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之夫贵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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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之夫贵难挡-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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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如今不是回京了吗?这就是一件大喜事呀。”
  “如今,孩子们也大了,这府上的日子,也总算是宽裕了一些,这才有心思来打理这些内宅了。不然,我哪里有那等功夫?”
  冯夫人笑了笑,知道凤夫人这是自谦的话。
  凤家就是再怎么不好过,也不可能是日子紧巴的。
  只是这一次来,明显就看出了屋内比之前的摆设装潢,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来,两家的这门亲事,是真的结对了。
  “凤夫人呀,我也不绕弯子了,知良呢,也不小了。之前呢,或许是性子有些野,总爱胡闹。不过,最近这阵子,可是安分了许多。特别是老爷还亲自看他读书写字。只是,年纪也到了这儿,是该娶妻的时候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真的被冯知寒逼急了,冯夫人实在是不该自己过来议这门亲事的。
  凤之南虽然是凤家人,可只是凤家的旁系,而且,现在论及朝堂中的身分地位。
  凤之南是远不及冯侯爷的。
  换言之,凤渺渺嫁入冯家,那就是高嫁了。
  所以,冯夫人这么突然一提起这个,凤夫人还觉得有些不太能理解呢。
  这种事情,怎地不央了官媒来说?
  “姐姐这意思,是想着催促二人成婚?”
  凤夫人也是个直肠子,体会了她的意思之后,也便直说了。
  冯夫人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妹妹呀,说实话,我是觉得知良这性子吧,得赶紧娶个媳妇儿家来,然后好好地管束着他。再说,之前知秋的事情,想必妹妹也是知道的。我是想着,等渺渺过了门,便让她来管着府里上上下下,我去紧着照顾女儿。”
  凤夫人的眸子,动了动。
  意思就是说,渺渺一过门,就可以执掌府中的中馈了?
  进门就能当家,这自然是极好的。
  哪个女人过了门,不想成为这一府真正的主母?
  冯夫人看出来,凤夫人这是动心了。
  于是,再小心地添了把火。
  “这一方面呢,是我着急,另一方面呢。长幼有序,若是知良迟迟不能成婚,底下的那几个庶弟,不也就不能成婚了?”
  “姐姐这意思,是想着早早地让那些庶子们分出去单过?”
  大渊朝不成文的规矩。
  一般来说,庶子成婚之后,便会从父亲这里拿到一些开门立户的银两,然后出去单过。
  像是定远侯府这样的高门,分出去,自然也是会给那庶子一套宅子的。
  地方可能不会太大,可至少是有一个栖身之所了。
  冯夫人点点头,“知秋的事情,我若说是有几个胆子大的来算计她,怕是没人会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呀,我才想着,早早地将这些庶子给打发出去,也省得总是在眼前晃着,瞧着堵心。”
  凤夫人的眼神一动,“听说冯三公子,最近可是风头很盛呀。”
  冯夫人顿时觉得心头一堵,最不愿意听到的人的名字,还是又冒出来了。
  “是呀。这孩子书读得不错。就是人品嘛……”
  冯夫人很聪明地,只说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你自去体会吧。
  先前说了冯知秋是被人算计,之后,又故意这样遮遮掩掩,那位凤夫人想不多想,只怕都是不可能的。
  凤夫人倒也是聪明地没有再追问,只是,对于冯夫人今日上门来的目的,又有些犹豫了。
  晚上,凤之南回来,凤夫人亲自服侍着净了手和脸之后,才陪着老爷到了外屋用膳。
  “渺渺呢?”
  “早就回自己院子了。老爷今日回来得晚,晚膳也是让他们自己先用了。”
  凤夫人说着,就在凤之南的对面坐了。
  凤之南看了一眼菜色,倒是不差。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用?”
  “这不是想等着老爷一起用嘛。”
  凤之南笑了笑,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晚膳,然后便一起出了门,随意地走一走。
  这也是凤之南多年的习惯,吃完饭,必须要消消食。
  “老爷,今日冯夫人来过了。”
  “嗯,就是定远侯府的那一位?”
