛时,不知是被裙摆绊到还是脚下打滑,容氏整个人往前扑去,好在兰珠就在旁边,赶紧持住,“主子小心。”

    容氏点点头,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呆滞,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她握住兰珠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兰珠悄悄看了一眼,对站在旁边的宫人道:“主子衣裳湿了,得沐浴更衣,你们赶紧去烧水,记着多烧一些。”

    在宫人都离去后,兰珠扶着容氏在椅中坐下,又去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没事了,主子没事了。”

    容氏捧着茶盏的双手不住发抖,茶水不断洒在手上,等递到嘴边,已是只剩下一半,幸好不是刚烧出来的水,否则非得烫起泡不可。

    一盏茶喝完还不够,又让兰珠倒了一杯,再次喝完后,容氏方才平静下来,但眼底的恐惧还在。

    兰珠替她擦干手上的茶渍,安慰道:“没事了,他们只会怀疑刘美人,断不会疑心到主子身上。”

    容氏双手猛地一缩,眼中的恐惧又深了几分,她紧紧攥着茶盏,惊魂不定地道:“原来冯川就是万三没来得及供出的细作,而且……而且他还控制了太后,太……太可怕了。”

    早些时候,容氏去静芳斋请安,哪知竟意外听到陈太后和冯川的对话,匆忙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拉了梅英采胜簪。

    她一发现少了簪子,立刻意识到不好,虽然宫里不少人都有这个簪子,可若是有心查,早晚会被查出来的;一旦被他们知道是自己偷听了他们说话,必然凶多吉少,虽说她可以去向东方溯告发,但一来她素不得怠见,二来空口无凭,东方溯只怕不会相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陈太后以为偷听他们谈话的是别人。

    容氏知道冯川很快会查到自己这里来,所以她赶紧去了采兰阁,陈美人也有一枝相同的簪子,先借来应一应急,若是合适,就推刘美人去做替死鬼,反正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陈氏,整日钻营着怎么在陛下面前露面,不自量力。

    或许连天也有意帮她,到采兰阁的时候,陈氏正好从外面回来,神情有些兴奋,她略略一问,就给问了出来,原来陈氏知道今日承德殿要出大事,怕东方溯会被逼退位,她可不想自己连雨露都还没沾到就成了太妃,于是悄悄去了那边打听,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东方溯依旧是皇帝。

    听完这一切,容氏心里下定决心要推陈氏去死,她先是吓唬刘氏,说陈太后最不喜欢后宫嫔妃插手前朝的事,哪怕是打听一句,都会招来太后不满。

    刘氏果然被吓住,慌张地问容氏要怎么办,容氏趁机让她撒谎说她们一直在一起,没有离开过,绝口不能提去过承德殿的事情,更不能告诉太后。

    刘氏早已没了主意,自是满口答应,对容氏更是满心感激,丝毫不知自己正在逐渐被推上死路。

    至于那枝梅英采胜簪,自是容氏从刘美人那里要过来的,这枝簪子并不贵重,再加上容氏“有恩”于自己,所以刘氏给得极为痛快,一点犹豫也没有;更在容氏一番巧言之下,答应替她保守丢失簪子的秘密,只说簪子原本就是她的。

    “兰珠!”容氏突然抓住兰珠的手,她抓得极用力,指甲隔着薄薄的夏衣掐进兰珠皮肉里,慌声道:“你说,太后……太后她会相信吗?”

    “当然。”兰珠忍着痛道:“主子安排得那么完美,他们一定会相信。”

    “可……可那始终是编出来的,太后一向老谋深算,再加上一个冯川,她刚才拿梅英采用簪试探,说明她……已经怀疑我了。”说到这里,容氏身子又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对于陈太后,她是又恨又怕。

    兰珠安慰道:“怀疑是一回事,确认又是另一回事,奴婢倒觉得那番试探后,太后应该已经打消了对您的疑心。”

    “你不知道,先前……太后说那些话的时候,本宫费了多大的劲才控制住手上的力道。”

    “主子别太担心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太后真知道了,咱们也不见得有事,大不了拼一个鱼死网破,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冯川在一旁笑道:“刘美人这么年轻,怕是静不下心来誊抄佛经。”

第一卷 第九百五十五章 雨过天青

    这场雨虽然大却下得不久,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雨过天晴,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气。

