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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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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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喜念的是道家八大神咒中的土地安神咒;借以期望启动土地神灵来助她渡劫。
砰。一声巨响。
贺喜不敢分心;闭眼凝神继续念咒。
一阵风带过;阵外盘腿坐下一人;那人踹门进来之后;只讲一句;“我助你催阵!”
贺喜睁看他。
只觉面熟;想不起来;不认识。
男人不过四十出头;圆乎乎面庞;膀大腰圆;堪比粱美凤。
一阵气血上冲;贺喜忙敛心神;配合中年男人一起催阵。
周警卫手持五四□□;不过数分钟内;便找到密室入口;他心中怒火腾腾;一脚踹断门;拉下保险阀;二话没讲;一枪崩掉血坛。
因为周师奶;周警卫憎恶一切道貌岸然术士;没进港督府前;他曾是狙击手;枪法极准。
砰砰砰;一连五枪射向陈威;他身后的墙面立时左右头顶五个洞;好似人形。
陈威下蛊再厉害;不过是血肉之躯;回头看看他身后墙面;当即吓瘫;裤裆潮湿一片。
听见枪响;其他警员随即冲进来;一时愣在原地。
这里堪比灾难现场;满墙符纸;悬在半空的铃铛;婴孩尸体;以及正中间破裂的法坛;血液渗出;浸湿大片地板。
陈大峰和郝国强的两个徒弟皆摔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周警卫开枪击法坛那一刻;无疑是给他们致命一击;加上贺喜加速催动乾坤八卦阵;加倍反噬;阵法一旦失败;难逃一劫。
原本是查bai粉缴枪械;无端变成伊丽莎白医院白车呼啸而至;除却护阵的陈威没大碍;其他人都被抬上担架送医院。
虽然港地市民十有八。九信风水;但不代表术士可以催阵害人;差人们即使看不懂阵法;也能察觉到邪门;废话也不多讲;先把陈威几人铐手。铐带回警署。
最为诧异的是贺喜;催阵斗法正是达到顶峰的时候;原本加速运行的气流却骤然缓慢下来;连助她催阵的中年男人也睁开了眼。
“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贺喜起身推开窗户;原本滂沱大雨渐转小;徐徐的风朝屋内吹进;原本煞气弥漫的卧室不断涌进新的生气。
“怪了怪了。”中年男人面露不快;“本来还想跟他们好好斗一场;结果被吊的半上不下;真难受!”
他讲话有意思;贺喜总算记了起来;她两手虚抱拳;“您是徐大师?”
徐大师抚发顶;呵呵笑;“什么大师;神棍一个;哪敢担起大师名号。”
贺喜忍不住笑;请他去客厅喝茶。
视线落在被徐大师一脚踹趴的卧室门上;贺喜心中叫苦。坏事;粱美凤回来一定揍她!
念曹操到;曹操就到。
粱美凤淋一身雨水进家门;一眼就看到被踹坏的门。
怔愣片刻;她挥舞合拢的雨伞咆哮;“贺!喜!”
“阿妈我错了;我错了。”贺喜抱紧脑壳;藏在徐大师肥壮的身后;连声告饶。
徐大师抬手挡住粱美凤挥过来的雨伞;心里一阵发虚;不敢承认是他踹的。
“梁小凤;这么多年不见面;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泼!”老熟人碰面;徐大师笑得好似弥勒佛。
“徐大昌;这么多年不见面;你还不是一样肥头大耳!”
徐大师到底是客;粱美凤也不好太撒泼;雨伞扔给贺喜;气不顺;又丢她白眼;贺喜自知理亏;默默把雨伞收进卫生室。
“阿妈刚才碰见你英文老师。”粱美凤看挂钟;“补习时间还没到;丁家小仔怎么就走了?”
贺喜含糊;“谁知道;可能他家中又有事不愿意再做家庭教师。”
粱美凤也没多想;转看徐大师;奇怪道;“徐大昌;我们多年不往来;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叙旧。”贺喜抢先道;“徐大师是过来叙旧。”
“对;叙旧。”徐大师笑吟吟附和。
粱美凤是信了;贺喜心里有疑惑;送徐大师下楼时;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也奇怪;本来在家中泡澡;突然接到电话;讲贺天罡契女有难;愿意拿五十万请我出面帮忙。”
贺喜一听五十万;就知道是谁了。
只有客晋炎那个阔人;才能这样挥金如土。
徐大师讲话也直;“我赶来帮你;看在贺天罡的面上不假;为五十万也是真。”
贺喜笑弯眼;就喜欢他直爽。
送走徐大师;贺喜才上楼。
粱美凤两手掐腰站在她卧室门口;屋内一片狼藉;符纸法器遍地摆放;还有一个酒坛;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臭气熏天。
“阿妈。”贺喜笑得讨好。
粱美凤不为所动;“今晚不收拾好;不许睡觉。”
又指指趴在地上的门板;更为恼火;“不管;明日我回来之后;一定要看到完好门框;不然丢你进九龙城寨。”
九龙城寨;清军驻扎地;成为三不管地带后;沦为港地良民人人憎怖的贫民窟。
那里蚊子飞进去也有去无回;吸毒;强。奸;嫖。娼;杀人;是犯罪的温床。
小阿喜幼时顽皮;粱美凤经常拿这句恐吓她;最为管用。
眼下贺喜一样配合;举起两手;缩起脑壳;“阿妈我好怕啊。”
粱美凤干瞪眼;没看出她哪里忏悔。
贺喜在屋里打扫;外面电话响起;粱美凤在接;贺喜依稀能听见他们讲话。
是客生。
扔下拖布;贺喜挤到粱美凤跟前;央求道;“阿妈;快给我讲讲。”
粱美凤不理;喋喋不休向话筒那头的人数落贺喜不省心;家里狼藉一片;门板也被踹坏。
“阿婶;明日我让佣人过去清理;门板也会有人换新。”客晋炎做足好女婿姿态;耐心听粱美凤噜苏完;末了才道;“阿婶;方便让阿喜接电话?”
