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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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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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粱美凤唬脸掩尴尬。
“知道了。”声音细细。
饭后;贺喜换上凯丝咪裙;夜里下过雨;天气凉了许多;贺喜又加一双高筒袜;仍做舒适装扮。
司机楼下等候;先送她去老宅接客丁安妮。
高明月的母亲与客丁安妮同父异母;作为姨妈;她必须去送嫁。
高氏一族人丁兴旺;高明月的母亲是正房大太。
高老先生生性风流;尚娶三房姨太;大太和姨太各有子女;贺喜认不全表兄弟和姐妹;遑论第三代的婴儿。
幸好她有准备红包;一人一封不算失礼。
高明月母亲一身孔雀蓝旗袍;配鸽子蛋大火钻;贵气逼人。
好在客丁安妮早做准备;同是穿旗袍;她配整套辜青斯基首饰;抬手间;一颗巨宝闪闪发光;盖住她两根手指。
见面这一局;客丁安妮险胜。
这对姐妹;幼时比美;大时比老公;老来比儿女;甚至比儿媳。
高太拉住贺喜手;笑;“听讲是港大才女。”
贺喜只作听不出她语中讥讽;做足礼;谦逊欠身;“姨妈过奖。”
高太微噎;又道;“醒目小囡;明洞学历是女孩最好嫁妆。”
也只有穷困人家的孩子把改变命运寄托在学历上;富贵人家只作锦上添花。
这一局;高太胜。
客丁安妮恼怒;随即转笑;问高太;“家姐;明月结婚;怎么不见明赞?”
高家大少高明赞;让老婆和港姐同时怀孕;正室生掌珠;外室生金孙那位。因为让高家颜面大丢;被高老先生一怒之下赶出家门;扬言要媳不要子;怒骂港姐就是鸡。
高太银牙暗咬;几欲撕破家妹的脸。
贺喜闻到硝烟;默默退出战场。转去给高明月送红包。
嫁房里;高家姐妹姑嫂围一圈;商量整治何孝泽对策。
贺喜逐个喊人;最后把红包给高明月;“我和晋炎一点心意;祝你和何家二哥百年好合。”
高明月红旗袍红褙;面容甜蜜;“谢谢阿嫂。”
完成任务;贺喜安静坐一旁;托腮看她们笑闹。直到沙发微陷;身旁坐下一人。
“大嫂。”贺喜喊人。
她笑;声音温醇;“我也不喜欢吵;也不太会讲话。”
贺喜笑;视线落在她面上。刚出月子;汤汤水水并没有将她养丰腴;脸色反倒蜡黄;与一干娇美艳丽的姐妹比;她确实不出彩。
“几个月了?”她看贺喜宽松毛裙遮掩下的肚子。
“刚满四个月。”贺喜不觉摸肚。
她笑;极温柔的一个;“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贺喜也笑;“妈咪和晋炎都喜欢囡囡。”
“真好;没有压力。”她略垂眸;掩饰失落。
讲话间;有马姐匆匆过来;“小小姐一直哭闹不停。”
大嫂起身;朝贺喜抱歉笑;“囡囡娇气;我去哄她。”
贺喜也站起;“大嫂;我随你一起;还没见过囡囡。”
高老先生正房姨太多;又加子女;分住两栋大屋;贺喜还没上三楼;就听见婴儿有些尖锐的啼哭声。
大嫂尴尬;“她总是哭闹。”
“小孩是这样啦。”贺喜宽慰她。
马姐抱来小婴儿;大嫂忙抱哄;贺喜在一旁;在见到婴儿那刻;脸色泛沉。
大嫂发现异常;“不舒服?”
贺喜摇头;视线落在婴儿眉间;“大嫂;她这样哭有多久了?”
