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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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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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心头,东宫太子恐怕还不如这村里头的普通村民吧!

    太子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她赞不绝口了,当真是个奇女子。于是他说:“哦?那你觉得本宫此行应该是来干什么的呢?”

    这不是明摆着要考她了嘛!套路是老了点毫无创意,可也比他不按常理出牌强,于是江秋意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想应该是来押粮的吧!石屏征粮十万担前线却腾出不出人手回来押运,也不见朝廷安排人过来运粮,这倒霉差事莫名其妙的就落到司徒大人头上,一个石屏县衙门才几个人,押运十万担军粮,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来啊来啊,快来抢我们家粮食啊!至于您,应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下黑手,人命关天的军粮居然会在大秦自己的国境里被劫,还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一波的军粮被劫的事情朝廷自以为捂的密不透风了,一个字都不会露出去,哪知道生意人自然有生意人的门路,尤其是那些个早就伸长了脖子等着前线打的越惨越好,想趁机发国难财的奸商,军粮被劫这么大的商机,怎么可能盖的住!

    一旦军粮被劫,朝廷破不得以就得向民间征收更多的粮食以充军用,虽然往常征兵过后都会征粮,可征收的数量不会像今年这么夸张,这要是按照朝廷规定的数量交上去,指不定连明年的种粮都留不住了。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石屏县全都愁云惨淡的原因,大户人家的地都是一把手从朝廷手里头买断的,即使征粮他们上缴的数量也不用像寻常农户那么多,有的家里头做买卖的,缴了赋税交征粮的时候直接就免了。

    只有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他们种的是朝廷的地,即使是自己个垦荒开田的,只要没有从村里头直接买过来那张地契,那这地就永远是朝廷的,遇上战事上缴军粮是应当应份的。

    大秦的农耕制度并不十分完善,可抛开这一次这样大量征收军粮弄的民不聊生的不讲,太平年月这样的制度还是对庄稼人十分和善的。

    土地即使不是自己的,可朝廷并不追加其他多余的赋税,人们依靠着地里头的收成和老天爷的恩赐,填饱肚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战时要出人出粮。坏就坏在,今年征收的军粮数量实在太庞大了。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大秦朝廷太穷了,拢共那么点军粮,半路被劫了,那么大个朝廷居然就再也拿不出替补的了,眼巴巴的要从最底层的老百姓身上抽血!

    怪不得老百姓们要怨声载道,往日里没有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最容易想起那些大户人家,那些官老爷,一个个的锦衣玉食,可他们呢?家里头的老人孩子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

    军粮,军粮咋不去找他们收去!凭啥一个劲的想逼死小老百姓?

 第238章不能善了(一更)

    这个时候再碰上个把不开眼的地方官员,就很容易发生了。估计这也是杨力大将军将十万担军粮这样的大头石屏的原因,其他地方就是征粮,也不会一次性征收这么大的量!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石屏县有一位复姓司徒的县令嘛!好歹扛着皇室的名头,乱起来可就不单单是了,那简直就是了!有这样的县太爷坐镇,老百姓心里头的顾忌也会多一些。

    仔细想想,有这么个县太爷不止没有沾到皇室的半点荣光,还竟是出些倒霉事!想到这,江秋意就忍不住不待见眼前两位司徒了。

    司徒们察觉到了,太子殿下率先开口,可他说的却是非常风马不相牛及的,他说:“大秦女子不得妄议朝政……”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睨着眼睛讲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语气中更是带着某种上位者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司徒律津出了一身冷汗,刚想张口相帮,就被太子殿下一个眼神制止。

    江秋意不畏不惧,神色淡淡,福了福身子说:“民妇只是在回答太子殿下的问题。”

    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我他妈的就是妄议了,那也是你先问的!

    她脸色倨傲,语气不卑不亢,福了福身子就站的笔直,直接与东宫太子殿下对视,就差在脑门上凿几个字:我就不爱跟你们皇室的人说话!

    太子失笑,收了那一身压迫人的威严,很难得平和的说:“谢夫人说的很有道理,那如今以你之见,明日征粮要如何才能顺利度过难关?”

