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虐渣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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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虐渣本纪-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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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持玉瞧清楚了那一身祭祀礼服,缁衣绶带,章纹是太极图,长袍宽袖隆重地裹在那一个小身板身上,李持玉惊讶:“阿德?”

    那小孩子不理,拉着他一路套入丛林里,又钻入密道,李持玉迷迷蒙蒙的,强迫自己理智苏醒,快速把这一串现象联合起来,可脑子仍是混沌,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可阿德好像不会害她。

    她跟随阿德走入一处密室,里面无人,只看到一座炼丹的金炉,可也没有生火,密室里光线昏暗。阿德松手回身,忽然对她笑眯眯:“阿姊!”

    李持玉只觉心下一颤,皱眉问他:“你为何叫我阿姊?”

    “我是持良啊,你不认得我了?”

    “你……”为何李持玉觉得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写一章,把大结局收尾。

第58章 大结局三

   “你怎么是李持良?”李持玉双眼凛冽;眉头微皱;警惕地问,这个变实在太突然。

    阿德双眼眨了眨,“原来‘持良’姓李呀!”

    “你……”李持玉越发疑惑;也越发觉得事情玄虚。

    阿德笑道:“这几年我学习读心术;可惜功力未达成;在擅长掩饰的人面前也未必看得明白。我知你每每看到我时便想到你的弟弟;你唤他持良是么?既然持良姓李;那么你也姓李了?可你不是林小姐么?”

    李持玉才知道此等黄毛小儿的厉害;她侧头打量他;不愿多说;生怕多说多错。

    阿德仍是笑笑,忽然牵着她的衣袖:“阿姊不必防着我;从你眼中我看出来我与你的弟弟长得相似。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还有一位弟弟,还与我长得相似?阿姊,你快告诉我吧,会不会我即是你走散多年的弟弟?”

    阿德那英俊未脱稚气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展露小虎牙的模样,当真与东宫海棠树下呼唤他阿姊的少年十分相似,多看他几眼,她便要把他错认成李持良了,可惜她仍是十分理智,她明白,他不是李持良,他之所以知道李持良的存在,只是猜测。

    “阿姊,你在防备我么?”阿德低头叹气,“我初入国师团,带我的乳娘说漏嘴,她说我是被我阿姊抱来的,因此即便我不认得我的亲人,我仍是知道我有一位阿姊,这些年我试图寻找她,也希望你即是我的阿姊!”

    顿了一下,阿德又道:“要不,我直接认你当做阿姊吧,我与你极有缘,你可能真是我的阿姊!”

    从他眼中李持玉看出少年对亲情的渴望,正似持良,少年失恃,与她相依为命。母后宾天,她出逃,持良孤苦无人陪伴,等她回皇宫初见他时,他兴奋得找不着北,当时他望着她的眼神即与阿德的相似。

    都是可怜人,都企盼有一份亲情可图。

    李持玉稍稍放松警惕,仍是眯眼俯视:“这是哪儿?”

    “这是炼丹房,往时唯有我才可以进出,若未经我允许,他们不敢进来的,阿姊放心吧!”

    “你要救我么?”李持玉试探地问。

    “当然。”

    “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何太子领兵捉人,赵显庆应当不会这般大意。”

    “那是他们设计的局,他们要抓你!”

    李持玉皱眉,不作答。

    洞口有敲门声,阿德谨慎地凑到门口听了听,回了一句暗语,那人便走了,阿德回身对李持玉道:“阿姊等着,晚上天黑之时我再送你出去!如今我需得回去主持大典,走得久了恐惹人怀疑。”

    李持玉未说话,阿德机灵地溜出去了。李持玉环视四周,当真只有炼丹炉,别无他物。

    看来赵显庆是与太子合作欺骗她的了,可也不像,这两人打得水火不容,如何相处?即便是阿德她也不能轻易信任的,在他国境内,她应当自保才是,而非依赖他人!

    李持玉等了一会儿,见外头毫无声响,便拉开门扉一角往外瞧了瞧,外头乃是一座高大的山洞,她试着走出去,可惜洞口有人,看模样并非越国的禁军,而是男巫族守卫。

    李持玉又退回炼丹房,扒开丹炉底下的石块,沿着阿德带她进来的路走回去,可惜此路只准进,不能出。阿德真是狡猾!李持玉又只能退回原位。

    她心想:既然有入口密道,必然有出去的路子。因此又在炼丹房里一阵好找,可惜所谓密道便不是那么轻易让外人发现的,李持玉久寻无果,只得放弃。

    也不知被困居此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然而她没有好的逃脱法子,也只能安心等待。

    等了一会儿,洞口有敲门声。

    “谁?”

