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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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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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跟王亨久了,说话行事自有一套功夫。
  前天和昨天来的人,都被她们给打发了。
  今天来的人,都打着长辈的名义,她们没办法违抗,只好让到偏厅等王亨,结果王亨还是不肯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出事了。


第55章 进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
  思雨正为王亨准备热水,小丫头就来叫她,说大爷让她和慕晨立刻去书房。
  两人忙匆匆赶去书房,半路碰上王亨。
  他简断利落地吩咐道:“书房那人交给你们了。愿嫁就替他们办喜事,不愿嫁就撵出去!完了把书房换到西厢去,书都搬过去。”说着,脚下不停地回卧室了。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两丫鬟却都没再追问。
  若连这点办事能力都没有,要她们做什么?
  她们来到书房一看,只见护卫梁锦云正站在书房门口,一张方正的脸冷得结冰,书房内传出女子嘤嘤哭声。
  思雨和慕晨交换了个目光。
  思雨先问道:“锦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梁锦云脸红了,掩饰不住尴尬。
  他眼前闪过昨晚的事。
  昨晚,王亨在书房看书看得好好的,忽然把他叫进去,问道:“锦云,你今年多大了?”
  梁锦云道:“回大爷,属下二十一了。”
  王亨沉吟道:“二十一了?该成家了。”
  梁锦云楞了会,小心问:“大爷想给属下指一门亲?”
  王亨斜眼道:“怎么,不相信爷的眼光?”
  梁锦云急忙道:“属下不敢。要是大爷没眼光,那谁还有眼光?”
  王亨又问:“我平日对你怎样?”
  锦云道:“大爷对属下极为看重。”
  王亨道:“那就好。今晚我便为你定一门妻。”
  锦云吃惊道:“今晚?不知爷究竟想把哪位姑娘许给属下?”总要请人说媒吧?还有下聘礼呢?
  王亨道:“不用多问,等会儿来了你就知道了。你不大会说话,待会还是少说话,免得唐突了佳人。她若对你有意,你别像木头似得,得主动点。男子汉大丈夫,美人在怀,别扭扭捏捏的。我王亨手下的人,不能窝囊!”
  他好似把男女幽会当成了对阵杀敌了。
  锦云终确定:大爷要他跟女人在这书房幽会!
  他脸红了,小声问:“这,合适吗?”
  王亨道:“怎么不合适!你记住:今晚你就歇在这书房,等会儿进来的女子就归你了。进来一个你收一个;进来两个你收一双。只要进门就归你……记得把灯灭了!”
  锦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大爷这是玩什么呢?
  有这么撮合说媒的吗?
  不过,他也挺期待的。
  再说了,大爷一片好意为他,不能拒绝。他便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躺在了王亨的床上。
  夜里,果然如大爷所说,有女人进来了。
  梁锦云谨记王亨嘱咐,闷不吭声。
  那女子想是脸皮薄,也闷不吭声。
  她虽不出声,行动却大胆的很,先是试探地摸上他的胸口,轻轻揉捏,轻一下、重一下;见他没躲,四肢就缠上来了,软绵绵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销魂蚀骨。
  梁锦云不知是谁,心里害怕,正要推开她,忽想起王亨不许他窝囊,于是改推为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好事成了,等早晨起来,怀里的女子见了他却尖叫起来,一面喊来人,一面扑打他,骂他淫贼,玷辱她清白。
  他认出来了,这女子是老爷书房伺候的青梅。
  他终于明白了:分明是青梅想爬大爷的床!大爷不愿收她,就将她许给自己。现在青梅希望落空,竟赖他玷辱她。
  锦云气极了,当他是好欺负的吗?
  哼,大爷昨晚说了:只要进了这书房门的女子,都归他梁锦云。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
  他看着坐在床上捂脸痛哭的青梅,恼火地想:若非大爷事先吩咐,就凭青梅这爬床行为,他还懒得要呢!
  自己送上门来的,怨得了谁?
  她寻死觅活的,那他吃的亏怎么算?
  他便硬邦邦地对思雨道:“大爷昨晚说了,凡是进这书房门的所有女人,都归我。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
  思雨和慕晨听了面面相觑。
  大爷这一招,太狠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得善后。
  两人便走进书房里间,在床沿上坐下来,先叫一声“青梅姐姐”,打点了一肚子话要劝导她。
  青梅双手捂着脸,哭道:“我没脸活了!”