    江秋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即使人家已经不耻下问了,可她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废话!万一又是个套呢?她说:“民妇愚钝,哪有什么见不见的,这么大的事儿,您应该问司徒大人才是啊,他才是石屏县的县太爷!”

    太子丰神俊朗的脸上礼贤下士的笑容有一丝僵硬,司徒律津忙扯了扯江秋意的衣袖,小小声说:“殿下问你你就答。”

    “我是收了殿下的咨询费了,还是拿了朝廷的俸禄了?欠你的啊?”当然还没有胆肥到说的人尽皆知,只是压低了嗓子小小的吐槽了一下司徒律津,把司徒律津气的又结巴了。

    这边的明枪暗箭太子殿下很明智的选择了无视,江秋意不肯回答他的问题,那他干脆就坐下了喝茶,慢悠悠的把杯子里的花茶喝光了,也不说话,就浅笑着看她,似乎是打算在这喝茶喝到天荒地老了。

    叹了一口气,和这些个连胎教都估计是争权夺势的人相比,自己显然还是太嫩了点!又给那尊大佛添了一杯茶,江秋意说:“如今十里八乡的也没剩下几个精壮汉子,全都是些老弱妇孺,闹起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姓们寒了心。”

    是的,青壮大部分都上了前线,地里头割麦子,八十岁的老妪五六岁的小娃娃全都出动了,可见真的是没几个劳动力了。当真闹起来从附近几个县抽调人手过来一,也就没什么事了。

    可只要有有,就难免要流血要死人。这消息要是传到了前线那些豁出去命抵御外敌的士兵耳朵里,军队的哗变可就不是大秦能承担得起的了。

    要征粮,还要百姓们心甘情愿的把嘴里头的粮食抠出来双手奉上献给朝廷,这才是为难的地方。

    这个小娘子看的很通透,太子不打算接话,只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明日征粮,大人不妨将打过仗的老一辈们先请几位到衙门里头喝喝茶,听听他们的光荣事迹,表达表达朝廷的安抚,征粮开始的时候再放他们回到人群中去。”

    四爷爷小时候他们那一代人适逢上一任大秦国君软弱无能,面对北魏的入侵通常都是赔钱赔粮赔女人,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被朝廷征集了如牛羊般送到北魏去,从此生死不知,终身不得回归故里。

    后来如今的大秦国君登基开始延续老秦人一贯的铁血路线,敌人来了硬着头皮打!实在打不过该赔偿再赔偿!这一做法得到举国上下的赞同,是以那个时候但凡能上战场打战的,都是莫大的荣耀。

    在他们心底里,他们为老秦的女人们出气了报仇了!

    即使已经商议了不少应对的方式,可第二天在县衙门口看到老百姓们扛着粮食来上缴的时候,江秋意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边的大姐身边领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大的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怀里头还抱着个个月大的奶娃娃,一只手牵着比她小好几岁的妹妹,看着她娘瘦弱的身板拉着板车,将地里头收回来的麦子全部都交给了出去,换回来少的可怜的铜板,捧着铜板忍不住跌坐在一边嚎嚎大哭起来。

    来交粮的大部分是妇女和老人,少有的几个青壮年瞧着那边的老人这边的大娘拉不动板车了,纷纷丢下自家的板车过去帮忙。

    炎炎烈日下,绝望悲伤弥漫,红了眼圈的人们开始抬头望天,这世道是只给有钱人活的吗?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就该没有活路了是不是?

    “妈的!交他娘的屁啊!粮食全进了朝廷的口袋,俺们吃什么?老人和孩子就等着饿死吧!要完人又要粮,朝廷还给不给老百姓活路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炸了这么一嗓子,原本搬抬粮食的人们开始停手,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渐渐的,悲伤开始转换为悲愤,一种同仇敌忾的紧张气氛四下蔓延。

    江秋意心头一跳,再瞅瞅那些被这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弄的不自觉握紧手中兵器的官差,只觉得今日恐怕还是不能善了了。

 第239章怎么扛的下来?(二更)

    “弯刀犯境,杀我父母,烧我村庄。”

    “悍马飞踏,掳我牛羊,辱我姐妹。”

    “大秦,大秦,大秦,雄狮啊,你为何不觉醒?”

