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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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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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梁心铭身边不配,没得丢梁心铭的人,所以使劲咬唇,使其红润些,磨蹭了好一会才完。
  梁心铭把她上下一打量,笑道:“很好!”
  惠娘横了她一眼,十分娇媚,道:“走吧。”
  梁心铭便牵着小朝云,率先出门。
  流年也想去逛,早禀明了赵子仪,欢欢喜喜地等在二门外,等梁心铭一家人出来,会齐了上街。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等一家人出门,王亨上门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阎王愁东方倾墨。
  梁心铭看见东方倾墨的刹那,立即明白了王亨的用意:这是要东方倾墨来为自己请平安脉,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女人。怪不得昨晚他那样反应,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只是好好的,他怎么又疑心上了她呢?
  梁心铭百思不得其解。
  王亨看着梁心铭,双目璀璨,眼中有笃定,有急切,有柔情和缠绵……
  他已确定梁心铭就是林馨儿了,昨夜失眠,想她想了一晚上,连刚到家的老祖母和母亲都被他忽略。
  梁心铭有些承受不住他灼热滚烫的目光。
  人已经来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她忙将他们迎入上房,让座让茶。
  李惠娘好容易得了空,梁心铭也有空,一家人正要欢欢喜喜地去逛京城,却被王亨给搅和了,那个气不用说。
  再气也只好忍着,还要为他们泡茶。
  厅堂上,王亨为梁心铭引见东方倾墨。
  梁心铭忙以晚辈礼拜见,十分客气。
  见她这样淡定,王亨无法淡定了,昨晚笃定的事变得不确定起来。他立即道:“东方神医医术精湛。前次为师害得青云大病一场,如今虽痊愈,为师还是不放心,因此请他来给青云诊个平安脉。若无事更好,倘或有什么不足,趁早开个方子调养,免得留下病根,伤了根本。”
  梁心铭笑道:“恩师关心,学生不胜感激。如此也好。学生虽也懂些医术,但只是皮毛,既有神医在,当然还是诊一诊放心些。横竖现在殿试也过了,不论诊出什么结果,学生都不会受影响,都不会耽误考试了。”
  王亨见她竟一口答应了,心一沉。
  他强笑对东方倾墨道:“前辈请——”
  东方倾墨自见到梁心铭,就一直在打量她,神情疑惑。他还是老习惯,喜欢用左手指顺他脸上那几根痣毛。正顺着,便听见王亨叫他,忙就要替梁心铭号脉,好探明真相。
  他正要叫梁心铭坐过去,梁心铭又开口了。
  梁心铭道:“晚辈观前辈相貌清奇,犹如顽石——内蕴美玉的顽石。想来前辈神医之名就是这么来的?”
  东方倾墨手一抖,扯掉一根痣毛。
  他咧了咧嘴,立即回神,随手一甩,扔掉痣毛,瞪起黄黄的老鼠眼,阴沉沉地盯着梁心铭。
  梁心铭迎着他一挑横眉,杏眼晃了晃。
  东方倾墨强忍震惊,板脸道:“过来!”
  于是,梁心铭便移坐到东方倾墨下方,把手搁在桌上。东方倾墨拿出小迎枕来,她垫在手腕下,他伸手搭了上去。
  王亨没有忽略两人之间的微妙情形,但他只以为是东方倾墨初对梁心铭酷似林馨儿的样貌感到震惊,而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年他初次见梁心铭时也是这样。
  他要的是诊脉结果!
  东方倾墨为梁心铭诊脉时,他便紧张地盯着阎王愁,不错过他任何细微反应。
  东方倾墨顺痣毛的手忽然停住不动。
  王亨心急跳,颤声问:“可有不妥?”
  梁心铭也疑惑地问道:“真有不妥?”
  她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令阎王愁很愤怒。
  一愤怒,老头儿脸相更加难看了。
  王亨见他始终不说话,而梁心铭又镇定自若,心下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从未如此急切过。
  梁心铭好似想起什么,转头问王亨:“恩师,神医是否认识师母,所以见了晚辈才吃惊?”
  王亨不答,他在等东方倾墨回答。
  东方倾墨冲他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王亨顿时心一沉。
  希望越大,失望就大。
  从云端跌落什么感觉?
  他现在就是这样感觉!
