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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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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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庆幸的是有陆宴初在,底下领命的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延误。
  足足花了两日,他们才得知,陈老三已经在几天前离开,去向不明。
  都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怎么又无路了?
  一波三折的,每每有头绪却又陷入绝路,豆苗儿真的是心有不甘啊,世间那般大,找到陈老三越发渺茫了。
  她紧绷着脸快步走回寝房,婢女侨香和晴媛正躬腰整理着床铺。
  陆宴初跟在豆苗儿身后进屋,知她心情不佳,他扫了眼那两个忙碌的婢女,说:“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等——”陆宴初突然想起来地叫住她们。
  与此同时,“当啷”一声,侨香似受了惊吓,后退大步的同时身体撞上桌台,搁在上面的插花琉璃瓶登时碎了满地。
  几枝半蔫的花夹杂在碎片内,水渍在地板上蔓延,满是狼藉。
  侨香怔怔望着,猛然跪地,认错求饶。
  这番动作倒把豆苗儿和陆宴初吓了一跳,两人没有富贵之家对仆人的刻板规矩,对他们向来都是体恤有加,因此见侨香吓成这样,难免震惊。
  唤来其他婢子进来打扫,陆宴初看豆苗儿一眼,有些委屈:“不过是看你有些气极,想让她们给你送碗冰镇绿豆羹过来。”
  豆苗儿想笑,但气氛却不适宜,侨香还跪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你起来吧!不过是个花瓶罢了!下次小心些就好。”豆苗儿皱眉,望着她突然奇道,“侨香,你一向稳重,从前也没见你这般心不在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侨香迅速摇头,语气略带急切,“多谢夫人体恤,婢子昨夜没有睡好,所以有些恍神,惊扰了大人和夫人,婢子知错了。”
  豆苗儿眉头犹豫地舒展开来,她点点头,让她下去休息,今晚不必在跟前伺候。
  安抚好侨香,又清扫干净水渍碎片,豆苗儿心底的那股抑郁莫名消散不少,也不需陆宴初替她排解了。
  两人共喝了小碗绿豆羹,说了些话,实在疲惫,便熄灯歇下。
  第二天,豆苗儿去找道徵阖上商量对策,实际上又能有什么对策?才浮出水面的陈老三音讯全无,真真是天意弄人。
  傍晚,豆苗儿无奈地陪福宝用多彩丸子。
  这丸子是用各种食材与木薯粉混合调制,在蒸熟的南瓜芋头红薯里分别混合适量木薯粉,再取小份揉捏成小圆球,用白水煮熟,盛入琉璃碗,加入温的杏仁奶和蜂蜜调制,便成了。福宝很爱吃这个,口感软糯中透着劲头,关键是长相喜人。
  福宝将小碗丸子消灭一半时,陆宴初回来了。
  豆苗儿给他预留了一碗,用勺子添了勺蜜红豆,加入蜂蜜和奶,递给他时,豆苗儿发现他右手被纱布包裹着,明显是受了伤。
  顺着她担忧的目光看向手背,陆宴初摇摇头,表示无碍:“今日晌午外出办事经过铜罗十字街,有百姓拦轿喊冤,护卫怕有事端,一直护在我周侧,那喊冤的老汗情绪过于激烈,手里剪刀抵着脖子,说我若不替他伸冤,便要当场自杀。”
  “啊?”豆苗儿看福宝一眼,怕他年纪尚小留有阴影。
  陆宴初和她想法不同,世间百态,他迟早都会知道,便没有避讳的接着说道:“场面有些失控,我上前规劝,被他不慎用剪刀在手背划了下,出了些血,不碍事。下午我调来案卷查阅,发现老汉女儿的枉死确有蹊跷,看来……”
  豆苗儿无话可说。
  她知道他没说完的大概是什么,定是又要牵扯到权贵了。
  这世间处处都发生着不幸,好好活着,真的不容易呢!
  豆苗儿侧身摸了摸福宝的脑袋,心底暗暗发誓,至少在她能力范围内,一定不能让福宝有任何的闪失。


第84章 
  陈老三行踪不定,豆苗儿托陆宴初给宫里的沈慕春捎口信儿,让她老老实实在宫中待着,顺便与小皇帝培养培养感情。
  此番她若是入了小皇帝青眼,这辈子恐怕躲不开也逃不掉了!
