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撩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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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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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王府这事,连我祖母都说是坏人闹的,你一个女”庄朔这下总算意识到自个说的一把捂住,看了周旁没人才说,“你一个女孩家家跑这儿来,虎口狼穴不说,单单是假冒身份这个我能不来么!”
  姜淮心里一暖,“现下走一步是一步,能瞒且瞒罢。”总不能一步都不走,困死了罢,世事又何尝如人意了。
  “我瞅着你这些时日闷闷不乐的,四哥出事,那沈崇,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姜淮被问得一愣,这个问题她从开始就一直想,然到现在都未有答案,故庄朔问她又怎答得上,拎着酒瓶闷了一口。
  庄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那么大个子杵在那手足无措得像个小媳妇,又不知该怎么安慰。
  “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算了。”
  那一句轻飘飘的,挟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风中散开去。姜淮舌尖抵着酒液润喉,回泛起一片辛辣,呛得险些出了眼泪。
  一轮圆月照明了路,可这路非是归路。
  之后,姜淮闷不吭声的喝酒,庄朔陪在旁边,又跑去拎了两瓶子回来,却被她推了,“喝酒误事。”
  话一落,却又怔然,只是片刻,就推了庄朔手里回身入帐子。
  沈崇望着那烛火盈亮透的营帐,握着酒瓶兀的就想起了那一块听曲喝酒斗蛐蛐的画面,要多肆意痛快就有多痛快,可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他觉得今个夜里的风吹得寒凉极了。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笼着轻薄雾气。姜淮揉着额头走出来,倒不是宿醉的,实在是一整夜睡不安生,即使起来,那眉心还是跳个不停怪难受的,于是那脸色自然就黑沉得可怕。
  那集哨音响,守官领着人浩浩荡荡集合在营帐前,只是人数却是不对,起码少了近半数。那名守官瞥了一眼姜淮的脸色一面拄了拄身旁的人,那人得了示意正要悄摸往后却被一双麝皮靴子拦了去路。
  “将将军”
  姜淮吐了两字,神情肃然:“带路。”那气势汹汹,完全释了气场震慑了一伙。
  原想给人通风报信的人几乎下意识就想软了腿,瞅着那面前的将军,怎么都觉得不是个软脚虾,相反还可怕得很,不由就想到之前底下传说的,心说可莫不要不小心招惹了阎王爷还当酸秀才了。
  姜淮大步往前,几乎不用那人带路,有庄朔在前面开路,一会儿就到了最里头那营帐,看到歪七竖八倒着的一行人。
  被拖着‘带路’的一脚踹了挨的最近的,“起来了,快集合了。”
  “集合?集他娘的,别吵老子睡觉!”那人一把挥开,嘴里还骂骂咧咧。
  “将军”
  “什么狗屁将军的,跟个娘们似的,洗个澡还窝帐子里头,细皮嫩肉的来受罪就算了,带着兄弟们怎么打仗啊”
  “二虎”
  “咋啦,老子说的实话,你们不是这么想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就敢!”说话的还带着酒气,牛哄哄瞪着一双眼就对上了姜淮的,戛然而止。“将将将”
  姜淮直接把人提溜起,直接往外面的空地上一抛,解开了身上笨重的铠甲,露出一身白衣单薄,活动活动了腕子:“来,不用兵器,跟我打。”
  “啊??”那人显然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就看着姜淮奔着自己冲了过来,下意识抵抗,然几乎没撑过两个回合,那脸上挨得青一块紫一块,打得完全清醒了。
  姜淮没留劲儿,全部都是招呼脸上去的,愣是给揍成了猪头样,等他抱头的时候才停了停,发出一声轻轻嗤笑,直叫人脸皮通红。
  “刚、刚不算,我还没准备好。”
  庄朔一听嘿嘿一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就看着那人如破布袋一样被提溜着甩,每一次都是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面。
  “呵呵。”庄朔冷笑。
  “”围观的众人默。没见过姜淮在虎啸台的,这下都瞧了个正,哪个都不敢再说是软脚虾,废物书生了。
  “刚军,小人戳了,戳了,小人屎言。”二虎肿着腮帮子连连求饶。
  姜淮这才罢了手,“这是其一,其二,你从哪儿弄得酒来,昨个我拢共命人采买十一坛子,你这可不止这数”
  二虎一听,脸色彻底白了,看着姜淮犹如看着地狱来的罗刹,便听她口吐言道,“违纪者,按军规处置!不留!”
