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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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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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心铭暗道:“真毒舌。”
  王亨对他含沙射影不予回应,道:“说到温柔乡,本官倒想起一件事,听人说,世子想要娶孟姑娘?”
  赵寅讥讽道:“王大人耳朵真长。”
  王亨追问:“难道本官听错了?”
  赵寅道:“错不错,与王大人何干?难道孟姑娘是王大人不要的,本世子也娶她不得?”
  梁心铭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也更警惕了:换上一般的男人,谁会公然坦承自己捡别人不要的女人,还说得这么若无其事,丝毫不觉得难堪和屈辱?说明他心里素质超强。这种人,往往很难打动或者激怒他。
  王亨道:“世子这是决定与我王家为敌了?”
  赵寅道:“本世子不明白王大人的意思。”
  王亨凛然道:“孟清泉涉嫌谋害本官妻子。世子想娶她为世子妃,是要公然袒护她吗?”
  赵寅道:“证据呢?”
  王亨道:“本官正在查。”
  赵寅淡然道:“听闻王大人极擅长刑名侦破。大人妻子也去世七年了,就算当年大人年轻识浅,在翰林院也待了三年,今年更是接连破获刑部积年悬案、大案,为何却一直不能查清楚自己妻子的死因?”
  王亨定定地看着他,不语。
  梁心铭感到空气都凝固了。
  但是,她没有插嘴。
  赵寅也定定地看着王亨,以无比认真的语气道:“难道大人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弄错了?”
  王亨坚定道:“本官不会弄错!”
  赵寅道:“那可未必。常言道,‘医者不自医’,因为涉及自身,下方时难免患得患失。大人身在局中,又因为与孟姑娘合奏,而与妻子发生争吵,气走了妻子,导致她发生意外。这份愧疚如同巨石般压在大人心上,大人无时无刻不想搬开它,为妻子的死寻找一个罪魁祸首,好让自己得到解脱。然没有证据,你不能给人冠以莫须有的罪名!”
  王亨霍然坐正,“啪”一拍桌子,怒喝道:“赵世子这是要护那女人到底了?他日,本官若将证据摆在世子面前,世子真能眼看着世子妃被定罪,眼看着朱雀王府蒙羞?”
  赵寅道:“等你找到证据再说!”
  王亨不依不饶道:“若是找到呢?”
  赵寅道:“这大半年来,王大人杀的官员还少吗,连福亲王都被你扳倒了,还怕区区一个朱雀王府?”
  王亨道:“本官当然不怕,所以提醒你!”
  赵寅道:“本世子无需你提醒。只要你拿出证据来,别说世子妃,便是本世子也任凭你处置!”
  说完长身而起,一抖官服,就要走。
  梁心铭忙起身,问:“世子去哪里?”
  赵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见她陪着笑脸,不敢帮王亨说一句话,更认定她无能,是靠“脸”经营仕途的。他不想与她多说,丢下一句“本官要去拜访亲友,就不劳梁县令费心招待了”,便扬长而去。
  梁心铭急忙跟了出去,临去时丢给王亨一个眼色。
  人家可以不客气,她作为下官和地主,却要相送,不然就是失礼,再者,她要搞清楚赵寅去哪儿。
  她撵着那杀神一般的男子虎虎生风的脚步,不怕死地追问道:“请问世子,晚上回来吃饭吗?”
  赵寅道:“本世子说过了,不劳梁县令费心。梁县令还是去‘宽慰’令师吧,只怕他这会子正气不顺呢。”
  那时,他们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梁心铭道:“下官恭送世子。”
  赵寅的亲卫牵了马来,他翻身上马,看也不看她,便打马去了,丢了个潇洒的背影给梁心铭。
  梁心铭轻笑,叫道:“丁丁。”
  丁丁从旁闪身出来,抱拳道:“大人。”
  梁心铭道:“跟上他,看他去了哪家,跟那家什么关系。弄清楚了速来回禀。”
  丁丁道:“是。”
  迅速闪入墙角后。
  梁心铭这才转身回去。
  厅上,王亨正等她,面上早没了怒气,平静的很,见了她问道:“派人跟着了?”
  梁心铭点点头,坐下问道:“他怎么会看上孟姑娘?”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见钟情这种事,她可不信会发生在赵寅身上,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王亨冷笑道:“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他偏偏要娶孟清泉,那就别怪我手狠。去书房!”
