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三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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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三百问-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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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少卿将方子期还未喝完的茶水举到鼻尖闻了闻,气味中有细微的酸味,药性不大,足够服用的人撑足半刻才倒。
  他取出一个蓝底药瓶,示意方子期伸出手来,方子期并不懂医,但也大抵能猜到他喝下去的是类似蒙汗药之类的下三滥药。
  方子期拿到药,放在口中嚼了起来。
  飞雪颇有些担心,依样画葫芦的沾了水在桌上写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少卿写道,“他并不打算再此动手,稍安勿躁”
  飞雪松了口气,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若那盗贼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还能否有把握将他缉拿归案。
  刘少卿看出她眼底的担忧,不顾外人,干脆握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捏了捏。
  方子期颇有些不自在,顺手就将面前摆着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水滑进喉咙,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茶水喝不得。
  飞雪余光瞥见,诧异的张了小嘴看着他,轻呼道,“方公子,你……”
  方子期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干笑道,“劳烦刘兄了”
  ……
  饱餐过后,三人在醉香楼门口道别,天色愈发的阴沉可怖,瞧着随时有落雨的架势,街上人并不多,三三两两聚集着,恐是怕下雨,皆脚步匆匆。
  方子期住在悦来客栈,他随着行人的步伐大步流星,进了客栈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便上了楼。
  进了房,方子期随意把梨花木盒子扔在桌上,鞋一蹬,已手为枕,仰面躺在了床上。
  趴在桌子上小歇的李成被声音惊扰,他睡眼朦胧的抹了把干涩的眼睛,唤了声公子。
  方子期望着头顶帐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答应帮这个忙,卷入无端的是非,他闭了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说道,“李成,把那盒子仔细收起来,我有些乏了”
  李成跟着方子期许多年,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主子让他往东他就往东,主子让他往西他就往西,唯有这次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昨个儿遇见阮姑娘,才发现闹了场乌龙,主子把人家姑娘认错人了,几人一唱一和,他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就听到了红宝石三字,眼下桌上盒子中放的大抵就是红宝石了,他心痒痒,忍不住想打开一探究竟,开开眼界。
  一摸到盒子,他就按住了自己的手,小声嘀咕道,“李成啊李成,主子只让你收好可没让你偷看,你可要管好自己的手”
  方子期其实并未睡着,听李成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他翻了个身。
  听到身后的声音,李成吓了一跳,拍了一记蠢蠢欲动的手,拿起盒子就收进了柜中的包袱里。
  方子期闭着眼,强忍着不让自己彻底睡过去,等了这么些时间,盗贼仍旧没有任何行动。
  莫非那盗贼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黑暗中,他睁开眼。
  ……
  已到后半夜,飞雪睡的香甜,一只手忽然捂上了她的口鼻,飞雪立即惊醒,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呜咽出声,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被捋时的情景,因为害怕,她的身子软成一团,那俩人的眼神,她甚至还能回忆起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别怕,是我”轻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飞雪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她往后靠了靠,窝进了刘少卿怀中。
  阮氏夫妇虽同意了俩人的婚事,但观念还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离的越远越好,一个住东院,一个住西院。
  刘少卿此次,也是怕飞雪受到伤害,只要一想起飞雪浑身是伤的模样,心就会蓦地一疼,他温柔的从身后环住她,“我松手后,你记得不要呼吸”
  飞雪在他掌心中连连点头,刘少卿慢慢松了手,隔着帐幔,戒备的盯着窗户的方向,听着外间的一举一动。
  哐当一声,是刻意放轻动作的开窗声,随之是若有似无的脚步声落地。
  飞雪不会武,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耳里只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她的身子也忍不住颤了起来,许是留下的后遗症,她变得异常胆小,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触动她的神经。
  “娘的,真不在这儿”
  帐幔外的人啐了一口,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飞雪咬住下唇,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可恶”来人还不解气,恼羞成怒的踢了一脚桌子。
  他突然抬头盯着帐幔,脚下迟疑,犹豫不绝的在原地踏步。
  刘少卿护着飞雪,目光狠厉,无形之中形成了一股压迫感。
  脚步声戛然而止,那人停了步伐。
  飞雪张开小嘴,手指捏紧刘少卿的衣袖,刘少卿放下戒备,掰过她的身子,吻了上去,说是吻,准确的来说是度气。
  外头的人没找着他要的东西,气急败坏的原路返回。
  刘少卿松开飞雪,“可以呼吸了”
  飞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气里还有些没有飘散的烟气,闻在鼻中,她头疼的靠在刘少卿身上,“他用迷药了?”
