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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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千户-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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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武装,沉重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地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这种威势,冲击着庄内各人的心神,一些刘家地家奴或是丫鬟们,都是避得远远的,根本不敢接近这些五寨堡军士的身旁。连刘可为和刘可志二人的动作都是慢了下来,昨天五寨堡军士们对暴民血腥屠杀的惨状,又印上了各人的心影。
    这些军士们直接进入厅内,领头一个小旗一声号令,这些人铳下肩,直接将乌黑的铳口对准了厅内几人,在这个距离中,如果被鸟铳打中,怕是要身前身后都出现大洞,刘可第三兄弟,加上一些厅内的家奴,还有几个丫鬟们,都是全身冒汗,一动也不敢动。
    随后在江大忠和一群五寨堡军士们的簇拥下,黄来福神情轻松地走了进来,江大忠和那些五寨堡军士都是全身披甲,只有黄来福一身便装,穿了一件白色的布衫,发髻上系了布巾,举止很悠闲地样子。这群人中,还有两个五寨堡军士还拖了一个全身血肉模糊的人,这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面。
    直到这时,刘可第才似活过来,他忙走到黄来福身旁,试探道:“守备大人,您这是……。”
    黄来福不理他,只是直走到厅堂中间,很轻松地打量四周,只见里面宽大,布设华贵,屋内一器一皿都是精美无比。厅堂外面还靠着一个荷花溏,凉风习习。让黄来福心想赞叹这刘家倒是会享受。
    半响,他才淡淡道:“刘庄主,你地事发了。”
    他一挥手,那两个五寨堡军士将拖着的那人,扔到了刘可第的身边。看着刘可第神情大变的样子,黄来福说道:“刘庄主,本官自到太平庄来,以和善为念,不料刘庄主你却阳奉阴违,当面应承本官,背后却教唆家奴攻击官兵,实为贼匪之为,刘可第。你可知罪?”
    刘可为大吃一惊,忙道:“误会,误会了。老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攻击官兵,还请守备大人明鉴。”怪不得刘可第慌张,攻击官兵,这罪名可大可小,如要认真,还可上升到谋反的高度,到时就算是山西镇总兵,也保不了自己。
    而他地兄弟刘可为,刘可志二人。此时再不愿,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地上前向黄来福解说分辨,言道自己兄弟三人。决无此意。其实昨日刘家家奴攻击五寨堡官兵,刘家三兄弟也想过事败后的结果,但三人都认为有自己地亲家,总兵大人在后面地关系撑腰,五寨堡的这些人,是决不敢过于认真地。
    至于一些可能落到黄来福手中地家奴,到时只要说他们不是自己庄内人就行了。说实在,这些家奴矿工们。对刘家三兄弟来说。只是一些废弃的棋子罢了。
    黄来福冷笑一声,道:“误会?”指着那人道:“此人都己经招供。言道昨日暴民之事,都是刘庄主你亲自安排布置,刘可第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人抬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挣扎地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刘可第的大腿,哀声请求道:“老庄主,念在老狗子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救救我吧,他们要杀我的头啊!”
    刘可第一脚将老狗子踹开,厌恶地道:“滚,老夫一向守法,这攻击官兵之事,岂是能让你信口雌黄的?”
    老狗子哀声道:“刘可第,你不能不讲良心啊,昨天你说过的,事成之后每人五两银子的,你怎么……”突然他一声惨叫,从他后背透出一把滴血地刀尖,却是刘可为扑来,一刀刺入他的胸口,透体而入。老狗子全身颤动不停,挣扎着要去抓刘可为的脸,刘可为又是狠狠地将刀一送,老狗子剧烈地颤抖不停,猛然全身一动,己是气绝身亡。不过他地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显然是死不瞑目。
    刘可为抽出刀,气喘吁吁地道:“这厮诬陷良民,昨日又参与暴乱,真是该杀。”
    黄来福大怒,指着刘可弟厉声喝道:“混帐,你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杀死囚徒,本官岂能容你?来人,给我把这凶徒抓起来。”两个五寨堡军士喝应一声,就要出来。
    “慢着!”刘可第忙道,他走到黄来福身旁,眼中闪烁着精光,道:“大人,明说吧,你想怎么样?”