  两人去书房,王亨写了封信,命人悄悄送去京城,“他还是回北疆吧,戍守边关才是他该干的事。”
  梁心铭猜,他这是想把赵寅弄走。
  半个时辰后,丁丁来回,赵寅去了唐家。唐家是潜县城和杜家并列的另一豪绅,乃官宦之后。
  梁心铭喃喃道:“这么巧?”
  她忙将绿风叫来,将她和丁丁都派了出去。天黑前,丁丁先回来了,如此这般回禀了梁心铭一番话。
  梁心铭笑了,老天爷也偏帮她呀。
  不对,不是老天爷偏帮她,是她自己勤勉谨慎努力心怀百姓一心为民,所以才会在机会来临时,准确地抓住。
  老天爷,是不会偏帮任何人的!


第264章 装逼,谁不会!
  原来,这唐家大奶奶是朱雀王妃表妹的女儿,算起来也是赵寅的表妹,就是关系有点远。
  朱雀王妃还在闺中时,和这表妹关系很好。赵寅小时还见过这表姨呢,只是这表姨后来随着夫君到徽州任上,便没有再见了。去年,这表姨去世了。她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唐家,就是唐大奶奶。朱雀王妃思恋故人,又受故人委托,便派人来探望表妹之女近况,可巧赵寅因公南下,便过来了。
  赵寅到唐家,叙了亲戚关系,唐老爷父子又惊又喜,隆重迎接进去,待为上宾,安排酒宴。
  赵寅问及表妹近况,唐老爷父子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赵寅问:“怎么了?”
  唐大少爷叹息道:“她年前生了一场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就是身子还有点虚。待我唤她出来拜见世子。”
  说着起身进內,半晌带了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出来。
  那女子见了赵寅,款款上前,屈膝施礼:“见过表哥。”只说了这一句,眼圈儿早红了。
  赵寅抬手道:“表妹请起。”
  一面上下打量她。
  唐大奶奶姓陆,名君如。
  表兄妹头次见面,赵寅代母亲询问表妹生活近况,陆君如一一回了,感激地说,夫君和公婆待她都很好。
  赵寅见她言语真挚,加上唐大少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虽未多说什么,眼中的情义真真的,便彻底放心了,遂告诉她母亲对她牵挂,让她写信给母亲,让长辈放心。
  陆君如道:“姨母垂询,小妹感激不尽。”
  唐大少爷也道:“怎好让王妃惦记呢。君如,你赶快写了,我派人送去京城,让姨母放心。”
  陆君如含泪点头。
  朱雀王府主动来认亲,旁人求还求不来呢,唐家父子自然欢喜,当晚,唐家大摆筵席,宴请赵寅一行。
  原本唐老爷要去请梁心铭和王亨来作陪,被赵寅阻止了,唐老爷不知是否何缘故,也不敢违拗,只得作罢。
  席间,赵寅问起梁心铭在潜县所作所为,唐老爷也没瞎说,称梁心铭是少见的有作为官员,有手段有能力。
  赵寅没想到梁心铭有这样口碑,很意外,这与他对梁心铭的初步印象不符,看样子他被梁心铭给迷惑了。
  酒宴过后,陆君如亲自带丫鬟上茶。
  她道:“表哥住在衙门里,有什么缺的,派个人来唐家说一声,妹妹叫人安排。什么时候动身去溟州呢?”
  赵寅道:“明后日就走。”
  他有些不快,他不想住在杜府,和梁心铭王亨在同一个屋檐下,然表妹竟不挽留他,他也不好开口说留下。
  无奈,喝了茶后,只能告辞。
  唐家父子一直送到大门口,唐大少爷又送他到杜府门前,看他进了杜府,才转身回去。
  潜县没有驿馆,赵寅待要去住客栈,又觉得此举太小家子气,索性就住杜家,难道还怕王亨不成?
  梁心铭听说世子回来了,忙去问候。
  她是主人嘛,于情于理都必须周到。
  她没有告诉王亨,只带着赵子仪去了。
  到了客院,亲卫让他们等候,他通报进去。
  梁心铭轻笑道:“我还以为唐家会留他住呢。”
  赵子仪没作声,事实上,从见到赵寅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变得深沉莫测起来,很关注赵寅。
  梁心铭以为,这是武者的敏锐反应。
  少时,亲卫来领他们进去。
  梁心铭还以为赵寅在屋里等自己呢,结果进院一看,人家压根没等她,正练剑呢。天上一弯素月,廊下两盏灯笼,在月光和灯光映照下,密不透风的剑光将舞剑人裹挟在当中,根本看不清楚。
  梁心铭暗道:“果然有些本事。”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边走边看。
  赵子仪更是看得两眼不眨。
  尚未到近前,一团银光扑面而来,速度快得不及眨眼,直到寒气逼近脸颊,冰冷的剑尖触及她娇嫩的肌肤。
  梁心铭心中大骂:“让你装逼!”
