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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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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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亨道:“你盼着出血?”
  梁心铭道:“啊不,学生刚才一激动就忘了神。请恩师恕罪。学生瞧瞧,可撞狠了?”
  王亨悻悻道:“少见多怪!”
  说罢放下手,和她走到书柜前看那针,已经没入一大半进了壁板,可见劲道之足。
  王亨道:“若扎在人身上,可致命。”
  梁心铭欢喜道:“这个好!”摸着那冰冷的镯子,感觉十分的踏实,仿佛生命多了一层保障。
  王亨又将腰带为她系上。
  梁心铭半举着双臂,看他低着头在自己腰间窸窸窣窣地忙,一颗心不禁提起来。她想说“让学生自己来吧”,可这不是普通的腰带,须得他示范一次。
  好容易系上了,两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然后,王亨依然站在她身后,教她使用机关。
  因为有了之前的体验,他这次几乎一靠近她便闻见那幽香,忍不住心头激荡,如醉如痴。
  梁心铭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说话,诧异地回头,“恩师……”这一侧首,脸颊擦过他的唇,和他脸对脸。
  这是第二次被动接吻了!
  梁心铭心中想道。
  第一次是在贺城别苑。


第239章 实在太重视了!
  这么近在咫尺地对视,双方眉眼都纤毫毕现,眼中的神情一览无余,王亨心神失守,喃喃道:“馨儿!”
  梁心铭又慌又内疚,轻声道:“恩师,是我。”
  她心里艰难地挣扎着,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和他相认;若认了,他一定无法自控,到时候他们都有危险。
  王亨猛然惊醒,涨红了脸,一面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一面寻思借口,要化解眼前尴尬。
  他心思敏捷,灵光一闪,便嬉笑道:“为师记得青云曾说过:只要能让为师开心,你愿意牺牲色相。”说罢,老着脸皮伸手勾起梁心铭的下巴,凑近她,凝视着她的眼睛,直看进她眼底,柔声问:“青云可还记得?”
  梁心铭笑容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她小心翼翼道:“学生自然记得。不过,恩师玩笑两句、以解相思之苦可以,万不可当真,误人误己。”
  王亨逼问道:“为师若当真呢?”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问。
  梁心铭觉得自己已经石化了,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抓不住自己的声音:“学生恐难胜任呢。学生身上没有女人味。那天审问纵火犯,他还骂学生表里不一、心肠歹毒呢。”
  王亨轻声道:“为师不嫌弃。”
  梁心铭无力道:“惠娘会伤心。”
  话一出口她便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瞧她都说了些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抗拒,竟是怕惠娘伤心?
  她惶恐地看着王亨。
  他会顾忌惠娘吗?
  顾忌就不是王亨了。
  她不敢想下去,觉得这太荒唐了!
  王亨却噗嗤一声笑了,松开手道:“为师看你确实表里不一。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是否骂为师?”
  梁心铭也恢复自如,笑道:“怎会。恩师为人,学生最信任的。恩师不过是同学生开玩笑罢了。”
  王亨摇头,转身走到矮几旁,又拿起绑在腿上的一件利器,再转过身来,问道:“刚才都听明白了吗?”
  梁心铭诧异,听明白什么?
  关于腰带,他什么都还没说呢。
  她不敢点破他,怕他想起刚才的尴尬场景恼羞成怒,因此很明智地回道:“都听明白了。”
  王亨瞅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这次,他没有贴身帮她,而是指点她自己使用。
  ……
  全部都试了一遍,王亨道:“这些东西,若是没了准头,便难以发挥作用。所以,你要练习射击。”
  梁心铭道:“学生明白,回头请赵大哥帮忙训练。”
  王亨点头,又吩咐道:“明日为师将和几位大人先去别处察看灾情并赈灾。你要好生安置灾民和督造潜山湖水库,一个月以后为师再来你这里,查看水库进度。”
  梁心道:“明天就走吗?”
  王亨道:“不错。陶知府被罢官,我们必须赶去六安府,查抄陶家,并派官员署理六安府。”
  梁心铭道:“但不知派何人?”
