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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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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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方面去想的。

    果然江秋意说完皇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沉吟了片刻,他说:“今日养生要术便先讲到这儿吧,你们先退下,龟龄集要抓紧炮制出来。”

    “臣领旨。”

    “民妇领旨。”

    江秋意并着孟常德一道退下,才出正德殿往太医署的方向走,孟常德便忍不住说了一嘴:“长安城要变天咯,这几日孟家药堂里上等的伤药止血药,金疮药全都抢手的很,往年这个时候卖的最好的应该是风寒药啊,毕竟这早晚天气冷,最是容易伤风感冒了,怎么今年尽是卖一些伤药啊!”

    说完便摇摇头自顾自的往前走,好像刚刚什么也没说似的。

    经过这几日在太医署的相处,江秋意大约也摸清楚这个孟常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明哲保身,一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当年毒害太子生母章后的事情,只怕还是受孟贵妃胁迫的多,并非他本愿。

    太子妃孟晴就是孟常德的嫡女,他让嫡女入东宫,多半也是为了赎罪,可是这龟板胶能诱发安王血脉里神农草毒性的事情,又是怎么被禹王的人知道的?这一点江秋意就想不明白了。

    还是说,除了禹王,想让安王死的其实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知道龟板胶秘史的,禹王其实从头到尾并不清楚神农草的事情?

    脑海中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江秋意却抓不住重点。

 第434章竟还是皇权(四更)

    孟常德不想卷入皇权争斗中,一直想置身事外,除非孟氏门阀有灭顶之灾,要不他是不会轻易插手三王夺嫡之事的。可他今天话里有话的提点,倒是让江秋意刮目相看了。这老狐狸莫不是看出来了?知道安王潜龙不久了,提前来卖好来了?

    有了孟常德的提点,江秋意便命人留意了下城中各大药铺前来买药的人,很快事情的眉目便漏了出来。她心急赶往安王府,却在门口撞到了一名急慌慌的士兵,看样子是前线有加急的军情快报送了回来,江秋意的心咯噔一声,隐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没事的,莫怕。”

    应走了之后,江秋意每次出门都是江墨跟着,此时看出她情绪不稳,尤其是在刚刚撞见那传讯小兵之后才惨白了一张脸,忙走近她的身边安慰她。江秋意喘了一口气,他们在等候安王的召见。

    偏厅里早有婢女奉上了热茶糕点,安王府的管家会做事,知道江秋意是安王看重的人,不敢怠慢她,偏厅里的火盆烧的都是皇室御用的兽金炭,热力十足却没有普通木炭呛人的浓烟。

    见她面色不佳,只恭敬的道了句:“请夫人稍等片刻,殿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会第一时间接见夫人的,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

    说完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搅。

    江秋意正全神贯注的整理着这几日收回的情报,不管是她通过手底下的各个渠道收上来的信息,还是安王给她的那些情报,都有一个共同点。

    邺城!

    邺城太安静了!

    燕人抓了战俘和无辜百姓当挡箭牌,为什么没有趁机要挟更多?他们就龟缩在邺城不肯出来,免战牌高高的挂起,不管秦军怎么叫阵骂阵,就是不肯出战。

    这不正常!先不说燕士良那样的当世名将怎么肯让世人耻笑他胆小如鼠,龟缩城中不敢应战。就是梁王,梁王可是个暴脾气啊!他手底下的十万禁卫军虽然被六郎连打带招降的拆的七零八落了,可哪怕剩下一兵一卒,梁王也不是那坐得住的人啊!

    除非!他们有更大的阴谋,而那场阴谋的胜利值得他们安耐住性子去等待。

    江秋意忽地站了起来,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便开始往安王的书房冲,王府的人想拦,手还没伸到江秋意面前呢,就叫她身边的黑炭头给扔出去了。谢夫人顶着个大肚子,又是安王殿下极其看重的人,谁也不敢真的对她动手,一路被她横冲直撞到了书房,里头的朝中大臣正跟安王商议着紧急军情呢!