  “将军——”
  姜淮从庄朔手中拿回了铠甲重新穿上,面无表情地审视,连执行棍刑时都是亲自主持,一眼不眨,唯有惨叫声连天。如此,姜淮一战成名,得了个玉面阎罗的外号,军心大定,至少没人敢被揍成那面目全非的样子
  庄朔难得机灵了一把,端了热水殷勤往姜淮帐子跑,对姜淮是彻底服了,敢情让自个买酒是为了坑人,这一招杀鸡儆猴用得漂亮。
  姜淮净手,发现他的目光停顿在了自己胸前,直接把巾帕甩了过去。
  庄朔接住,嘿嘿讪笑,“还真一点都瞧不出,阿妧,你就是生错了身子了!”
  “滚——”姜淮没好气。
  正是说话,有通报信使来,姜淮忙得掀了帐子迎出去,迫不及待地拆了展开,脸色兀的白了。


第43章 
  信是从京城来的; 当是在姜淮出发后不久; 摇光使人送来; 道尽了京城几日发生的。说来好笑; 平阳王府一门忠烈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岌岌可危,而那原本下在牢中的徐清风却因其女徐宛屏意外救了皇上乳母; 又一出削骨赎罪的举措孝感动天。最后徐家的案子圣上还是酌情发落了; 罢官抄家,沦为一介草民。
  而真正令姜淮揪心了的; 是闵儿
  “那乌勒算个球,凭什么说和亲就和亲!凭什么让”庄朔简直是要气疯了; 红着一双眼一拳砸在了墙上,骨节处都见了血。他后面没说的; 是凭何让闵儿去受罪,又怎么会落得掉了千刃崖尸骨无存!
  是啊,为什么让胆子小得连打雷都怕的闵儿去。姜淮怔忪; 神情又恍惚得很; 好像还是在苏府的时候,闵儿同她说以后两个寻郎君那也是得离得近; 不出京城就能碰着面儿,往后还能处一块。
  “最好就是嫁两兄弟,我们成妯娌”
  “闵儿”
  “嗯?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想得可真远哈哈哈,上你家提亲的都快把你家门槛踩烂了; 也不知最后能是哪个幸运的把你娶了”
  那时戏言历历在耳; 眼前的信件就愈发不真实。闵儿好端端的; 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了
  就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哦,那小妮子一贯是个替旁人想的,自个不在,怕是受了委屈都不敢同旁人说道的。可那乌勒王子为何会半道上反悔,又是怎的令闵儿以死相逼,还有那来劫亲的又是何人,一堆问题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聒噪,吵得天崩地裂,姜淮扶着桌案的手愈来愈紧,青筋毕露。
  南召乱,朝中亦是,可为何累及的都是无辜的,那乌勒王子竟还能腆着脸说是大梁有谋害之心,讨要说法
  “欺人太甚!他们欺人太甚!”庄朔咬牙切齿,“那帮龟孙子就是瞅着机会,阿妧我去把那害了闵儿的剁个稀巴烂!!”说完就往外冲。
  “站住——”姜淮一声厉喝,庄朔就定在了门口那处,僵挺着身子鼓着气不回头。
  姜淮凝着他背影,良久,沙哑着嗓子道,“你现在去,名不正,言不顺,会有麻烦。”且不说单枪匹马去的有危险,更遑论现在大梁国君虚弱,几方势力虎视眈眈,南召不就是趁了这时机的。
  “难道就让闵儿白死了?”庄朔捏着拳头,恨意不平,只好像姜淮要说个是字就立马翻脸走人。
  “闵儿不会白死。”姜淮垂眸,仿佛是在压抑什么,瘦弱的肩头微微颤动,“我保证。”
  一抬眸,眸中血丝满布。
  她一定会让那些凶手血债血偿!
  庄朔远远瞧着,打心里头难受极了,就连他都那么难受,何况是阿妧最终只是点了头,“反正我以后跟着你,你说打哪儿就打哪儿,杀得那帮龟孙子片甲不留!”