大嫂微愣;“在医院我见她次数不多;回来日日哭闹不停。”
一旁马姐补充;“夜里也哭。”
贺喜不瞒她;“大嫂;囡囡像被人下降头。”
下降头即是被人用降头术施法。精通降头术的巫师;可以千里之外害人;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置人于死地。
降头术有药降;飞降和鬼降。药降术和苗疆巫法相通;鬼降即是养小鬼;还有一种飞降在东南亚一带盛行;最狠毒的是飞头降。
顾名思义;飞头降是巫师头颅与身体分家;夜晚四处飞行;寻找婴儿鲜血吮吸。
通常精通飞头降的巫师;不会胡乱飞头颅;只会紧盯几个被下落飞降之后的婴儿。
大嫂面有惊诧;将信将疑。
贺喜接过小婴儿;抱她去内室;暖气机开足;解开裹在她身上的襁褓;本该白嫩的婴儿;身上散布数枚红点。
马姐哆嗦;“大少奶奶;我以为小小姐是被蚊虫叮咬;有给她涂药。”
***
☆、
88|10号一更
不怪马姐难发现。练飞头降的巫师极为小心;头颅飞出身体那刻;他们嘴中会咬一根类似针管的物体;扎入婴孩身体中;神不知鬼不觉;方便长久吸食鲜血。
古书中有记载;练飞头降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在这期间;巫师每逢子时便出门吸血;缺一天就会前功尽弃。
如果贺喜没猜错;吸婴孩鲜血只是第一步;等对方修炼成功不再需要婴孩血时;还要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胎儿由阴阳精血组成;食用之后益寿延年;更会增强法力;修炼法门是每隔四十九天食用一个胎儿。
贺喜没办法推算对方已经修炼到哪一步;唯一确定的是;再不救眼前这个无辜婴孩;她性命堪忧。
大嫂既害怕;又心疼;眼泪流不停;她方寸大乱;“阿喜;我报警;报警怎么样?”
“大嫂;你先安静下来;请差人过来没用;只会招更多祸。”
给囡囡裹上襁褓;贺喜抱起她;指诀打散她眉间黑气;笑眯眯逗;“等我们囡囡过了这一劫;必有后福。”
原本哭闹不止的小婴儿抽抽噎噎止住泪;睁开圆圆大眼;视线逐渐凝聚在贺喜身上;嘴微张;呆呆小模样可爱至极。
大嫂擦泪;“不求多福;只希望她平平安安。”
“大嫂;如果你信我;把囡囡交给我带一夜。”贺喜看她。
大嫂微愣;随后点头;眼中有坚定;“我信你。”
鞭炮声响;是何孝泽来接亲;场面哄乱;贺喜没靠前;只和大嫂站在三楼远观。
“大少。”马姐喊。
贺喜扭头;是高明赞。高家的人得天独后;具都一张好面皮;高明赞是同辈之最;一双桃花眼分外勾人;只是英俊脸庞微微浮肿;想来是与高老先生一样;风流成性。
“表哥。”贺喜礼貌喊人。
高明赞朝贺喜点头;他回来是有事与老婆商量;见贺喜在;也不好再多讲;接过女儿抱片刻;又离开。
“我知道;他要离婚;好让那女人名正言顺进高家门。”大嫂略迷茫;他们有幸福过;只是在她怀囡囡之后;他先背叛了当初许下的誓言。
别人家事;贺喜不好多讲。坊间传言纷纷;贺喜有听过那位港姐名号;也是风流人物。
何家包下文华酒店;两家宾客齐聚;客晋炎踩点赶来。
“这么晚?”贺喜拿手帕给他擦汗。
客晋炎很受用;俯脸任由她擦;“本可以早来;半路车被撞;耽搁了。”
“有没有受伤?”贺喜看他前后。
“老婆仔。”他定住她乱动的身子;示意她看左右。
察觉到失态;贺喜忙坐好;低头作害羞状;一句话再不讲。
明知道她娇羞模样是装出来给别人看;客晋炎还是心痒难耐;靠近她耳边;低语;“等回去;脱光了给老婆仔查看。”
贺喜唾他;“没正形;要被你气死。”
旁人眼中;客晋炎却仍是那副生人勿近模样;反观贺喜;看起倒是更可亲。
不知道当他们听见客晋炎一本正经讲不正经的话;会不会大跌眼镜。
没几时;何孝泽与高明月过来敬酒;好似一对璧人佳偶。
客晋炎把贺喜的酒一并喝掉;又讲祝福话。贺喜一旁注意到;高明月神思恍惚;不像在娘家时那样开心。
“不知二哥怎么想;难道还对唐菲菲念念不忘?”贺喜嘀咕;似自语。