    众人面面相觑,都为这突如其来的鲁莽打断感到气愤!纷纷看向安王,希望他能惩治惩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妇人,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偏偏安王只是看了江秋意一眼,便摆摆手说:“今日便先到这里吧!本王与谢夫人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各位大人先退下吧!回去以后各司其职便可,长安城如今最需要的是安稳,还望各位大人多多费心。”

    安王如此说,众人便是谁也不敢胆肥的跳出来说惩治江秋意的话,自然麻利的退下,给人家腾地方,不过心中还是不爽的。有什么事情非得跟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商议?难不成他们这些食君之禄的朝堂重臣,还不如一介乡野村妇,不能为主分忧啊!

    江秋意自然知道自己鲁莽了,不过她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她心里头想到的那种可能性太可怕,长安城要是乱了,六郎可就孤立无援了!

    “殿下,梁王在长安,他要逼宫谋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梁王和禹王已经勾结在一起了,他们这一招斧底抽薪若是成功了,那么邺城的危机便解了。”

    不管是梁王还是禹王,只要他们成功的把老皇帝拉下马,自己再坐上龙椅,那么在前线领军御敌的六郎,分分钟就有可能变成了逆贼叛臣!到时候君要臣死臣不死便是不忠!

    江秋意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她发现自己说完之后安王并不意外,甚至有些奇怪的沉默,于是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殿下早就知道梁王在长安是不是?也知道梁王意图逼宫?”

    安王沉默,目光深沉的看着江秋意。

    “嘶……”

    倒吸了几口凉气,江秋意仍是压抑不住胸膛中的起伏。

    梁王是在什么时候入长安的?安王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知道了梁王回来意图逼宫却没有任何动作,是在等梁王先动手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吗?那他有没有想过,万一棋差一招,真的让梁王和禹王反败为胜了呢?

    那么南线领兵御敌的谢六郎怎么办?他手底下的十万将士怎么办?

    安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衡量过这一切!可他到底还是秘而不发,甚至故意隐瞒自己,在给自己的情报中丝毫没有提及梁王入长安之事,还故意抹去了那些蛛丝马迹,要不是孟常德提醒,恐怕她要一直到梁王血洗皇宫才能反应过来!

    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看着安王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失望。

    原以为这个人会不一样的,她和六郎一样期盼着他给大秦带来朗朗乾坤,可不曾想,事到临头了,他心中计较衡量的,竟然还是皇权。若是换了她或者六郎,肯定在梁王入长安时就将他抓捕起来,绝对不会给他任何逼宫造反的机会。

    可是这样一来南线的战事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也或许燕人不会顾及梁王的性命妥协。单单抓住一个梁王,并不足以改变如今的局势。安王,依然干着太子的活却拿不着太子的名分。

    他要为他自己争一口气,甚至是说安王已经不想再当太子或者王爷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大秦捏在手中,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倘若梁王逼宫,那么他救驾有功,让当今陛下禅让帝位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又或许他迟到一步,只是拿下了意图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陛下不幸殡天,整个大秦还有比他更适合继承大统的人吗?

 第435章要生了(五更)

    这便是政治家的丑陋嘴脸,江秋意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冷下去,一直冷到自己浑身发抖。

    安王被她那样清亮的眸子里彻骨的失望给看的浑身不舒服,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忍不住开口解释:

    “本王知道你生气,可你仔细想想,这是眼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了,只有本王顺利的登上皇位,大秦才能结束如今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他的心中藏着整个家国,这一点江秋意从不否认,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安王也会拿天下当借口,忽视人命的重要性。

    “殿下是在赌,您有没有想过,一旦这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岔子,真的叫梁王或者禹王阴谋得逞了,那么一直站在您身边支持您的那些将士们怎么办?六郎和他手底下的十万将士还有活路吗?禹王或者梁王,谁会放过他?”

