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撩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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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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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王原是过来通知提人,却不料遭司马琰质问,“一个小郎中也值当你如此紧张?还是这小郎中有什么旁的了不得的本事,引得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司马琰噤声,须臾才道,“母妃继续留在宫中怕是有危险。”
  司南王多看了他一眼,“我竟不知我一手调教出这婆妈性子的,我已替你荡平前路,你却还在瞻前顾后,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这已然不是司南王第一次对他表示不满,从前尚是敲打警言,而今要更肆无忌惮多。是从何时起从司南王世子身亡那时!司马琰兀的想到了那日场景,瞳孔映入一片殷红以及那人扭曲面容,猛然一骇。
  “作甚一惊一乍,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南王似是不耐,出声责问。
  司马琰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头脑却愈发冷静:“皇叔息怒,只是这两日事情过多有些疲累以致神思恍惚,皇叔一向未雨绸缪想必是早有应对法子,我不该多虑。”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连个郎中都搞不定!
  ——王爷,御和楼内已布置妥当,可、要搁置计划?
  ——不,还有一人选。
  “据探子所知,苏回仅是与父皇道了所服药物的禁忌,是怀不上子嗣,却也非是绝对,父皇势必会怀疑,若我们贸然行动岂不坐实。”
  ——我失去的,还有我儿的命,我要他百倍偿还!
  “解铃还须系铃人,依我所见,若是能让苏回为我们所用方是转机。”随着话落,脑海里纷呈的画面场景喧嚣匿迹,余下眼前漫开的血雾久久不散。
  司南王凝着他,皱着的眉梢微微舒展,即便是笑,却令人觉得寒意凉飕,“这么说,你是有令他听话的法子?”
  “是人,总有软肋要害。”
  司南王颔首,“莫再让本王失望了。”言罢,便拂袖离开。
  余下司马琰一身冷汗伫立,瞥见面色苍白躺着的女子,依稀一晃,晃作了苏回的面庞。
  “殿下可知同猛兽做交易,你永远不知活下来的是猛兽还是你自己。”
  阿妧


第82章 
  不消半日; 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有人在朱雀门前当街行凶; 一名朝廷官员受伤; 恰是那倒霉的沈崇沈大人; 凶徒却逍遥法外。而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如此嚣张; 堪堪是打了金吾卫的颜面; 城中缉凶阵势颇大,亦是闹得百姓人心惶惶。
  而金吾卫统领却出现在一座府邸前; 原是闭门谢客的府邸主人在其暴力破门而入后不得不出来应对。
  “阿妧呢?”
  “在房里午睡。”姜少飏看着身材高大的青年,发现时隔多年仍是不讨喜; “倒是你,我还想问你; 我隔壁那小兄弟呢?”
  “你也不知阿、苏回去哪儿了?”虞忨紧紧皱起眉头,在姜少飏扬眉时及时改了口,心底对他仍是留有经年累下的阴影在。
  姜少飏觑了他一眼; 颇是没好气道; “苏回自昨日入宫后就一直未回据闻朱雀门那还有人行凶,凶徒还尚未抓获!京城何时变得如此不安生; 你这金吾卫统帅莫不是摆着看的?”
  正说话间,姜少飏瞥见从不远处走来的二人,额际不禁跳了跳。而过了垂花门的苏霓直奔他而来,一脸的惶惑无措。
  “四”苏霓话到嘴边又咽回; 已然看到虞忨遂先行招呼了一声虞将军。
  虞忨一心只系着阿妧安危; 自是未察觉她的异样; 正欲开口却遭姜少飏抢了一步,“虞将军不抓紧破案抓人,莫不是要在这同我详细赘述人是如何在你管辖范围遭人袭击、失踪不见的。”
  “你”虞忨声音不大;但明显隐忍着怒意,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青筋暴露,最终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临到与沈崇错身之际,目光对视,空气中似有火花溅起,一股无形的势从二人身上而起,惹得四下突兀寂静。他亦顿住身影,“我会让她平安回来!”
