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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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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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忙问:“他怎么吓你了?”
  王谏和王亨同时咳嗽。
  梁心铭便微笑不答。
  王亨接道:“也没什么,孙儿当时错认他是馨儿,只当馨儿还活着,因此有写失态。”
  屋里顿时一静。
  半响,老太太又打量梁心铭,笑赞道:“状元郎真好风采!老身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得上我孙子了。结果见了状元郎,不服气也得承认:你不比安泰差。”
  梁心铭道:“晚辈不敢当。”
  老太太道:“状元郎太谦了。”
  又道:“想必状元郎也知道,外面还有位客人等着。请状元郎先随安泰去吃茶,稍后再请过来说话。”
  梁心铭道:“晚辈谨遵吩咐。”
  老太太便转向王亨,道:“你先带他去吧。”
  于是,王亨便带着梁心铭出去了。
  两人去了东小跨院,在花厅坐了,立即有丫鬟上茶果,上罢无声退下。王亨端起茶盏,冲梁心铭做了个请的动作,默默喝茶,并不说话。
  梁心铭觉得他并没有破案后的喜悦,似乎有心事。更准确地说,今天一见他,便觉得他很沉重。
  她暗自纳闷:昨天在桃园被刘棠那般挑衅都好好的,后来舞剑更是激情飞扬,去她家谈及今后的计划,也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她便问道:“恩师破了案,似乎并不高兴?”
  王亨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梁心铭:“……”
  确实没什么可高兴的。
  任谁被蒋氏那样一个人算计了,还蒙了几十年,就算报了仇,也没什么可高兴的,羞愧还来不及呢。
  她不愿他这样颓废,便岔开话题,问道:“这件案子算是结了,镇南侯府的案子恩师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王亨刚要回答,丫鬟领着一安进来了。一安回道:“大爷,外边传了消息进来,说刘侍郎已经破案了。”
  王亨问:“凶手抓住了?”
  一安道:“是。”
  王亨问:“是谁?”
  一安道:“那边瞒着呢,我们的人没打听出来,只听刘侍郎的人到处炫耀,说已经破案了。”


第177章 这才刻骨铭心
  王亨挥手道:“好了,知道了。”
  一安着急道:“大爷不快想法子?”
  王亨瞅他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一安赔笑道:“小的怕大爷输了。”见王亨沉脸,急忙又道:“是小的愚钝,大爷定是胸有成竹……”
  王亨道:“你越学越滑头了。”
  一安吐了下舌头,方退下了。
  梁心铭疑惑道:“他真破了?”
  若是这样,就算王亨也能破案,往哪里去拿凶手?凶手已经被刘侍郎拿去了,他肯定会说王亨抄袭他。
  她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王亨,他冷冷道:“那可未必!我不可能与他殊途同归。要么他错,要么我错。”
  梁心铭见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又不能得到满足,十分的难受。
  王亨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从昨晚以来就恶劣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微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梁心铭失声道:“还要几天?”
  卫姨娘的案子不是一天就破了吗?
  王亨看出她心思,没好气道:“你当为师是神仙吗,无所不能?卫姨娘这个案子,我查了两年多呢。”
  梁心铭赔笑道:“是学生浅陋了。”
  又问道:“那恩师预计要多久?”
  王亨道:“一天足够了。”
  梁心铭糊涂道:“刚才恩师还说几天。”
  王亨喝了口茶,对她玩味一笑,道:“他既提出这赌斗,我怎能不让他玩尽兴呢。让他高兴、自得,飘飘然升到云端,忽然晴天霹雳,从云端坠落,那滋味才刻骨铭心!”
  梁心铭:“……”
  小亨亨太邪恶了!
  忽然她想道:吴繁事败,证明孟家和林馨儿之死脱不开。要么是王孟两家联手害了林馨儿,要么是孟家独自干的。无论是哪种,等王亨查明后,别说亲事,孟清泉连性命恐怕都保不住,可是王亨却一直隐忍不言。
  孟家坚守婚约,盼着王亨回心转意,却做梦也想不到,孟清泉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就和刘棠一样。
  多年的坚持一旦落空,那滋味……
  梁心铭看着王亨想:“他故意的吗?”
  故意的又怎样?
  她就是喜欢!
