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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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孤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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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殊大气地拍拍她的手背:“那你也别本宫本宫的自称了。”
  乐安公主笑着点头,十足的小女孩模样,然后看向叶婉柔。
  叶婉柔赶紧说道:“叫我婉柔就好。”
  乐安公主看着叶婉柔,问:“本……我刚刚看你从正殿走出来,你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呀?”
  叶婉柔只好不情愿地答:“我是厉王府的。”
  “厉王?”
  乐安公主瞪大了眼睛,惊疑道:“是康平皇姐要嫁的那个厉王吗?”
  看到叶婉柔点头称是,乐安公主眼中显出些许同情的意味。
  想必是把叶婉柔当做是厉王的妾室了。
  叶婉柔怎能看不懂乐安公主此时心中的想法,心里顿觉无比懊恼羞愤,可她又不好再同人讲自己是厉王的小姑姑,以免再发生上次马车里那样的事。
  由马车里的那个亲吻,她又联想到了昨日,厉王把她抱到腿上亲吻的画面。
  脸不知不觉就红得发涨了。
  贺兰殊不明白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看乐安公主神情怪怪的,又看看叶婉柔脸蛋红红的。
  她用手背蹭蹭叶婉柔的大红脸,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厉王是谁?”
  乐安公主回问:“你竟然没听说过厉王?”
  贺兰殊理所当然地回道:“没听说过,我从小跟我爹在边关军营长大,你们京城的事我都不知道。”
  乐安公主又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贺兰殊,说道:“那岂不是生活的很辛苦?很寂寞?”
  贺兰殊大摇其头:“不辛苦,他们都很照顾我,也不寂寞,从小跟我弟一起学功夫,还比赛骑马射箭。肯定比你们呆在深闺里有趣的多。”
  乐安公主听了,神色黯然了下去,轻声自言道:“那的确是比我要好的多。”
  贺兰殊回头看眼前殿,说道:“乐安你是公主,怎么坐在外殿?时辰差不多了。你快进去吧!要是等太后出来了,你再进去就不好了。”
  乐安公主轻轻摇头:“我还是坐在这里比较好,她们看不看到我都是一样的。”
  乐安公主看向还红着脸的叶婉柔,安慰道:“婉柔,你不用太担心,康平皇姐虽然有时刁蛮了点,但其实心地不坏的。前些时日,有个戏子被太后降罪,要不是康平皇姐跪着哭求,太后一定会命人把那戏子打死的。”
  叶婉柔心道:那戏子就是梁成文吧!不知他拿着那些银子去做了什么?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她正跑题的想着别的事,就听乐安公主又道:“厉王肯带你来这种场合,想必是很宠爱你的,将来也必定会护着你,不会让婉柔你受委屈的。”
  叶婉柔不想任由乐安公主再误会下去,开口道:“我和厉王的关系,不是……”
  “小姐……”风遥突然在她身后开口道:“厉王请小姐回去前殿。”
  


  第21章 太后寿宴

  叶婉柔闻言立刻看向刚刚的那个亭廊,其中已经没有了楚业扬的身影。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
  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婉柔不得不起身,同乐安公主及贺兰殊道别。然后,悄眼寻找楚业扬的位置,几步后,看到楚业扬坐在靠近前殿的位置,正看着她。
  心中顿觉一暖,不好做任何表情的回应。微红着脸,垂眸走进了前殿。
  展云风放下酒杯,看着走向自己的小姑娘。
  小姑娘满面春风的样子。
  展云风绝美的容颜上,显出了极艳的笑。那笑里,带着一丝讽刺和隐隐的怒意。
  只是,这个意味被他的美所遮掩。旁人只看到了厉王的倾城之姿,并为之呼吸一滞。
  只能慨叹,好美的男子啊!
  难怪皇帝那么喜欢厉王!
  不只是皇上喜欢,康平公主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细想之下,发现皇帝和康平公主可真是亲兄妹,都那么容易被貌美所惑,好在康平公主只喜欢男人,不像她的皇帝哥哥,男女都喜欢,就连身边的小太监,都选的不是一般的俊俏。
  众臣子瞬间都领悟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在皇帝眼中,人不是按能力划分的,是按脸。
  也就是说:想做宠臣,得拼颜值!
  唉!殿内殿外传出那些一把年纪,满脸褶子的老臣们的哀叹!
  “太后驾到!”