粱美凤被准女婿三五句话哄好;刚才还乌云密布;眼下又转晴天;话筒递给贺喜;哼着许冠杰的歌去卫生室。
“客生。”贺喜有许多话想问;“你和徐大师认识?”
客晋炎不瞒她;“我知道他和契爷是老友。”
知己知彼;早在最初认识贺喜时;已经有人把贺家人的详细资料送到他手上。
“可你花五十万请他出面。”贺喜只觉担下巨额人情债。
“钱没了再挣;重要的是老婆仔不能有事。”话筒那头;他声音比刚才轻快许多。
“客生。”她手扯电话线;一时没想到怎么开口。
“好了老婆仔。”他有心逗她;“叫声老公来听。”
***
☆、第51章 号二更
转天天光。
贺喜拧开黑白电视;新闻台女主播道:昨夜住樱桃山道市民夜半受枪声惊扰;据悉;警方怀疑樱桃山道某住宅私藏bai粉和火药;接到线报之后前往搜查;不料搜出陈某;张某等知名大师设坛作法;有知情人士指证;几人设坛并非祈福;而是斗法。
目前警方已将疑犯陈某带回警署;港岛总区警署发言人称疑犯为苗族人;苗巫世家;数月前偷渡来港;有人指证疑犯肆意放蛊危害市民;具体案件正在调查中。
贺喜拍掌;暗道好。
粱美凤端早饭出来;坐电视机前跟贺喜一起看。
贺喜有困惑;“阿妈;我生辰到底是几时?”
贺喜能笃定;她的生辰八字一定不是给丁诺康的那个;即使她告诉丁诺康的时辰有假;可日期按讲应该是真。
否则以陈大峰的手段;加上他们有这么多人催阵;她不死也半残。
粱美凤却道;“阿妈讲你是几时生;你就是几时生;问这么多做什么。”
“阿妈;告诉我嘛;我想知道。”贺喜推她胳膊。
“不讲。”粱美凤瞪眼。
许久;她才叹气;“当年你契爷有意收徒;阿妈生下你之后;你契爷瞒住街坊;对外只讲你年初一出生。”
大凡修道之人;生辰八字不会轻易让旁人知道;对于术士来讲;生辰八字无疑是命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心术不正的术士暗害。
“阿妈生你时;还在新界乡下;你契爷找阿婆来接生;知道你生辰的只有我们三个。”粱美凤道;“阿婆和你契爷相继去世;现在只剩阿妈一个人知道;阿妈答应过你契爷;不会跟任何人讲。”
“阿妈;你最好。”贺喜搂住她粗壮腰身;脸贴她软乎乎胸脯上。
“大个女了;少扮痴作嗔。”话这样讲;不是不开心。
饭后;梁美凤去鱼铺。
阿晨带菲佣和工匠登门;贺喜赶着去上课;把家中钥匙给阿晨。
又叮嘱他;“走之前;记得把钥匙交给对门阿婆。”
见她匆匆下楼;阿晨挠头四下看犹如案发现场的卧室;嘀咕道;“也不讲清楚符纸收哪啊。”
两个菲佣已经在洒扫;对着满墙符纸;菲佣也有些惧怕;每收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声;吵得阿晨脑壳嗡嗡作响。
他拧大电视音量。
晨间九时许;陈大峰和郝国强的两个徒弟相继离世;案件尚在调查中;贺喜难免被卷入。
这日国文课上;贺喜被密斯朱带去校长室。
o记应光德和一名女警在等。
校长一旁介绍;“这位就是贺喜。”
贺喜面不改色坐下;配合o记办差。
应光德先道;“贺小姐;我手中保有一份证供;指你在二十八日当晚摆坛作法;与陈某;张某等人斗法;并且致使陈某;张某等人抢救无效死亡;请你给个说法。”
女警员补充;“据校长和这位女士提供消息;讲你曾联合已故詹某为港大捉鬼。”
贺喜想笑;自诩无鬼神的警署竟然一本正经和她谈论鬼神。
“那好;我请校长和密斯朱据实以答;我为港大捉鬼;做的是坏事?”