  想到这里,豆苗儿未免有些伤情,慕春为人洒脱,性格不拘小节,一生长困宫中,对她不知是福大于祸,还是祸大于福。
  陆宴初宽慰她:“我这些年看着皇上长大成人,深知他秉性,别看他沉稳慎重,骨子里却向往着打破桎梏,拥有比谁都更自由的灵魂。况且这两人凑到一起,不一定是慕春占下风。”末了,他说,“男女之情,哪儿有什么绝对的尊与卑,向来都是谁用情深,谁沦陷的早,才更容易伤情。”
  这话说的——
  豆苗儿轻咳两声。
  他是在对她表述衷情还是在指责她?豆苗儿蹙眉,有些些的不认同。
  不能因为她最初是利用他,便对她这般误解与不信任……
  好吧,豆苗儿转念又想,从前的过与错终究存在,她的确心虚,行了吗?
  陆宴初进宫没多久,宫里来了旨,太后邀她去御花园赏景。
  豆苗儿猜,应该是慕春?
  收拾打扮一番,她乘坐马车前往宫中,果不其然,太后与暮春正在亭下品茶赏花。
  豆苗儿行完礼,被赐座在慕春旁侧。
  三人闲谈些许,无非是京中夫人们感兴趣的话题。不知怎的,太后突然想到赵静书,虽说彼此身份略微尴尬,但前太子已经不在,她对他们孤儿寡母倒是多了几分怜悯。她知晓赵静书与豆苗儿的关系,却不知两人李代桃僵的内情,只当她们仍有姐妹之谊。
  太后有一句没一句感叹着,豆苗儿便也耐心听着。
  知道承郡王宗浚病得古怪蹊跷,丝毫未有转愈的迹象,她是真心为这个可怜的小孩感到担忧。
  聊了小半时辰,太后知趣,只推说乏了,回寝宫歇着去了,留她们二人说说体己话。
  让宫婢退得远些,沈慕春急忙追问豆苗儿有关邪术的进展。
  听完这几日一波三折的转变,沈慕春大感头疼,对陈老三的逃之夭夭可惜得不得了。
  豆苗儿察觉她焦躁的情绪,压低嗓音问:“慕春,你对皇上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看了眼周遭,沈慕春迟疑了会儿,埋头说:“我想着,若是找着那背后作恶之人,他便再不能在我身上做手脚,我自然不用依靠皇上,我……”
  “你怎样?”
  手托下颔,沈慕春没好气说:“我一人一马,去边疆流浪得了!”
  豆苗儿一时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她能瞧出,慕春对皇上恐怕也不是一丝好感都没,可能情未到浓时,她无法做出更多的牺牲。
  感情的事情,她如何帮她拿主意?两人闲谈片刻,天色渐晚,豆苗儿在她引领下去给太后请安拜别,出了宫。
  回府时,出乎意料,陆宴初竟比她早。
  豆苗儿没来得及惊讶,迎上来的家婢告诉她,大人在内阁浏览卷宗时突然晕厥,马车刚载回不久,太医已诊治,说是太过疲惫的原因,无碍,好生调息便可。
  急急回寝房,福宝懂事地趴在床榻照顾陆宴初,他还小,爹爹生了病自然害怕,一双眼睛胀得红红的,显然吓得掉了不少眼泪珠子。
  终于等到豆苗儿回来,他委屈又害怕地喊娘,赶紧过来用小手拉着她去看爹。
  安抚好福宝,豆苗儿望向昏睡的陆宴初,他眼下有两团暗青,哪怕没有意识,眉头仍保持微微簇起的样子。
  这些日他确实心力交瘁,又遇上百姓拦轿喊冤,不得不抽出许多时间去查证处理,老汉一案牵扯的皆是权贵,哪怕他不提,豆苗儿也知道难办得很!
  他真该好好歇息了!
  豆苗儿唤人端来热水,绞了帕子给他擦脸。
  问伺候在近旁的婢子:“大夫可说了什么时辰能醒?”
  “回夫人,大夫说快则几个时辰,也有可能明早才醒,大夫明日天亮会过来复诊。”
  点点头,豆苗儿嘱托她们去煎药,再熬点儿滋补的参汤,都小火温着,陆宴初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端上来。
  至于福宝,豆苗儿让人带他下去,他却不依,硬要留在这儿等爹醒来。
  豆苗儿拗不过,只得颔首。
  晚膳是清淡的蔬菜就白粥,豆苗儿没什么胃口,但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马虎。
  哄他喝了两小碗,许是太饱,他不停打着哈欠,显然困极。
  豆苗儿知他孝顺,绝不肯轻易离开,干脆给他换上寝衣,用帕子擦洗身子后,塞进了陆宴初被窝里。
  他咯吱咯吱笑着,埋在被窝里,双手亲昵地抱住陆宴初胳膊,把小嘴凑到他耳畔,轻细地喊:“爹爹,福宝陪您睡觉觉,然后我们一起醒来好不好?”