  太后的出现,使众人瞬间收回了各自的心思。
  寿宴正式开始。
  接下来,就是众人一一献寿礼,道寿词。
  太后神色平静,并不见喜悦之色。
  皇帝和皇后坐在太后的左下首,皇后并不十分美艳,但皇帝对她看上去很尊重。
  安王周炎烈坐在太后的右下首,他的身后,站着垂首而立的姚碧芊。
  姚碧芊今日是以侍婢的身份来的,并非安王命她来,而是她自己求来的,她想提前见一见那个准安王妃,即东陵国的彩云公主。
  叶婉柔自宴会开始后,就不好过了,厉王在一旁不停的让她吃东西,让她喝酒。
  叶婉柔如今防厉王如防狼,怎敢喝醉了,让歹人有可趁之机?
  于是,便在喝了几杯之后装醉,不肯再喝。
  展云风倒也没勉强。
  叶婉柔就这么熬过了接下来的歌舞表演和烟花盛宴。
  歌舞表演中的第一支舞,居然是由东陵国的彩云公主所献。
  这个彩云公主,果真与之前的那个彩鸾公主大不同。
  听说,彩鸾公主被押送回到东陵国后,东陵王削其公主封号,贬为庶民,弃之边野,永不得回首都盾城。
  这个彩云公主,长得眉清目秀,颇有种小家碧玉的柔美气质。舞姿可圈可点,尤其值得称赞的是那柔软的腰肢,看上去不盈一握,让人有种想要搂入怀中的冲动。
  姚碧芊在一旁一直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接下来,最大型的舞蹈表演中,主舞姬是个十分美艳的女子。舞姿婀娜妖娆,举手投足间,皆是万种风情,那气质,绝非教坊司所出的舞姬。
  教坊司的舞姬,不会有这样勾人的媚态。
  后来方知,那是梁都第一青楼的花魁——凌月婵。
  凌月婵的美,不单单是体态容貌的美。更多的是撩人的动作和眼神。
  太后坐在上面看着,心里暗骂,皇帝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胆大到将个青楼妓子弄进皇宫的地步。
  这个凌月婵,要不是她痛斥过皇帝。皇帝非把她弄到后宫不可。
  皇帝这个不争气的坏毛病,可怎么才能戒掉?只要一听说哪里有美人,就一定要收到手。导致后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要是真能为皇家绵延子嗣,也就算了。可皇上把她们收到手就算完了,连见都不见,更别说侍寝了。导致皇帝的女人一大推,皇帝的儿女却没几个。
  太后越想越烦,再想想仍在寝宫里哭得寻死觅活的康平公主,只觉头都疼了。
  最后,太后命人提前开始了烟花的燃放,自己乘着众人仰头看烟花之际,无声的退了出去。
  叶婉柔被展云风拉出去,寻到无人处,抱着她,飞上皇宫的最高点。即藏书阁的顶层阁楼里。让她站在围栏后看烟花。
  如今叶婉柔对烟花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看着天空中不断散开的火光,她甚至有想抱住头大叫的冲动。
  这时,一双手臂自她的身后突然伸出来,还不待她反抗,就已经环住了她的腰身。
  展云风的声音阴森森的响在她的耳畔:“你在怕什么?”
  叶婉柔借着酒劲,毫不客气:“怕你!”
  “怕本王什么?”
  展云风将自己的脸,贴上叶婉柔粉嫩的脸颊。
  叶婉柔歪着头躲:“做过那么多亏心事,你难道不怕半夜有鬼敲门吗?”