    黄来福冷冷道:“刘可第,你谋划暴乱,攻击官兵,罪大恶极,眼下你兄弟又犯下人命大案,本官本应对尔重处,不过……”
    黄来福语气略为的温和一些,他道:“念及此事有可能是家奴欺主,肆意妄为,庄主你并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此事就此揭过。不过这么多人因你而死,冤气冲天,这太平庄之地,你们己经没必要待下去了,从一刻起,你刘家立时给我离开太平庄之地!”
    刘可第全身冰冷,呆立在当场,不敢相信黄来福的话,百年的家族基业,这一刻,就这样全完了吗?旁边的刘可为听得明白,他咆哮道:“姓黄的欺人太甚!”手持尖刀,向黄来福扑来。
    江大忠闪出,一个旋风脚,扫在刘可为的侧肩上,那只牛皮精制,大明制式的皮扎军靴,沉重地扫在刘可为地身上。刘可为闷哼一声,身子被击打得几个翻滚,如一个沉重布袋般远远的摔倒开去,落在地上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一条命己是去了半条命。
    刘可志大叫一声:“二哥。”他看向黄来福,眼睛血红,他吼道:“姓黄的,我和你拼了。”
    高声吼叫着,不顾一切地向黄来福这边冲来。
    江大忠抢过一个鸟铳兵手中地鸟铳,抡圆了铳托,一闪身,狠狠地砸在刘可志的脸面上,刘可志脸上血肉模糊,大声惨叫,又有两个五寨堡军士扑了上去,抓住了他的双膀,让他挣扎不得。
    江大忠骂道:“你媳妇家娃的,敢对我家少爷动手?”
    倒转铳托,狠狠地砸在刘可志的小腹上,刘可志痛苦地抽成一团,说不出话来。他想使力挣扎,却是被两个五寨堡军士劳劳地抓住双膀,动弹不得。江大忠一边大骂,一边手中的铳柄狠狠地砸向刘可志的小腹,刘可志全身痉挛着,口中不断地吐出了血块。
    一个在旁的刘家家奴一声狂叫,鼓足勇气,要冲上来解救刘可志,只听一声轰鸣巨响,一股刺鼻地硝烟和火药味在厅中蔓延,那家奴己是被五寨堡一个鸟铳兵一铳轰倒了天灵盖,脑浆与血肉横飞。
    厅中一片尖叫,随即又一片如死地般地安静,四周的刘家家奴与丫鬟们,都是缩在一旁,全身不住地发抖。
    只有刘可第呆立在当地,泪流满脸,口中喃喃道:“住手,快请住手。”
    黄来福挥了挥手,示意江大忠几人放开刘可志,刘可第人一下子如苍老了十余岁一般,他道:“好,黄大人,我们认载了,我们走,我们马上离开太平庄。”影,江大忠低声在黄来福身边道:“少爷,就这样放过这些人吗,他们刘家可是害死了几百人呢?”
    黄来福不语,只是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江大忠眼睛慢慢亮了起来,道:“大忠明白了。”





    正文 第84章 苍凉
     更新时间:2009…4…13 20:00:18 本章字数:4613


    一股苍凉的唢呐声直冲云霄,久久回荡在天地间。
    伴着唢呐声的,是后面一群哭天喊地的送葬队伍,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小孩。人人披麻带孝,招魂白幡如林,举目所见,就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一片痛苦呼啸的天地。队伍前行,一路上,不时有人抛撒出白色的纸钱,那纸钱或是撒落在地,或是随黄沙飘去。
    这群送葬队伍庞大,人数足有上千,都是此次死去的闹事之人亲属,眼下天气慢慢炎热,那些死去的人尸体自然不能久放,黄来福便吩咐挖了一个大坑,将那几百死去的人集体安葬,今天,便是这些人出殡送葬的日子。
    此次镇压之事只能说是个悲剧,任何一方都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黄来福这边的宣传是将一切归咎于刘家的唆使,那些死难者的亲属也默默地接受了这种说法,加上黄来福每户二十两银子的抚恤,不论他们是矿工还是原刘家家奴家属,他们便将满腔的愤怒转移到了刘家身上。
    在那日刘家众人离开太平庄的时候,陪随他们离去的,是太平庄各人无数的石头与土块,还有嚎哭与诅咒声,刘家在太平庄百年的经营,就此烟消云散。
    那个埋葬几百人的大坟,建在一个离太平庄不远的一块向阳山坡之上,此时,那边己是搭好了灵棚,还设好了香案,供这些死难者亲属们哭灵祭拜。而在大坟的不远处,则是独立建有一个小坟,上有一块墓碑。上书:“烈女韩氏之墓!”