  她内心充满期待,期待刘棠从云端跌落,期待孟家从梦中惊醒,充满期待的生活无疑是很精彩的!
  很快,老太太便让人来请他们回去。
  回到上房,她发现王谏和王夫人的气色都不怎么好,老太太还好,不由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不是孟清泉惹他们生气,以孟清泉滴水不漏的性子,绝不至于在言行间落下话柄,惹他们生气,而王谏夫妇也不会对即将离开的孟清泉苛责。
  所以,肯定是别的事。
  重新寒暄落座,老太太便一长一短地问梁心铭:家乡哪里,家中还有何人,何时成亲,儿女几个等等。
  梁心铭一一回了。
  老太太笑问:“姐儿几岁了?”
  梁心铭微笑道:“四岁。可乖巧了。”
  老太太呵呵笑起来,道:“没想到梁状元儿女心肠这样重。”说着遗憾地瞟了王亨一眼,有些失落。
  王夫人温婉道:“既是安泰的门生,就不要见外,改日让状元夫人带姐儿过府来玩。多走走才亲密。”
  老太太忙道:“对对,要常来往。”
  梁心铭道:“晚辈在京城也待不久了,就要外放呢。”
  老太太诧异地问:“状元不是留在翰林院做修撰吗?怎么外放呢?安泰可是一直在翰林院。”
  梁心铭道:“晚辈想多历练。”
  王亨懒洋洋道:“是孟大人用心良苦,亲去御前恳求:把梁青云外放,这样孙儿就不能睹人思人了。”
  王谏等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齐齐一愣。
  老太太脸一沉:“岂有此理!”
  王谏脸色也不好,忍着才没说什么,因为这全是王孟两家亲事引起的,梁心铭是遭受“池鱼之殃”。
  王家一再亏欠梁心铭。
  将来,王家必要护着他!
  王谏亲向梁心铭致歉。
  梁心铭忙道:“王大人不必自责,皇上并未要晚辈外放,是晚辈自己亲口求来的,与孟大人无关。”
  她越解释,越显其中有猫腻。
  众人都不信,若非被逼迫,怎会放弃入翰林院、外放到穷乡僻壤呢。
  王夫人温婉的神情没了,变得有些冷。
  梁心铭默默关注几人神情,饶是她善察人心,此时也还是看不透他们,不知他们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告辞。
  虽然老太太没有送客迹象,也无人来打搅他们,她却不能没眼色。王家今天发生了这样大事,二房被翻了个底朝天,此刻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和事等着他们处置呢。
  老太太想也明白,因此没有挽留她,只叮嘱她“过几日我孙子成亲,一定要带状元夫人过来吃酒。”
  梁心铭忙道:“晚辈定来恭贺。”
  梁心铭离开时,隐隐听见东厢有低语声,不由轻笑,应该是王家那些雪儿在偷看她。幸亏她成亲了,不然就有被选为娇婿的危险。所以说,女伴男装第一步:必须先成亲。有了媳妇做护身符,便不容易出纰漏。
  王亨送她到门口,对她道:“明日你先去吏部把外放的手续办了,再将家中安排妥当。镇南侯的案子一旦审理,为师便命人去叫你来。”
  梁心铭道:“是。”
  萱瑞堂,王亨和梁心铭一出去,王谏便对棋妈妈道:“你去门外守着。”他的语气非同寻常。
  棋妈妈道:“是。”忙退下去了。
  正好王梦雪等人要进来,被她挡住。
  屋里,王谏对王夫人道:“明天去孟家退亲!”
  王夫人先愕然,接着便问:“老爷为何如此急迫?”
  王谏跌足叹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亨儿带梁心铭来见我们,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反应。他认定我们害了馨儿!”
  王夫人和老太太都沉默了。
  王谏又道:“他认定我们和孟家联手害了馨儿,所以不敢退亲。我管不了许多了,要退亲以证清白!”
  又向王夫人道:“你不肯退亲,不会是真的……”
  王夫人冷冷道:“老爷,你已经冤枉过我一次了,还要再冤枉第二次吗?”


第178章 金殿打擂台
  王谏听了一滞。
  他因为卫姨娘之死煎熬了这么多年,所以对王亨怀疑林馨儿被害的心情感同身受,急于要通过退亲来撇清和孟家的关系,证明王家没有杀害林馨儿,说话便忘了顾忌。
  他对王夫人道:“你既是清白的,那就更要退亲。夫人,这件事可不是玩的!亨儿再混,也做不出弑父弑母的事来,若真以为此事是我们做的,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王夫人先是微怔,跟着神色骇然,捂住了嘴。
  王谏见她想到了,点头道:“他只有一死!”