客晋炎摇头;递给贺喜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她只会提醒孝泽过往的私生活多不堪;被戴多少顶绿帽。”
“二哥有变了。”贺喜提醒。
“有变是好事;说明他有自我反省。”
酒席之后;客晋炎便寻借口带贺喜离场。
贺喜已经犯困;频打哈欠;但仍没忘她答应大嫂的事。
“阿晨;我们先去姨妈家。”
半小时后;客晋炎臂弯里躺一只猫咪大的囡囡;很无措;很僵硬。
他视线落在阿晨身上。阿晨为他们拉开后门;抵死挣扎;“大少;我粗人一个;只会开车和打架;奶孩子这种事;不好让我做的。”
贺喜想笑;竭力忍住;“客生乖啊;放松点;囡囡不舒服会哭。”
客晋炎乜她;靠在车后座上不敢乱动。
回到家;粱美凤惊诧;“小小一个;粉粉可爱;天使一样。”忍不住接过来抱。
客晋炎大松一口气;动他发僵的手臂。
小婴儿大概饿了;脑袋往粱美凤暖呼呼的胸脯凑去;瘪嘴欲哭。
贺喜递来奶樽;往她嘴里送;“阿妈;她晚上和我睡。”
“那我睡哪儿。”是客晋炎不满的声音。
贺喜比划;“她睡我们中间;夜里还要你帮我。”她看看表;离十二点没多少时间了;催客晋炎;“客生;快抱她上去。”
客晋炎照做;身后有粱美凤喋喋声;生怕他们把别人家孩子带坏。
浴室传来水声;是客晋炎在洗澡;贺喜趴在床上;讲些没营养的话逗小婴儿。
“老婆仔;去洗了;我看她。”客晋炎顶湿漉漉头发出来。
“客生;我讲的都记住了?”贺喜不放心。
“有记得。”无非又让他放血。
速战速决洗好澡;再出来时;客晋炎已经准备好;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把水果刀;所有门窗被打开;只等着对方过来。
“客生;要委屈你。”贺喜捉起他手;宝贝一样在他手背亲几口;随后拿过水果刀割破他手指。
“疼不疼?”她有担心。
“十指连心;你说呢?”他抽气;深谙会哭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低声提醒;“老婆仔;记得你答应我的。”
贺喜有愧疚;讲不出半句反驳话。
符纸在抽屉里;取出几张;贺喜收敛心神;握住客晋炎手指。
客晋炎也正色;顺贺喜的力;在符纸上画下看不懂的图案;凝神聚气;一笔而下。
“巫邪属阴;客生纯阳;是它克星;有客生画的血符;比我用朱砂笔画的灵力要强许多。”
朱砂是纯阳之气的精华;术士用朱砂画符;则是模仿符文的元始产生过程;它唯有一点不足;气太盛;缺少形神;所以术士会用鸡血滴在朱砂墨中;旨在于气中添形。
相较之下;客晋炎的血;形气精神皆具;画出的符更能沟通天地神灵。
驱煞符;天雷地火符;护身符;塞鬼路符。。。连画数张;割破客晋炎五根手指。
残余一点血;被客晋炎涂抹在高尔夫球杆上。
子时快到;原本乖乖睡觉的囡囡哼哼唧唧哭起来;手脚乱动;越哭声音越大;听在贺喜耳中有些凄惨;小小一个;已知道害怕;知道抗拒。
贺喜俯身拍她小身子;护身符飞快折成三角;塞在她肉呼呼的手中;她不觉攥紧。
“乖乖;囡囡不哭;不哭了。”贺喜不停哄;直到小婴儿抽噎重新睡着。
屋里安静下来;贺喜与客晋炎对视一眼;关灯;守在壁橱后;高尔夫球杆握在客晋炎手里。
不远处依稀听见狗吠声;贺喜屏息静气等待;直到一颗头颅飞进来。
练飞头降的巫师;并不是一次就能练成;尚未练成的巫师;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肠子也会一起拖出去;通常连肠飞出的头颅;高不过数英尺;拖肠子太长;可能会被屋顶挂住;等到黎明来临;飞出的头颅就会化作一滩乌血。
顾及到这点;初练飞头降的巫师;目标不会订太远;只吸食他周边婴孩的鲜血;等练成之后;才飞头去远处。
显然眼前这个;是已经练成的巫师。
贺喜不敢懈怠;凌空拍出天雷地火符;直直飞向那颗头颅;“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敕!”
