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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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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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客晋炎不过思虑片刻,就率先往外走,“你跟我来。”

    他又问,“需不需要找人备好东西?”

    因为在客晋炎印象中,本埠几个名气大的大师出门皆是大包小裹,并且有随行徒弟帮忙摆坛,朱砂笔、符纸,甚至罗盘、摇铃都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贺喜几步追上客晋炎,两手背后,老气横秋道,“不用,我早已备好。”

    客晋炎视线落在她身上,想看她表情,奈何只能居高临下看她毛绒绒脑袋。

    “客董。。。。。。”助理赖斯欲言又止,想说事情一大堆,能不能别陪小囡胡闹,正是上学的年纪,能有几两本事。

    客晋炎却转头吩咐,“去5栋,让物业拿楼顶钥匙。”

    建楼之初,为防止有人想不开跳楼寻死,给小区添晦气,客氏实业将楼顶封住,铁栅栏上挂几把大锁,物业管理人挨个打开,想跟进去看怎么回事,却被赖斯拦住。

    此事不管真假,都不能让过多人知道,三人成虎,流言可畏。

    夏末秋初,秋老虎仍在,底下炎热,可楼顶风却极大,赖斯竟无端打个寒颤,小声问客晋炎,“客董,你觉不觉得有些冷?”

    客晋炎没回答赖斯,自己身上的怪现象他至今未能明白,夏秋炎热季节,他丝毫不觉炎热,体温似比旁人低,冬季时又感觉不到冷,其他季节冰凉的手也恢复常温,甚至比旁人手温还要高出些许。

    好似他身体自带冬暖夏凉功效。。。

    客晋炎视线落在贺喜身上,发现贺喜已经弯腰快速在楼顶四周写画,她手里那支笔,绝非寻常之物,分明没有笔芯,却似锋利异常,她所划下之处,皆在墙角四周留下黑色印迹。

    看在旁人眼中的黑色印迹,在贺喜眼里却散发金色光芒,将盘绕在楼顶四周的煞气逐渐消融,但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找出阵心注入纯阳之气,才能完全遏制阴煞,换言之就是破阵。

    贺喜之所以这么清楚破阵方法,是因为这个阵是千年前她师父文慎创下的五雷阴煞阵。

    创立之初,目的是为驱赶威胁边境的匈奴,后来因为阵法阴毒,一旦失败对施法本人反噬极为严重,文慎将此阵法图解烧毁,文慎去世后,世间知道此阵法的人所剩无几。

    贺喜便是其中一人,只是她谨记师父遗言,并未将此阵法传给她门下任何一位弟子,那么眼下用此法作恶的,只可能是文慎门下心术不正的弟子。

    方才贺喜上来时,观察小区全局,远处头起笔架山,落脉伏而行,过旺角、油麻地,到尖东。客氏实业旗下的这座小区正好落与笔架山终止处,形成水木行龙格局,动工之前应该是找风水师看过,不仅大格局没问题,小到门开何方,楼建几层,都没有犯冲煞禁忌。

    如果真要揪出问题点,是在小区外,东南方的大榕树上。

    俗话说,鬼节不去榕树下,烧纸不在门旁前。

    榕树是所有植被中最聚阴气一种,正是因为这棵榕树和中元节两个契机点,才得以让心术不正的术士布下阴煞五雷阵,目的只有一个,通过榕树聚集阴气,达到采阴补阳修炼的目的。

    换言之,这个心术不正的术士是男人的可能性极大,并且这个男人是纯阳体,单靠诵经打坐修炼,在术法上极难再有飞升,所以才想出这种害人邪术。

    想要破阵,办法也简单,以阳制阴,取纯阳之人鲜血,注入阵心,五雷阴煞自然会破解。

    所以贺喜在确定阵心之后,就收了工。

    赖斯难以置信,愈发觉得贺喜乱来,“这就行了?法坛,法器还有符咒呢?”

    客晋炎心中虽然也疑惑,但没有当面质疑,间接容许下属对贺喜的无礼发难。

    贺喜不以为意,“我也没说现在就能解决。”

    赖斯瞪大眼,“那你上来做什么?耍人玩?”

    贺喜皱眉,“我不上来,怎么观全局,怎么找阵心?即便我讲,你能听懂?”