  王亨不仅和林馨儿情深义重,还欠了林馨儿大恩,若知道林馨儿是被他亲长害死的,他只能以死相报。
  儿子都快没了,他还管什么孟家!
  王夫人沉默半响,才坚定道:“可是,这件事退亲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让他查,等他查明真相,我自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眼下退亲就不必了,不过是添乱。”
  说罢,她看向老太太。
  当年林馨儿是老太太下令关押,并让棋妈妈看守的,老太太第一个脱不了嫌疑。
  老太太点头道:“让他查!”
  王谏心惊胆战地看着母亲和妻子,疑云顿起。
  王亨送走梁心铭回来,王谏便告诉他刚才的话。
  王夫人道:“你只管查!不管是你祖母和娘,还是当时住在王家的亲戚,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放手查!娘也想知道,到底馨儿的死是不是意外。譬如卫姨娘一案,只有查清了,才能定罪,别捕风捉影地冤枉了好人。”
  老太太也郑重道:“别说馨儿是王家儿媳,便是不相干的人,冲着她治好了你的病,若真被人害死,我王家也要为她讨还公道。棋妈妈是当年看守馨儿的人,你就先从她查起。你就把她带走吧,任凭你处置。”
  王亨问:“亲事呢?”
  王夫人默了默,才艰难道:“亲事我会想办法退,但不是现在。你既要查这案子,孟家母女当年也住在王家,难保此事与她们无关,此时退亲,对你查案毫无帮助。”
  王亨定定地看了母亲半响,道:“好!”说完转身就走了。到外面,叫上棋妈妈,带去了德馨院。
  王谏等三人听见,互相对视一眼,长长透了口气。
  ※
  王亨破了卫姨娘一案的消息迅速传出。
  这次不像以往,人们对王亨的称赞中带着嘲笑;王家政敌更是卯足了精神,要趁王家内讧时落井下石。
  嘲笑的人中就有刘棠。
  刘棠对人道:“王亨到底年轻,只顾卖弄才干,却不想这一卖弄却伤了王家的根基。唉,倒便宜了我!”
  卫姨娘的案子他根本没去查,目前和王亨各胜一局。
  他不认为王亨也能破了镇南侯一案,所有的人证物证他都捏在手里,王亨上哪破去?
  有人问:“不是各胜一局吗,怎么就便宜大人了?”
  刘棠道:“这你就不懂了。等明日早朝后你就明白了。”
  有内行人便分析给大家听:卫姨娘一案虽说蒋氏是真凶,但王诘根本脱不了干系,谁相信他没参与?就算他真没参与,妻子做下这等事,他竟毫无察觉,这能力如何为官?御史肯定会弹劾他,罢官是肯定的了。
  还有王谏,身为王家家主,治家不严,竟被面相老实的堂嫂玩弄于鼓掌间,美妾横死,冤屈妻子达二十多年,有资格做尚书吗?就算不罢官,也该降职!
  众人恍然大悟,都唏嘘不已。
  刘棠心情很好,晚上让妻子准备几个好菜,灌了一壶酒,自斟自酌。酒至半酣,吩咐妻子早做准备,打点去岷州的行装和安排跟随的人手,免得圣旨一下,仓促间收拾不及。
  落井下石的有孟远翔。
  孟清泉被接回去后,周妈将她们在王家受的委屈悉数告诉老爷和太太。孟远翔听说王亨竟然当面冲孟清泉叫“滚”,咬碎一嘴钢牙,一口恶气不得出。
  当晚,都察院佥都御史高大人请他吃酒,他去了。
  孟远翔吃了几杯酒,便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高御史忙问缘故,孟远翔就将王亨羞辱孟家的事说了,又说现在亲事不上不下,悔不当初。
  高御史怒道:“岂有此理!”
  孟远翔道:“他有资格狂妄。”因将王亨一夜间破了卫姨娘的案子说了一遍,黯然道“两家亲事怕保不住了”。
  高御史听后心下思量。
  他素来与孟远翔交好,最近又想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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