  “正是,妾身瞧着她今日过来,是有意催婚的。”
  “催婚?”
  凤之南愣了一下,右手的几个手指慢慢地摩娑着,“是不是不太合适?咱们渺渺才刚及笄,急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听着冯夫人的意思,是有意要将那几个庶子都打发出去。所以,才想着先让冯知良成婚,然后后面的几个庶子也便都跟着成了亲。”
  凤之南的眉头微拧了一下。
  “这个冯夫人在上层圈子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呀。”
  “老爷此话何意?”
  “咱们回京,也不过才两三年的功夫。听说,这位冯夫人对庶子庶女,可甚是严苛。定远侯府的三公子,才学极好,可是听说,就是她一直压着,不肯让他出头呢。”
  凤夫人表示不解,“这却是为何?就算是庶子,可若是得了荣耀,那也是整个家族的荣耀。难不成,冯夫人是担心三公子会将世子给踩下去?”
  “不无可能呀。那个冯知寒,我倒是见过,人不错,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写得一手好文章,而且那字,若是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
  这么一说,凤夫人倒是对那位冯三公子,又起了好奇心了。
  “老爷,那依着您的意思,这婚事?”
  “先缓一缓再说吧。”
  凤夫人没明白过来。
  凤之南瞄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那个冯知良,若不是因为他是侯府的世子,我还真是看不上他。只是,为了家庭的利益,让咱们的渺渺嫁过去,我总有几分不忍呀。”
  听到这话,凤夫人的心底也跟着一颤。
  听老爷这意思,那位冯世子,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若是女儿将来嫁过去受尽屈辱……
  只要想想,凤夫人就觉得心底如被揪到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老爷,当初这婚事,也是老太爷的意思。只怕,就算是拖,也拖不了太久的。”
  “先看看再说吧。渺渺自幼得你教导,一直也是温婉大方,嫁给定远侯府的世子,明面儿上,看似是高嫁了。可是实际上……唉。”
  凤之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利用女儿这一辈子的幸福,来换回家族的利益,凤之南虽然自小也受这种薰陶,可到了他自己的儿女身上,却实在是接受不了。
  可是奈何,他姓凤呢。
  冯夫人绝对不会想到,两家的婚事,竟然还有些隐忧。
  其实,冯知寒并没有想要取而代之的意思。
  按照之前公子的吩咐,他只是需要负责将冯家在暗中的势力掌控到手就可以了。
  至于是不是世子,要不要袭爵,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更准确的说,他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些。
  就算是冯知寒真的有可能成为世子,那也只是为了拿到那部分势力的一个手段,或者是过程。
  冯家,他并没有多依恋。
  这几年冯侯爷对他的态度虽然是有所缓和,可是他永远都忘不了,他曾经那样的厌恶自己。
  冯知寒甚至是记得,当年他的母亲明明只是生了一场小病,却因为久不得医治,而最终送命。
  而他的父亲,冯侯爷,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儿。
  犹记得,他曾想过去求一求父亲,可是未进门,便听到了冯侯爷极其凉薄的交待。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子,死也就死了。哪里有这么多的事儿?”
  这话,是当时他对着冯夫人说的。
  到现在,冯知寒都不敢相信,他的父亲,竟然如此地薄情寡恩。
  最终,他娘还是死了。
  死之后,连具棺木都没有,只是被人用一张破草席子一卷,便抬走了。
  当时冯知寒的年纪太小,想要追出去,却是不被允许的。
  在这样的大户人家,他的母亲,只能有一个,便是冯夫人。
  而他的亲娘,永远都只能唤一声姨娘,而非母亲。
  冯知寒站在了有些荒凉的院落里,眼神有些黯淡。
  抬头,今晚的月色,并不怎么明亮。
  想到了白天安潇潇与自己的一席对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即使是一名男子,都不及安潇潇活得肆意洒脱。
  她那样的人,无论是行事的方式方法,永远都是令人出乎意料。
  就比如说,她想要阻止冯、凤两家的婚事。
  谁能想到,安潇潇的意思,竟然是想着让他娶了凤渺渺?