校长和密斯朱齐摇头。校长道;“我可以作证;贺喜品学兼优;从未有过坏传闻。”
应光德老辣;将话题拉回斗法事件;“请贺小姐回答;当日你是否同陈某;张某等人摆坛作法。”
贺喜点头;“是斗法;不过却是他们用邪门歪道要害我致死。另外我必须向两位警官提供;陈某利用线人丁诺康为我补习英文为由;骗取我生辰八字;盗我头发;喂我不明丸药;希望两位警官早日查清;不要污蔑守法市民。”
应光德与女警互望一眼;又向贺喜录取有用信息之后;才一起离开。
o记通过浸会校方找上丁诺康。
“丁生;鉴于你日前向警方提供证据与当事人说法有出入;请你配合调查;据实相告。”
“我是她英文老师。”
“当天她是摆坛与人斗法;她亲口与我讲要斗死对方。”
“我没盗她头发;不知道什么丸药。”
“我讲话属实。”
沟通无果;两位阿sir离开。
丁诺康终于抬头;眼有泪意。人都自私;在贺喜与他阿妈之间选择;他只会选他阿妈。
警方证据不足;陈威在拘留十日之后被放出监仓;他效仿港地赫赫有名江洋大盗张子强;在警署门口阔臂留影;笑容恣意。
“贱格!”周师奶咒骂。
报纸扔一边;周师奶两手捂面;向贺喜痛哭;“是我咎由自取;不是我轻信他花言巧语;老公不会卖房;我们不会离婚;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
贺喜看她;才短短两月;周师奶仿佛苍老十岁;她脸色蜡黄;身体瘦削;唯独腹部膨胀;犹如怀孕数月。
小仔趴在圆桌上写作业;扔下笔去拿纸巾;“阿妈你别哭了;我和阿爸都心疼。”
周师奶接过纸巾掩泪;摸摸小仔发顶;强笑;“小仔乖;阿妈没事;快去写作业。”
小仔点头;犹记得问贺喜;“阿姐;阿爸讲你会有办法为我阿妈治病;是真的?”
贺喜揽住他肩;“如果你阿爸阿妈以后多病多灾;小仔愿不愿意保护他们?”
小仔重重点头;“小仔以后去哪儿都带阿爸阿妈。”
贺喜拇指抹他眉心;为他抹走煞气;笑眯眯道;“真乖;是个福禄寿俱全的。”
周警卫提菜篮回来;唯独听见贺喜讲这句;满面笑;开口留贺喜吃饭;“大师尝尝我手艺。”
周师奶忙道;“我老公很会做菜。”
贺喜爽快应下。
饭后;周警卫送她回去;“大师;谢谢你来看我老婆。”
“熟人了;别喊大师;喊我阿喜。”
周警卫笑。没几时;又不觉长叹气。
“阿喜;我老婆这样;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他问。
“有没有希望;你都试过了;还想怎么办?”贺喜不应反问。
他沉默;良久才道;“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命分给她;没有她;我和小仔过得也不会幸福。”
到富康花园楼下;贺喜下车;向周警卫挥手;见他面色疲累;始终带几分强颜欢笑;有些不忍。
“也不是不可以。”
周警卫怔愣。
“借命给她;也不是不可以。”贺喜看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掐算时间。
“借;我愿意借;分一半给她。”周警卫几乎毫不犹豫。
千年前;诸葛孔明向天借阳寿;夜观星象;算出他大限将至;设香花祭物;点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盘坐祈福六日。可惜万事不由人做主;一心难与命争衡;最终仍旧未能逆天改命。
孔明尚且做不到;贺喜哪敢向天借。既然向天借不成;只有向人借。
“月中那天你来接我。”贺喜对他道。
周警卫应声;有点好奇;“为什么要等到月中?”
贺喜没讲话;她帮人借命;本来就是违背阴法的事;总不能在鬼差眼皮底下借;至少要等到鬼差休息日。
周警卫有眼力;见贺喜不讲话;他也不再多问。
临走前;贺喜又叮嘱他;“找个扎纸匠;扎出一个纸人;把周师奶的生辰八字写上。记住;一定用朱砂笔写。”
周警卫连应好;问清楚要准备哪些东西之后才离开。
等汽车消失在街口;贺喜上楼。
家门口有人在等。
丁诺康向她鞠躬;“阿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他。。。”
贺喜打断他;“是他威胁你;你并非自愿;你仍旧是好人;今天来向我道歉;是想求心安。我若接受了;皆大欢喜;以后你日日夜能酣眠。”
“如果我不接受;只是因为我不够大度;对你不够宽容;你仍有借口说服自己心安理得。”
贺喜忍不住抚掌;“不愧浸会大学才子;一箭双雕玩得好。”
丁诺康张张嘴;满面通红。
见贺喜开门进家;他忙拦住;“阿喜;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行;我听到了。”贺喜问他;“你阿妈怎样?”
他嗫嚅;“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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