  姜淮现在是走不得,若是能走,就像庄朔说的,直接把那些个混账东西剁了,可偏动不得,如何不是窝火的。她手中的茶盏化作了粉齑,掌心糊开了血色,收握起。
  “阿妧”庄朔瞥见那一抹血色更是担心,正要唤军医来却被止住。
  “让营卫长进来。”姜淮沉声道,此时眸子里暗涌尽退,依然是少年清俊模样,可明显有什么不同了。
  夜深,一轮血月高悬于空,很快又被乌云蔽去,落下一片乌蒙阴翳。西北的风再如何都有股凉薄的味道,深夜犹甚。一行人着夜行衣,飞速行进,搭人梯越墙杀人,几乎是一气呵成。
  那为首的扯下面罩,仿佛是戴不惯那东西,月影余光下仍是可见一张白腻小脸,正是姜淮。
  “对方狡猾,未必得到的就是真线索,但现在只有一试,就按照先前约定的那样,我去西面,时辰到尽数退出可知!”姜淮选的这队,是选之又选的精兵,她起意突袭绝不想损失任何一个。
  但南召军势如破竹,一路攻到平凉城,正是士气大涨的时候,而平凉城易守难攻,,姜淮能想的只这招挫挫对方锐气
  夜色掩盖中,姜淮带着几人疾行,毕竟是靠了西北的地方,不同京城繁华,偶有几声婴孩啼哭响彻黑夜,伴着狗叫声和骂狗的闹不了多少动静。姜淮顺着地图指示的方向,越是摸索越是有一种不祥预感。
  这路和地图上的指示有些不同
  “宣平校尉,这幅地图你从何得来?”姜淮兀的转身问跟在身后之人,这一下没防备得很,险些令后面的撞上。
  “属下是、是从一相风水的手上买的,后来又在城里探了探,只道是这几处最有可能是他们存粮的地方。”那人回道。
  西北粮草紧缺,南召出兵迅速,也有粮草落后的嫌疑,那平凉城取得冒进,未必留得足够,姜淮打的就是放火断粮的主意。只是眼下
  “将军,前面就到了,这么会儿那边都没传来动静,许是这处了!”那人催促。
  “你这般肯定?”姜淮并未看向他所指的,反而眸色深沉地盯着人,仿佛要看透什么,“南蛮给了你多少好处!”
  话音落下的一瞬,银刃出鞘,锋快直取,她是要留他性命拷问的,那人有了躲闪的机会,舍了身子被劈中肩膀,却是捂着伤处一面招架,一面得意,“前锋营将军初战丧命,姜少羡,这座平凉城就是你的衣冠冢!”
  “那可未必!”姜淮这方仅是六七人数,而其中三人站了宣平,两方交手陷入胶着。
  宣平凝视姜淮,此刻脸上再不掩饰仇恨,然吐露的语言却不是姜淮能听懂的,这就能解释他叛变的缘由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姜淮不愿拖延,打了暗号让在城里的人撤退,可自己偏偏被人缠上了。
  “平阳王不是号称战无不胜么,你是他儿子,就这么点本事?”
  “你爹手下的冤魂终于能告慰天命,哈哈哈哈,那什么六郎的,还以为自己修得是金刚不坏,可笑可笑!”
  姜淮神色一凛,一不留神被划了一刀,索性退闪得快,削落了一缕发丝,厉声追问:“他们人呢!”
  “在该在的地方!很快,很快就会让你和他们一块团聚了!”
  姜淮眼见着他脸上的神色一喜,此刻只想将人拿下仔细拷问,等察觉到后面袭来的杀气时已是来不及。
  “君上!”
  姜淮几乎是同时转身接下那一刀,只觉得肩膀那处被下压了几分,咬牙撑着就对上一双阴鸷眸子。
  仿佛那人笑了一下,咕哝说了一句姜淮听不懂的,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双眼太过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姜淮一下就回想起在林间时的画面,当时的窒息感仿佛又回来,屏着呼吸如临大敌。
  “我忘了,我该这么说,终于找到你了。”他轻而易举化解了姜淮的攻击,卸掉了她的武器,仿佛得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怎么会在这——!”
  那人恍若未闻,只拂过姜淮的脸颊,指上沾了殷红,伸出舌舔了舔,像是在尝着什么美味。
  姜淮后背兀的一阵蚀骨寒意,只感觉整个头皮都炸了。


第44章 
  夜色四合; 喧嚣尽褪; 显得出尘的宁静。京城贤王府南面的小楼里灯火通明; 不时传出咚咚的碰撞声响; 惊得悬在门口鸟笼子里的鹦鹉飞扑着不住叫唤,“又作了; 又作了”
  “主子; 您小心。”屋里侍候的丫鬟忙去搀扶那单薄身影,两个一块儿没几下就把人制住了; 倒不是姑娘劲儿大,实在是病着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 方才跌跌撞撞跑了一通此刻正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得骇人。
  “不是奴婢不让您出去,公主吩咐; 您现下静养身子为妙,都是为了您好,您就体谅体谅罢。”那丫鬟苦口婆心。
  而被按回床榻边沿的人似乎是匀过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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