    客晋炎这才讲话,“不知者不罪,是我们冒犯了。”

    话虽这么讲,却没一点驼背弓腰道歉的样子,好在贺喜不喜欢摆架子为难人,摆摆手,老长道,“我今天不能结束,是因为还差一样法宝。”

    “什么法宝?只管讲,我让人去准备。”客晋炎说道。

    “你要找一位纯阳人,并且此人不能心术不正。越快越好。”贺喜直言。

    阴煞已经快蔓延至楼顶,一旦全部漫过,这处必然会发生天灾或者*。无论哪样,都是贺喜不希望见到的,否则以她的性格,做不出主动巴结豪门贵人的事。

    找不到纯阳人,贺喜也无能为力。将这个问题丢给客晋炎,贺喜背上书包,独自搭乘巴士回家。

    白色宝马驶入客宅,菲佣小跑至车库为客晋炎开门。

    “大少,老爷太太客厅等候。”

    客晋炎刚进客厅,客良镛老先生便问道,“晋炎,大师怎么讲?”

    贺喜圆圆小脸蓦得窜入脑中,再配上大师称呼,客晋炎不觉露笑,对上客良镛疑惑眼神,敛了心思,说道,“确实有问题,只是还没解决。”

    客丁安妮道,“大师修为不够?不若我们再找其他?”

    客晋炎摇头,“妈咪,是差一样东西。”

    客晋炎将前后情况说给客家二老听。客良镛听后,竟连番拍手,“巧,巧合。晋炎,不用再找别人,你就能行。”

    客丁安妮恍然。原来在客晋炎连番“克”死三个未婚妻之后,客良镛把客晋炎的生辰八字给本埠有名的大师相算,算出的结果是纯阳人,此生事业顺风顺水,能为客氏家族再拓展一片天,唯有姻缘坎坷艰难。

    客良镛喜忧半掺,心知长子向来不信这些,就没把这番话讲给他听。

    转天,贺喜中午下课便被接走,马琳娜眼利,瞧见接贺喜是部平治房车,白手套司机下车为她开门,神色异常恭敬。

    客晋炎坐于车后,客气道,“有劳。”一声大师到底还是未说出口。

    贺喜弯眼笑,“找到法宝了?”

    客晋炎点头。

    仍旧昨日那栋楼,只不过楼顶多了一位五十出头老者,精神矍铄,双眼明亮而深邃,客晋炎长相与他有五分神似。

    “客老先生。”贺喜问候。

    客良镛见到贺喜时,并无诧异之色,因他昨日已经将贺喜身份调查清楚。贺天罡义女,十四岁小囡,此前已经为几家化过灾,包括何家也与她有来往。

    修道之人,有后天努力大器晚成者,有天赋极佳,不用修炼便能达一定境界者,眼前小囡想来属于后者,既然能看出这里异常,已是不简单。

    贺喜不关心他人所想,上来之后就盘腿坐铁栅门榄上休息。

    “大师,还差什么?我派人去准备。”客良镛搞不懂情况,试探问道。

    贺喜摇头,抬眼看天,“时辰不到,再等三刻钟。”

    她将视线落在客晋炎身上,有一丝好奇,“老先生,能不能把客生八字给我看?”

    法宝就在眼前,贺喜却弄不懂一件事,客晋炎明明是纯阳之人,周身却被阴冷之气包绕,短暂接触时,体温也比寻常人低,倒更像是纯阴人。

    楼顶没外人,客良镛未犹豫,把客晋炎生辰八字讲了出来。

    贺喜暗暗记下,心里盘算一番,忍不住瞪大眼,“客生重阳秘(bi)阴?”

    客良镛暗道眼前小囡厉害,不瞒她,“此前詹大师也是这样讲过。”

    客晋炎一直未曾开口,眼下忍不住问一句,“重阳秘阴是何意?”

    贺喜一笑,给他解释,“道家起源老子,老子将阴阳划分三,阳面有少阳、阳明、太阳,阴面有少阴、太阴和厥阴。阴阳相生相克,又互相育藏,互相转化。重阳秘阴是讲客生阳气至重,反倒转换成阴。若我没讲错,客生应当夏季体凉,冬季体温。”

    客晋炎有瞬间怔愣,很快察觉自己失态,虚拳抵与嘴边,咳一声,“确实如此。”

    贺喜笑容更盛,打趣,“那倒好,客生是个香饽饽,抱你好似移动冷暖机。”

 ☆、第9章 洋楼唐楼

    话音落下,客良镛便拍手哈哈大笑,“有意思,大师讲话有意思。”

