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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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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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晋炎道;“我会给妈咪打电话;只是我被人盯上;回去让妈咪担心。”
不愧是父子;客良镛神色不变;“你准备怎么解决?”
客晋炎摊手;“他们无非是要钱;扯破脸大家都不好过;只是累爹哋你多备点现金放在家了。”
世道不好;黑。帮也不好干;自从廉政公署成立;他们糊口饭愈发难;能在不伤及无辜情况下捞一笔;自然不想惹出太多麻烦。
只是令四九仔们颇为恼火的是;客晋炎去哪儿都带上妹妹仔。
“独角哥有讲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一块带走。”
“可;可听讲妹妹仔是金鱼街贺天罡那个契女;别看小;邪门异常;得罪她;我们。。。”
“叼你老母;只会看到女人撅卵袋的货!”小头目低喝;“再邪门;能有我斩骨刀邪?能挡得过我枪弹?”
他唾一口痰;“管她是谁!”
是夜;客晋炎开车载贺喜回文华酒店;两车紧尾随;行至人烟稀少小道时;其中一辆车急剧越过;一个甩尾;横档在前。
他们火力十足;铁锤;斩骨刀;冲锋。枪尽有;与警署相比;不多承让。其中一人挥捶;车窗应声而碎。
“客生;不要怕;我护你。”贺喜扑向他低语。
客晋炎紧搂她;还笑得出来;“或许我命里该有此劫;只是连累我阿喜跟来防止他们撕票。”
两人异常配合;任由四九仔将他们拽下车;蒙眼捆扎;扔进后备箱。
小头目没想到会这般顺利;连拍客晋炎脸颊;笑得恣意;“客生;你可真是我的金叵罗啊。”
车速很快;不时转弯;加速;贺喜后背紧贴客晋炎;两人叠汤匙一般挤在后备箱中;咚咚咚;四下寂静;唯余两人心跳。
许久;车速渐缓;一个颠簸;车停下来。随即有人开车厢;搬米袋一样将他们扔仓库。
“妹妹仔怎么办?脱不脱衣?”有人问。
“不如?”另一人垂涎贺喜白嫩小脸;压抑yin笑;哪知刚碰上她脸蛋;手指竟麻木;张口欲骂她老母;喉头堵塞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脸憋通红;几欲窒息。
“癫人!哑了?!”
“不;不是。。。”那人猛然松口气;竟无端打冷战;“你。。。我不管;随;随便你怎么办。”他连番退缩;再看贺喜犹如邪物。
“算;算啦;脱一个就行;反正也跑不掉。”
“行行行;放妹妹仔一码。”小头目起了恻隐之心;只因为他家中也有差不多年纪阿妹。
大门轰然响动;传来铁门上锁的声音;贺喜努力适应黑暗;凝神看四周;依稀能透过黑胶带看个模糊。
努力蹭到客晋炎身边;察觉到异常;她低咒;“他们竟脱你衣服!”
客晋炎喘息一声;讲不出话。
四周寂静;窸窸窣窣老鼠声格外清晰;贺喜两手微用力;手腕上的绳索断开;撕下嘴眼胶带;又帮客晋炎解绑。
手脚得以活动;客晋炎立刻抱紧她;委屈嘀咕;“我冷。”
他们有张良计;四九仔有过墙体;扒掉客晋炎衣衫;是想冻他一夜;让他无力气逃跑。
“别装。”贺喜推开他;“你身上比我还热。”
“嗯;那我为你捂;我阿喜小手好似冰块。”论起诡辩;他不多承让。
“你没穿衣服。”后背是他滚烫胸膛;贺喜难为情;不知是否错觉;后腰总有根棍抵着。
“没衣衫遮挡;我多丢脸。”客晋炎不放她;下巴抵她头顶;“快为我挡挡;不然你看到不该看的;反倒来怨怪我。”
贺喜没出声;良久;她不耐挪屁股;轻声问;“客生;有东西抵我;能帮我拿开吗?”
闷笑出声;他哑声低语;“难为我阿喜了;真不能拿开它。”
相拥一夜;背后有火炉;贺喜没觉半分冷;只是仍旧担心客晋炎生病。
与此同时;客家上下惊慌马乱;客丁安妮坚持要报警。
“老婆仔;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啊。”客良镛也担心;但他要镇定许多;“有一就有二;我们这次结下怨;日后更不知他们会怎样。”
私心里;客良镛并不相信警署侦查能力;更不相信港地司法机关。
门铃叮咚;菲佣小跑进来;“先生太太;门外有找;他讲自己是4k独角;找先生谈事。”
4k独角哥够犀利牛逼;上门勒索;本埠唯他一人。
“请他进来。”相较客丁安妮的慌乱;客良镛要镇静许多。
没几时;独角哥进来;他一甩打火机;面上露出奸邪笑;“客生;我周身绑火药。”
客良镛神色不变;“请坐。”
还不忘问独角哥;“喝茶;咖啡;还是要一支冰啤?”
