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登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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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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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立刻去抓人。一通折腾后,却发现医士已被刺死于其在宫外的家中,死了少说也有两三天了。
  “臣推断,是有人易容成这医士的模样混进了宫中,又易容成宫女丽玉模样助苏夫人逃了出去。”禁军统领向景泰帝和周玄禀报:“有这等本事又做出如此行径的,十之八/九是前朝伪后伪太子派来的人。”
  景泰帝看看周玄神色,似是到现在才信了这事儿。他额上、颈上的青筋,眼见着一条条崩了起来,突突跳的厉害。
  “叫你不信爹,叫你有了媳妇忘了爹,该!可知世间无不是的父母,唯有不孝的儿孙!该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这祸害自己去了,去了好,你可该醒了吧。。。。。。”景泰帝幸灾乐祸地碎碎念。
  周玄猛地站起,脚下如有千斤重地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啊?跟上,跟上他!”景泰帝打着酒嗝指示宫人。又对吴用道:“赶紧的,去再挑美人儿,挑十个!送到俄儿房里去。”
  又见禁军统领还站那儿站着,招手对他道:“派人去追捕苏凤竹!还敢跑,给脸不要脸,追着了,也不必弄回来,就地处死!” 
  安排完这些之后,景泰帝越想越美,心中一个劲儿地自夸明君慈父。欢喜之下,困意又昏沉沉地上来了,于是接着睡。
  偏又是刚睡到美处,又被周玄摇晃醒了。“爹,儿子错了,儿今日才知道,世上唯有爹您对儿子最好!儿子以前为了个女子违逆爹,当真混账!”他儿子满脸通红,眼中噙泪。说着说着,还动手欲扇自己脸,当真是一副诚心悔过模样。 
  “木事木事,”景泰帝觉着这比做梦还美。他忙抓住周玄的手,温声抚慰道:“儿啊,你知道错就好,爹不怪你,到底你见识少,你长在咱们村里,何曾知道天底下有那等捂不暖的婆娘?只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什么事儿都听爹教你,也就是了。”
  周玄重重点头:“是,是爹,儿悔不当初!只是现在儿子越想越觉着窝囊,儿子这若大一个男子汉,竟让苏凤竹戏弄的团团转,险些离间了咱们骨肉亲情!儿子如何能忍这口气!”
  “木事,不气了儿啊!”景泰帝飘飘然,便脱口而出:“爹已经吩咐人去抓苏氏了,咱弄死她!”
  “不,爹,儿要亲手处置她!”周玄看着眼睛要冒火:“儿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欠!”京城外几十里处,停滞在田野小道的车子里,苏凤竹重重打了个喷嚏。
  民间说打喷嚏是有人在想念你,那是周玄在想我了么,这当口,他总该发现她不见了吧。苏凤竹焦急地想。
  可是面上并不带出分毫。只有气没力地对坐在对面的天无涯道:“无涯卿,你给我吃的那丸子可有解药?真真是好难受。你别是还想毒死我吧?”
  “公主暂且忍耐。”天无涯的声音冰冷、麻木、不带一丝活人气息:“快则数个时辰,慢则一两日,待药效散去,便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用细布沾着种气味难闻的药水,一点一点把脸上伪装擦去:原来是个面目普通、称得上过目即忘的中年男子。
  苏凤竹不适地扭动下身体:“就没有解药吗?只能等这药自己消散?话说回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强迫本公主吃这药!等见了母后,我一定叫母后处罚你,纵是你救了本公主,大功一件,可这事儿,也得把你的功消去几分!。。。。。。”
  她喋喋不休地恐吓、威胁天无涯,岂料天无涯全无反应,只手上拿出些瓶瓶罐罐来,检点查看着。
  如此看来,威胁恐吓他是不吃。苏凤竹想。说的口干,便自己停了下来。
  天无涯这才开口:“公主,为防贼子派人追寻公主,小人斗胆,要给公主易个容。”
  “易容?”苏凤竹看向他的瓶瓶罐罐:“就是像你扮成丽玉那样把我扮成别的人?你这想的很是,这样即使贼子追上来也发觉不了。你快快帮我扮上。” 
  天无涯便打开一个瓶子,倒了一手黄乎乎的浆糊,便要往苏凤竹脸上抹。
  “慢着!”苏凤竹突然一声惊呼:“你这什么玩意儿?闻着味道好恶心!不会,不会伤着本公主的肌肤吧?本公主这张脸,素日里可用的是千金万金制成的脂粉——哎哟!”