  刘少卿嗯了声,抚着飞雪躺下,“你先睡,不要等我回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飞雪眼疾手快的揪住他的衣服,“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刘少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乖,你先睡,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他很厉害吗?”飞雪还是不让他走,她理所当然的把对方想成了武功高强之人,等自如出入阮府等地,想必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
  “没有你夫君厉害”刘少卿难得贫了一句,扶着飞雪的脸颊低声说道,“不如叫我一声夫君,我就带你一道儿去”
  “才不!”飞雪不好意思的将他推远了些,催促道,“你快些去吧,我等你回来”
  说完,自己不好意思了,将被褥拉高掩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灵动双眸。
  刘少卿勾唇笑了笑,跳下了床。


第73章 娇妻第七十三问
  深夜; 暗无星月,雷电交加。
  陈洛身手敏捷的穿梭在夜色中,他最终落在悦来客栈的屋顶上; 负气的盘腿坐下,一个雷打下,他不悦的指着天空骂道,“呸,连你也跟我作对”
  面罩下; 陈洛一脸怒气; 他不悦的扯下面罩,原本清秀的脸也在雷电的照耀下变的扭曲,他敲了敲身下的青瓦,重带上面罩; 一个翻身,落在了下方狭小的窗沿上。
  这间屋子是方子期所住。
  白日里他故意将迷药下在茶壶中是为了放下他们的警戒心; 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他陈洛也不傻,不会被一点金钱冲昏头脑; 他们故意让他看那颗红宝石,是想让他坚信红宝石真被方子期给拿走了。
  真正的红宝石大抵还是在那女人身上的。
  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
  将窗纸戳了一个小洞; 陈洛将迷烟从洞口伸了进去; 估摸着差不多了; 他掏出锋利的匕首伸进窗缝中挑开插销; 悄然无声的进了屋中。
  关好窗户,陈洛四处望了望,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瞧不见,一个雷打下,照的屋内一片敞亮,他眯了眼,瞬间看清了屋中的所有布局。
  房内又恢复了黑暗,凭借记忆中的印象,陈洛避开所有阻碍,轻而易举的走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朝里摸了摸,待摸到一个包袱,他手一顿,将包袱拉了出来,包袱拉出来的同时,一件物什从里掉了出来,哐当一声,发出一记声响,他弯下腰去摸,最终在柜子底下摸到了那个小方盒。
  沿着方盒上的纹路一阵摸索,他面上一喜,脑海中浮现出了白日里方子期手中的盒子,不用想,红宝石铁定在里头。
  陈洛打开盒子,将红宝石揣在兜里,随手扔掉盒子,从窗口跳了下去。
  优哉游哉的在夜色中行走,陈洛心情大好,他吹着口哨,摸出红宝石,借着昏暗的街灯,打量起来,手指沿着红宝石的棱面划过,口中愉悦的口哨戛然而止,目光也变的狠厉起来。
  这颗红宝石是假的。
  他纂紧红宝石,咬牙切齿的将它掷了出去。
  “娘的,着了他们的道”
  “你要找的可是这物?”
  沉默的夜空劈了一个响雷,夜风呼啸而过,一道淡薄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禁叫人不寒而栗。
  陈洛浑身一颤,他自诩轻功过人,无人能出其右,却没能发现来人的气息。
  “你是何人?”
  他大喝一声,循声而望,只见一个人影从夜色中现身,手中所拿物什,赫然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红宝石。
  刘少卿大步朝陈洛走去,隐在暗中的脸也慢慢显露出来,一张神情冷漠,俊逸非凡的脸。
  陈洛紧紧盯着刘少卿手中的红宝石,双眼一眯,“……当日在徽城客栈也是你?”