    蜻蜓展开透明的翅膀,在月华池上欢快地飞舞着,不时停在还残留着雨珠的荷叶上,红白相间的锦鲤在清澈的池水中游曳,鱼尾摆动,不时划出一道道水线,悠闲自在。

    几粒鱼食的洒落,打破了这份平静,锦锂争先恐后地游过去抢时,一时水面上攒满了鱼头,有几条心急的锦鲤还跃出了水面,带起一连串水珠,在雨后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一颗颗透明璀灿的晶石。

    随着鱼食一拨拨洒下去,围过去的锦鲤越来越多,在鱼食洒尽后,还依依不舍地徘徊在池边不肯离去,直至一叶扁舟驶来,方才不得不散去。

    扁舟还没完全靠岸,站在上面的人影便纵身跃了上来,正是予恒,他递过一个刚刚采摘下来的莲蓬,笑道:“母后尝尝。”

    “你啊,小心一些,万一掉到池里可怎么办!”沈惜君一边责怪一边接过莲蓬,取了一颗新鲜莲子,剥去皮后放到嘴里咀嚼,“嗯,很新鲜也很甜。”

    “甜?”予恒有些疑惑地看看莲蓬,随即也取了一颗莲子放入嘴里,刚一咬下就皱起了两道英气的眉毛,愁眉苦脸地道:“明明是苦的。”

    他这副样子惹得沈惜君笑了起来,带着捉狭的笑意道:“尝到苦的了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予恒恍然大悟,“母后故意诓我。”

    “母后这是罚你呢,谁让你瞒着母后。”听到这话,予恒讪讪地道:“儿臣……那不是怕说了之后,会让万三察觉吗?”

    沈惜君抚着他俊朗的面容,感慨道:“母后知道,可母后心疼啊,这么大的委屈,你就一直自己一个人受着,还受了这么久;也怪母后不好,不仅不相信你,还打了你,一想到这个,母后心里就难受,母后……”

    予恒见她越说越难过,赶紧握住她的手,“不怪母后,要怪就怪儿臣演技太好,看来以后儿臣可以去戏班子混饭了。”

    沈惜君原本已经快要落泪,被他这么一打岔,顿时笑了起来,嗔怪道:“就知道贫嘴。”

    予恒笑着扶她到亭子里坐下,“母后养了儿臣那么多年,别说打几个巴掌,就算要儿臣的命,那也是应该的。”

    “你啊。”沈惜君拭去眼角的泪水,欣慰地道:“母后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个儿子,就算现在老天爷要把母后的命收回去,母后也可以瞑目了。”

    一听这话,予恒急忙道:“母后快别说这样晦气的话,您可得长命百岁,看着儿臣娶妻生子呢。”

    予恒的紧张令沈惜君心中越发温暖,微笑道:“好好好,母后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去剥莲子,予恒连忙拦住她,“这莲子苦,母后还是别吃了。”

    沈惜君笑道:“你采来的莲子,再苦也变成甜的了,再说莲子能够明目清火,是好东西。”说着,她看了一眼四周,感慨道:“果然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舒坦,真好。”

    予恒有些内疚地道:“是儿臣不好,让母后担心难过,儿臣答应您,以后都不会了。”

    沈惜君笑语道:“母后可记住你的话了,不许耍赖。”在予恒答应后,她又语重心长地道:“这次的事,母后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怕露了破绽,功亏一溃,但你要答应母后,一定不能有下一次了。虽然你不是母后亲生的,但在母后心里,早已经与亲生无异,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后……真不知该怎么办。”

    “儿臣明白。”予恒抹去眼角的湿润,笑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儿臣都与母后商量着办。”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听到予恒的回答,沈惜君心中一松,笑意重新染上眉眼,转而道:“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张公公已经去东宫传旨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开释了。”说到这里,予恒眉眼一沉,神情有些郁郁。

    看到他这副神情,沈惜君道:“还在担心最后那名细作?”

    “嗯,一日不除就一日是个祸患。”予恒愁眉道:”但经此一事,他肯定会隐藏得更深,也不知能不能揪出来。”

    沈惜君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明儿个本宫去找贵妃商议,她一向足智多谋,定能找出那个细作来,你别太担心。”

    予恒应了一声,咧嘴道:“说起姨娘,儿臣骗了她那么久,得赶紧去赔个不是,也不知姨娘会不会把儿臣轰出来。”

    兰珠在一旁打趣道:“还真有可能,殿下这次着实是把咱们给骗惨了,贵妃娘娘这会儿怕是正哭笑不得呢。”

    予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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