独角哥摸下巴;眼中有兴奋;他有想过客家人被吓到尿裤裆;却没想过客良镛这样面不改色。
“今天办事;不喝冰啤;给我杯茶醒神。”
客良镛转吩咐菲佣;“上茶。”
“客生爽快人;那我也直讲;大公子现在我手上。”他故作为难;“你也知道;我并非一人糊口;手下还有兄弟要养;我受兄弟委托;向客生借两千万吧!”
只不过此借;是有借无还。
客丁安妮倒抽凉气;“两千万?”
独角哥懒洋洋靠沙发;敞露他绑满胸前的炸。药;“为我准备现钞。”
客良镛笑容不变;“这样;给我一日时间凑款;家中只有八百万;即便我现在亲自去汇丰银行取;一日至多取一千万;加起来仍不够。”
“明日中午十二点前;你来;我为你装车如何?”
“有意思;客生爽快。”独角哥连拍手;“明日我来取钞;如果你敢耍花枪;我原谅你;我兄弟也不能原谅。”
“轧纸机绞人肉;还是丢海喂鱼;看客生态度咯。”
***
☆、第35章 号一更
轧纸机绞肉;沉海喂鱼。
饶是客良镛处变不惊;也白了脸;稳住心神;他道;“明日中午十二点;门前会停一辆半旧不新捷豹;你过来直接开走。”
独角哥总算满意;合上皮夹克;任谁也看不出他周身帮满炸弹;大摇大摆走出客宅;恣意昂扬。
客良镛言而有信;亲去汇丰银行分两批取钱;整整两千万装箱;安放客宅等人来取。
人穷时;钱比命重要。一旦有钱;命最精贵。
两千万买平安;对客良镛来讲;不用衡量;天平自然倾斜。
与此同时;粱美凤电话打到客宅。接的人是客丁安妮。
粱美凤略有拘谨;“客太太;您能联系到我家小囡吗?”
客丁安妮这才想起;绑匪一并把贺喜绑走;她十分作难;支吾把情况讲给粱美凤听。
啪嗒。粱美凤手中碗筷掉落。
客丁安妮忙道;“贺太太;你别怕;晋炎爹哋已经备好现钞;他们见钞放人;不会有伤害。”
哪知道粱美凤却道;“客太;我是为客生担心啊。”
至于家中小囡;粱美凤已经放任自流了。
有因有果;客良镛先爽快应允取钱;独角哥自然不会再为难客晋炎;底下四九仔送饭进来;顺带把客晋炎衣服也送回。
独角哥跟进来;“客生;只要你阿爸讲信用;我们也不会言而无信;明日中午我拿到钱;立刻放你走。”
客晋炎不紧不慢穿回衣衫;竟还会玩笑;“那我还得道声谢。”
独角哥不解。
“多谢不杀之恩。”
独角哥怔愣;随即连番拍手;“有意思;你和你阿爸一样有意思。”
他手指仓库;“我干了不止一票;你是头一个没哭哭啼啼招人厌烦的。”
客晋炎扯嘴笑;“过奖。”
他又看贺喜;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又一时想不出来。
贺喜一直未讲话;只顾盘腿坐在地上大口吃饭;察觉独角哥看她;抬头朝他眨眨眼;怯生生笑;无辜极了。
太阳出西边;独手哥竟生恻隐心;喊底下小弟;“拿两床被子过来;冻坏金叵罗怎么办?”
夜里;贺喜卷被靠墙;客晋炎挤过来;胳膊伸到她颈下;“靠我肩上;睡得舒服些。”
贺喜没拒绝;赖赖歪靠;“再有几天就新年了呢。”
“是;我阿喜又长一岁;能嫁人生子。”他只能想到这个。
贺喜睨他一眼;“我要读港大;有机会再去剑桥读圣三一学院。”
“那好;未来中环又多一位知识女性。”客晋炎补充;“她还兼职做大师为人驱邪镇煞。”
贺喜不满;“你讥刺我。”
客晋炎忙举手;“不敢;不敢。”
仓库阴冷透风;伴窸窸窣窣老鼠声;他们相拥坐天明。
独角哥按时去客宅取钱;仍旧捆绑炸。弹;如果客良镛敢报警喊差佬;他将客宅夷为平地。
他烂命一条;敢陪他们赌。
深水湾客宅;十二点之后就大门敞开;客良镛坐院中在等。
独角哥心里愈发钦佩此人心性;不怪能做大事;他走进来和客良镛握手;“客生;我这样搞;你们客家不会憎我?”