  “不错”刘少卿将红宝石收起,负手而立,“识相的,在那一晚就该收手,我也就既往不咎,可你竟找人绑了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说这话时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双眼阴骘的盯着陈洛。
  陈洛死死的盯着刘少卿的动作,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一声,“女人如衣服,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连杀二人值不值得?”
  他像是抓到了刘少卿的把柄,笑的嚣张放肆。
  刘少卿冷声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的声音森冷之极,陈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刘少卿手中的软剑就直逼自己的门面,自知打不过他,陈洛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凭借多年出色的轻功和他绕起了圈子。
  陈洛一面闪躲,一面艰难说道,“这位兄台,东西我没偷着,那小娘子也毫发无损,你也不至于出手这般狠决”
  “聒噪”
  刘少卿手腕翻转,软剑往他脚下扫去,陈洛差点没避开,他堪堪稳住身子,知道对方是来真的,脸色骤变,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他周旋。
  他艰难的应付着刘少卿密密麻麻刺下的软剑,头上已渗出薄汗。
  “刘兄!”
  前有虎,后有狼,正当陈洛绞尽脑汁想要逃走时,方子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一惊,硬生生的握住刘少卿刺下的剑。
  前有虎,后有狼,正当陈洛绞尽脑汁想要逃走时,方子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一惊,硬生生的握住刘少卿刺下的剑。
  锋利的剑瞬间割破陈洛的手,鲜血直流,他忙撒开手,往后一跃,踉跄了几步,方子期在他身后,趁着他分心,手中匕首脱手而去,刺中了陈洛的肩头,他咬牙拔下匕首,朝刘少卿所在的方向掷去,趁着刘少卿挥剑去挡的空档,一跃上了屋顶,施展轻功踉踉跄跄的走了。
  方子期追了几步,见刘少卿没追上来,遂停下脚步问道,“刘兄不追?”
  “穷寇莫追”刘少卿擦拭完剑上的血迹,脚尖一挑 ,挑起方子期的匕首反手握在手里,递还给方子期。
  方子期是个商人,练功也只为防身,所学的功夫也只是点皮毛而已,他第一次伤人,见着上头的血迹,他下意识的蹙了眉头。
  按上头的血迹判断,方才的匕首扎的很深,那人就算不死,也要吃上好些苦头,他接过匕首说道,“刘兄告辞了,明日我便要离开鲁州,还望刘兄替我向阮姑娘道声别”
  刘少卿淡然的嗯了声,转身离去。
  望着刘少卿大步离去的背影,方子期无声的勾起了一抹笑,背过身朝客栈走去。
  ……
  雷声更加频繁,陈洛咬着牙撕下衣摆的布,随意包扎了手,他踉跄着脚步,颠颠撞撞的朝偏辟的村落走去。
  他动了动肩头,一阵刺痛传来,疼的他咬牙切齿,他低咒着,“那人……”刚要骂上几句,麻辣辣的疼痛感钻心的袭来
  不知走到了哪个村落,四周更是昏暗可怖,泥路难走,他随手往人家忘了收的晾衣竹竿上扯下一件衣服,靠在墙根处,吃力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
  衣服粘连在伤口上,脱下不是件容易事,一扯动伤口,身上就像炸了般疼,他咬着牙,额上冒着冷汗,强硬的扯下衣服,鲜血汩汩的流出,疼的他几乎昏厥过去。
  颤着手将随手顺来的衣服套上,陈洛摸出火折子将夜行衣烧了。
  火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
  想他陈洛,五岁随着亲娘上街偷东西维持生计,七岁那年娘亲不幸病死街头,他什么都不会,只能重走娘亲的老路,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八岁那年,差点被人打死,幸得一人相救,教他轻功,授他四书五经,人生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规,却又在他十岁那年出了岔子,救命恩人撒手人寰,又丢下他在世间孤单一人。
  无法饱腹,他只得重走老路,把恩人教授给他的一切又还给了他。
  重忆往事,不知是疼痛还是怎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着夜行衣烧成灰烬,他这才站起身,一步一摇的往里走去,还没走几步,终是受不住,身一歪,倒在了柴堆中。
  昏沉了一日的天,在打下一个响雷后,终于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地面上,惊醒了靠窗而睡的如喜。
  如喜从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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