    这次的暴民之事中,那个死去的年轻妇女,让黄来福印象深刻,她地行为。说不上是对,但敢面对强敌的本色,却是让黄来福等人钦佩。因此几百个死去的暴民,只能集体安葬在一个大坑中,而她,却能有自己一块独立的小坟,还由黄来福亲自安排,为她刻上了一块墓碑。
    此时。大坟地灵棚前密密匝匝地跪满了人,到处是一片哭天抢地的嚎啕声,伴着纸钱烧过的满天青烟,还隐隐传来和尚们诵经超度的声音。而到小坟前拜祭的人,却是很少,三三两两的,多是一些五寨堡来的矿工及家属们,还有一些佩服她的五寨堡军士们,太平庄当地地。并不多见。
    依黄来福的打听,这个韩氏及她的丈夫。只是一年前到太平庄当地的流民,当地人对她了解不多,平时只是唤她的小名五妞。如果不是此次之事,她会和大多数妇女一样。默默的不为人所知,但她临死前那个举动,却是如流星一般,为她的人生上了一笔亮彩。
    在离坟地不远的一块小丘陵上,黄来福抱着一个婴孩,静静地站在那,他似乎是看着坟地那边的情形,但他地眼神遥远。心思又似乎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坟地那边很热闹。但黄来福四周却是很安静,周围的人都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出声打断这一切。
    唢呐声若有若无地传来,黄来福微微眯起眼睛,默默地聆听这种声音,悲切,苍凉,如便如同一只小手般,轻轻地拨动着人内心那块柔软地地方。这种声音,有若男人胸膛里吼出来的痛哭声,又若在黄土地那空旷的野地上打滚的嘶叫声……千百年来,这块土地地人民,便是以这种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悲喜。
    一个五寨堡军士在韩氏墓前上了一柱香,又微微弯腰,施了一礼。黄来福认出他是那个杀死韩氏的五寨堡军士,是一个叫马队小旗,叫王贯中的。
    他上完香后,走到了黄来福的身边,施礼道:“大人。”
    黄来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摆手,道:“你不必说什么,此次的事,你做的很对,我还要奖励你!”
    王贯中微微施礼,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旁边头包得象印度阿三似的渠良万道:“大人宅心仁厚,饶恕暴民之罪,还重金抚恤罪民,良万佩服。”
    黄来福微微一笑,逗了逗怀中地婴孩道:“妞儿,妞儿,来,去拜拜你地娘亲。”当日那婴孩,黄来福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后来知道她地母亲姓韩,小名叫五妞,便给婴孩取名为韩妞儿,意思为韩五妞女儿之意。
    比起当日,韩妞儿身上己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花棉袄,她原本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边的一切,此时被黄来福一逗,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边去摸黄来福的鼻子……
    一阵狂风刮起,掀起漫天的尘土。等这股尘土过去,在山道上行走的这行人,己经是个个灰头土脸。
    这条从神池堡到宁武关的道路,向来不好走,高山大岭,山路崎岖,车马难行。兼之神池堡一带多风,这里又多是黄土地,这风一刮起来,铺天盖地,夹着黄沙扑来,让人苦不堪言。
    “该死的老天!”
    刘可为紧紧地勒住身下骚动不己的马匹,好容易让马静下来,他却是忍不住内心的愤恨,迎天一阵尖。四周如死了一般的寂静,半响,刘可为颓废地低下了头,了脸面,无力地骂了一声。
    从太平庄行到这里,路上吃的灰尘,加上时不时的一阵大风,他己是满身的的尘土,不说衣裳,就是连腮边的虬髯上,都是一样灰蒙蒙的。只是这一切,身体的疲倦与伤痛,都比不上内心的恨意。放眼四周,这一行从太平庄出来的人,个个都是风尘仆仆,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一行人中,有刘家三兄弟,还有他们的一些家眷妻女,这些人都是坐在分几辆马车乘坐。另还有几十个家奴。带上他们的一些家属,只能步行了,走在山路上,人人都是神情非常疲惫。刘家在太平庄百年辉煌。现在却只能如丧家犬一般。
    “二弟,少安毋躁。”
    一辆马车内传出刘可第平静的声音,他地身旁躺着的是他三弟刘可志,往常刘可志长得虎虎实实,身子如铁打般,但现在却是萎靡不振,根本不能走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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