  王亨笑道:“不管是谁,青云是别想了。你刚来,资历太浅。不论如何也要熬过三年,将来才好升迁。为师也是在翰林院熬了几年,才有机会升迁的。”
  梁心铭道:“学生明白,只想知道新上官是谁,先了解其品性手段,也好预做准备。”
  王亨道:“林巡抚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是六安府下一个年纪很大的知县。没两年官做了,就算正式接替了陶知府,过两年也要告老,到时你便能补上去。”
  梁心铭惊讶道:“林大人真这么说?”
  王亨点头道:“是。”
  这时,一安领着赵子仪和一个身材魁伟的汉子进来。
  那汉子见了王亨,忙行礼,并叫“大爷”。
  王亨抬手,为他引见道:“这位是梁大人。”又向梁心铭道:“这是为师府上的护卫,赵九。为师之前派他来徽州办事的。今日起,赵九便留在潜县,暗中保护你。”
  梁心铭忙道:“恩师费心了。”
  王亨道:“为师也不瞒你:为师派他在徽州,是为了查吴家和孟家的过往底细。这件事还没完,索性就留他在这里保护你,偶然抽空去徽州一趟就可以了。”
  梁心铭道:“学生谢过恩师。”
  这次她没有推脱,她真的缺人手,再说赵九原本待在京城,并不认识林馨儿,不容易认出她的身份。
  王亨又对赵子仪道:“自今日起,大哥和赵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定要护青云周全。”
  赵子仪点头道:“贤弟放心。”
  梁心铭问道:“赵护卫不住县衙吗?”
  王亨道:“不。若他跟着你,必定会引人注目,从而被人查明身份,知道他是王府的护卫,反而不美。”
  梁心铭觉得他说得有理。
  王亨道:“为师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又怕他暗中关注你,被子仪给发现了,以为是敌人,到时解释不清。所以,今天特地叫他来见你。他自会在城里寻住处。”
  接着,他又将刚送给梁心铭的各样暗器展示给赵子仪看,要他训练梁心铭使用。
  赵子仪都一一答应了。
  王亨反复叮嘱赵子仪和赵九保护梁心铭,不厌其烦。
  赵子仪还没怎样,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梁心铭的下属,以保护梁心铭为己任,那天梁心铭被人刺杀,令他警惕不已,巴不得多一个人在暗中保护,他才更放心。
  赵九就不同了,觉得大爷对这个门生实在太重视了,实在不能不令人怀疑,往那方面去想。
  说定后,几人喝茶闲话。
  才说了几句,便有衙门的人来向梁心铭回禀公务,梁心铭忙对王亨告罪一声,起身去了,赵子仪也随她去了。
  王亨打发了赵九,带着一安和两个护卫出了杜府。
  梁心铭在前堂忙了会,忽想起一件事,便命流年去请王亨。流年去了一会,回来道,王侍郎出去了。
  梁心铭问:“去哪了?”
  流年道:“听门房人说,去找神医了。”
  梁心铭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了!”
  刚才王亨与她亲密接触,触动情怀,难道发现了她的异常,所以去找东方倾墨询问了?
  她顿时无心办公了,草草交代了一番,便匆匆出了门。


第240章 老夫没让你忌男人哪
  到外面,赵子仪看见她,急忙过来问:“大人去哪?”
  梁心铭道:“去医馆。”
  赵子仪道:“大人找神医?让流年跑一趟叫神医来就是了,何必大人亲自去。”
  梁心铭道:“不是。恩师去了医馆,我担心他身子不舒服,刚才他脸色就不大好的,因此去瞧瞧。”
  赵子仪听说这样,也担心起来,也要跟去瞧瞧。
  两人便往东方倾墨的医馆行去。
  梁心铭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路上百姓们跟她打招呼,她都心不在焉地点头,不像往常含笑从容。
  眼看医馆就在前面,她心急跳起来。
  王亨知道了吗?
  怎么办?
  她竟猜不出他会作何反应,又会对她怎样。
  医馆就在县衙不远处,进门便看见又宽又长的柜台,后边整面墙都是柜子,密密麻麻的药材抽屉,扑鼻的药味。
  后堂,东方倾墨和王亨坐在桌旁喝茶。
  东方倾墨问:“大人怎有空来看老夫?”