  东方倾墨像怕梁心铭怀疑似的,装模作样道:“这位公子身子并无不妥。只是这相貌……太像馨丫头了!大爷有没有查过,少奶奶可有流落在外的同胞兄弟?”
  王亨:“……”


第104章 劳烦神医,我想生个儿子
  东方倾墨感叹道:“太像少奶奶了!”
  又对王亨道:“看见他我就想起馨丫头。”
  王亨茫然失魂,目光散乱,像没听见一样。
  梁心铭不敢去看他,对东方倾墨道:“恩师当初也像前辈一样,看见学生一脸吃惊呢。”
  东方倾墨咬牙道:“是吗?”
  梁心铭道:“是。学生当时很诧异。”
  东方倾墨收回手,耷拉着眼皮不再理她,慢条斯理地将小迎枕收进药箱,又整理药箱里面的东西。
  王亨心情乱糟糟的,为了掩饰自己,就想离开,因对梁心铭道:“刚才过来见青云和媳妇正要出门。既这样,我们先告辞了。你没事,为师也就放心了。”
  梁心铭点头道:“是。不过学生不准备出去了。好容易东方神医来了,学生有件事想拜托神医。”
  王亨问:“什么事?”
  梁心铭道:“媳妇从生了女儿后,肚子再也没动静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还请东方神医为媳妇诊一诊。学生想要添一个儿子。膝下只有一女,太孤单了。”
  王亨随口道:“这好说。”
  又对东方倾墨道:“就请前辈帮忙看看。”
  东方倾墨板脸道:“老夫不擅长妇科!”
  别说他是神医,就是神仙来也无法让梁心铭和李惠娘两个女人生出儿子来,除非李惠娘红杏出墙。
  梁心铭这是想干什么?
  梁心铭笑道:“试试看嘛。前辈再不擅长,也比我们强。我们按照土方子,吃了许多药都不管用呢。”
  王亨也劝道:“前辈先瞧瞧再说。”
  梁心铭拱手拜道:“劳烦神医了。”
  东方倾墨心道:“不是劳烦,是消遣!”
  死丫头,敢消遣他老人家?好,他奉陪!等他诊完了,再开个方子,吃不死你这胆大包天的臭丫头!
  他便阴笑道:“那老夫就勉为其难地试试。”
  于是,梁心铭便去叫了李惠娘来。
  李惠娘听说要神医给她诊脉,看她为什么生不出儿子,差点一个踉跄栽倒。亏得她跟着梁心铭,最近总经历凶险场面,都应付过来了,才没当场暴露,却红了脸。
  王亨见她不自在,以为是自己在场的缘故,恰好他心情糟糕,想要躲开,于是起身去了外面。
  东方倾墨便一本正经为惠娘诊脉。
  诊完,疑惑皱眉道:“这没大问题呀!”
  李惠娘深深低下头,不敢看他。
  梁心铭则问:“生孩子是夫妻两个人的事。学生年幼时,身子不好,吃了许多草药,不知可有影响?”
  阎王愁脸皮抖了抖,问:“都吃了什么药?”
  梁心铭道:“都是在黄山上挖的草药……”说着数出一堆草药的名字,听得东方倾墨很怀疑:若这些她都吃了,怎么还没死呢?不对,眼前这个是假的梁心铭,真的梁心铭已经死了。嗯,怕就是乱吃药吃死的!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讨论起医理来。
  王亨见他们总也说不完,不耐烦起来。
  他没心情再待下去,再者,他还要去衙门呢。为了确认梁心铭的身份,他借口祖母和母亲回来,向衙门告了一天假,要一心一意处置此事。现在结果不如人意,他哪有心情耗在这,也不想告假了,还回翰林院吧。
  于是他进去道衙门有事,先告辞。
  梁心铭巴不得他走,自己好与阎王愁说话,可是她心里又挺舍不得他的,便亲自送他到大门口,想跟他再多说几句话。见他心不在焉地翻身上马,身形落寞,很不忍,然她脑海中立即浮现猛虎吞噬“林馨儿”的场景,心肠又硬起来。
  王亨上马走了两步,又回头凝视着梁心铭。
  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昨晚他还想,若证实了她的身份,他定不许她再这样胡闹,定要她离开官场,不许她再混在男人堆里。
  眼下他想的却是:只要她活着,女伴男装也好,怎么都好,他都随她去。她想做官,他就支持、提携她做官,与她并列朝堂,叱咤官场;她想混在男人堆里,他也陪着她,别说她将胸前大馒头压成烧饼,就是压成煎饼都随她去。他要陪着她玩,直到她玩够了、厌倦了为止,再找个机会帮她脱身,从此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的奢望。
  梁心铭虽然酷似馨儿,却不是馨儿!