  思雨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脸也羞红了。
  慕晨从袖内扯出帕子,为青梅擦泪,柔声劝说:“姐姐先冷静,咱们来商量个办法。怎么能寻死呢。”
  青梅哭道:“我不死,还有脸活吗?”
  思雨咳嗽一声道:“青梅姐姐,你别怪妹妹说话难听。你半夜进大爷书房,本就不该。你若死了,人骂你不检点,活该!你死了不要紧,你老子娘在府中怎么做人?”
  青梅的哭声戛然而止,松开双手,露出一张泪脸。
  那脸上,双目红肿,正惊愕地看着思雨。
  思雨冲她点点头,很肯定道:“你死了名声也臭了。你若不死,由大爷做主,把你嫁给梁大哥,欢欢喜喜一门亲,就没妨碍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青梅尖叫道:“我死也不嫁他!”
  慕晨道:“梁大哥的人品、长相都好,怎么不能嫁?”
  思雨也道:“梁大哥跟在大爷身边,一向得大爷重用。咱们府里不知多少丫鬟倾慕梁大哥、想嫁他呢。这是你运气好,大爷才把你许给他。若非见你品貌还过得去,就凭你昨晚大胆行为,你以为大爷会容下你?打一顿卖了都可能。还把你许给梁大哥?!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青梅心中也明白,只是还不甘心。
  她哽咽道:“你说得他那么好,你怎不嫁他?”
  思雨“嗨”了一声,拍小手道:“我是很想嫁他,可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大爷昨晚那样说,我肯定飞跑来了,哪轮得上你!别说我,要是别人知道,昨晚这屋子要挤破了!”
  慕晨差点笑出来——这死丫头,脸皮比砖都厚!梁锦云还在外头呢,也不怕他听见笑话。
  梁锦云在门外也听见了思雨的话,也忍不住微笑。他可不认为思雨真的倾慕他。思雨这小丫头,在大爷的调教下,鬼心眼子多着呢,那嘴里的话是不能当真的。
  最后,青梅权衡利弊,不得不屈从命运。
  接下来,思雨和慕晨就紧赶着忙起来,找媒人、下聘礼,说是奉王亨的命令,为梁锦云和青梅办喜事。


第56章 下雪,过来瞧瞧你
  晚上王亨回来,问道:“那件事如何了?”
  慕晨道:“婢子们幸不辱命!”
  思雨笑嘻嘻道:“老爷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亨接了慕晨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闻言呛了起来。
  慕晨忙上来替他捶着,又对思雨嗔道:“你胆子越发大了,连老爷也敢打趣。若叫人听见了,大爷也护不住你。”
  思雨吐了下舌头,忙向王亨请罪。
  王亨摆摆手,笑道:“办得好!都有赏。爷的丫鬟也能出口成章了,都是受了爷的熏陶。”
  他吩咐为梁锦云风光大办亲事,要叫合府上下共事的人都来观礼,真正用意是给那些丫鬟一个警告。青梅胆子这样大,肯定是有人授意的。这个人,除了王谏没旁人。王亨若是赶走青梅,怕父亲脸上下不来,说不定还阻拦,所以才让梁锦云出面,让父亲吃了个哑巴亏,还没处说理。
  这件事自有人去执行,无需他操心。
  因书房昨晚被梁锦云当洞房用了,他不要那书房了。新书房还在收拾,他便只在卧房内看书。看了一会,似想起什么来,从胸前掏出那对血玉鸳鸯,用手指轻轻摩挲。
  两枚玉鸳鸯又交颈扣在了一起!
  为什么他和馨儿还是天人永隔?
  可见,这灵物并不灵验。
  或者,它是灵验的,鸳鸯相聚,预示着他和馨儿要团聚了,只是还没到时候,时候到了自然就相聚了?
  他被这想法振奋,不由很期待。
  没来由的,眼前浮现梁心铭的面容。
  慕晨进房来,见他手上的鸳鸯,问:“大爷原只有一只的,怎么又得了一只?可要奴婢打个络子穿起来?”
  王亨道:“不用。我那个海东青啄雁,上面的络子你帮我拆下来,再把这个穿上我戴。”
  干嘛拆旧络子用?