  王亨只“嗯”了一声,并未解释。
  东方倾墨很开心,因为王亨肯来看望他。他觉得,王亨肯定是受王夫人所托,当然,也不排除王亨念旧情。这给了他勇气和信心,哪怕和王夫人永不相见,也值得了。
  王亨不说话,他便静静地陪着。
  王亨喝了一口茶,便展开折扇轻轻摇着。
  东方倾墨也拿了把大蒲扇轻轻摇晃。
  寂静中,外面来抓药的和看病的人说话声就格外凸显:
  “神医不在吗?”
  “师傅正会客呢。”
  “那我等会儿。”
  “容我帮你把把脉先。”
  “你会看病吗?我这个腰疼是老毛病了。我还指望神医帮我治好了,我还能挑担子呢。你能行吗?”
  “我先看,不行师傅再来。”
  ……
  东方倾墨像没听见一样,一点不急。
  王亨忽然把扇子一收,手一伸,搁在东方倾墨面前。
  东方倾墨盯着那手看了眼,又抬头纳闷地问:“大人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王亨淡淡道:“前辈看了不就知道了。”
  东方倾墨顿时慎重起来,想他出门在外,可不能生病。于是放下大蒲扇,拿了小迎枕来垫在他手下,替他号脉。
  摸了半天,疑惑不已。
  他问道:“大人到底哪里不舒服?”
  王亨道:“前辈说呢?”
  东方倾墨一头雾水道:“这脉象并无不妥。大人说说哪里不适,老夫再仔细斟酌。”
  王亨盯着他问:“本官没病?”
  东方倾墨道:“没病。”
  王亨道:“前辈确定?”
  东方倾墨道:“确定。应该是没事——”说着凑近他面前瞧了瞧,道——“看你这气色也很好。”
  王亨眼神就不善起来,道:“你不是说我有隐疾吗?”
  东方倾墨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道:“那是心病,非身体残缺,或者五脏不宁……”
  王亨道:“心病也会导致心情不愉。”
  东方倾墨忙问:“你有什么不对?”
  王亨道:“本官要你说啊。”
  东方倾墨头疼了,明明就没病嘛,非得说自己病了。唉,都是当初骗人惹的祸,如今难圆其说。
  东方倾墨头疼,王亨也不好过。
  他知道该把自身情况详细告诉老阎王,老阎王才能对症下药,可是他怎好说自己对梁心铭动心了呢?
  他便换了个说辞,问道:“你觉得,本官的隐疾可能引起什么并发症?比如……”比如断袖。
  东方倾墨忙问:“你是指……”
  不说清楚,他怎么诊断?
  王亨盯着他不语。
  良久,王亨才下定决心般,缓缓道:“为何……本官会特别爱亲近梁大人?这很不正常。”
  东方倾墨愕然、恍然。
  他认真道:“这才正常!”
  因为梁心铭就是馨儿嘛。
  王亨疑惑地看着他,等他解释。
  东方倾墨道:“因为梁大人长得像馨儿,安泰爱亲近他不是很正常吗?若对着他无动于衷,那才奇怪。”
  王亨道:“……”
  这个理由说不服他。
  他最初接近梁心铭,确实是因为林馨儿,但并无非分之想;可是后来,他明知梁心铭是个男子,还会心情悸动,甚至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这怎么是正常呢?
  东方倾墨看出了王亨的困惑和羞愧,很内疚,很不忍。
  他决定帮王亨解开心结,并引导他向梁心铭靠近,而不是劝他远离,待时机成熟再公开真相,因此郑重问:“老夫曾告诫过安泰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王亨蹙眉,陷入回忆。
  当初,东方倾墨说他有隐疾,他根本不相信,因此告诫了什么话他也没放在心上。
  东方倾墨提醒道:“老夫让你忌女人!”
  王亨这才想起来,点点头道:“不错。”
  东方倾墨道:“可老夫没让你忌男人哪。”
  王亨黑了脸,沉声道:“前辈这是鼓励本官断袖吗?”
  东方倾墨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老夫要你忌女人,是因为你心里只有馨儿,不愿娶别的女人。可是安泰,一个人除了父母妻子,还要有朋友知己。你心里有苦、有痛,不向父母说,不向朋友说,郁积于心,绝非好事。”
  王亨道:“前辈的意思是……”
  东方倾墨道:“你不必担心,只管和梁大人亲近。你爱亲近她,无非是她长得像馨丫头,而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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