  天无涯何曾管她这张脸有多么娇贵,一巴掌给她糊了一脸。
  “啊啊啊!好恶心!疼,煞的慌!”苏凤竹两手乱推两脚乱蹬,然而身体绵软无力,哪里抗拒的过天无涯。
  除了这黄色浆糊之外,又有棕色的膏脂、灰色的粉末、黑色的炭笔,一样一样往她脸上招呼。“我这是脸,不是糊饼子的锅底!”苏凤竹真心有些想哭。
  “行了。扮好了。”天无涯从容道。
  “你到底把我弄成什么鬼样子了?”苏凤竹摸着脸,只觉又粗又粝,还坑坑洼洼的:“给我镜子!”
  “没有镜子。”天无涯说着,打开屁股底下的座位,里面是中空的,放着行路所需物什。“请公主换了这身衣服。”他取出一套衣服来。
  苏凤竹一看,大红大绿,鼓鼓囊囊,肥袖子大裤裆。“这,这是哪里的村姑穿过的衣裳,我才不要!”她扭头。 
  天无涯置若未闻:“小人伺候公主更衣。”说着就靠近苏凤竹解她衣带。 
  “你!”苏凤竹勃然大怒:“你敢非礼本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请公主息怒。”天无涯道:“公主应该知道,龙鳞卫只为守护主人而存在,绝无寻常人等的五情六欲。在小人眼中,红粉与骷髅,除却生死之外,其余并没有任何不同。所以请公主也不必因小人的伺候而产生任何不适。”
  “这是你们的歪理,本公主却有本公主的尊严!”苏凤竹板着脸道:“你胆敢冒犯本公主,等见了母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启奏她杀了你!”
  “龙鳞卫的生死,也尽归主人掌握。”天无涯的语气毫无变化:“若主人要小人死,小人绝无二话,立刻执行。只是此刻,公主身体虚弱,还是请公主让小人伺候,速速更衣才是。”
  说着也不管苏凤竹如何抗拒,强剥了苏凤竹衣裳,给她更衣。
  娘啊,你便让你的人这样对我。苏凤竹咬着唇,眼神晦暗不明:落在外人手中,我都没受过如此屈辱。
  屈辱之中,她还得借势发挥。苏凤竹心中吸口气,面上眼一垂,泪珠滚滚而下,同时肩一提胸脯一缩,曝露在空气中欲露未露的胸前风光便显得愈发巍峨。“你,你,不要。。。。。。”声音也学着她爹的贵妃的样子,压的百转千回。
  然而天无涯死板的面庞依旧波澜不惊,如同看到的,是一块死肉。 
  看来□□这一招,也不管用啊。苏凤竹想。她却忘了,天无涯刚给她易过容,她还不知道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模样。
  到底什么计在这样心如铁石的暗卫身上好使呢,苏凤竹苦苦思索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玄玄:对付我爹,我有特殊的说服技巧。
这两天家里有事耽误了些,接下来作者君会加油补上的,么么哒!

  ☆、晋江独发

  天无涯驾着车子不紧不慢走起来。
  苏凤竹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到车门口; 隔着门和他说话:“我消息不灵通,不知道我母后和弟弟现在在哪里了?”
  “太后和陛下现临幸梧州。”天无涯答道。
  “什么?竟退到梧州了?”苏凤竹吃了一惊。她知道他们节节败退; 却没想到退的如此快。如此看来; 魏帝一统天下; 指日可待了。
  再转念一想; 顿时明了:怪不得会派人来找她; 是他们支撑不下去了,这又想到她的用处。
  苏凤竹闭闭眼:如果当初宫变之时; 他们不是瞒的她水泄不通,或者但凡那时他们有一点点把她带走的意思; 她现在; 约莫也没这样大勇气与决心; 与他们彻底割裂吧。
  但是现在我真的下定决心了娘。她在心底默默地说,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开始; 我不会再受你操控了。
  睁开眼睛; 装出焦急的声音:“我没出过远门; 不知道到梧州要走多少天?无涯卿,你务必想法子; 让我尽快到我母后和弟弟的身边!我要与他们生死与共!想到他们老的老,弱的弱; 受这乱臣贼子和若多不忠不义之人的欺辱; 我这颗心,疼的简直要碎了!我可怜的娘亲、弟弟啊!” 说着便哀哀哭泣起来。
  “公主请勿悲伤。”天无涯道:“虽形势危急,且喜太后与陛下圣体安康; 御前也不乏忠贞之士守护。原承道大人一代名将,西南镇守使风峦海麾下尚有三十余万雄师。平叛荡逆、光复神京指日可待。”
  当真这么简单,原承道手下的五十万大军怎么没的。看来现在只剩下风峦海的兵马是他们最后的倚仗了吧。只是原承道用的动吗。苏凤竹想。
  “陛下与公主手足情深,自从离京时遗散了公主,陛下寝食难安,时时思念公主痛哭流涕。甚至因公主不在而不肯登基继位。小人此次赴京前,陛下面谕小人,务必竭尽全力,救回公主。”天无涯又说。
  说这话时,他的冰冷无情的声音里,隐隐出现了一丝波动。苏凤竹立刻察觉到了,短时兴奋起来:这冷面冷心的人,还是有破绽可循的!是什么触动了他的心肠? 