  慕晨虽觉得诧异,还是答应了。
  青梅嫁梁锦云的消息在王府传开后,想凭“本事”打动王亨的丫鬟们花容失色,再不敢到他面前放肆。
  不是说梁锦云不好,只是青梅被王亨无情地赐给一护卫,这话要被人好一阵说道,谁能丢得起那个脸面?
  王谏听后心凉半截。
  他确定了儿子“无能”。
  侏儒症留下了严重缺憾!
  王亨对青梅的处置,他不敢发一句话。若承认青梅是受他指使,他老脸上挂不住;训斥王亨,他又狠不下心。他不敢面对儿子,怕戳穿儿子伪装出来的坚强。
  他喃喃道:“天罚我王家!罚我王谏!”
  王府的事很快传到外面,证实了王亨不是男人的流言。
  流言泛滥,王亨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此后数日,王谏天天命人跟踪王亨,打探他行踪。他每日不是在宫内,就是在翰林院。落衙后,若不回府,就会和洪飞等同僚去吃酒,还叫歌女弹唱作陪。
  十一月初,京城降下今冬第一场大雪。
  这天王亨落衙后,骑马往德政路去了。
  跟踪的人见他进了梁家,忙回去禀告王谏。
  王谏听后半响无言。
  再说王亨,原本要回家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雪花,心念一动,强烈想见梁心铭。
  他遵从自己心意,就去了。
  到梁家,一安上前敲门。
  乔老爹开门,见是他们主仆,十分高兴,忙热情地往里让,说“梁公子就在里面。”
  王亨隔着院墙,便听见内院笑声阵阵。
  转过福字大影壁,进了垂花门,只见绵绵密密的雪花世界中,梁心铭和女儿头戴红帽,正满院子奔跑。许是跑动的缘故,他们脸上如搽了胭脂一般粉艳,一团团白色雾气从他们口中喷出,清脆的笑声和雪花共舞。
  乔老爹跟过来,正要叫梁心铭,王亨抬手制止。
  他静静地站在垂花门内,望着这一幕。
  他脑海中浮现另一幕雪中嬉戏的场景,是他和林馨儿打雪仗的情形,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滚,红艳艳的小脸被白雪衬得格外的粉艳。那时他便觉得,馨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孩,是他心中最爱、最疼、要一辈子呵护的女孩!
  “爹,来人了!”
  小朝云发现了王亨。
  梁心铭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门口。
  “恩师!”她很意外王亨会来,忙迎过去。
  “好大雪。恩师怎会来?”
  “就因为下雪,过来瞧瞧你。”
  “多谢恩师记挂。”
  梁心铭打量王亨:里面还穿着官服,外面罩着青色缎面水獭大氅,站在雪地中,丰神如玉、光彩照人。
  王亨也打量他:头戴绒线编织的红帽,身穿青灰色短袄和长裤,腰部扎得紧紧的,不像书生,倒像山上砍柴的樵夫。只是这樵夫的脸色,比大姑娘的脸色还鲜艳。
  小朝云过来,冲王亨福道:“师爷爷好!”
  王亨忙道:“免礼。起来。”
  他有些别扭,觉得自己好老了,就冲这声“师爷爷”,他该捻着胡须才对,然没有胡须可捻。
  梁心铭仿佛看出他心思,笑了。
  当下一面寒暄,一面让他进上房。
  李惠娘正和乔婆婆在东边起居室大炕上做针线,不时看一眼地上的炭炉。炭炉上熬着姜汤,预备给那父女俩玩累了回来喝的。两人正说着闲话,便听见外面声音。
  李惠娘略一听,便知是王亨,暗自噘嘴。
  心里虽不满,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她忙起身下炕,出去招呼客人。
  梁心铭将王亨让入西边书房,请他宽了外面的大氅,除了官帽,上炕坐下,自己去套间换一身灰棉袍来相陪。
  炕桌上有他之前写的文章,王亨正看。
  看完问梁心铭:“这是你写的?”
  梁心铭回道:“是。请恩师指点。”
  王亨便拿起笔,蘸了墨汁后写起来。
  李惠娘泡了茶送来,梁心铭接过去放在炕桌上;惠娘又倒了红糖姜汤来给梁心铭喝。
  梁心铭喝罢,将碗递给她,她并不离开。
  她站在那,看着低头写字的王亨。
  王亨忽然抬头瞅了她一眼。
  惠娘顿时觉得,自己在这有些多余。
  可是眼前这两人……
  她实在不放心他们单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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