  冯知寒想到了自己的出身,现在纵然是有着不错的身手,那又如何?
  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公子的要求,他也还没有完成。
  所以,现在的一切,仍然是需要忍耐。
  娶凤渺渺为妻吗?
  冯知寒,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当然,倒不是因为凤渺渺的相貌出身。
  于他而言,生命中早已没有了情爱二字。
  娶谁不是娶?
  反正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其它的,都无所谓。
  他现在想的是,必须要在自己成亲之前,让父亲对他更加地信任,也对冯知良越发地失望。
  不然,定远侯府背后的那股力量,他再想要接触,就真的有些难了。
  安潇潇的提议,倒是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冯知寒的唇角微勾,安潇潇明显就与普通的的闺秀不同。
  或许,这也正是公子选择留在她身边的重要原因。
  只是不知道,公子,到底是图她这个人呢,还是也同其它的几位皇子一样,看中了靖安侯府的那支精锐力量呢?
  冯知寒的耳朵一动,意识到有人来了,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免得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启禀三公子,老爷叫您去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这就去。”
  “是,小的告退。”
  这么晚了,父亲找他有何要事?
  不过,若果真是要事,那就表示,他在冯侯爷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越来越高了。
  这一点,还是值得欢喜一下的。
  “父亲,您找我?”
  冯侯爷面色凝重,微微点头。“坐吧。”
  冯知寒见屋内没有外人,也便没有谦卑,依言坐了。
  “知寒呀,我今日将你叫过来,无非是想问问你,若是我请旨将你娘封为平妻,将你抬为嫡子,你可愿意?”
  冯知寒半天没有反应,眼神也有些呆呆的。
  冯侯爷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似乎是想看明白了,这究竟是他的真实反应,还是只是在做戏?
  良久,冯知寒才一脸落寞的摇摇头。
  “我姨娘已经死了,抬不抬平妻,也无所谓了。至于儿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庶子,还是不跟大哥争了。”
  冯知寒说得极慢,而且说话时,眼神有些发怔,眼皮也是半垂着。
  冯侯爷观察了半天,也没有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喜色,相反,倒是只看瑈一种极其悲凉的感觉。
  “知寒?”
  “父亲,儿子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就算只是庶子,儿子也会尽力为侯府的荣耀而努力。儿子只想平平安安地到老,不想争这侯府的一切。”
  冯侯爷在找他过来之前,曾设想过无数种的可能。
  可是,却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合着立他为嫡子,反倒是他一厢情愿的了?
  冯侯爷有些不高兴。
  不仅仅只是因为冯知寒的拒绝。
  在他看来,他愿意给冯知寒这个机会,那是对他天大的荣耀。
  他是父亲,冯知寒是儿子。
  无论是什么东西,他可以给,可是儿子不能夺。
  当然,还有,就是他可以恩赐冯知寒,可是身为儿子,他却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他的话,在这个侯府里,就等同于圣旨。
  现在,冯知寒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在忤逆他。
  只不过,冯侯爷不高兴,可也实在是气不起来。
  毕竟,儿子能这般地顾全大局,也实属难得。
  他反倒是觉得这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总觉得,他离这个儿子,似乎是越来越远了。
  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冯家的将来,指望着冯知良,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那就是一滩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
  吃不得苦,读不进书,写不来字。
  他还能干什么?
  冯侯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
  “回父亲,正是。儿子现在只盼着,兄长能早日成婚,也便安定下来,儿子待娶妻之后,也愿搬出侯府,自立门户。”
  冯知寒说地并不过分。
  这原本就是大渊朝的规矩。
  冯侯爷看了他好一会儿,实在是看不明白,心底里又莫名地生出一股烦燥来,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冯侯爷又这样呆呆地坐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才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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