对方似没想到会有人埋伏;飞头躲开;吐出嘴里叼的针管样物体;黑皮;面庞瘦削;整张脸纹满符文;极为诡异。
他视线落在贺喜微鼓的孕肚上;露出诡笑;舌头舔唇;贪婪饥饿的表情;突然朝贺喜飞来;要穿破她肚;吸食她腹中胎儿。
贺喜不觉弯起嘴角;等他上钩。
只是他还没靠近;头颅已被打飞。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候在暗处的客晋炎。客大公子不仅枪法准;打高尔夫更是一流。
飞出那人发出惨叫声;他欲逃跑;贺喜先他一步;指诀打去;屋内所有门窗啪啪紧闭。
贺喜甩出驱煞符;符咒似生眼;窜向四面八方;紧黏门窗。
那人发怒;口中吐出大串贺喜听不懂的话。
“死扑街。”贺喜不胜烦扰;“再吵;送你上西天!”
干咳一声;客晋炎低声解释;“老婆仔;他讲泰文;说你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放他一马;他也放过囡囡;今天他死在这里;身后还有无数同门。”
***
☆、
89|10号二更
他已经修炼成飞头降;再不控制;下一步该吃孕妇胎儿了。一尸两命;比吸婴孩血更可怕。
“客生;告诉他;今天他有命来无命走。”师祖婆婆也想有点气势;可惜不会讲泰文。
客晋炎犹豫;“老婆仔;他同门会来寻仇。”
“今天我不收他;他以后必定吃掉你的囡囡。”
心术不正的人;多半不会讲信用。今天贺喜放他走;她敢笃定;等七七四十九天后;对方邪术大增;吃下的第一个胎儿将会是她肚里的囡囡。
贺喜肚里的那个;可是客大公子心头肉。
“老婆仔;我需要怎么做?”
“抱大嫂的囡囡出去;剩下交给我。”
客晋炎不放心;迟疑间那颗头颅已经飞扑过来;狰狞可怖;他露出满嘴利齿;势必要撕咬住他们任何一个。
贺喜忙抽过高尔夫球杆;“死扑街;送你上西天;敕!”
球杆似生眼;紧追头颅;所有门窗被封住;他试图硬冲;每撞一次;惨叫一声;封在门窗上的符咒闪现金光;俨如三味真火;不停烧灼他皮肤;空气中依稀传来烧尸味。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他眼中恨意迸发;发狂做垂死挣扎。
“客生;快抱囡囡出去。”贺喜推客晋炎。
开门刹那;头颅飞冲而来;试图逃跑。
贺喜一把推出客晋炎;又一张驱煞符将门封死。
他逃跑无望;改攻击贺喜腹部;嘴里啊啊啊讲着听不懂鸟语。
一个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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