    那人仍旧敲门不应。李持玉再度发问,那人也只不紧不慢地敲门,不予回答。

    李持玉盯着门扉好一阵子,略作挣扎,最终还是上前开门。

    见门外之人,她颇为吃惊,再左顾右盼,来者并无随从,李持玉心下对来者又是钦佩又是警惕,她跟随来者走入房中两步,等来者转过身来,她终于忍不住询问:“婆婆,你怎么来到此地?”

    来着便是毓琉宫内的老妪——阿祖。李持玉千寻万寻,踏破铁鞋,没想到竟在此地遇见阿祖!可是女巫族与男巫族并不相通,阿祖怎么有如进入自家门一般轻易出现在这里,并且门外的守卫也无人发觉,无人缉拿呢?

    阿祖依旧白衣白发,满脸褶皱,手中的图腾银戒古朴而苍老,映着淡淡光线散发神秘光辉,她声音沙哑如常道:“听说你找我,我便来了!”

    李持玉眸光闪烁,她并未向他人打招呼寻找阿祖,难道阿祖也会读心术,并且不需碰面便可猜测远方之人的所思所想?

    阿祖又道:“你明白了你来南疆,是要干什么么?”

    “我正是不明白,才要找你!”李持玉道,“那日在毓琉宫中,你对我说的使命是什么?与南越国有何关系?”

    阿祖装神弄鬼掐指一算,面容冷峻道:“你心中已然明白,何必多问。”

    “是让我助越国兴盛,还是让我把南越国铲平了?”

    阿祖面无表情道:“公主前世为何而死?因为武宁王与安乐公主造反,你毫无退路饮鸩毒而死?那么武宁王与安乐公主为何针对公主?是因为公主谋权大燕,杀了张贵妃?可公主为何谋权大燕杀了张贵妃?因为仇恨,因为使命,还是因为大燕的江山?”

    李持玉眯了眯眼,听得一头雾水。

    老妪干瘪的唇继续张合道:“前世你非为仇恨和使命而死,而是为了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公主心存大义,夺权张贵妃,为百姓谋划江山本应是好事,但是大燕却因为你而改写格局。燕悾鄄斜傩沾τ谒罨鹑戎校笱嘟ネ墙ト跞垂堆硬写妫诎傩斩裕钦勰ィ峭纯啵耸钡哪惚居Ω没褂幸环狈ゾ龆希上忝挥校惚桓星樽笥伊耍醇笆帐按笱嗟睦锰蛹匆泊鞘蓝溃袷滥愀梦闱笆赖墓砀冻龃郏 

    李持玉皱眉,忍不住把老妪的话与柏城郊外高人的话联系起来,将信将疑道:“照你这般说法,我该灭了南越王室以平息当年埋下的祸根?”

    “非也!”老妪闭眼摇头,“南越之所以存在,必然有其合理之处,它与大绥的是非对错自有定数,无需你偏袒任何一方。”

    老妪的话与高人的见解不同,比起高人的片面倒戈,一口咬死南越,李持玉更信老妪的话,因为她没有完全否决南越国的存在。

    “那我该怎么做?”

    老妪忽然伸出苍老的手覆在李持玉心上,那灰旧的图腾扳指搁在李持玉心口,坚硬冰冷,令李持玉一颤,李持玉忍住想要退缩的脚步,冷冷盯着她。

    老妪语气温和道:“圣人云:‘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为王者,心宽若海,容纳争议与仇恨,才可以大局为重。大绥与燕室的仇恨,南越与大绥之争,于大义面前不过秒如烟云。公主不应该记住前世的仇恨,此生决策,应当以大仁与大义为主!”

    “大仁与大义?”

    老妪点头:“前世公主因大仁与大义而生祸根,今世理应以大仁与大义了结其果!因果相随,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轮回。”

    李持玉稀里糊涂地想着:若是珠儿在场必要被绕晕进去了。她却忽然明白了:南越与大绥,也不过要看它谁能够为百姓好一些。

    老妪将走,李持玉又问她:“那我……于今世的人而言也只是一位过客了?”