客良镛将捷豹钥匙给他;“你放心;我客家人只会用狮子的力量去奋斗;不会用蛇蝎心肠去记恨。”
能令独角哥心服口服的人不多;至此;客良镛算是一个。
“我保证;我在一天;我以及底下兄弟;从此不会骚扰客家任何一个。”
港地三大帮派;能让4k的大佬松口;客良镛放心一半;亲送他至门前。
客良镛忍不住相劝;“江湖腥风血雨;将来生死未可知;你现在有这么多钱;不若拿去买股;岁末牛市可期;所收盈利;能保你后半生无忧。”
世间千百态;人有百种人;在商言商;匪有匪路;如果都能听劝;港地早就三步一豪门;五步一大户;哪还有挤在棚屋的扑街佬。
独角哥呵呵一笑;坐驾驶位;头伸窗外;“客生;现在去半岛酒店接大公子。”
此时客家大公子连同贺喜;已经被绑手蒙眼送往半岛。
4k的四九仔们在得知独角哥将现钞运往废弃工厂之后;急欲分赃;再无心思管贺喜和客晋炎;火速将车停靠半岛门口;为他们松绑;撕开黑胶带;赶两人下车。
重获天日;贺喜跳车前;扭头轻声对推她的人道;“酒店前台有座机;不若你现在下车去给老婆仔打个电话。”
“神经;怠懒理你!”那人不耐;直接摔车门离开。
贺喜似自语;“既然你不听;那不怪我了。”
酒店门口站两位妇人;一人穿姬仙蒂婀裙装;一人穿浆洗到发白的蓝衫黑裤。
“阿妈。”贺喜开心扑过去;圈住粱美凤腰身。
粱美凤埋怨她几日见不到踪迹;又大松一口气;“阿妈日日给你阿爸和契爷烧香;他们总算护佑你。”
客丁安妮看她母女二人间亲昵互动;不觉羡慕;又惴惴看儿子;“晋炎。”
“妈咪。”客晋炎叹气;“好了妈咪;再哭妆要化。”
。。。。。。
捷豹飞速行驶;独角哥兴奋异常;大脑空白;眼里透狂热。
废弃工厂内;一帮四九仔来回踱步;翘首以盼。
总算把人盼到;也总算把两千万盼到。
足足四箱现钞;打开平摊在地;四九仔们双眼放光;几欲争抢。
“当初早讲好;我分大;一千万我拿走;剩下你们看办。”
有小弟为独角哥点烟;坐下商议如何分赃;讲到激动处;又有人拿玉冰烧过来;一口玉冰烧;一口烧鹅;谈声笑语;好不快活。
讲到激动处;有人不小心踢翻玉冰烧;酒瓶在地上连翻滚;最后停在角落。
独角哥气骂;“我顶你个肺;当心点;地上有钱知不知啊!”
那人喏喏;想点烟;火柴擦燃;竟无端手抖;眼睁睁看火柴掉落;地上轰然窜起一条火龙;正是刚才玉冰烧滚落的印记。
“干你娘啊!”独角哥气到颤抖;废话不多讲;甩下皮夹克就往火上扑。
“药药药。。。独角哥;你炸药忘脱下!”
刹时间轰天巨响;地动山摇;废弃工厂火光冲天;吓坏附近村民。
电子蜂鸣盘绕;警车;消防车;白车具赶往;报纸电台亦有播报。
“据悉;昨日下午两时许;新界地带废弃工厂骤然爆炸;无一人幸免;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
贺喜慢吞吞喝一碗鸡汤;注视新闻播报。
粱美凤不知其中缘由;叹气;“可怜;数条人命啊;就这样没了;不知他们家中有无老母小仔。”
“阿妈;因果循环;也许是他们作恶太多遭报应。”贺喜垂眸轻声说道。
拿到两千万如何;没命花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明日便是除夕;贺喜出去一趟;把乡下阿姑送来的文丹分一半给姑婆屋。
余下被粱美凤分给相熟邻居。
回来时;马锦灿挡她去路。
“马sir。”贺喜向他鞠躬;绕过走。
马锦灿跟上;有心打探;“听讲新界废弃工厂爆炸;跟4k有关?因他们绑架客家大公子?”
0记;又称有组织三合会调查科;专为钉死港地大小黑。帮而设;日前4k大佬被炸死;帮内正是大洗牌的时候;眼利差人无不想从中分羹。
马警督也不例外。
“那两日;你与客家大公子一块。”
o记水准非一般;新闻报纸没播报的;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贺喜眨眼装无辜;“马sir;什么4k;5k;我不知啊;我未成年;监护人是粱美凤;有事;你找她谈。”
马锦灿语塞;又追上她;“配合警署办差也是市民义务;阿喜;你该清楚;趁机灭掉4k机会多难得。”
灭掉4k;让客晋炎成众矢之的;到时其他两派皆知客家人两面三刀作风;以后客家人身安全谁来护?
“听不懂你讲什么;我只会念书;德贞女中成绩优良好学生;马琳娜也清楚。”贺喜微叹气;“阿叔;不要为难我。”
“马sir。”马锦灿后领被人拎住;提放一边。
七哥笑得恣意。
马锦灿沉下脸;“林家祥;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知道袭警后果。”
“我好怕啊。”七哥夸张说;“我手下只看到你为难妹妹仔;我是见义勇为好市民;看不惯来奉劝;他们全是目击证人。”
马锦灿扫眼街旁一排四九仔;脸色发沉;“林家祥;你最好祈求别栽在我手里!”
“我等着;不过没证据之前;我能告你诽谤哦。”
论诡辩;十个马锦灿也比不过一个林家祥。
马锦灿气到颤抖;看贺喜一眼;离开。
“七哥。”
“叼你老母死差佬!”七哥收了嬉笑脸;低声道;“你被独角捉去?他们有无为难你?”
他眼含关切;贺喜笑摇头;“我没事;七哥;先祝你新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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