    贺喜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客晋炎无奈转个身,目视远方,不想理会这二人疯癫。

    快到时辰,贺喜敛了笑,给客良镛一张平安符,嘱他后退避开。

    午时三刻,每日阳气最旺盛之时,古时罪犯在此时斩首,便是借至盛阳气克制阴煞,防止罪犯死后怨气仍留人间作恶。贺喜挑在这个时辰,也是希望能够借天时地利对抗五雷阴煞阵。

    “客生,有无准备好。”贺喜朝他看。

    客晋炎颔首。

    “吾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万物皆伏,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贺喜一手抬他胳膊,掐指念咒,手顺他胳膊下滑,客晋炎只觉胳膊僵硬异常,似有千斤重,咬牙坚持不放下,未及时,额头隐隐生薄汗。

    蓦地拇指剧烈疼痛,血液已从指背溢出。

    拇指背走阳明经,多气多血,客晋炎又是纯阳之人,血液鲜红异常。

    贺喜再掐一指诀,血液汇聚,凝成九滴血珠,似固定在半空,念咒送至阵心,九滴血珠却浮在阵心上空,迟迟不落。

    “吾奉天威,江河日月,山海星辰皆在吾掌,使明即明,使暗即暗,从吾封侯,逆吾令者唯斩首。”贺喜手持玉笔,在阵心画符咒,随着符咒渐成形,金光大现,迅速蔓延整个楼顶,阴煞之气四处逃散。

    原本万里无云碧空顿时乌云压顶,狂风骤起。

    不敢耽搁,贺喜再念咒,竭力下压血珠。

    摇铃急剧响动,五雷阴煞阵幕后施术者满头大汗,腹中气血骤乱,银牙几欲咬碎,火速扎破小指,涂于额间,以阳化阴,口中不停念咒。

    对方破他阵法,今日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亡。

    原本已经窜逃的阴煞之气瞬间大涨,凝聚成一股,似龙卷风,疯狂朝贺喜冲击而来,快被压至阵心的血珠立时反弹,强大的冲击力下,贺喜差点扛不住,口中血腥味蔓延。

    贺喜眼中变幻莫测的景象,在客家父子眼中似无异常,只能见到乌云压顶,狂风骤起,以及贺喜嘴角不停溢出的鲜血。

    确切来讲,客晋炎还能看见悬在半空中的血珠,原本已经快要落到地面,又猛然反弹,客晋炎似乎明白了什么,毫无犹豫将拇指背划破,到贺喜跟前,“我要怎么做。”

    客晋炎能这么聪明,贺喜几乎要喜极而泣。

    “客生,把血涂在我两眉之间。”

    客晋炎未耽搁,照做。

    “急急如律令,下!”贺喜爆喝一声,全力将血珠压入阵心,玉笔画咒死死封住血珠,阵心瞬间金光万丈,冲破重重阴煞直达天际。

    “啊……”施术者刹时眼球爆裂,惨倒血泊中,两手捂眼哀嚎,奄奄一息。

    金光太过强烈,客良镛看得清楚,目瞪口呆,只觉阴冷之感逐渐散去。饶是客晋炎向来不信这些,也无法用任何话语解释方才现象。

    。。。。。。

    贺喜意识回笼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头顶是纱帐,身下床垫异常柔软,窗明几净,空气中有淡淡柠檬香。这里不是医院,更不会是她家。

    愣神之际,菲佣端水拿药进来,见她已醒,忙喊老爷太太。

    客晋炎先进来,同他一块还有客良镛和客丁安妮女士。

    “大师,还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再让家庭医生过来。”客良镛道。

    “老先生不用麻烦,我没事了。”贺喜坐起来,大概是睡一觉的缘故,身体反倒松快许多,接过菲佣的药一口吃掉。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人做。”客丁安妮女士慈眉善目,笑容温婉。

    在此之前,她未见过贺喜,只当今日施术的是哪位上了年岁的大师,因为尖东的事,牌友约她打牌也提不起兴致,拒了邀请,在家坐立难安。

    直到下午,乍然见客晋炎打横抱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囡回来,步伐匆匆。客丁安妮吓一跳,后进门的客良镛与她解释是怎么回事。

    客丁安妮听后,心有余悸,再看贺喜,不觉心疼这小囡。到底是因为客家的事连累她如此,眼下想竭力弥补,声音愈发温柔,“大师,吃盅燕窝开开胃好不好?”

    说话间,客丁安妮忍不住摸摸她脑袋,为贺喜抚平后脑勺乱发,对这张肉乎乎小脸莫名泛怜意。

    贺喜道谢,婉拒客丁安妮招待,“天晚了,阿妈在家等我,我不回去她心不安。”

    梁美凤是心不安,简直焦躁。是以当客晋炎送贺喜回来时,梁美凤顾不上维持形象,拧住贺喜耳朵便喋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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