  梁心铭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以为他还在执着于自己是林馨儿,所以不甘心、不愿放弃。
  她要打消他的怀疑,也为了安慰他,因此劝道:“恩师虽然思念师母,也要保重自身……”
  王亨恢复了随性无羁的神态,道:“青云不必担心。实对你说吧,刚才为师想借东方神医试探你。为师初次见你时,又惊又喜,以为是馨儿。为师生恐她闹出事来,所以才变尽方法试探于你。让你见笑了。”
  梁心铭道:“原来恩师还在怀疑学生?”
  王亨歉意道:“是。青云莫怪。”
  他见梁心铭脸色不好看,有些内疚。任哪一个男子,被人一再认为是女人,恐怕心里都不会高兴。
  梁心铭道:“学生怎会怪恩师呢。恩师的私事,学生本不该多嘴,然学生几次三番被牵扯其中,恩师又怀疑学生,学生就不得不说了,还望恩师莫怪学生大胆。”
  王亨沉声道:“你说。”
  梁心铭道:“师母究竟是怎么去的?既然已逝,为何恩师又怀疑学生是师母呢?学生以为,吴繁前次陷害学生,背后原因绝不简单。恩师应该先查明真相,再追查师母下落不迟。若师母未死,那时自然就愿意现身了;若师母已经去了,这一切不过是恩师思念成魔而产生的臆想,恩师也可破除心障,从此平静下来。恩师想想可是这道理?”
  王亨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逝,强笑道:“为师明白。为师正在查。多谢青云提醒,告辞!”说完调转马头走了。
  梁心铭躬身道:“恩师慢走!”
  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才站直身子,笑容一收,暗想:“看来他早有所怀疑了。”
  她转身进院,回到上房,东方倾墨正怒视她。


第105章 阻拦婚事
  梁心铭浑不在意,伸手道:“请神医书房说话。”
  东方倾墨愤愤起身,随她去了书房。
  他一进书房,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压低声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就不怕死吗?”
  梁心铭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了,从容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尚书大人和恩师活剐了你吗?”
  东方倾墨一张扁圆脸涨成紫色,阔鼻子气咻咻地冒冷气,老鼠眼盯着梁心铭,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梁心铭道:“你心里明白,还要问。有意思吗?”
  两人对峙,一个激动,一个悠然。
  梁心铭先开口,道:“在下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同样,也不喜欢别人要挟我。今日之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全当不知道。——你做你的神医,我当我的官!”
  东方倾墨道:“若老夫非要说呢?凭什么要听你的?”
  梁心铭道:“老阎王,要说你刚才就说了。现在去说也不晚,你大可试试!我保证会将你的事告诉王尚书和恩师,再拉着整个王家和东方家陪葬!”
  东方倾墨激动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梁心铭道:“我都死于非命了,你说为何?”
  东方倾墨道:“那是一场意外!”
  梁心铭目光陡然转厉,道:“意外吗?我还没问你呢,你养的老虎,好好的怎会追着我跑出去?”
  东方倾墨颓然道:“老夫也不知道。”
  梁心铭道:“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她也曾怀疑过他的,今日见后,便打消了怀疑。
  东方倾墨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死于非命,又怎么出现在这里呢?又怎么会参加科举呢?”
  梁心铭道:“无可奉告!”
  东方倾墨被她堵得翻白眼,好一会才又开口,口气软了下来,诚恳道:“馨丫头,那件事咱们等会再说。你可知道,自你出事后,安泰差点就随你去了,多亏被我救了下来。后来他离家出走,在外游荡了整整两年,杳无音信。两年后才回来参加会试。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好歹都活着。你怎么不跟他相认呢?天大的事,也该跟他商量着解决。你现在这样,太危险了!”
  梁心铭淡声道:“告诉他才危险呢!”
  她顶着梁心铭的身份,都差点被吴繁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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