  像是保证又像是挑衅,沈崇始终孑然不语,神情淡漠,就像是在说这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
  这番态度惹得虞忨怒走。姜少飏暗暗松了一口气之余,就迎上了沈崇洞悉世事的双眸,兀的感到一阵头痛。
  “四哥,现下该怎么办?阿妧、阿妧不是让那伙凶徒绑架,是跟着六皇子离开的一定、一定是六皇子知悉阿妧身份要挟你说他会不会对阿妧”
  “闵儿,莫慌。”姜少飏看着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无措样子,反手握住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神情亦是凝重,“目前尚未传出任何消息,相反即是好消息,阿妧做事同以往不同,不会胡来莽撞,先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四哥”苏霓仍是担忧,攥着姜少飏的手,手心汗湿一片,“我还是觉得心神不宁的,总像是要出事,呸,我这乌鸦嘴!”言罢又忍不住懊恼打了自己,被姜少飏制止。
  “阿妧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姜少飏话落的瞬间,就觉察到自沈崇那方向投来的目光又冷冽了几分,干咳了一声继续道,“你莫忘了静妃身上还有蚀骨香再者,若六皇子知晓阿妧身份,阿妧暂不会有危险。”
  苏霓闻言兀的僵了一下,转瞬就明白了其中深意。姜少飏亦是在此时规矩放开了手,放在唇边又咳嗽两声,转而看向一旁愈显沉默的男人,“你不大对劲,阿妧同你说什么了?”
  “这事你早知道。”沈崇幽沉沉地睨着他,“还是说有你出谋划策的一部分。”
  “你说什么”苏霓尚未从情绪中缓和,听得一头雾水。
  姜少飏却是不置可否,与他对视神情莫测,“啧,被人欺瞒的滋味呀”
  沈崇薄唇抿成一线,须臾,“想救人,未必要用这法子。”大抵亦是知道他不会赞同,才撇去他的,若不是他事先在静妃身边安插人手只怕思及此,他眸色愈沉,神情也愈发晦暗。
  “朝中以宋尚书为首几番上书另立王储,今时更传出皇上曾传召过内阁拟诏,后却不了了之,转而急召贤王入宫。这即是关键,亦是同阿妧所作有关。”
  “几位皇子之中,当属六皇子最深藏不露,我跟他数年,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以及他背后之人——你确该庆幸她是在六皇子手上。”
  “”姜少飏被他甚是条理清晰的一顿说法堵了胸口,不由想起阿妧当日来找他时的情景用逼上梁上形容再合适不过,胸口堵得更甚。
  “探子传回的消息,司南王的亲兵扎营在红河谷一带,一个甘愿沉寂多年野心勃勃的猛兽,一逮住机会,便会死咬住不放,显然眼下是他认为合适的时机。”姜少飏道。“若没有阿妧这变数,许最后”
  他顿住,“并非所有事都能预料到,也未必会照你所预期的发展,我们之前都栽过跟头。照阿妧说的,人心才是最大变数,许让阿妧搅一搅和,反而会有意外之喜。”
  沈崇微微眯起眼眸,盯着他良久,后者才意识到竟是把原来瞒到底的都抖露了,“”
  “事先办。账,往后清算。”
  “”
  夜如浓墨,乌云蔽月,连最后一丝光亮都遮掩去,蛙鸣之下静幽至极。
  西郊别庄僻静一处,一盏豆大的油灯火苗耀动,照得坐在桌边的人,脸庞明明灭灭。牢房内布置奢华,若非她手腕上的精铁腕扣与墙壁上铁环紧紧相连,丝毫看不出是被囚之人。
  外头稍传来动静,她抬眸看过去,只看到来人一袭锦衣华服,身姿挺傲,早已与过往不同。
  “可住得安好?”
  “你说呢?”苏回冷声相对,举了举手上镣铐发出铮铮响动,勾起无声嘲讽看他。“还以为殿下会先让我为静妃娘娘诊治,这是何意?”
  司马琰直勾勾盯着那皓白纤细的手腕,上面因为挣动有了一圈红痕,相衬之下竟有一丝妖冶风情。他沉默地走了过去,脚下微微打晃。
  苏回闻到一股浓重酒味以及胭脂香气,混在一起,形成难以形容的味道冲击嗅觉不由皱眉。都这时候
  司马琰瞥见她的神情,自发动手脱去外衫,旋即便有侍从接过去,侍从也都纷纷退了出去。
  苏回并未注意到他此举用意,只是全副心神压在二人独处上,手覆在膝盖上,若细看,底下微露出银光,她屏息按下,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提早走到那一步。
  “摇光被关在何处?”