  一来她根本来不及躲,二来她还真不信,堂堂朱雀王世子敢无缘无故地杀了她,所以她一惊之后立即镇定,身形纹风未动。等赵寅停下了,才伸出纤纤玉指,很优雅地夹住剑尖,拨到一旁,轻笑道:“世子好剑法!不过出手可要小心,别误伤了下官,让下官破了相。”
  装逼,谁不会!
  赵寅心想,这梁心铭果然不简单,之前的谨小慎微都是装出来的,便淡淡道:“梁县令倒有几分胆色。”
  话音未落,就听旁边长剑出鞘,一道寒光射向他胸前,是赵子仪气愤不过,拔剑救主。
  救主已经晚了,说出气更合适。
  “大胆!”
  赵寅两个亲卫厉声呵斥,同时冲了过来。
  赵寅剑锋一转,先接下赵子仪的攻势,接着喝道:“都退下。”他盯着赵子仪,两眼射出犀利的光芒,那是面对强敌时所表现的戒备状态,再不端着世子的架子。
  赵子仪也没将他当做世子,一剑落空,又是一剑。
  梁心铭看得眼花缭乱。
  她不懂啊,根本看不清两人的招式,只能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不过,赵子仪居然能和朱雀王世子打个平手,还斗得如此激烈,实在出乎她意料。她一直以为,赵子仪就是懂些拳脚功夫,比一般的护院强些而已。谁知,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声。身边有这样一位高手,令她激动万分。
  赵寅的亲卫也看呆了。
  世子的功夫他们比谁都清楚,一个小小县令的护卫,居然能跟世子斗得旗鼓相当,这什么人?
  也不知两人斗了多少个回合,反正梁心铭感到不好意思了,赵子仪和赵寅的级别差太多,这算是冒犯上官了,她急忙如梦初醒般大声喝道:“赵护卫,还不住手!”
  两亲卫一齐翻白眼——才想起来呀!
  赵子仪跳出圈外,赵寅也没追赶,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赵子仪收剑抱拳,却什么也没说。
  赵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子仪垂眸,似乎不想说。
  亲卫生气了,这人一再冲撞世子,简直岂有此理,因喝道:“大胆,世子问你话呢!”


第265章 最大的傻逼
  赵寅摆手,示意亲卫退下。
  梁心铭忙上前打圆场,歉意道:“世子恕罪。这是下官的结义大哥,姓赵名子仪。冲撞了世子,望世子恕罪。”
  赵寅一怔,“赵子仪?”
  “赵”字咬得很重。
  梁心铭点头道:“是。”
  姓赵不行吗?
  赵寅转向赵子仪,问道:“你姓赵,和朱雀王府有什么关系,为何会我朱雀王府的朱雀剑法?”
  梁心铭吃了一惊,忙看向赵子仪。
  赵子仪道:“没有关系。属下用的就是普通剑法。”
  赵寅道:“你说谎!我知道你是谁了。”
  赵子仪垂眸,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神气。
  赵寅道:“你这般身手,不去战场可惜。你可愿跟我走?若愿意,今晚就把手头的事交了,明天跟我走。”
  梁心铭不乐意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撬她的墙角了?
  她抗议道:“世子这是何意?”
  赵子仪也道:“在下恕难从命。”
  赵寅不跟赵子仪说,只对梁心铭道:“他是我赵氏族人。他身怀武功,不去沙场杀敌立功,跟在你身边,岂不是辜负了他一身所学?怎对得起他父祖的培养!”
  梁心铭道:“世子此言差矣。”
  赵寅道:“怎么就差了?”
  梁心铭道:“先不说他是不是王府的人。就算是又怎样?自来文武之道,相辅相成。赵大哥武功高强,为何一定要去沙场才算不辜负呢?”
  赵寅道:“他在你这里有用武之地吗?”
  梁心铭道:“怎么没有用武之地?”
  赵寅道:“有何用武之地?”
  梁心铭慷慨激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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