  豆苗儿佯装没听见,笑着为他们盖上被子。有福宝在这里,她心情确实没那么压抑了!
  父子两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十分温馨,豆苗儿最后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到纱帘外,拿了本描红的花样打发时间。
  她还不困,想着多等等,指不定陆宴初会很快苏醒。
  夜色渐沉,窗外有风吹进来。
  恍惚间,豆苗儿猛地惊醒,她愣愣望向黑黢黢的夜空,看了眼周围。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伏在桌面睡着了!
  伸手揉了揉额头,她眉头紧锁,方才她好像做了个梦,瞬间便吓醒……
  她梦到的是什么?
  豆苗儿绞尽脑汁,却想不起来,只知道这梦可怕得厉害,那种窒息恐怖的感受仍未消失,她此刻仍觉心有余悸,难以平复。
  放松片刻,撑桌起身,豆苗儿蹑手蹑脚走到内室,掀开纱帘朝床榻望去。
  陆宴初还没醒,福宝睡得沉沉的,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一点小脑袋靠在陆宴初身侧。
  嘴角微弯,又叹了声气,豆苗儿摇摇头,退了出来。
  耳房内,是侨香在轮值。
  豆苗儿想喝杯热茶润润喉,不愿吵醒福宝,遂亲自进了耳房。
  小炉子上的茶壶嘴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汽,水已经初沸!
  侨香伏在桌子边缘,头枕在左臂,右臂搁在膝盖处,手里还握着芭蕉扇。
  豆苗儿摇摇头,侨香大概和她一样,也是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
  深更半夜,倒也正常。
  豆苗儿上前推推她肩膀:“侨香,醒醒,侨香……”
  她睡得不大安稳,眉头拧着,眼下两团青黑,被豆苗儿喊了几声,似受了惊,猛地睁开一双眼睛。
  “夫人!”害怕惶恐地望着她,侨香下意识起身,朝她直直跪下,“砰”一声,膝盖重重砸在地面,“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豆苗儿反被吓得有瞬间的惊慌失措,后退两步避开她,却险些撞到煮沸了水的小炉子。
  “侨香,我只是想说,你若困就回去歇息,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豆苗儿对她突然有些生气,家婢都有经过培训,万不可如此冒冒失失,她以前从来不犯错,最近这是怎么了?刚刚她若真不小心撞上煮沸了的水壶,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虽然她自己也有问题,但侨香的状态完全不对劲。
  “夫人饶命,对不起夫人……”面如土色,侨香哆哆嗦嗦着,猛地给她磕头。
  “停。”纵然气恼,豆苗儿也不愿看她磕得头破血流,拂袖转身,将将走了几步,豆苗儿蓦地眯起眼眸,顿下步伐,她偏头望着跪伏在地面的侨香,眸中闪过一丝质疑,遂佯装作出疾言厉色的模样,沉声问,“侨香,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隐瞒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大惊失色,一张脸从白到红,再到毫无一丝血色的惨白,侨香抖如筛糠。
  她哽咽着爬到豆苗儿身边,双手抱住她腿,仰着头,可怜的哭嚎:“夫人饶命,婢子真的没有想害首辅大人呀!婢子也是有苦衷的,夫人,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85章 
  豆苗儿原先只是怀疑侨香身上发生了糟糕的事情,不曾想,她毫无依据的一番虚诈,竟诈出令人惊恐的言论。
  侨香并不是新进婢女,在府邸已有些年头。为人老实本分,对主人们除了侍奉,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想来这段时间她也是饱受煎熬,不然怎会轻易露出端倪?
  豆苗儿冷着脸继续逼问,很快摸清事情经过。
  前些日,有人绑了侨香七岁幼弟,以此为威胁,让她取陆宴初几缕发丝。
  侨香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但幼弟在对方手里,并放话说若她胆敢泄露半分消息,弟弟便性命不保尸首无存。
  一听这些话,侨香吓得六神无主,什么都答应了。
  听得脚底生寒面色惨白,豆苗儿心里像被撒了抔雪。
  从侨香反常的那天算起,已有几日光景。
  如今陆宴初躺在床榻昏迷不醒,究竟是疲乏所致?还是与这几缕发丝有问题?从古至今,发丝所象征的意义就不同寻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除此之外,男女结发为夫妻,亦是寓意从此白首不分离。
  豆苗儿本不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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