    江秋意薄唇微启,她唱的是从四奶奶那学来的民谣,四爷爷那一辈的人口耳相传,烂熟于心的,如今虽然已经渐渐被人遗忘,可人群中那些曾经听着这首歌熬过艰难岁月的老人们,骨子里的铁血却在这一瞬间被唤醒了!

    “弯刀下的头颅血,一去不归的女儿泪,血染的大秦,雄狮啊,你终于觉醒!”

    “强弩来袭胸膛顶,弯刀砍下肩头担,赳赳老秦,一寸不让!”

    潺潺涌动的人群中渐渐的也响起歌声,老人们忆起了曾经的峥嵘岁月,歌声中带着永不磨灭的铮铮铁骨。

    一直唱到最是激昂的:“赳赳老秦,慷慨赴死!”江秋意已经泪流满面。

    她走到人群中,牵起了那位嚎嚎大哭的大姐,将她粗糙的双手捂在手里头,泣不成声,可她说的每一个字,却全都烙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里。

    “我叫江秋意,谢家村谢六郎新过门的妻子。我们家六郎今年才十三岁,半大的少年郎,征兵的名额本来不用落在他头上了,可是他说他阿爹谢木匠在魏人的弯刀下丢了一条胳膊,回来以后命都没有保住。”

    “六郎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是豁出去命了他也要给他爹报这个仇!砍下一个魏人的头颅算他报仇了,砍下两个他就赚了!很傻是不是?”

    “我不知道什么朝廷不朝廷的,这些时日里我想的最多的全都是六郎走到哪儿了?六郎好不好?六郎每天能不能吃饱饭?六郎受伤生病了有没有人照顾他?”

    “朝廷要征粮,我满心欢喜,因为我知道终于有一一件事情是我可以为我男人做的了!我们家只有三亩地,按照人头算我至少还要再买三百斤粮食才够交朝廷的征粮,我买了,即使朝廷给的补贴还不够我买五十斤粮食的,可我还是足足买够了三百斤,很傻是不是?”

    “其实六郎不傻,他只是孝顺,我也不傻,我只是一心想着这些粮食多少我家六郎能吃上一口,那么他就不会饿着肚子去挡魏人的弯刀,他就不会因为没吃饱没力气而受伤,或者丢了性命。”

    她泣不成声,拉着那位大姐的手,哭的全身发抖:“大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们交的粮食咱家男人肯定能吃上的是不是?然后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对不对?咱不会再守寡,咱的孩子不会没有爹了对不对?”

    她没有劝,甚至没有半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意思,她只是哭着将自己心中最卑微的念想展现在人前,只一瞬间,在场的女子全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江秋意的话,戳中了她们心中的软肋,要是这些粮食能换上了前线的男人们一个平安,那家里头就是喝清水啃树皮,怎么样也是愿意的!

    渐渐的人群开始以她为中心靠拢,人们开始出声安慰这个哭的不能自已的柔弱女子,江秋意的事迹在十里八乡还是很出名的,大伙都知道她是个二婚头的改嫁寡妇,原本就守过一次寡,好容易嫁了谢六郎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六郎就从军了。

    见过谢六郎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瘦弱的半大小子,上了战场去面对那彪悍凶残的魏人,叫他的小娘子如何能不日夜提心吊胆,如何能不担惊受怕?

    淳朴善良的庄稼人没有其他什么好安慰的,左右不过是宽慰她不要太过担心了,男人们肯定能吃上粮,也肯定能平安回家的。

    一场眼瞅着就要发生的暴动,就那样消弭在一个女人的眼泪里了。太子站在不远处看着,眼睛里有一道精光闪过。

    上缴了粮食之后换回来微薄的银钱,人们已经打算回去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可江秋意却站在县衙门口当众宣布了一件事。

    “大伙先别慌走,我知道这军粮交完之后大伙手里头顶多就剩下些明年播种用的种粮了,这些种粮是千万不能动的。”她说的这个,谁又不知道呢,但是当真到了迫不得以的时候难不成还能看着家里人活活饿死啊!

    “我和广慈主持商议了在姑子庙开始粥场,大伙家里头实在揭不开锅的,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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