  叶婉柔感觉到展云风在笑,笑得胸膛都在微微颤动。
  只听那恶魔大言不惭地笑道:“本王没做过亏心事。”
  叶婉柔不屑与他争辩,只觉得这高处的夜风,真是冷,冷得牙齿都要打颤了。
  “我好冷。”叶婉柔硬声道:“我要下去。”
  展云风把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回道:“说些让本王高兴的话,本王酌情而定,说得不好听,就把你留在这里。”
  叶婉柔气道:“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展云风又被逗笑了:“今日又不是本王的寿辰,说这些给本王何意?不好听。”
  叶婉柔咬牙,磨着牙又道:“祝王爷事事顺心,日日如意,平安健康活到九十九。”
  展云风握住她的双手,和她十指交握,忍笑道:“本王想听更好听的。”
  叶婉柔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音:“祝王爷金玉满堂,六畜兴旺,独占鳌头,百福具臻,福寿康宁。”
  展云风还未再开口,叶婉柔已经以一种,你敢再说不好,我绝不再理你的眼神,看着他。
  展云风便兴致盎然地与她对视,当叶婉柔从那目光中发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
  叶婉柔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个登徒子非礼。
  因为是侧身窝在展云风的怀里,为了抵抗,她把自己的身子往下缩。可是,她的那副小身子,实在是力量有限。
  展云风轻松将她提起来,抱进怀里,又吻了吻。
  叶婉柔恨极,终于骂道:“你卑鄙无……”一张口,瞬间被人得了空子。
  挣扎无济于事,只能……呜呜的哭出声。
  见她流泪,展云风马上停止了自己的恶行,说道:“这里风大,不要哭。”
  他抬手为小姑娘擦泪。然后迅速抱住人,从藏书阁上飞了下来。
  天上的烟花仍在逐一绽放。
  叶婉柔之前喝的酒,这会儿终于上了头。
  绚丽的色彩中,仿佛看到了儿时,与父母一起的美好画面,听父亲读兵书,与父亲在沙盘上比赛排兵布阵,输了就如此时这样的哭鼻子。那时,父亲也是笑着为他擦泪。母亲同样是笑看着她。
  父母的笑,真好看。
  当展云风进到马车里时,怀里的人已经睡了。
  眼角还带着泪,他轻轻的,将那滴泪珠擦掉。
  看着安安静静窝在怀中的小姑娘,展云风突然有种茫然又懊恼的感觉。
  从何时起,那个不为外物所动,沉着冷静的厉王,竟然变成现在这样了?居然会一次又一次的弄哭一个小姑娘?
  或许,就该任由她和那个楚业扬一起私奔算了。
  几日后,华阳侯府。
  华阳侯楚卫忠将儿子楚业扬叫入书房,同时命管家将家法取了来,吓得楚夫人和楚老夫人也一起赶到了书房门口。
  华阳侯看着一脸决然,不知所谓的儿子,压住火气道:“你未经为父允许,私自跑去向皇上那里请职的事,为父就不跟你计较了。为父现在要跟你说的是,贺兰洪德将军日前约为父喝茶,其中提到有意招你为婿。”
  楚业扬听得一惊,完全不知贺兰将军还有个女儿。
  华阳侯继续说道:“你既然做了贺兰将军的监军,那做了他的女婿也好有个照应,我们决定在梁都为你们举办订婚宴,婚礼在梁都举行怕是来不及了,你随贺兰将军到了邢州再举行婚礼也是一样的。”
  楚业扬看着父亲,平静了下心绪,道:“父亲难道不明白,皇上命孩儿做邢州监军的用意何在吗?怎能让孩儿给贺兰将军做女婿呢?”
  华阳侯气道:“这二者之间又不矛盾!难道你还能置为父在梁都的生死于不顾,在边关同你岳父一起造反不成?”
  “父亲!”楚业扬梗着脖子,道:“父亲难道不知孩儿已经订过婚,是有未婚妻的人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孩儿另娶他人?”
  “反了你了!”华阳侯的火气终于爆发。挥手摔了桌案上的茶壶,随着嘭的一声炸响,只听华阳侯吼道:“自古哪个婚姻不是父母之命,何来逼迫一说?为父哪件事不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和那个卑劣女子在布坊里做的好事!如此与男子私相授受,不知廉耻的女人,休要妄想能嫁入我们华阳侯府!”
  楚业扬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血红之色,倔强地争辩道:“我与婉柔的婚约,是双方父母当年亲口所定,此等父母之命,怎能叫私相授受?”
  “婉柔是我的未婚妻,与我的所作所为,发乎情,止乎礼,绝非不知廉耻之人。”
  “如今,因为她家破人亡,父母不在,府门没落,就不认帐。这分明是背信弃义,见利忘义。”
  “你……”华阳侯怒气攻心,一口血涌出来,当即气昏过去。
  


  第22章 情之错付

  楚业扬见此情景,立时吓呆。
  门口偷听的楚夫人和楚老夫人当即哭叫着冲进书房。
  紧接着,书房里乱做一团。
  “老爷您怎么了?”
  “儿子你快醒醒啊!”
  “快找大夫啊!”
  “快来人啊!”
  吵闹声不绝于耳。
  接下来的事情是华阳侯在卧房内被大夫医治,楚业扬在祠堂里罚跪。
  楚业扬跪在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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