  她转动着眼眸,又哭道:“我的勉儿啊,你都挂念姐姐作甚,你是大虞千秋万代之所系,只要你好,姐姐便是死了也欢喜啊!”
  “公主放心,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带回公主,让公主与太后、陛下阖家团圆。”天无涯道。
  苏凤竹确定无疑了:这铁石心肠的暗卫,对亲人与亲情,心中还藏着那么一丝儿濡慕。
  倒也难怪。苏凤竹以往虽没直接接触龙鳞卫,却也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原是从三四岁上被老暗卫看中,然后明抢暗夺,从亲生父母身边把人弄走。他们心中的最深处,许还残留着一点父母的模糊影子。。。。。。
  如何乘隙而入?苏凤竹开始寻找时机。
  天无涯这逃离路线看的出来是精心谋划过的。走一阵,便换个身份,换套行头,换套车马。或是荒郊野店,或是田野人家,都有人接应他。苏凤竹心下暗惊,国破家亡后这暗卫的网线还如此严密,以前是何种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一连两日,苏凤竹未曾寻到任何时机,而距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这日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名叫李家集的小镇。此地多温泉,这里的落脚地,正是一处温泉汤馆,也有女宾的。苏凤竹心中一动,便央求天无涯:“我觉着我浑身上下都是沙子,我整个人都在发臭,无涯卿,让我沐浴一番吧,不会耽搁很久的。”
  “也罢。”天无涯想了想应下了,吩咐这里接应他的人:“十三,好好伺候公主。”
  “大哥放心。”他口中的十三,便是汤馆徐娘半老的店家娘子。她笑吟吟对苏凤竹道:“公主请。”
  她引了苏凤竹到一个屋子,里面清清静静一个小池,别无他人。“小人伺候公主。”店家娘子亲自动手为苏凤竹宽衣解带。苏凤竹看着她长着薄茧的手,猜测着也是个有两下子的。
  便含笑与店家娘子闲话:“卿也是龙鳞卫的人?是一直这样隐在民间么?可是委屈了你。那店主是不是咱们的人?是你真正的丈夫么?我看却配不上你呢。。。。。。”
  她说一句,店家娘子恭谨应一句是,余者半字不肯多言。
  真是,她娘能弄出这么一群智勇双全又忠心不二的暗卫,如何就不能用这劲头提拔一批忠臣良将!苏凤竹心中无奈。
  “你可听说,槐树村罗金贵罗大财主家那事?真真是笑死个人!”“隐约听着,是罗大财主骑马摔死了,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跑来和主母争家产?你说说,这都什么世道!”突然隐隐从隔壁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是别的来此洗浴的妇人在闲话。
  苏凤竹便竖起了耳朵。只听那二妇人你一言我一语道:“原是那主母孙大奶奶,不是只有一个嫁出去的小姐么,那外室倒养了个一两岁大的哥儿,便得了倚仗。再则那外室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东西,从城里,纠结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无赖儿,打上门来。已是一连闹了好几天了,今儿个出殡,也不知能闹成什么样子呢!”
  “也是孙大奶奶命苦,她原是养了个哥儿的,谁知道三岁上让人给拐了去。如若这哥儿还在,现在也当成家立业了。孙大奶奶何至于受如此欺辱!”
  “可不是么。。。。。。”
  苏凤竹只听的心肝儿怦怦地跳:真是天助我也!
  “这就行了,我们急着赶路呢。”她笑笑对店家娘子道。
  一时又启程了。路上苏凤竹先东拉西扯和天无涯说些闲话,夸赞他的忠诚。看差不离了,便道:“你如此忠诚,便是天大的恩赐,也是该当的。。。。。。刚才在那张家集我听着,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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