  司马琰呵呵笑了起来,一个踉跄不稳坐在了她对面,隔着一方小木桌,距离不远,几乎能看到对方眸中倒映,“嘘”
  苏回眉心蹙得愈紧,愈发看不懂司马琰举止。“殿下”
  “就只有,只有我们两个人。”司马琰打了个酒嗝,“不、不是,好多、好多个阿妧。”
  “”这分明就是喝醉了。苏回自被抓一直等着,未想到会是这么个场面,一时无言相对。
  “挺好的,能这般,好好面对面的,在一块”司马琰口齿含糊地说着,不时还冲着她傻傻一乐。
  苏回为着扑面的酒气,后退开身子,“殿下醉了。”又似乎是察觉他身上隐隐携杂的躁意,不禁试探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司马琰泛着醉意,直直凝着她,忽而玩味笑了起来,“阿妧是想套我话?”
  苏回被戳破心中所想,像是被戏弄,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她看着司马琰,他此时的模样倒是接近于她所认识的那个司马琰,而非后来种种拼凑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唔,只消、只消像以前那般唤我一声,一声,六哥哥,可好?”
  苏回回神,那双俊朗眼眸却近在咫尺,不知何时挨得那般近,连眼中的情绪都可轻易窥见。
  “有人呐,小时候每回我手里落了什么好东西,或要求我办什么事儿,就跟我后面唤我六哥哥,一转身就把我忘了,是个小没良心的。”
  “你唤一声,我便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如何?”
  两道声音同时在耳畔响起,一个隔着时长,一个是当下,携着淡淡笑音又小心翼翼的,叫人觉出一股莫名心酸来。“”
  苏回迎上他的目光,幽深里挟杂着许多她看不透的复杂情绪,然看透的部分则令人怅然。就像是儿时的玩伴,最终选择不同的道路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殿下”
  “我不是什么狗屁殿下!”司马琰兀的情绪激烈猛地喝道。
  苏回噤声,抿唇。
  “哪有、我这般窝囊的皇子哈哈哈”他自嘲着笑起来,只是在察觉苏回的目光时伸手挡住了她的眼。“别这么看着我,阿妧,我醉了,却再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
  苏回拧起眉头,被挡住视线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对面之人汹涌而来的情绪下掩着一丝的脆弱。然也不过是她眼底的一丝疑惑,旋即又清明应对,紧了紧袖下藏着的银针。
  “你知道么,在我尚不过五六岁的时候,有人突然告诉我,原来我有的,并不是我的。什么尊贵,什么荣华,不过是睁眼闭眼一过的浮云,却有人为了这争得头破血流。”
  “就像是宿命,他们可以选,就好比父皇和贤皇叔,可我、我没得选。”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从那时起,我就担心这秘密被人发现。那人教导我,却像是操控一个傀儡,是为达成他的夙愿。”
  “皇兄是我将邪祟的东西带去东宫的,皇兄从未怀疑过,甚至还怕连累我为我遮掩所有”
  “二哥他对你动那样的心思,他该死”
  “活着有时候、咳咳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司马琰一人絮絮说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颠三倒四,语意混乱,“虎毒尚不食子他根本不在乎只有王位”
  苏回是旁观,却是清楚他所说那几桩。太子死,二皇子流放,以及四皇子决绝自戕恐他们都未想到会是司马琰在暗中设计所致。
  而司马琰所谓秘密——即非皇上亲生,是静妃在甘露寺与司南王偷情所生这是那日沈崇在马车上告诉她的。
  沈老夫人正是因为意外撞破才卷入其中,惨遭灭口。当时沈崇尚年幼,得沈老夫人庇佑才逃过一死,也正是因此才立誓要重振沈家为沈老夫人报仇。这就是沈崇先前抱着的唯一信念,自知面对得是什么样的敌人才
  “殿下说的,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苏回谨慎回道,即便知晓也要作不知。“贵为皇子,莫不是还有人敢威胁你”
  司马琰目光沉沉与她探究目光相对,仿佛是一场无声无息的较量,又似是喝多不聚焦的恍惚。真作假时假亦真,让人分辨不清。
  在那一刻,苏回突兀觉察到一股危险。“其实,旁事我并不关心,都是死过一回的人,有些事早已看淡。”
  “殿下既是选择保全我,想是还有利用之处,不知可能用这个来交换摇光的周全。”
  司马琰却是突兀抓住了苏回双手,后者不备想要抽回已经来不及,挣扎之间他步步紧逼,直到抵上坚实墙面退无可退。苏回紧张捏紧了银针,暗暗蓄势,孰料对方却未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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