    那老妪停住脚步回身,“你穿越而来只不过为了了结前世的祸根。”

    “那么崔景与薛逸呢?”

    “他们因你的执念而来。”

    “何意?”

    “你所思所想皆可能影响使命的结果,你来时对他们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必将把他们带来,但当你放下了,他们自会回到原来的轨迹当中。”

    “上一世崔景已经死了,若回去……”

    “上一世公主殿下也已经死了!”

    李持玉心中忿忿:那还回去做个甚!

    老妪却忽然笑道:“公主,假如上一世你没有改写大燕历史,那么所有的命运都终将不同。”

    老妪走了,李持玉久久沉默,觉得老妪话语极为荒唐,她耻笑着但又有些忌惮,老妪是要告诉她她不能全信“人定胜天”,而要适当地相信“命运的安排”么?

    李持玉不知老妪是怎么走出去的,但心想老妪又不是鬼魂,能避开如此众多的耳目必然有其法子。李持玉悄悄出了炼丹房,在大洞里好一阵摸索,果然让她摸出了门道,原来出去的道路便在这大洞里面啊,李持玉心喜,立即出去,走到头才知道这条道可进可出,并非单行道,阿德真狡猾,留了最好的一条道儿不告诉她!

    到了外头还是在竹林里,因担心阿德追寻踪迹找来,她也不敢多逗留,赶紧逃走了,也不知薛逸派给她的两个守卫是否还活着。

    李持玉留在昭阖城中打听祭祀大典的情况,原来赵显庆真的与太子联合起来抓她,但是赵显庆抓到她也未必处死,因为她对他还有用处。这人狡猾,她差点儿上了他的当,往后寻找解药,她更应该小心翼翼了。

    这几日,南越国解决了国中内乱,开始发动对大绥的进攻,镇南军本就孤援无助,败走茂城,只能退居柏城,越军更是逼至柏城楼下,直打到太子的驻扎地。

    大绥连连败退,已经失去两座城池,皇帝还未出援军,真令李持玉想不明白了。

    如今战事起,两国百姓关系紧张,李持玉都不好声称是大绥子民,只能冒充南诏商贾,贩货入昭阖城中做买卖。

    南越国几次胜仗都是太子领兵出征,赵显庆常年在外无兵权,此时的赵显庆应该着急怎么拉拢朝臣吧。

    这么一想着,李持玉计上心来,忽然找到了对付赵显庆,逼他交出崔景解药的法子。

    想好了计策,李持玉欲上三王子府邸,可才走到一半便被一阵呵斥声惊得后退,原来有人骑马挥鞭开道,惊得街上百姓四处逃避,连摆摊作业的小贩都不得不推车逃走。

    李持玉挤在人群中看到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仔细一打听,才知有一批茂城降来的俘虏将押往午门处置。

    稍等片刻,便见越军用绳子捆着一批批俘虏走过来了,李持玉仔细瞧那些人……哪里是镇南降军,分明是茂城的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甚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也不能幸免。因越军压迫得苛刻,俘虏哭声成片,处境凄惨,令闻者心生不忍。

    越军打算洗城吗?所谓的俘虏并非军士,而非普通老百姓?

    早在越国之中,李持玉便听闻越军打了胜仗把绥国百姓迁往蛮荒之地,充作奴隶开垦农田了,若不从者还将被格杀勿论,但以前只是听说,比不上如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那俘虏当中有一个孩子体力不支摔倒了,军士提着鞭子上前。孩子的母亲连忙护着,颤抖跪在地上祈求,抓着军士的甲衣苦苦哀求讨口水喝。可那军士却面目狰狞地一脚踢开了她,挥鞭抽打地上的孩子。俘虏当中有勇士看不下去上前相救的,后来被越军制服,沿街地百姓此时却爆发出庆贺声,还有人顺手把菜篮子中刚买回来的鸡蛋菜叶朝把被压制的勇士身上砸去,口中骂骂咧咧,气愤不止。

    这真是一个记仇的民族,这也是一个残暴的民族,他们极少受儒道思想影响,而只奉信神明,不懂得宽容与谦让!

    李持玉对南越国失望了,看着一张张得意而狰狞的面孔,又看场中被鞭打哭喊的绥民,终于想通过了:家国并非强者才能争霸!

    当年始皇灭六国,何其强大,但家国也不过传了两世而已。照南越国子民如此狭隘心胸,即便让他们争霸天下,恐怕只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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