    江秋意说的这种可能安王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和这一博能得到的相比,这点风险便不足以阻拦他拼一把的决心了。

    “秋意,成大事者总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的,本王与南线的战士是荣辱与共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会拿他们的性命来冒险的!”

    安王站了起来,走到江秋意面前扶着她坐下,一伸手才发觉她双手冰冷,浑身颤栗,可以想象她是有多么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六郎顾忌着战俘和无辜的老百姓,迟迟拿不下邺城,战事拖的时间越长,大秦的兵力耗损的越严重,这三年的休养生息好容易才宽裕点的国库根本耗不起,等本王继位,许多事情办起来便能容易许多,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的。”

    安王倒不是在哄她,只不过江秋意还是放心不下,她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然后说:“殿下,石碑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皇上也找着了谢平顺,从他口中坐实了禹王意图不轨的消息,只怕这几日就要对禹王有所动作了。”

    “而禹王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他本身就和梁王密谋逼宫造反,那么那块石碑无疑是给了他最佳的借口!他会将自己说成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梁王式微如今只能扶持禹王了,可他们之间的同盟也不会牢固的,毕竟那把龙椅的吸引力实在太大。”

    “殿下只要小心的掌控局势,顺势继承大统的机会还是很高的,长安这边已经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了,我想求殿下给一道出城令牌,我要去邺城。”

    江秋意站了起来,目光决绝:“夫妻一体,六郎如今身处险地我即便帮不上忙,也总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你如今怀着身孕,即使你不看着自己,也得为腹中的孩儿着想,南线不太平,你去太危险了,本王不能同意,就是你家六郎在,他也不会同意的。”

    “殿下知道不太平便好,民妇只希望殿下能说到做到,让不太平尽早的变成太平!”

    最后一句江秋意是带了恨恨的愤怒的了,说完也不等安王回答,直接就离开了书房,安王还听见她跟她身边的人说:“回去收拾东西,星夜兼程赶往邺城!”心中一凛,顿时觉得千万斤重担压在头顶上,当真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江秋意可不管长安城的风云如何变化,她也没有兴趣留下来看那三兄弟如何自相残杀,只一心意一的赶往邺城。

    谢江府带出来的人,都带在身边,一路上小何妥帖的照顾着她的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争气,不愧是她和六郎的种,顽强着呢!她除了身子笨重些倒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这样来回的长途跋涉,对她的影响到也不大。

    当她踏入六郎的驻地时,肚子里的孩子满打满算已经足足八个半月了,临盆在即,她只希望能尽快的将这边的战事结束掉,回老家生孩子已经不可能了,但至少不要让孩子生在战火连天的地方吧!

    秦军的驻地异常的静穆,营地里透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江墨的眼神亮了又亮,终于还是忍不住称赞了一句:“领军者的气度往往会影响一整支军队,秦军如此军纪严明,肃杀之气弥漫方圆十里,可见谢六郎堪称当世无双的将才!”说完自己便后悔了,诡异的看了江秋意一眼。

    刚刚的这几句话可就不是他平时一直装的愚昧车夫说得出来的,可江秋意却没有半分追问的意思,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主帅的营帐,抿紧了嘴唇不敢上前。卫兵前去通报,可出来迎她的却不是她日思夜想的谢六郎,而是司徒律津。江秋意的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往下沉。

    上一回,她到军营来见不着六郎,他差点死了。

    “你怎么来了?南线如此混乱,殿下怎么可以允许你过来!”

    司徒律津的语气中有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心疼,他心疼江秋意千里奔波,也知道倘若她不是担心的不得了,也不会挺着大肚子跑到这儿来。

    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江秋意只问了一句:“六郎呢?”

    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听起来平静些,努力的安慰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可偏偏一开口就已经带了哭腔。

    司徒律津被她的情绪感染,连忙安慰她:“将军带兵去营救人质了,带了最精锐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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